“啧啧啧,阿妹你瞧瞧这倔性子和火爆脾气,除了我,有哪个男人能受得住呢?”烛渊笑得让龙誉想挠花他脸,“何不如好好留阿哥身边,多好不是?”
龙誉眼角抽了抽,不屑道:“阿哥又做梦了吗,莫说我不愿意,就算我愿意,阿哥身为五毒圣教大祭司,能娶了我吗?”
“阿妹这个问题倒很实,看来我确需要好好想想。”烛渊笑了笑,用手指挖了一把药泥,龙誉眼前晃了晃,“阿哥一定会想出一个阿妹满意答案,不过现阿妹又要继续忍了,我不再按着阿妹肩头,自己稳住。”
“那我期待着阿哥答案。”龙誉愤愤地咬咬牙,呸,伤好了她走了,谁还管他。
就龙誉心底骂着时候,烛渊手中药泥按到了龙誉腰上,刺痛酥麻和刚刚那种痒痒感又袭了上来,惹得龙誉往里缩了缩腰,烛渊将药泥往伤口里按一分,龙誉腰肢就往里缩一分,烛渊眸光一沉,抬起另一只手一把按住了龙誉腰,让她不再有机会挪动。
烛渊指尖和掌心凉意让龙誉一怔,而后像被蛰到了一般立刻跳起了身,愤怒地瞪着烛渊,看到烛渊凉凉淡淡眼神和他指上药泥后,要咬着牙乖乖地坐了下来。
龙誉此刻不知是该气还是该恨了,因为她从烛渊眼里看不到丝毫非分之意,倒是看到一分不悦和厌恶。
好吧,既然人家根本不将她当个姑娘看,别说有什么非分之想和不明意图,那她这一副好像藏着掖着模样倒显得很小家子气,反正她光明磊落,怕什么。
龙誉这么想着,不禁挺直了腰杆,脸不红了,甚至还微微昂起了下巴。
烛渊心情倒不坏,看着龙誉这副突然转变模样只觉好笑,一个小女娃娃而已,瞧了等于没瞧,倒不知她紧张些什么。
背上伤上好了药,烛渊拿起了干净棉布条,再看看龙誉,龙誉也正好抬眸看着他,一时间屋子里安静得只闻两人呼吸声。
龙誉背上伤从肩下直到腰部,棉布条必须绕到身前缠上,即使龙誉再怎么看得开,这要把自己遮挡胸前衣服拿开,她承认她确实有些做不到。
“背过去。”当此之时,烛渊轻淡声音打破了沉静,语气依旧温柔万丈,“我不瞧你。”
一瞬间,龙誉心底有一股暖流溢出,却下一刻被烛渊狠狠地掐断。
“我说过,我要阿妹心甘情愿地留我身边,自然不会阿妹乐意之前做些什么。”烛渊垂眸理着棉布条,似笑非笑道,“当然,阿妹这身子板前后无差别,看与不看无异,我不会对阿妹想什么,做什么。”
龙誉心底那被掐断暖流顿时化作一簇小火苗,而后随着烛渊每一句话噌噌噌地如浇了油一般爆出烈烈焰火,再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龙誉刚刚将背对着烛渊,听到烛渊话立刻站起身,双脚一动,又转身面对了烛渊,气昂昂地将捂身前衣衫甩到了烛渊身上,就这么丝毫不挂地面对着烛渊!
烛渊明显一怔,难得地微微蹙了眉,浅淡笑容僵了嘴角,因着龙誉突然站起又面对着他缘故,他视线正正好与龙誉胸前那不算得上春光春光平行。
龙誉此刻已是怒火中烧得什么也不意了,她活了二十年还没人敢藐视过她,偏偏面前这个可恶白面小男人一次又一次地藐视她,她这火气要是再不撒出来,她自己就要被气死了。
不就一个身子么,看了又怎样,她豁出去了,她说过,她可以比他无耻。
“看清楚,到底有没有差别!?”龙誉用手指指了指自己,又愤愤地点到烛渊心口,鄙夷道,“有本事你也说你前后没差别!”
只是她这手指一触碰到烛渊心口,她便觉自己心竟开始狂跳,与此同时,通过指尖,她也能感受得到烛渊心跳也顿时加速,惊得她立刻缩回手,谁料烛渊竟突然抓住她手腕,将她往自己怀里一拉,龙誉脸一黑,迅速抬起自己不太好用手臂挡到自己身前,以致不让自己身体与烛渊亲密接触。
烛渊将龙誉手腕捏得很用力,很不温柔,却又开始轻轻笑了起来,看着被他拉到自己怀里龙誉,无奈口吻里带着寒意:“阿妹,瞧瞧你都做了些什么,是巴不得阿哥吃了你么?”
他虽然对这个小家伙还尚算有耐心,可眠蛊似乎不像他这么有耐心,似乎巴不得他现就满足了他们需求。
“你放屁!满嘴喷粪!”龙誉彻底被烛渊激怒了,本想对着烛渊微微颤动咽喉再一次狠狠咬下去,但是想着与这白面小男人硬碰硬是不行,便心底咬牙,面上笑靥如花,慢慢拿开了自己挡胸前手,将整个人贴到了烛渊身上,双手环上了他腰,浅浅笑了起来,“好阿哥,那我若是说我就是巴不得阿哥吃了我呢?”
龙誉强忍心底一层泛一层恶心,反正她这辈子没打算过嫁人,爱怎么折腾都是自己事,只要她忍住,忍住!他要是真敢怎么样,她就咬死他,现就是对峙着看谁输谁赢。
胸口传来柔软感让烛渊眼眸微眯,用近乎危险眼神看着笑得美好龙誉,抬手反扣她腰,将她从自己身上抽开,而后将她刚才甩到他身上衣衫迅速挡了她身前,用近乎宠溺口吻道:“阿妹你赢了,你前后差别就像圣山与那稻子田,坐下吧。”
龙誉虽然知道是假话,但还是很受用,用力哼了一声,扭过身子坐到了床上,又将背对着烛渊,却将身前衣衫扔到床上,豪爽得就像她一瞬间由女人变成了男人一般,“还挡什么挡,挡了还能缠棉布条?”
羞都羞过来,无耻也无耻过了,这时候再遮遮掩掩,显得她很没气度,还有她不能让这个白面小男人察觉到她怦怦心跳和又开始微微发热脸。
“阿妹倒是看得开得很,没生成男儿身倒是可惜了。”烛渊佯装着为她可惜,见到刚才放到她伤口里药泥因着她刚才动作有些溢了出来,便又轻轻拢回伤口里,而后拿起棉布条一道道慢慢往她身前身后缠。
龙誉看不见背后,烛渊眼神慢慢变冷,他竟有些不明白自己为何能这般忍这个心里想什么便是什么小家伙,若是以往,他连这样人都不屑亲自动手解决。
是因为眠蛊,还是因为他自己太过污浊,难得遇到这么干净清澈孩子,想要好好玩一玩?
“我倒希望我是男儿身,只是我没有得选罢了。”听着烛渊话,龙誉爽朗地笑了一声,好像完全忘记了方才不,自顾自道,“不过男儿女儿又如何,谁能说我们女儿家比不了你们男人,不过是阿娘把我生成了女儿身而已,我可从没当过自己是女儿家。”
“呵呵,阿妹果然与寻常姑娘家不一样,说出话都是旁人都想不到,谁能说我们女儿家比不了男人,这句话确实有道理。”烛渊手依然会从龙誉眼前一下一下地晃过,他手中棉布条缠到她身上凸起处时总会下移或者上移,不让她挺立被压棉布条之下,龙誉注意到烛渊这个动作,已经不觉得别扭身子不由得又有些绷了起来,只听烛渊笑道,“阿妹既然不把自己当女儿家,那阿妹刚才羞什么呢?”
龙誉咬牙,沉默,心底咒骂,为何嘴上功夫她总是败给这个白面小男人?
烛渊将手中棉布条龙誉腰上打了个小结,才又淡淡道:“转过来吧,让我看看你肩上伤。”
龙誉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体,还是果断地拿过了再一次被她抛弃衣衫挡到了胸前,而后才慢慢转过身,床上盘腿面对着烛渊。
烛渊看着龙誉动作,也不得不承认,她除了这身子板是女儿家,其他确实和女儿家皆无缘分。
烛渊向龙誉坐近了一分,却因为身高缘故使得他不得不微微弓着背垂着头看龙誉肩上伤,因是两次受伤且伤口第二受伤一直都未愈合缘故,再加上今日她又偷偷离开药王谷,伤口竟开始流血脓,黏住了棉布条,使得烛渊解下布条时扯到了伤口,便有鲜血一直往外沁。
烛渊将棉帕子沾了些水,开始小心地为龙誉清洗伤口,烛渊脸近咫尺,龙誉觉得她这是第一次他脸上看到了真正温柔,陡然之间,让她想到了那个她怎么寻也再寻不到小哥哥。
药泥清香再次扑到鼻底,烛渊开始往她伤口上药,龙誉只觉得只要他指尖和手掌轻轻碰到她身体时,她心就会莫名狂跳,又是那种她解释不了狂乱心跳,就像是芳心悸动少女见到了自己心上人一般感觉,可是她确确对面前这个男人没有任何情爱之感!
这使得龙誉不禁将捂胸前手抓紧,想要将这种令人烦躁感觉捏碎。
烛渊不是没有察觉到龙誉异样,因为他自己心也是狂跳不止,却也和龙誉一般,这心跳全然不是出自本意。
他也厌恶这种感觉,他也想将这种厌恶感觉捏碎心口,可是他不能,他做不到,这种感觉从二十年前就注定了要他心底生根根,而后发芽,他无力阻挡,他所能做,只能是自己对她温柔,再温柔。
他与她之间,必须要有一人爱上对方,他早已没有了心,即便他知道什么叫爱,他也不愿爱,不会爱,那么就只能选择她来爱他。
而她,必须爱上他,若非如此,他们两人,都会死。
“把手拿开,也把衣服拿开,不然没法给你右肩缠棉布条。”烛渊就着湿棉帕擦了擦粘手心指缝间药泥,浅声道。
龙誉只是看着他,不松手,方才她那是愤怒激动下举动,现她可是冷静得很,何况是面对面,是要缠棉布条,是要一直看着,这么臊人事,不妥。
“呵呵,阿妹方才还说自己是男儿家呢?怎么这会儿又忸怩起来了?”烛渊也有耐心,擦净手之后就耐心地等着龙誉,等着龙誉将她紧抓着胸前手连带着那挡身前衣衫一齐撒下,“又不是没有见过,阿妹方才不还主动让我瞧了么?还那么清楚地让我感受到了,还有什么好羞呢?”
龙誉依旧闻声不动,烛渊似是无奈地轻叹了一口气,拿起身旁一段棉布条,闭上眼,抬手将棉布条缠到了自己眼睛上,缠了两道,熟络地脑后打了一个结,而后向龙誉轻轻勾起了嘴角,“这下阿妹放心了么?”
龙誉看着烛渊动作,心下一怔,慢慢松开了自己紧抓胸前手,衣衫滑落,露出了被棉布条缠绕其中春光。
烛渊此刻虽然被遮住了双眼,但他双手似乎长了眼睛一般,接下来一举一动都没有丝毫地错乱,便是将棉布条往龙誉身上缠过她身前美好时,都熟练似没有碰到。
龙誉看着他熟稔动作,觉得他一双手就像是常年受伤常年自己替自己包扎伤口一般,即便不用看,也能熟练有加,让龙誉又想到了他身上那密密麻麻小小伤口,不禁往他身上望去。
烛渊穿着对襟上衣,将胸膛遮得严实,但是如龙誉与他这般近距离看,还是能清楚地瞧见他锁骨上有明显细小伤痕,突然间,她注意到烛渊耳根下有一道似是被什么狠狠撕裂过伤痕,只耳根下露出一点点痕迹,看不太清晰,龙誉想抬手拂开他垂耳边发丝看个清楚,然而她手始终没有抬起来。
“你……曾经究竟发生过什么?”后,龙誉对烛渊身上大小伤痕好奇与疑惑烛渊温柔动作下化作一句没有底气疑问。
“呵呵……”烛渊轻笑出声,“曾经发生事情那么多,我怎么知道阿妹问是什么事情呢?”
“没什么。”龙誉想到了自己第一次看到他赤身模样时他狂怒,还有她提及他身上伤口时他眼神里冰冷,知道他身上伤是他禁忌,她不会自讨无趣,便作罢。
烛渊也没有觉得有何不妥,也不像往常一般话多得可以,龙誉张了张嘴,又道:“其实我觉得你是恨得想杀掉我,而不是像现这样温柔地为我处理伤口。”
她是看不透这个心思诡异白面小男人,但是她却能感受得到,他应当有无数次想要将她杀死,却终是没有下手,就如她所想,他不会杀她,原因,她不知道。
“我以为阿妹脑子很浅,浅得不会思考任何稍深一些问题,如今看来,阿妹脑子倒不是很浅。”烛渊为龙誉包扎好了肩上伤,慢悠悠地解下蒙自己眼睛上棉布条。
龙誉赶紧拿过自己衣衫,烛渊完全将眼睛睁开之前穿好了衣衫,与他对视。
烛渊瞧见龙誉匆匆穿上衣衫后还未有系上盘扣,不禁抬手为她系上,一边系一边浅笑道:“如果可以,我倒是想将阿妹我手心捏死,包括你阿娘。”
龙誉眸子陡起杀意,冷冷地看着烛渊。
烛渊并不意,只继续道:“可是阿妹知道,这世上从来都无如果可言,不是么?”
龙誉默不作声。
“所以我不会杀阿妹,我只会待阿妹好,自然我也就不会杀阿妹爱阿娘。”烛渊为龙誉系好了后一枚盘扣,还为了整了整衣衫,“所以阿妹不必担心任何生命之忧。”
“你我本是素不相识,为何要无缘无故待我好,若要说你我之间有任何关联话,就是我盗了教中圣药,那你应该是处置我,而不是像现这般待我好。”龙誉沉着眼眸,直视烛渊,冷沉着声音道。
“啧啧啧,阿妹,你瞧瞧你,这脸色,真是说变就变。”烛渊笑意深,抬手勾住了龙誉下颚,“阿妹想知道其中原因么?”
“当然。”龙誉不置可否。
“可是阿妹既然都想要离开了,不想再见到我了,这原因对阿妹来说,有必要么?重要么?”烛渊收回了手,从床上站起身,从桌子旁拖了一张椅子到窗户旁,椅子上坐下,往后一靠,将手肘抵椅把上,撑着额头,有些疲惫地闭上眼,轻声道,“阿妹自己到屋外让人给你送些吃来吧,我累了,歇会儿。”
“你这儿休息?你就这样休息?怎么不会蚩尤神殿去?”龙誉蹙了蹙眉,连续三问,完了还补充一问,“你就不怕你睡着了我送你一刀?”
烛渊也不恼,倒还是挺有耐心,慢悠悠地回答龙誉问题,“阿妹,难道我就不是人,不会累么?累了不能休息么?这儿休息不行么?这圣山我自觉我不管到哪儿应该都不会有人阻拦或者驱逐,阿妹你说对么?我这样休息不行么?我习惯与椅子作伴不喜欢与竹床作伴,阿妹不允么?我现累得不想多挪一步,所以我不想回神殿。”
“还有,阿妹若是想趁我睡着时候给我送刀子,阿妹管随意,阿妹有本事将我命收去话,管出手,我不介意。”烛渊说完,闭上眼,不再理会龙誉。
龙誉从床上挪了下来,发现双腿盘得久了有些发麻,便坐床沿上让双腿舒解一会儿,发觉自己真是饿了,便拖着还有些发麻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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