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苗疆:巫蛊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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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苗疆:巫蛊天下- 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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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蝉蝉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再睁眼时人已是床上,窗外天已黑透,屋内桌上燃着蜡烛,碎了一地昏黄光。

林蝉蝉只觉自己两眼肿痛没那么厉害了,忽然看到了捧着铜盆走近屋黑泥,不由坐起身冲黑泥轻轻笑道:“谢谢你了黑泥,我眼睛感觉好多了。”

黑泥是一个十五岁少年,皮肤天生黝黑,憨厚老实,不会说话,是林龙黑泥还是婴孩时捡到他,便一直养身边了,如今照顾林龙衣食起居,帮着林龙打理园子,此时见到林蝉蝉不仅醒了还冲他笑,不禁有些不好意思,将铜盆放到架子上便跑了。

林蝉蝉知道黑泥腼腆易害羞,便也没与他计较,就着铜盆里水擦了一把脸,看到桌上有饭菜,便坐下来吃了。

她是白日园子里睡着了被黑泥搬进屋,她当时虽然没知觉,却也一想便想得到。

大伯白日里说话,无异于与她说由她自己选择,那么便是说她可以不用嫁给白公子了?可她觉得二叔不会就此罢休,却不知二叔要用什么办法来与大伯对抗,而她呢,要怎么做?

林蝉蝉来到林龙小院等同与脱了林麟束缚与压制,心境好了些,心境一好便觉肚子饿得慌,狼吞虎咽地将一桌饭菜扫荡干净之后便往林龙书房冲去。

要知道怎么做,先找大伯商量,大伯一定会帮她!

出了林蝉蝉所屋子沿着短短廊檐走到头就是林龙书房,此刻林龙书房门虚掩着,昏黄烛光透过门上糊纸投照到屋外黑漆漆地面上,将地面渲成了一个个不大不小暗黄色不规整方格。

林蝉蝉到了屋外却有些迟疑,屋内林龙温和声音已经传来,“小蝉儿何时进大伯书房还需要迟疑?”

于是,林蝉蝉推门而入。

林龙正坐宽大书桌后,手里捧着一本书,桌上两盏罩着灯罩烛台,林蝉蝉知道林龙有晚间看书习惯,也见怪不怪,只抬头去看垂挂林龙身后一面墙上一张人物图卷。

画中是一个笑靥如花苗族少女,颜如渥丹,眉似月,素齿朱唇,肌若凝脂,长发如墨如瀑,乌摆上衣,及膝短裙,正微微歪斜着头蹲河边揉洗长发,含笑着双眸望着前方,两颊红晕,好像她爱人正朝她走去,她便露出了甜美笑容。

画落款是一个龙字,林龙名。

林蝉蝉印象中,这幅画自她开始记事时就已经挂这面墙上,因为林龙书房不许除她和黑泥以外第三人进入,故这幅画只有她与黑泥见过,从她小时林龙就喜欢与她讲苗疆事情,所以她见到这幅画时也不觉得有何不妥,她也曾问林龙这幅画上人是谁,林龙只说是一位故人,她也没多问。

可是,那日她圣山上见到那名女子,当时便觉熟悉得很,却又一时想不起来,现下看到林龙书房里这副画,她才猛然想起。

“大伯,我见到她了。”林蝉蝉两眼紧紧盯着画上少女,再一次确定自己没有看错,“您画上少女。”

林龙手中书卷砰然落地。

------题外话------

咱们小曳曳和小蝉儿这一对有没有被看好啊~大叔又惆怅了~

106、请你将小姐抢走吧!

龙誉下山之时,布诺交给她一只小陶瓶,小陶瓶内仅一颗药丸,吞服之后可短时间内提聚内力,于是龙誉终于第四日即将天明时追上了曳苍,与曳苍一同驾马往益州方向急速奔驰。

益州位于苗疆正北,原巴蜀之地,今大唐已改为剑南道,只苗人承沿前人叫法,仍称之为益州。

当两匹骏马于午时如飞般冲入益州地界时,正值益州城外芙蓉花开放之时,姹紫嫣红芙蓉花簇拥着城池,仿佛一座芙蓉城。

可一心只系林蝉蝉身上曳苍根本无暇顾及身边美景,马蹄喧嚣起滚滚烟尘,只猩红着眼策马往城门狂奔。

龙誉将手中马鞭再狠狠一鞭抽马屁股上,身下黑马也紧跟着前方曳苍褐马如疯了般狂奔。

龙誉虽是作为圣蝎使第一次出使任务,可布诺给她指示只是追上曳苍,否则便算任务失败,任务一旦失败,她便终生不能再踏入圣山一步,于是她拼了命地追上了曳苍,哪知她见到曳苍像一头疯了狼,双目猩红,只拼了命地往中原方向狂奔,甚至连她出现他面前他都仿佛没有看见一般,将她视若空气,别说会给她说上一句话。

这使得龙誉不得不细细地咀嚼布诺话,布诺让她追上曳苍,也没准确告诉她追上曳苍要干什么,而那个白面小男人让她到中原去,那么便是她要跟曳苍身边给他搭把手,照曳苍这副深仇大恨模样,到了中原定是一番厮杀。

她虽不熟识曳苍,却看得出曳苍不是滥杀无辜之人,此番前去中原,要抹掉定是奸恶之人,一想到那些中原狗不得好死下场,龙誉便觉浑身血液沸腾。

像剔杀羽鹰帮那样,斩杀那些对苗疆十恶不赦之人。

终于,他们冲入益州地界之时,曳苍与她说了六个字,虽然是简短得不能再简短六个字,却足以让沸腾血液火热地燃烧起来!

而让她热血燃烧不仅仅是曳苍说六个字,还有他说话时坚决得不可撼动神情,深深震撼了她心。

曳苍说,抢人,我女人。

虽只是六个字,也表示了他相信她,没有什么能比得到身边人信任让人骄傲事情。

所以,龙誉义无反顾地用力点头,我帮你!

即便是中原人又如何,她虽痛恨中原人,却也相信中原并非人人都是恶人,既是曳苍爱上人,绝对不会是有罪于苗疆之人。

她亲生爹娘就是一个悲剧,她不想再看到没有结果悲剧。

马蹄卷着尘土飞进了城门,惊吓了无数行人,身后有紧追不舍城守,然而曳苍与龙誉却已管不得顾不得,因着他们早已换上了中原服饰,城守追赶不过是因为他们城内纵马,当此之时,他们可顾不得不引人注目。

马匹狂奔到城中时,曳苍突然勒马,马匹高高扬起了前蹄,曳苍将手中缰绳丢开,急急翻身下了马。

因为前方道路,已被长长迎亲队伍所堵!

曳苍翻身下马后便猛地推开挡面前人群往迎亲队伍前头狂奔,耳边响起唢呐声爆竹声令他心慌,双手开始慢慢集气,脚步生风,黑色身影瞬间龙誉视线里消失。

龙誉此时也已下了马,身后城守就要追上来,争抢着看这难得一见武林第一大喜事百姓如潮一般,瞬间将龙誉淹没其中。

皆是老幼妇孺,龙誉不便出手,只能咬牙拼命人群里往前挤去,奈何人实太多,只能提气踮脚跃到了人群上空,无暇顾及人群中爆发出惊诧声,脚尖踮着街边小摊棚顶循着寻亲队伍前头方向跃去。

大红灯笼,红绸软缎披挂林府额扁上和府门大柱上,红绸软轿停门前,喜气唢呐铜锣声不断,孩童争抢着上前抢婢子抛洒来喜糖喜果,林麟一身袍春风满面亲自站府门前迎喜婆,喜婆迈着胖福步子向大门走去,走到林麟面前不忘停下来扬起满脸笑道喜,林麟则是笑得异常开心。

突然,垂挂林府门前两只大红灯笼啪一声同时坠落到地,惊得所有声音一瞬间全部停止,所有眼睛都望向那突然坠落到地大红灯笼,而且诡异是,两只大红灯笼此时已是破得七零八碎。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大喜之日,红灯笼落,莫名破碎,不祥啊不祥!

林麟脸上笑容一瞬间僵住,望着那支离破碎两只大红灯笼,双手紧紧握成拳,眼底杀意陡起,因为他瞧见那破碎了一地灯笼纱罩破口整齐,分明是利刃为之,这是有人故意滋事!

“谁敢扰我林家喜事!?”林麟怒目冷视人群,那可怕模样让周围众人不禁往后倒退一步。

“扰又如何?”一个生硬男子声音人群中响起,“我要做,是毁了这一门亲事!”

林麟看着自人群中慢慢走出曳苍,微微一惊,随即却是哈哈大笑,他百分之五十假想,果然还是成真了。

“各位武林同道,如今可是再一次证实了我话可信与否!?”林麟狂笑,周围杀意大起,曳苍毫无畏惧,慢慢挥动双臂。

而还人群中龙誉,曳苍出手打下两盏灯笼时也是吓了一跳,心下抱怨曳苍出手鲁莽,可转念又想,此心上人就要嫁作他人妇紧要关头,还能冷静得波澜不惊那不是人,若是换做她,出手指不定比曳苍还要鲁莽,就她欲上前与曳苍一道准备面对敌人时,曳苍扭过头看了她一眼,动了动唇。

龙誉一惊,虽不放心,却还是点了点头。

曳苍嘴型是很简单两个字,里面。

她知道曳苍意思,是让她到府里找人,他们只有两个人,必须分头行动才能争取时间,从这随时随地都可能爆发出致命危险中原撤离,曳苍相信她,相信她能帮他找到他想要找人,那她也相信他,相信他能抵挡住门外所有攻击。

就像六年前军营里那样,相互信任,才能战场上取胜。

可当龙誉没有被任何人发现情况下翻过林府高墙时,听到了林麟那狂傲刺耳狂笑声,心下暗道不好,想要回头帮助曳苍,可终她还是咬咬牙,看了一眼身边高墙,悄声无息地往府中摸索而去。

就龙誉心中急得暗骂这府邸七拐八弯大得让人想迷路辨不清方向之时,她听到了前方假山中传来了低低少女抽泣声,眼珠一转,便矮着身子悄声走到假山中。

假山中哭泣少女见到突然出现自己面前陌生人,吓得哭声戛然而止,张着嘴想要大声喊叫,却呼声破口而出之前被龙誉堵住了嘴。

“你要是敢出一声,我就拔了你舌头!”龙誉用力按着少女大张嘴,眼神凌厉地威胁道。

少女早已吓得满面苍白,呜呜着频频点头,泪水湿了龙誉一手,龙誉看着那落到自己手上泪,心下嫌恶得很,中原女子果然矫情,一点点惊吓都承受不住。

“说,今日成亲是这府中何人?”龙誉虽松开了少女嘴,却将手掐了少女纤细脖子上,“敢有一句假话,我就掐断你喉咙。”

她虽不是睿智之人,却也看得出曳苍心中装载之人便是今日成亲之人,否则他不会紧张得不顾性命只身闯入中原抢人,看这林府中原地位绝不是简单,不然方才她就不会听到府门男子那狂傲得几乎不可一世笑声。

他笑声是自信,好像早就料到曳苍会出现一般,自信能够将五毒圣教右长老曳苍斩杀中原一般,所以她必须迅速,迅速找到该找人,再回头去帮曳苍。

曳苍面对,不仅仅是一人,而是她所预想不到人数。

他们,能否全身而退?

可不管能否全身而退,她现要做是成全曳苍不顾一切感情,完成圣教交给她第一个任务。

她爱苗疆,她会为了每一个苗民幸福而争取,而努力!

“是,是我家小姐……”少女脖子被龙誉掐得心惊,哆哆嗦嗦道,哪里敢有一句假话。

“你家小姐?”龙誉蹙眉,压得低沉声音冷冷,“嫁给什么人?”

“嫁给藏剑山庄少主……”少女依旧哆哆嗦嗦。

“那你家小姐现何处?”龙誉脸色沉沉,没有再就着女子所说什么少主多问,反正中原人事情她不想多听一句。

少女一惊,突然缄口不答了,龙誉不禁加重手上力道,掐得少女因着喘不过气而使得脸色加苍白,少女眼神突然变得决绝,“我,我不会让你伤害,伤害小姐!”

龙誉听闻少女话手上力道重一分,眼里冷意重一分,“若说我非要取你家小姐性命呢?”

“我会,挡小姐面前!”少女不知从哪儿来勇气,抬眸狠狠瞪着龙誉眼睛,“我会先杀了你!”

“哈哈……”龙誉沉沉笑了一声,就少女以为她会就此丧命时,龙誉忽然松开了手,眼里嫌恶褪,赞赏地看着少女,“算你还合我心意。”

少女再次一惊。

龙誉盯着面前怔愣少女,道:“若说我是来抢你家小姐呢?”

“那就请你将小姐抢走吧!”

这次换龙誉一惊。

“小姐不想嫁给白公子,小姐这些日子过得很辛苦,这么下去小姐会死!”少女突然间像变了个人,也不管龙誉是否是歹人便紧紧抓住了她手臂,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跪下乞求道,“求求你了!”

小姐,太可怜了!

------题外话------

大叔悲催啊悲催,欠字周末补上,天天这么白天上班晚上码字日子真好想屎,想要一点个人时间都是奢望啊奢望!

107、你这个男人,本公主要了!

此时林府后园。

林龙坐屋前廊下,手里捧着一只茶盏,垂眸看着青绿茶汁里倒映蓝天碧影,黑泥则一手提着一只木桶,一手拿着一个木瓢,正用木瓢从木桶里舀水,洒向面前菜田。

主仆两人似乎谁也没瞧见杵小园篱墙外一众黑衣人,人人面色僵冷。

“林天,还记得当年你我一起出生入死。”林龙轻轻晃了晃手中茶盏,未有抬眸,声音很轻,似是自言自语,却让为首黑衣人身体猛一颤,握着剑手也有些微微颤抖。

林龙说着,慢慢抬眸,看向为首黑衣人,“没想到如今连兄弟都称不上。”

“将军。”林天紧紧握着手中剑,自己给自己直腰面对林龙勇气,“将军当年救命之恩,林天莫不敢忘,将军为林天赐名赐姓,林天亦是至死感恩,只是……”

林天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冷冽坚决,“只是林天不能苟同将军做法!”

“所以,你便倒向了三弟那侧。”林龙面色不冷不热,平静目光自林天身后一众黑衣人冰冷面上一一逡巡而过,“还带了一批死士来我这里抢人?”

林龙说完,摩挲着杯壁冷冷一笑,“没想到这么些年,我没离开过小园,三弟竟违天良豢养死士,而你,竟然帮他。”

林天似被林龙话刺激到,面色纠结痛苦,却是大声喝道:“将军您已不再是当年那个驰骋沙场所向披靡修罗大将军了!您如今只懂躲这个自认清宁天地里,与您那些花花草草相伴!您不再是林天所崇敬所爱戴大将军!”

“所以,你要倒向能给你利益人,不惜出卖自己良心与灵魂了?”林龙冷冷盯着情绪大动林天,淡淡道。

“将军,林天这么做,不是为了自己利益,而是为了整个中原武林将来!”林天紧握手中剑大义凛然道:“五毒一日不除,中原武林就一日不能安心。”

“一个五毒教,竟也能将整个中原武林闹得惶惶不安吗?”林龙嘲讽一笑,“林天,这二十年,三弟真是教给你不少东西。”

“将军,从前您不是这样!”林天眼神愈来愈痛苦,“林天仍清楚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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