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苗疆:巫蛊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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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苗疆:巫蛊天下-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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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哥,你这里,会不会疼呢?”龙誉醉蒙蒙,都不知晓烛渊说了什么,只是将她贴他背上,环他腰上左手移向他心口,轻轻摩挲着,语气有些哀伤,“阿哥其实不是疼我,而是恨我,对不对?”

龙誉动作让烛渊眼神徒然一寒,心因为龙誉这突然动作而狂跳不止,与此同时,他也能清楚得感受得到,他背上她那骤然加心跳。

“阿哥,你养眠蛊做什么呢?又为什么要对自己下蛊呢?”龙誉语气变得愈来愈悲伤,双手将烛渊搂得紧,紧得似乎是将自己温度全部传给他,“阿哥曾经吃过很多苦,受过很多折磨,对不对?”

烛渊未有说话,只是垂身体两侧双手慢慢握紧,眼神冰冷而痛苦,似乎极力压制着心底翻腾情感。

龙誉搂着烛渊腰,从他身后转到了他身前,将脸贴到了他狂跳不止心口上,呢喃道:“那是不是从没有人疼过阿哥呢?”

若是有人疼他爱他,又怎么舍得让他去受那样苦,她觉得他生命很悲凉,并不像他人看起来那么什么都不乎。

“那以后我来疼阿哥,好不好?”龙誉烛渊面前慢慢抬起了头,迷蒙眼里是心疼和坚定之意。

烛渊垂眸看着龙誉眼睛,心尖一颤,眼里情感捉摸不清,只听他冷冷一笑,满是讽刺:“阿妹是我什么人呢?凭何来心疼我?”

龙誉眨了眨眼,似乎理解烛渊这句话,后将双手移到了烛渊双颊上,双手捧着他脸,与此同时踮起脚尖,微闭起眼吻上了烛渊带着凉意唇!

“这样阿哥以后就是我人了!以后,我来疼阿哥!”

78、我此生、非她不娶

若我不对自己下蛊,我早已是枯骨一具……。

龙誉从梦中惊醒,猛然睁开眼之后便是刺目亮白光线入眼,一瞬间有些适应不了,不由抬手到眼前遮挡。

脑袋里还有些昏昏沉沉。这已经是天亮了?是哪儿呢?她昨夜没有回到莲花阿姐家吗?她昨夜似乎喝多了,喝醉了,好像做了什么事,又好像说了很多话。可究竟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她竟是一点印象也没有,唯隐隐记得只有这么一句话。

若是我不对自己下蛊,我早已是枯骨一具。

“阿哥!”龙誉等不及自己双眼适应这刺眼光线,抬手按住自己生疼颞颥,猛地坐起身,四处去张望烛渊身影。

她不知道他是何时对她说这句话。也不知道他为何要对她说这句话。那语气含着冰冷苍凉。,似乎是对她说,又似乎是他自己说给自己听。

可无论如何,他这句话,让她心紧了,也疼了。

然而龙誉坐起身才一转头,便瞧见了近眼前烛渊,只见他背后挨着树干坐草地上,右腿屈起,左腿平放地,左腿裤子是一道道褶皱,似是被什么重物压了一夜而致。龙誉一惊,才发觉到就她刚刚坐起身之际,有东西从她肩头滑到了腿上。

竟是烛渊织花外褂!而他裤子上那清晰褶皱,竟是她头枕了一夜而致!她竟枕着他腿这林子里睡了一夜?

这……怎么可能!他不是该远远地推开她才是?怎么会让她枕着他腿!?

“阿妹可真是有精神,一睁眼便大喊大叫,吵得紧。”就龙誉坐起身时候烛渊便睁开了眼。继而用手揉着自己被龙誉枕得发麻左腿,抱怨道:“难道阿妹不知道扰人好梦是一件无耻事情么?”

“还是说,阿妹想我了,想睡不着了?”烛渊似乎毫不介意龙誉枕着他睡了一夜,一边揉着腿,一边注意着龙誉表情,继续不咸不淡道:“又或者是说,阿妹担心我?听阿妹刚才叫那般惊心,倒像是担心我。”

小家伙果然是他有兴趣小家伙,发现自己枕着他睡了一夜反应不是娇羞也不是慌乱,而是深深不解。

“是,我是担心阿哥。”她也说不上为什么,就像昨儿后山一样,突然害怕他会消失了一般。

烛渊如常地浅笑说着龙誉,却迟迟未有从地上站起身,这让龙誉终于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试探性地问道:“阿哥,我……。压得你好疼?”

烛渊抬眸看着龙誉,嘴角笑意变得玩味,“阿妹这一句话,怎么让我听着有好几重意思?”

龙誉脸皮此时厚不起来了,突地红了起来,想要反驳,却又觉得烛渊忍了她一晚,她没理由冲他大喊大叫,便憋红着脸纠正自己问话:“阿哥我意思是,我头,压得你腿好疼?”

“阿妹你说呢?”烛渊淡淡语气总是让龙誉听不出他话是真是假,当下有些气弱道:“昨夜我喝多了,阿哥应该让别人把我抬回莲花阿姐家。”

“阿妹也知道自己喝多了?”烛渊真是有些无奈,他当时倒真是想让村民把她给扛走,奈何他回到村东时候,唯一剩下茶卡和他小阿妹跑得比什么都。“也不知道是谁昨夜非缠着我不让我走?”

“我缠着你!?”龙誉脸上红云立刻被惊讶所取代。红润嘴因为惊讶而微微张开,而后就踩动了危险似,突然站起身,坚决地摇头:“不可能!”

她承认她平日里是有些无耻,可也还是有限度。除非他把她惹得发毛了,昨夜她明明开心得很,怎么可能会缠着他!?缠着他又能干什么呢!?所以,不可能!

“不可能?”烛渊忽然觉得自己踩到了小野猫尾巴,又惹得她急得跳了,真是好玩得紧,他就是喜欢她这副一会儿乖顺一会儿又张牙舞爪模样,“既然阿妹觉得不可能,那阿妹来说说我们是怎么来到这儿呢?该不会是我把阿妹拖来吧?”

“就是你把我拖来!”龙誉突然找不到为自己开脱话,她当然知道绝对不可能是他把她带到这儿来,那就真可能是她喝醉不省事了把他拖到这儿来,可是她不想承认,丢人、没面子!于是只能愤愤地跺脚,不自觉地鼓起腮帮子。

这是她理亏时惯有举动,想改也改不了。

“好,那就是我把阿妹拖来这儿。”烛渊终于把自己腿揉得不麻了,慢慢站起身,往龙誉凑近了一分,暧昧道:“那阿妹说,大半夜,我把阿妹拖到这种林子里,是要干什么呢?”

“你……你无耻!”龙誉忽然一把推开了凑到自己面前烛渊,有些生气,有些面红耳赤。

“无耻?”烛渊被龙誉这么用力一推,背部撞到了身后树干上,有些生疼。却是扶额浅笑,“可我觉得阿妹比我还要无耻一些,阿妹之所以觉得我无耻,那是因为阿妹完全不记得自己昨夜说过些什么。”

阿哥,以后我来疼你好不好?

烛渊忽然又想起昨夜龙誉将脸埋他心口所说这一句话。他明明知道她是醉酒后无忌之言。当真不得,信不得。可是他却有一瞬间将这句话当真了,以至于他这一夜,脑子里总是时不时地浮起这一句话。

也是因为这一句话,使得他没有抗拒地让她枕着他腿睡了一夜。

昨夜她跌跌撞撞地拉着他手林子里乱蹿,后她走不动了才拉着他一齐大树下坐下。而后二话不说便将头搁到了他腿上,一边还紧紧地拉着他手,一边笑嘻嘻地摆晃着自己脑袋,说着阿哥腿枕着真舒服,便睡了过去。

其实她睡得并不安稳,生怕他会突然扔下她似,紧握着他手不放。睡着了不忘絮絮叨叨道:阿哥要记住了,以后你就是我人了,不能忘了,你身上还有我印记呢!

还说,说好了,以后我来疼阿哥,以后要是有人欺负阿哥我就揍他!

还有,以后我会对阿哥好,会疼阿哥,所以阿哥不要再皱眉,不用再觉得哀伤了……

她迷迷糊糊中说了很多很多话,全部都是与他有关。她握了他手一夜,她掌心温热使得二人掌心都泌出薄薄细汗,那是他冰凉掌心。因为温热而泌出薄汗,从没有过感觉。

夜里凉,使得她将身子蜷了一起,将脸转向内侧,拼命地往他身体里挤,他是个男人,经由她这么捣弄,身体又自己有了感应,眼见她脸往里凑,就要碰到不该碰地方了,不得不抬手将她头移开一些。

手指碰到她柔软圆润脸颊,使得他一时间竟不想收回手。而是用五指轻轻摩挲着她光洁脸颊,感受她温度。

因为他五指触弄。或许她觉得痒,皱起眉,抬手挥开了他手。继而用手搓了搓自己脸。讨嫌地努了努嘴,继续睡。

怕她凉着,他终是脱下了身上外褂,盖到了她身上,也倚着树干休憩一番。即将天明之时,他才抽出了自己被她紧握手,本想将她叫醒,终是没有开口。

此时此刻,瞧着她对昨夜之事竟没有丝毫印象,让他有些失意,又有些恼怒。

“我昨夜,说了什么!?”龙誉开始变得警惕,她知道自己一旦喝高了就会口无遮拦,她该不是说了挑战这个白面小男人极限话吧?那他会干什么?揍她?还是变着法子折磨她?或者折磨阿娘?

烛渊眼里慢慢升起一股冷意,忽地抓住了龙誉手腕,将她拖到了自己面前。而后迅速地转身,让他与他位置交换,使得她背部紧挨着身后树干。

“阿妹,可从来没有人敢耍我,阿妹倒是胆大得很。”烛渊冷冷一笑,似乎连呼出气都是冷。他明明知她是醉后之言,不可放心上,便不可信。可他此时却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情绪。不由得捏紧了龙誉手腕,将她捏得生生疼。

龙誉感觉得到烛渊怒意,因为他冰冷眼神和诡异笑,心下以为自己真是说了什么天大不该说话,正思量着自己要怎么应对,只听烛渊又冷冷道:“阿妹全都记不起来了么?要不要我来帮助阿妹想起?”

烛渊说完,还不待龙誉反应,便微微侧头凑近她,吻上了她唇!

龙誉震惊,身体有些僵直。没有如之前那样反应强烈地将他推开,就这么怔愣地让他唇覆自己唇上。还有他带着浅浅温度舌头轻舔着她唇,竟是一种不同寻常感觉!

她知道他生气,然而他唇舌却是温柔,没有冰冷,也没有凌厉。真真就像是要帮她回忆什么似。只是此刻她脑子因为他吻而变得混沌,根本什么也想不起来。

而她竟不再像之前那样厌恶他与她唇碰到一起感觉,明明之前她都觉得那么恶心。

“怎么样,阿妹有没有想起什么来?”龙誉没有反应,烛渊便慢慢离开了她唇。眼里已无一丝寒意。却也没有丝毫温柔之态,见龙誉一副混沌模样。便又她唇上轻轻覆了一下,浅浅一笑道:“不要紧,阿妹日子还长着呢,会想起来。”

龙誉看着烛渊眼眸总觉得自己忘了是很重要很重要话。

圣山,灵蛇殿。

沙耶娜跪坐大殿中央水池旁,面色沉静地看着正池水中畅游青蛇和白蛇。左手里捏着一根细长银针。银针尖端前,是她右手食指。只见她面无表情地用银针扎破了自己食指,血珠她指尖越聚越大。直到如豆一般大,她才将手指往池子里倾斜,血珠脱离她指尖往池水里滴落。

青蛇与白蛇似乎闻到了血味道,迅速向沙耶娜所方向争相游来。那血珠子就要没入池水一瞬间,青蛇尾部一甩,甩打白蛇身上。而后一跃而起,张开口,准确无误地将那血滴吞入腹中,正满足地舔着信子时候,沙耶娜一把掐住了她咽喉,将她从水里提了起来,白蛇则慢悠悠地从水中游出来,缠到了沙耶娜腰上。

“贫嘴!”沙耶娜轻轻掐着青蛇咽喉,还捏住了她嘴。青蛇甩着尾巴,以示抗议。沙耶娜这才将她松开,放到了自己肩上。青蛇立刻讨好似缠了她肩上。

沙耶娜用手一下一下地抚摸着白蛇脑袋,嘴角含笑,眼神却是哀伤,“红叶、红菱,你们说,为何你们总是能一直一起呢?”

白蛇吐着信子,身体沙耶娜腰上慢慢挪动着,似乎安抚她悲伤,青蛇从她肩头爬下,与白蛇相缠到了一起。

“红菱,我知道你是安慰我。”沙耶娜笑得苦涩。“可是,我是一个连出生都被算计好人,没有人疼,亦没有人爱,这天下间,或许只有你们会安慰我了。”

“你们说,他既然不爱我阿娘,又为何要折磨她,生下我?难道工具对他来说,真很重要吗?”

“我不恨他,因为他毕竟给了我生命,可是我却不知道我生存意义是什么。可我却没有勇气了结我这没有任何意义生命。”

“或许从一开始就注定要成为工具我不应该有爱,可是我却陷进了一双如冰谭一般眸子里,从见到他第一眼开始,我便知道我这一生,再也无法自拔。”

“可是他眼里,似乎至始至终,都不会有我,我却不悔,因为我爱他,心甘情愿。即便他眼中不会有我。”

“可是……。”沙耶娜独自对着青蛇与白蛇低声呢喃,“可是,我从没想到会有一个她出现,我以为,他眼里是容不进任何人,可我却似乎他眼里看到了她倒影,你们说我是不是很可笑。”

“心好疼啊……像有千万只虫蚁啃咬一般,让我控制不住自己……”

“所以,我出手了,即便她还只是个单纯孩子,即便我也不想让自己双手沾染太多鲜血。”沙耶娜愈说声音愈低,低到几不可闻地自言自语,“我明明是苗疆生长而我却要双手沾满同胞血,何其可笑。”

“那个小阿妹真是好单纯好单纯啊……单纯到我都不忍下手,即便她是哪个人要找要护人,当是我要恨该恨人,可是我却是打心眼里喜欢她,喜爱她天真和单纯……”

“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她从他…。从他眼底消失……”

“即便他眼里没有我,我也不想他眼里容下任何人,这样至少我还能幻想他是我一个人……。”

“呵……你们说,我是不是疯了?”

“我是一个为权与势而生工具,一旦有爱,注定要粉身碎骨,而我却义无反顾,我宁愿我是疯了……”

青蛇与白蛇吐着信子挠着沙耶娜双颊,她轻抚着他们背,不再言语,灵蛇殿陷入了长久沉寂,满满哀伤。

中原,扬州,藏剑山庄。

碧池红鲤,荷花娉婷,琉璃宝亭,白衣翩翩。

一名白衣男子坐碧湖正中湖心亭中,手中一把长剑,剑身通体烙刻菱纹,剑柄雕莲纹,剑身阳光下泛着铮铮银光。此刻男子正用帕子轻轻擦拭着自己心爱之剑,神情淡然。

湖面上风吹动他白色衣袂翻飞,发丝轻扬,俊美公子,如风一般柔和,如玉一般温润。

一只小舟,正划向白衣男子所湖心亭。

“少主、少主,不好了!”小舟堪堪停靠湖心亭旁,小舟上墨衣男子便急急跳上亭子。一副风风火火模样,与白衣男子沉静模样形成了鲜明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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