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宸戋想‘要’之心,一时间,已是再明显不过。
渐渐的,宫宸戋俯下身去,将怀中的云止压在自己身下,再将云止的手带到自己腰间。
“阿止,为为夫宽衣。”哪顾得了此刻已经天色大亮,他只想再狠狠的‘要’她一番。
云止伸手推拒,一来是有些累,二来是已经天亮了,委实不想……
宫宸戋对云止的推拒视若无睹,只当没有感觉到。
白色的衣袍与亵衣亵裤,一件件顺着修长的身躯滑落下去,层层叠叠堆积在地面上。
白色垂落下来的纱慢,在光线中不断的轻微晃动,一时间,也不知是因为晨风透过窗户的缝隙吹拂进了安静的屋内,还是因为床榻上的动静。
细碎的呻丨吟,在一小片刻的时间后,断断续续、隐隐约约的响起。
“阿止,为夫喜欢听到你‘唤’出来……”宫宸戋轻吻上云止的唇,如水的温柔与身下的动作形成鲜明对比。
云止听着宫宸戋的话,一时间,不觉越发咬牙,快速的将头侧到一边去。
宫宸戋看着,薄唇一勾,低下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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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另一边,小小的东玄绪独自一个人离开,按着上一次到来时的记忆去寻找宫伊颜的下落,想要找到宫伊颜。
风絮与风浊,还有小鱼儿三个人,依然不停的寻找着。
至于风逸,被宫宸戋点了穴道,在怎么也冲不开之下,依旧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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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的,也不知具体过去了多久,一切的声音终渐渐平息下去。
云止躺在宫宸戋的怀中,浑身是汗望着上方纱慢。
空气中,到处飘散着**的气息。
宫宸戋一手枕在云止脑后,一手搂着云止腰身,微勾的唇角,一贯的神清气爽之色。
片刻,忽然想起什么,宫宸戋在几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后,放开怀中的云止便坐起身来,再回头轻吻了一下云止满是汗渍的额头。之后,一边慢条斯理的穿衣,一边背对着床榻上的云止道,“阿止,我出去一下,你且再好好睡一会。”东玄绪去哪了,他知道。而对于东玄绪,宫宸戋还没有想好该怎么来处理。
云止累极,听着宫宸戋的话,疑惑的问道,“你要去哪?”
“本想带你一起去的,不过,眼下,恐夫人是没这个力气了。”宫宸戋穿戴整齐,浅笑着回身说道,一脸的精神奕奕与云止的满脸疲惫形成鲜明对比。
云止听着,恍惚记起宫宸戋刚刚进来时,似乎有说过要带她去什么地方,于是,一时止不住的‘恼怒’道,“我没有力气,那还不是因为你。”
“是,都是因为为夫,是为夫的不是。”宫宸戋在床沿坐下,宠溺道。
云止不觉抿了抿唇,不满意宫宸戋的敷衍。什么叫‘是为夫的不是’?应该说,本来就是他的不是。若不是因为他,她此刻早已经起来了,又岂会如眼下这般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下一瞬,眸光流转间,云止对着还没有走的宫宸戋道,“我没有力气,那你不能抱我去吗?”倒是有些好奇宫宸戋要去哪里?
宫宸戋听着,想了想后,拾衣服递给云止,“可要为夫帮忙?”
云止刚才不过随口一说,此刻,见宫宸戋真有带自己一起去的意思,反倒有些微微犹豫起来。片刻,对着宫宸戋说道,“不用,我自己可以,你且转过身去。”
宫宸戋一边依言转过身去,一边‘不放心’的再问,“真的不需要为夫帮忙?”
“不需要,真的不需要,只要你别突然一下子转过来就行。”云止说着,有些艰难的坐起身来。期间,明显的感觉到一股热流自腿间滑下。霎时,脸不觉微微一烫。
良久,好不容易穿戴整齐云止,整个人无力的砰然一声倒了回去,一动也不想动。
宫宸戋听着声音回头,弯腰抱起床榻上的云止,便打开房门向外而去。没走出几步,恰见风絮风浊小鱼儿几人向着这边而来,每一个人脸上都一副神色焦急而又担心不已的样子。
云止侧头望去,不由担忧的问道,“母亲,发生了什么事,你们怎么……”
“姐姐,绪哥哥不见了,呜呜,姐姐……”
小鱼儿一个快步上前,一双小手便一把扯住了云止垂落下去的衣摆。
云止听着,意外之下,亦神色焦急起来,就要宫宸戋放下她,脱口问道,“母亲,这是什么时候的时?天山都找了吗?他会不会自己一个人出去玩了?”
“都找过了,怎么也找不到,浅儿……”风絮不知该如何是好,眼眶微红。
“我知道他在哪,会将他安然无恙带回来的,都回去吧。”宫宸戋在这个时候开口,淡淡的神色平静无波。随即,抱着云止越过面前几个人,就头也不回的迈步离去。
“浊,你说少主他真的知道绪儿在哪吗?”
“浊,你说,少主他真的能将绪儿带回来吗?绪儿他,真的会没事?”
望着那一抹离去的背影,风絮一时忍不住对身侧的风浊再三问道,“还有,你说绪儿他到底去哪了?怎么会一个人一声不吭的离开?”
风浊自然回答不上来,而他若是能知道,早直接去找了。
……
东玄绪按着记忆寻找,小小的身躯爬山涉水,在山路间跌跌撞撞,令人止不住心生怜惜。
一袭黑衣的男子,席地坐在一平坦的山峰之上,后背倚靠着身后的大石望着下方那一幕,完全没有要出手相助一把的意思。
宫宸戋带着云止到来。
山峰之上的黑衣人远远看到,不由缓缓勾了勾唇。
云止靠在宫宸戋的怀中,那轻微晃动间,不免有些昏昏欲睡起来,只想好好睡一觉。
黑衣人悄无声息的转身离去,一眨眼的时间,但见那山峰已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宫宸戋,你到底要带我去哪?”瞌睡间,云止闭着眼问道。
“去了你就知道了。”宫宸戋并不答。
云止听着,便不再多问,只道,“我先睡一会儿,等到了你再叫我。”
宫宸戋点了点头,继续往前走。他带她前去的那一个地方,相信,她一定会喜欢的,非常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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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另一边,天山外,紧跟着东清国兵马退出北堂国的西楚国兵马,在东清国的兵马即将要全部撤回东清国边境的时候,突然,毫无预兆的对东清国出兵,打了东清国一个措手不及。东清国的兵马,最后溃不成军,狼狈的逃进城内。
东方卜完全不曾料到,勃然而怒。
西楚国在之后继续攻打东清国,撤回来的数万大军兵临城下包围东清国。
一夕间,三国与北堂国的战事还没有落下,东清国与西楚国之间便爆发了另外的战乱。天下间,生灵涂炭,百姓再无安宁之日。
西楚国皇帝似乎得到了什么人在暗中相助,对东清国步步紧逼。
东方卜且战且退,一时间,可谓是步步溃败。而对于西楚国的这一举动,可谓是百思不得其解。毕竟,此刻再怎么的胜利,也远不及一个眼看着就要攻下来的北堂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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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北堂国皇宫,北堂帝琳琅居住的北乾殿殿地下不见天日的封闭密室内,一道尖锐而又刺耳的声音突兀的响起,余音不断的回荡,“有的吃你就乖乖的吃,怎么,到了这个时候,你觉得你还有挑三拣四的权利?花千色,你也不舀面镜子好好的看看自己,你以为你现在还是什么百花宫宫主吗?”
“滚,你给本宫滚出去……”充满恼怒的声音,咬牙切齿响起。
“我会走,不过,在我走之前,你必须将我吃剩下的这些残羹剩饭舔干净。”依旧是那一道尖锐而又刺耳的声音。一眼望去,只见,明亮的光线下,说话之人一袭粉红色的裙袍,正一手抚摸着石床上那一个一袭妖冶红衣之人的脸。
“滚……”妖冶红衣之人狼狈的趴在石床上,一个字越发咬牙切齿。
“花千色,我劝你还是对我客气一点的好。不然,最终吃苦头的,可是你自己。”粉红色裙袍之人拍打了一下花千色的脸,说话间,脸上的那一抹笑容依旧。
“你……”
花千色有生以来,还从未遭过这等对待。
一刹那,怒火攻心下,一口鲜血便猛然涌了上来,缕缕猩红顺着唇角滑落。
“花千色,你看你,这又是何必呢?花千色,只要你乖乖的合作,把我吃剩下的这些东西全都吃了,我一定会好好对你的。这样一来,对你我都好。”粉色裙袍之人的声音中,透着一丝明显的不忍,可说话间的脸上却是满脸的幸灾乐祸。
花千色趴在冰冷的石床上,一身狼狈与虚弱。俨然,虎落平阳被犬欺。
“算了,我还是再屈尊降贵一次,亲自喂你吧。”粉色裙袍之人说完,看着一动不动的花千色,不觉一边站起身来走向石桌,一边‘好心’的说道。片刻,端过石桌上的残羹剩饭折身返回。
花千色咬牙切齿,恨不得将粉色裙袍之人千刀万剐。
“吃吧,张嘴。”粉色裙袍之人重新在石床上落座下来,夹了一口刚才自己吃剩下的白饭就向着花千色的嘴送去。
花千色一个摇头,快速的侧开,心中,只觉厌恶不已。
下一刻,粉色裙袍之人所夹的那一口白饭便落在了石床上散落了开来,带着一些油腻。
粉色裙袍之人看着,顿时便怒了,面色一下子阴翳下来。随即,将筷子往端着饭碗的那一只手上一放,便一把用力拽住花千色的长发将花千色的头给硬生生的拽了起来,恼怒道,“花千色,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你去将琳琅给本宫叫来,去将他叫来……”花千色恨声道。
“花千色,你以为你是谁?皇上是你想见就见的吗?皇上此刻,可没功夫理你。”粉色裙袍之人一脸的嗤笑。旋即,再紧接着道,“花千色,你到底是‘吃’,还是‘不吃’?”
“滚,你给本宫滚,滚出去……”花千色咬牙切齿……
“花千色,你不是很有本事吗?那么,你有本事就站起来,将我打出去呀!”
粉色裙袍之人紧紧拽着花千色的一头长发,令花千色不得不面对着自己,笑着欣赏花千色的一脸恼恨。片刻,忽的,将手中的饭碗往石床上一扣,扯着花千色的长发便将花千色的头死死的按过去,“既然我好心喂你你不吃,那么,好,花千色,我现在命令你,把这些饭都给我舔干净,一粒不许剩。”说话间,手毫不犹豫的用力按下去,那一团白饭便立即贴上了花千色的脸。
这一刻,似乎花千色体会到了何为‘生不如死’。
“吃,你给我吃,哦,不,是舔,你给我舔,像狗一样的舔,舔干净……”粉色裙袍之人按着花千色的头,冷笑着一遍遍道。
“你在干什么?”忽然,就在这时,一道怒喝声骤然响起。
一刹那,粉色裙袍之人猛然一惊,一边快速的回头望去,一边松开了花千色的长发。
下一刻,粉色裙袍之人急急忙忙的跪了下来,就对着来人磕头道,“皇……皇上,奴……奴婢不知皇上驾到……有……有失远迎……还……还望皇上……望皇上恕……恕罪……”
琳琅的面色,阴沉得有些可怕,快步走向石床,一脚踢开了地上的婢女。
花千色倒在石床上,浑身无力,苍白如纸的脸上满是白饭。
琳琅连忙将花千色给扶了起来,让花千色靠着自己,担忧唤道,“花宫主……”
“怎么,北堂帝终于肯出现了吗?折磨本宫折磨够了?”花千色靠在琳琅怀中,有气无力的笑着道。而说话间,一缕鲜血再次从唇角溢了出来,染红贴着唇畔的白饭后再如水滴滴落在冰冷的石床上。
“花宫主,你在说什么,朕……我怎么会……”
琳琅闻言,一脸震惊。随即,一个侧眸望向转向自己而跪的那一个粉色裙袍婢女。
粉色裙袍婢女跪在地上,整个人都带着一丝明显的颤抖,若秋日枝头的黄叶,哪还有刚才的半分嚣张?“皇……皇上,不……不是……不是这样的,是……是花宫主误会了……”音声也明显有别于刚才,不仅结结巴巴,还充满战粟,战战兢兢。
花千色听着看着,唇角一勾,止不住的笑了,笑出声来,又像是在笑自己。
琳琅望着地上的婢女,满面怒容。片刻,一边从衣袖下取出一条干净的白色丝帕为怀中的花千色轻轻擦拭起来,一边解释道,“花宫主,这绝不是我的意思。这几天,北堂国发生了很多事,我一直脱不开身来看你,所以,才会派个婢女前来照顾你。”
花千色听着,闭上眼,没有说话。
琳琅看着,再望向地上的那一名婢女喝声道,“朕要你好好的照顾花宫主。现在,你告诉朕,你是怎么照顾她的?”低沉的冷压,刹那间伴随着话语笼罩下来。
地上的粉衣裙袍婢女,霎时剧烈一颤。
“花宫主,都是我疏忽了。以后,再不会发生这种事。这个婢女,我会处理的。”看着地上颤抖得不成样子的婢女,半响,琳琅对着怀中的花千色柔声说道。
“北堂帝,你派个婢女来折磨本宫。现在,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话都由着你说。北堂帝,你觉得有意思吗?”花千色嗤笑着道。
琳琅闻言,面色沉了沉,再道,“花宫主,这真不是我安排的。”
花千色闭着眼不言。那一日,爆炸声此起彼伏,山林一片片的轰然坍塌,她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可没想到,会再次醒来。而醒来之时,乃是在一辆行驶的马车内。首先入眼的,便是此刻怀抱着她之人。再之后,等她再次醒来,已是好几日后,人已在北堂国皇宫。随后,她被他安排在了这密室中。从那之后,他便再没有出现,派了此刻地上那个婢女来‘照顾’她。
琳琅见花千色不信,望向婢女闪过一丝杀气,“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奴……奴婢……”婢女结结巴巴。
“回答朕!”怒呵。
“奴婢……奴婢……”婢女越发的颤抖起来,说不完整话。
“北堂帝,本宫知道你心里喜欢云止。不错,本宫是伤害了她,还不止一次,若你想为她报仇,本宫现在这个样子落在你手中,你想要怎么样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