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苗疆:巫蛊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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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苗疆:巫蛊天下-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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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笑得出来,那样爽朗笑容仿佛骤雨扑打过荷,不死不挠。

突然,烛渊只觉心口一阵难以言喻揪痛,厌恶地松开了手,随后左手腕微微一转,龙誉重获得了好好呼吸机会,此刻正捂着自己脖子用力地吸着气。

这白面小男人,出手可真是狠毒,她险些就身首分家了,好吧,看来这白面小男人能当上五毒圣教大祭司确实是有些本事,至少目前她还不是对手,不过也仅仅限于目前,日后可不一定。

烛渊看也未看龙誉一眼,抬脚便往屋外走去了,将背对着龙誉,毫不担心龙誉会从他后面阴他一招,因为他知道她没有这本事。

龙誉像是也看出了烛渊心里,看着烛渊背影,将牙齿咬得咯咯响,机会,日后有是。

“曳苍,将她带走。”烛渊想着方才自己心口那一阵突来揪痛,眼神沉冷,然却是眸也未抬,只兀自地命令道。

龙誉此刻正走到朵西竹床边,看看方才那么大动静有没有吵醒她,朵西还沉睡,双唇已经慢慢恢复了血色,忽听得烛渊冷冷话响起,不由微微蹙起了眉。

这儿再没有第四人,他这话是冲谁说?

可不过刹那,龙誉眼里便出现了第四人,黑色左祍上衣,黑色宽脚裤,一束发辫,银耳环,正是曳苍,此刻他正一脸笑意地看着龙誉,眼中笑是意味深长。

“大人,歩辇外,可随时回圣山。”曳苍向烛渊微微垂首,恭敬道。

烛渊未说话,仿佛对曳苍视而不见般,跨出了门槛,离开了。

“有趣小姑娘,走吧。”曳苍笑得无害,竟对龙誉做了一个“请”动作。

龙誉再看了竹床上朵西一眼,替她掖了掖薄被,捂着脖子昂着头走向了曳苍。

曳苍远远地看了朵西一眼,眼底笑意忽然变得深沉,看来大人说真对,有意思,有趣。

吊脚楼前,摆放着一架四面垂帐歩辇,歩辇四角分别单膝跪着一名壮硕青年,还有一名身穿右衽短衣,百褶短裙年轻女子跪歩辇前,正神情谦卑地掀开垂歩辇上纱帐,烛渊微微弯下身子坐上歩辇,年轻女子放下纱帐,四名青年稳稳当当地将歩辇抬起,迈开脚步往圣山方向去了。

005、他已经开始腐烂了!?

吊脚楼前,摆放着一架四面垂帐歩辇,歩辇四角分别单膝跪着一名壮硕青年,还有一名身穿右衽短衣,百褶短裙年轻女子跪歩辇前,正神情谦卑地掀开垂歩辇上纱帐,烛渊微微弯下身子坐上歩辇,年轻女子放下纱帐,四名青年稳稳当当地将歩辇抬起,迈开脚步往圣山方向去了。

龙誉依旧用手捂着脖子,恨恨地盯着烛渊所乘坐歩辇,曳苍看她模样觉得有些好笑,递给了她一根白色棉布条,龙誉没好气地接过,一边用棉布条缠上自己脖子上伤,一边有些咬牙切齿道:“他就这么走了?那我怎么去圣山?你又怎么去?”

那个诡异小男人,居然那么舒适地走了!?

“自然是走着回圣山。”曳苍笑得很是玩味,这小姑娘,还真是有趣得非同寻常,“难不成小姑娘想与大人同乘一架歩辇?”

“算了吧,那样我宁愿坐牛车。”虽然她不怕他,但是他杀伤力确实还是有那么一点点让她没法抗衡,和他坐一起,性命堪忧,不过,“若是他亲自邀请我与他一起坐,还值得考虑考虑。”

曳苍嘴角笑容有些抽,险些栽倒地,这小姑娘,还真是狂傲得不知天高地厚。

“我看你们都是一脸小气模样,准连牛车都没有,只能再委屈我一双腿了。”还不等曳苍说话,龙誉就自顾自地重重叹了一口气,“你是留下来看着我是吧,放心,我还没有那么无耻,不会逃。”

虽然她真很想让牛车载她一路,她奔波了好几天了,片刻不得歇,如今可是累得想趴下。

曳苍再一次栽倒地,却是觉得这个小姑娘加有趣了,笑着点了点头,道:“小姑娘,那么现可以走了吗?”

龙誉微昂起头,迈着大步跟着歩辇离开方向去了。

歩辇上,帐子内烛渊盘腿坐着,双目轻阖,双手掌心向上分别搁双腿上,此刻他十指上密密麻麻缠绕着他人肉眼无法看到细小丝线,而那些丝线源头,正是他十指银指环上面目狰狞饕餮张开血盆大口。

突然,只见那万千丝线将他十指紧紧勒住,似乎有一股无形力量牵引着那些丝线,将他十指勒得愈来愈紧,仿佛要将他双手连着指骨一起绞断一般,他双手十指不止不住颤抖,面色变得愈来愈惨白。

烛渊睁开眼看着自己颤抖不止双手,眉心紧蹙,突然双手一用力,便紧紧握着拳,那些勒紧了他十指万千引线瞬间崩断,有血从他嘴角滑落。

烛渊想要抬起手擦拭掉嘴角血渍,却是无论如何也抬不起双手,他双手此时此刻无法动弹,仿佛脱了线木偶一般。

平静目光变得黯淡,还是,不行么?

真是可笑呵……

五毒圣教位于圣山之上,圣山坐落苗疆西,而树顶村落位于苗疆南,就算之前龙誉紧着为朵西偷取圣药而到圣山,马加鞭再加翻山越岭,纵然是速度,也使得她往返用了将近八天,如今她只能是跟歩辇后走着,就算是脚步,如今才走了不到一半路程,却已经用了整整七天!

七天,七天!这是什么样概念!而且还是走,走!龙誉恨恨地抬脚,将路边一朵小野花踩脚下,狠狠蹂躏,以此泄愤,她有是脚劲,倒不是意这些路程,只是看着那个白面小男人坐着她走着,她心里一千一万个不舒服。

让龙誉觉得费解是,他明明中了她断肠蛊,却不急着让她解蛊,而且今日天黑之后便是他中蛊后整整十日,是他身体开始腐烂日子!

可一路走来,他不仅没有丝毫让她解蛊意思,是连看也未再看过她一眼,好像她是个多余存一般,就是连那四名抬歩辇青年与那名女子也对她视而不见,一路上只有曳苍还当她是个真实存人,时不时与她笑说几句,却也丝毫不提及断肠蛊一事。

怪异,诡异,难道五毒圣教人都是怪异存?

日薄西山,繁茂森林却已是幽暗不已,这是去圣山必经之路,叠嶂林,只见曳苍走到歩辇旁,向四名青年微微一抬手,四人便停下了脚步,将歩辇平稳放下,那一直跟歩辇旁女子立刻掀开纱帐,烛渊从纱帐后走出来,谁也未瞧一眼,便往林子深处走去,四名青年随后便分散去拾干柴,曳苍择一处稍空旷之地盘腿坐了下来。

龙誉见曳苍一副悠然自得模样,也懒得多想些什么,反正多想也是徒劳,便也择了一处与他隔开几步距离地方,毫无形象地叉开腿坐了下来,很那四名青年便拾了干柴回来,将干柴堆曳苍与龙誉附近空处,随后点燃了干柴,便躬身离开了。

没过多久,那四名青年再次去而复返,手中多了清理干净并且用细树枝叉好河鱼,那名一路上都恭恭敬敬女子接过河鱼,与四名青年一起火堆旁翻烤。

龙誉侧过头看着那五个似乎不会多说一句话人,火光她漂亮眸子里跳跃,显得她有些心事重重。

“小姑娘,你看看他们手中鱼,被剖开了肚腹,身体里内脏被掏得一干二净,有没有联想到什么?”曳苍背靠一棵粗壮老树,侧过头看向龙誉,忽然笑着问道。

龙誉有些不解地扭过头,看着曳苍。

“今天好像是大人中了小姑娘你断肠蛊第十日,”曳苍笑着笑着,神情忽然变得凝重,语气也变得严肃,“想问小姑娘一句,大人脏腑此刻是不是已经被蛊虫吃空了?”

对于曳苍这么严肃突然一问,龙誉一怔,竟是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这个人,不是一直都不关心这个问题吗?

“还是说大人身体,已经开始慢慢腐烂了?”龙誉怔愣让曳苍慢慢蹙起了眉心,一副忧心模样说来就来,“我说小姑娘你吧,这就是你不对了,你不仅盗了我教圣药,还大人身上下这么狠蛊,大人非但没有追究,还帮你治好了你阿娘,而你明明知道大人会受蛊虫折磨,这一路上你却不闻不问,可真是不知知恩图报,或者说是恩将仇报……”

龙誉被曳苍话说得一愣一愣,然后也慢慢揪紧了眉心,这才有些不安道:“那是我瞧着你们没有人着急,以为那个小男人会撑得到圣教再让我解蛊,他不会……真开始腐烂了吧?”

只是龙誉没有瞧出曳苍眼底狡黠。

小男人?曳苍眼角猛地一抽,险些没沉住气笑出来,却还是将表情装得拧巴,无比忧心道:“对于这断肠蛊,我觉得小姑娘应该是比我清楚,指不定大人走进这林子深处就不会再出来了,就腐烂死里面了,那么小姑娘你就等于是亲手杀死了你和你阿娘救命恩人。”

“这……不会吧?”龙誉被曳苍说得将信将疑,脸色苦了,“我瞧他还不至于这么弱吧……?”

不过这个男人也说得对,他救了阿娘,她却对解蛊一事只字不提,生生捱到了这第十日,她好像真是……恩将仇报?

“小姑娘你有所不知,大人你下蛊之前练功险些走火入魔,正是身体虚之时,你那蛊虫可足以取了他性命……”曳苍也是苦着一张脸。

“你怎么不早说!?”龙誉惊讶得立刻从地上蹦了起来,睁大了一双乌亮亮眼眸,一脸震惊,那她真是恩将仇报了!?她一向将情义看得很重,也从不会真正伤害任何苗民,这意外一次出手,居然是要将还算得上是自己恩人命给收了!?

“而且就算小姑娘你现帮大人解蛊,只怕大人体内脏腑也依旧被蛊虫吃得渣都不剩了吧,还是死路一条……”曳苍仿佛没有看见龙誉震惊一般,仍兀自忧心道。

“我这就去找他!我龙誉绝不是恩将仇报人!”龙誉咬着牙极其严肃地说完,就往烛渊所去林子深处飞跑去了,现应该还来得及,还来得及吧!?

“哈……”曳苍望着龙誉背影,眉眼中突然笑意深深。

龙誉狂奔,渐渐暗得没有一丝光亮林子里拼命寻找烛渊气息,贝齿将下唇咬得紧紧。

小男人,你可别死了!别让我背上忘恩负义恩将仇报黑名!

006、你还没有死吧!?

叠嶂林深处,一条溪水潺潺流淌,银月初升,错过高拔繁茂大树给溪水披上了一层斑驳浅浅银鳞,也使得这幽深林子深处有了一丝淡淡白月光。

烛渊正浸于溪水之中,水面及胸口,墨发披散肩,散开水面上,此刻他正用双手慢慢撩拨着身前溪水,他十指上银指环正发出低沉嗡嗡声,好似那指环上雕刻着饕餮咆哮,一双冰冷眸子,正认真地盯着面前因他撩拨而泛起微波水面。

只见那散落水面上零碎月光,正随着烛渊双手对水面不断撩拨而慢慢向他双手聚拢而来!

出现了么?

烛渊看着自水底慢慢出现自己指尖混沌映像,眸子里跃上了期待已久喜色。

“原来你这里!”

突然,烛渊身后传来一声带着粗重喘息声女子惊喜喊叫声,指尖那已然开始浮现映像一瞬之间便又沉回了水底,那慢慢聚合而来月光顿时又散落开去。

烛渊原本放水面上双手一时间好似筋骨断,“啪”一声如脱了线偶人一般完全没入水中,而他心仿佛也随着那沉入水底再也无处可寻映像慢慢往下沉,眼神冷得完全能将人碎尸万段,然他左眼陡然之间好似灼烧起来了一般,灼热难忍,使得他不得不闭起了双眼。

“你还没有死吧!?五脏六腑还没有被吃干净吧!?我来为你解蛊!”龙誉找到烛渊并不困难,她总觉得无形中似乎有东西为她指引他方向一般,然而因为她心中担忧,也因为她跑得太急,此刻她呼吸得很是急促,见到烛渊之后只是想着看他到底还有没有救,竟是连对方正赤身泡溪水中这个事情都直接被她忽视掉,大步跨进了溪水里,急急往烛渊走去,那因她每脚都搅动得沉静溪水哗哗作响声音静谧林子深处不断回荡。

烛渊溪水里迅速转过身,闭着眼面对着向他靠近龙誉,有一丝惊诧他满是杀意脑子里一闪而过,他想要抬起双手此时此地就把这个女人给杀了,奈何他双手此时此刻完全不受他控制,根本动弹不得,于是往后倒退两步,而后“哗”一声从水中站了起来!

与此同时,龙誉向他奔进脚步戛然而止!

那堪堪没至烛渊胯部溪水终于让龙誉意识到她出现得很不是时机,然而真正让她停住脚步并不是因为烛渊曝露她面前一丝不挂身体,而是他身体上下那密密麻麻奇怪得诡异伤痕。

她之所以觉得那些伤痕奇怪得诡异,是因为那些伤痕不是刀剑一类留下伤痕,而像是被虫蚁噬咬过痕迹!是断肠蛊吗!?他已经没得救了吗!?

“你让我看看你还有没有得救!”龙誉真急了,一边向烛渊伸出手,一边再次迈开脚步靠近他,眼里满是悔恨之意,她到底是凭什么认为他不怕断肠蛊!?这可是一条人命!

“滚。”烛渊蓦地睁开眼,面无表情地看着龙誉,冷冷吐话,“你若是再敢靠近我,别说你,就是朵西,我都会让你们体会生不如死滋味。”

烛渊声音并不大,也并不激昂,却是成功地将龙誉动作生生定住,不是因为他威胁话,而是因为他左眼。

他那本该是黑色瞳仁左眼,此刻疏漏月光照映下,竟是如血一般红色,仿佛一簇燃烧火焰,生生不息。

“你——”

“大人!”就龙誉张口同时,曳苍声音她身后拔地而起,随后竟不见曳苍是如何动作,龙誉便已经被他扯得远远地离开了烛渊,龙誉一阵惊讶,刚想说什么,曳苍蹙着眉神色严肃地向她说了句话,龙誉再次蹙起了眉,将信将疑地看了还站溪水里烛渊一眼,曳苍冲她点点头,龙誉便转身离开了。

“大人,属下知罪,请大人责罚。”曳苍走到溪水边,对着烛渊单膝跪下,谦卑恭敬语气里丝毫没有他寻日里玩笑。

“曳苍,你这回玩笑,过火了。”许久,烛渊才冷冷道,冰冷话让曳苍将头埋得低。

“属下知罪!”曳苍不为自己求饶,他甘心受罚。

“可知道刚刚那一刻,我等了多少年?”烛渊再次张口时,声音很轻,轻得如同这夜里轻风,很就淹没夜色之中。

曳苍没有抬头,双肩却是猛地一颤,将弯起腿与跪地上腿并拢起,而后对着烛渊重重地磕了一记头,甘愿道:“曳苍愿意以死谢罪。”

烛渊未有再说什么,而是慢慢从水中走出,双手开始慢慢恢复知觉,食指微微一挑,那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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