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以血渡人救命的方法让她心中直接起了排斥,不得不说两句话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只是眼前的男子第一次见面时,虽然不曾认真打量,可那妖魅惑人的容颜却深刻脑中,当时觉得他为人阴冷冷漠,此时再见,倒褪去那阴冷的模样,反倒觉得他有丝惹人怜动的感觉。
等等?怜动?她一个女人对男子有了怜动的心思,唔,水柔赶紧摇摇脑袋,甩开自己这些有的没的的胡思乱想。而那边厢,紫衣已经说了一通话,却见她半分反应也没有,眼神空洞,根本就是在神游太虚嘛!顿时一阵咬牙切齿,还从没有人如此忽视过他,这真是一个奇妙却不太好的感觉,于是他俯身到水柔耳边,灼热的气息,几乎要将水柔咬碎的语调,一字一顿道:“记住,我叫独…孤…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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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四章
耳边传来零度以下的声音,水柔不由回过神来,看着在自己面前越来越大的俊颜,不由惊呼一声。 看着双目聚焦在自己身上脸带惊讶的水柔,独孤绝突然觉得心情大好,嘴角的笑如昙花盛开,清朗的笑声远远传了出去,惊呆了伺候的小丫鬟们,纷纷瞪圆了眼睛,从没有见主子笑得如此开朗真心,而水柔就这样在惊讶中又陷入了惊艳中,看着在自己面前笑得俊朗的男子,终于还是稳下心神,缓缓吐出了两个字:“人妖!”独孤绝听到这两个字再次石化,脸色变了几变,却又恢复了那慵懒的姿态。
想了想又觉得有些不甘心,于是恶狠狠的声音随后响起:“你就是这样报答你的救命恩人的?以后不许叫我人妖!否则我要你好看!”说完,水濛濛的凤眸还使劲的眨了几下,十足的受气小媳妇的面孔,嘎!水柔只觉满脸的黑线,善良与邪恶的综合体?无害的表情,要命的威胁怎么能同时出现在一起呢?半响,她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这样子……你这样子让我很纠结……人妖?”
说着水柔还摊了摊自己的双手,颇有些无奈无辜的望着他。心头一直因着他与风傲天相似的眼眸而缠绕的纷乱杂绪,却渐渐的消失了,清亮的水眸泛起真诚的笑意:“谢谢你,独孤绝!”在我如此不知所措的时候逗我开心,这是水柔在心底悄悄的加上的一句话。而那个人,那个人,想到风傲天,她不由得将视线投向远处——终有一日,自己会彻底走出有他的魔障,得到身与心的绝对自由!
匆匆赶回的冷无尘一把揪起风傲天的衣领,在他耳边怒声嘶吼着:“该死的,她怎么会死!我不是告诉你要好好照顾她的吗?你可知道她的血有多么的珍贵?!你可知道她若生下你们的孩儿,那孩子也会承继她的血脉,那我就能继续研究下去……”
风傲天的耳边只是回荡着冷无尘那句,“你们的孩儿”,脑中一片空白,连他何时松开手也不知道,只是一句句的低喃着。爱夹答列看到他失魂落魄的模样,冷无尘也逐渐冷静了下来,莫非这其中还有自己不知道的隐情?只是,对于他这个嗜医如命的人来说,没有了水柔,真是让他百爪挠心的烦躁,这样他专门给水柔配置的药草该如何处理?最主要的是,他的百毒丸就要炼好了只差最关键的一步——水柔的鲜血!这让他怎能不恨!
他出去就是担心取血而伤了水柔,这才多久的功夫,风傲天居然就将人给弄死了,真是他抓狂。再也不顾自己翩翩如玉佳公子的模样,三两下将束着得发揉了个凌乱,脚步不停的在风傲天面前晃荡,一会看看地,一会看看他失落的模样,若非见他如此,他早就扑上去,与他痛快的打上一架了,只是如今这人,看着半死不活,真真没有意思!
好半晌,风傲天才收拢心神,利眸在殿中一扫,沉声喝问:“秦总管,小奴何在?”随着话落,一道身影轻飘飘的落在他跟前,殿外响起一阵脚步声,一道纤细的身影出现在殿中。
两人看着阴沉着脸色的君上,都是心下一惊,互相对视一眼,实在琢磨不透到底何时违逆了自家主子。此时的风傲天是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的,阴冷,绝望,嗜血,像随时攻击人的猎豹,任何人靠近都将被他撕得粉碎。
“朕问你们,王妃有了身孕的事情,你们可是知晓?”二人皆惊讶的抬头,再次互望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疑问,又一齐垂下头,恭声回道:“奴才知道!只是奴才以为小奴(秦总管)告之皇上了!”
一个粉彩描金的上好汝窑在两人面前摔得粉碎,迸起的渣滓弹跳而起,二人却不敢移动分毫,只是伏地请罪。一道讥诮的声音响起,却是冷无尘此时安静了下来,正坐在一旁的扶手椅上,翘着二郎腿儿:“怪别人做什么,难道苏水柔一个字都没有跟你提过吗?你当时是如何应答她的?”
猛然水柔哭泣绝望的脸闯进他的脑海,搅扰得他头痛欲裂,那日她质问的话,一字字的响彻在耳边,是他,是他没有信她,是他亲手毁了她对他的依赖,他到底都做了些什么?他对她究竟残忍到何种程度?难怪,难怪,她从不入他的梦,她恨他,此刻他清晰明了的懂得她那时的心情!
没了孩子,她生无可恋,若是留下孩子,她怕是会担心他不能善待孩子,他在她心目中究竟已经糟糕到何种程度?在福王府任由血流而再也不提孩子一句,那时她就下了带着孩子一起离开的决心了吧!他的心突然痛得不能呼吸!
“我记得那个太医院的什么王太医,好像给水柔还把过脉,傲轩说他当时可没说什么!距离我离开也有些日子了,若连这么明显的喜脉都把不出,你还养着他浪费粮食做什么啊!”冷无尘阴阳怪气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风傲天混身一震,王太医?那个屡次出现在福王府中的太医?难道这其中还有福王与清霜的意思吗?现在想想也不是不可能,清霜怕是早就知道水柔身怀有孕了吧?
王太医很快被带了进来,可他却一口咬定水柔根本没有身孕。冷无尘当时就跳了起来,指着他的鼻子一通大骂:“放你娘的狗臭屁!老子离开前给她诊过脉,当时已经有了微微显像,你时隔那么久,你居然还把不出来,是你在此滥竽充数,还是良心被狗吃了?”
王太医被冷无尘一通臭骂,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难看,只是憋得脸红脖子粗呐呐不成语句。偷瞄一眼风傲天是神情,心下更是惴惴难安。
风傲天此时已经冷静了下来,只是淡声问着冷无尘:“千日醉发作时,是何模样?以水柔当时的体质能否解了此毒?”
“啧啧,我说你还真是不懂!她的血液虽然特殊,可越珍稀的物件受到的限制越多。她之前帮你解过毒,那她的血就只能救你一人,若是换做其他人,那是绝对不能的,顶多能压下一点毒性蔓延!”
可是风清霜的毒在没有捉到刺客的前提下却全都解了,水柔不可能帮她解毒,她又是如何解毒的?那就只有一个解释,整件事都是一个局,一个要水柔命的局!风傲天手上青筋根根暴起,看向地上的王太医更是直欲吃其肉,啖其血,全身咆哮着嗜血的因子。
站在他一旁的冷无尘被他此时的气势吓得不由后退一步,小心戒备的盯着他,从认识他开始,他尚不曾从他身上感觉到如此浓重的杀意,那透体而出的冷锋仿似一把把小刀子,盘旋在他周围,让人心中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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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五章
风傲天冷然的盯着殿中跪着的秦总管与小奴半晌,眼中滑过一丝狠辣,缓声说道:“小奴贬去浣衣局,每日鞭刑二十,不得延误。1 。秦总管革去现有职务,贬回原睿亲王府守门,每日鞭刑五十,不得停歇!”
二人听到这个惩罚皆是一惊,主子为人狠辣他们是知道的,但从来不曾如此严苛的处罚二人,今日如此可知主子的怒已经达到极致了,两人互看一眼,随即被带了下去。冷无尘原本无所谓的靠在一旁瞧热闹,此刻听到风傲天的处罚,不由大吃一惊,不可思议的望向风傲天:“何必如此重惩!他们可是你……”
“不必多言!”看着风傲天冷漠的转过身子,冷无尘嘴唇翕动几次,还是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他心中定然悔恨到了极致,若不如此处置几人,怕他最后会将自己折磨得不成样子,天龙不可一日无君啊!
伏在一旁装隐形人的王太医在听到风傲天对秦总管与小奴的惩罚后,顿时瑟缩成一团。皇上对自己的亲信惩罚都如此之重,对自己又该如何?这么一想,他心中愈发惴惴然。当风傲天的眼光在他身上似有若无的扫过时,他更是抖如筛糠,手指颤颤的在地上划出一道道的痕迹,没多大一会,一股刺鼻的屎尿味儿就窜了起来,路公~公一直站在他不远处,第一个发现了他的异样,看着他身下那片水渍,顿时皱起眉头,厉声喝道:“王太医御前怎可失仪?”
王太医被他这一声吓得又一哆嗦,一声掩也掩不住的“噗”的声音响起,一阵淡淡的臭气弥漫在空中,路公~公的脸色顿时更加难看了几分。王太医已经哭得涕泪交加,额头用力的叩向地面:“皇上恕罪!皇上开恩哪!皇上……”
风傲天静静的站在龙案旁,看着王太医左一个头,右一个头拼命的讨饶,眼中泛起一抹不屑,语气却是轻缓:“朕最后问你一遍,王妃有孕你到底是知还是不知?清霜郡主的毒是如何解的!”
王太医哭喊求饶的声音在他冷凝的询问中戛然而止,抬头看了一眼上位的风傲天,又叩下头去,一边叩首,一边心中不断盘算,思量再三,终于要回话时,风傲天的声音再次响起。1
“朕只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实话!若有半字虚言,朕将你满门凌迟,不论老幼!”此话一出,顿时让王太医张口结舌,到了嘴边的话又憋了回去,满脸恐惧惊疑的望着风傲天。看着他带着淡漠冷笑的俊颜,仿佛看到地狱的修罗踏血而来。转瞬就想到家中妻儿,尤其是自己刚刚才满月的小孙子,那圆润可爱的模样,那么小的孩子也要被一刀一刀的凌迟吗?不,不!光想起那个画面,他就觉得恐怖,心脏仿佛被人攥住狠狠扎满银亮的银针,不,不能让那样的事情发生……
望向风傲天的眼眸顿时充满哀求乞求,重重的将头叩在地上,王太医哽咽的艰涩的说道:“回皇上,臣……臣……有罪,臣说实话,只盼皇上饶过臣那年幼的孙子,微臣做下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不求能活,只求皇上给臣和家人一个痛快……”
说着,头又重重的叩了下去。心中的猜测在王太医的叙述中得到验证,风傲天的眼中渐渐弥漫起一层血雾,掩在袍袖中的大手紧紧的攥了起来,此时他恨不得将眼前之人与风清霜父女千刀万剐,可他更恨的是自己,若非自己一味儿的坚持,偏听偏信,又岂会铸成今日之错?
挥了挥手,王太医一路凄厉的哀求着被侍卫拖了出去,风傲天只觉自己沧桑了千年万年,浑身疲累虚脱般靠在龙椅上。脑中有什么隐隐而动,似乎要挣脱束缚脱体而出。冷无尘见他此时样子,终于低叹一声,无声的退了出去……
手指无意识的搭在龙案上,指下是一本普通毫不起眼的诗词集——可那也正是水柔留给他的魔王秘策,谁会想到秘策的外表看起来就是市面常见的诗词集。手指在那纹路清晰的纸张上来回摩挲,似乎隔着纸张搜寻那女子留下的痕迹触摸她的气息。
不知不觉中,风傲天伏在案上沉沉睡去,这一次他依然没有见到想见的女子,却做了一个奇怪的梦。醒来梦中情景历历在目,心中撕扯的痛楚满溢,虽然没有看清梦中人的样子,他却清楚的记得梦中女子那双微笑淡然的眼睛——和水柔的一模一样!
伺候在风傲天周围的人都感觉到皇上的变化,却又说不上来到底哪里变了。唯有小心翼翼的侍奉在侧。风傲轩明显的察觉到自家哥哥的改变,更加阴沉,更加冷漠,更加狠辣。几次下朝后,想与他把酒长谈,却每每只能在思凤阁前看到他落寞悲凉的身影,看着他萧瑟孤冷的身姿在那里徘徊犹豫,他又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朝堂上众人也察觉到了这不寻常的气息,众位大臣均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小心谨慎,偏偏这皇上言辞犀利,眼光狠辣,凡是被他盯上的人就没有不被敲打的,总有漏洞把柄被他抓住,而且让人无从反驳。连日下来,众人纷纷心中叫苦,苦不堪言,万盼有人能将他们从这水深火热中解救。
这日早朝,风傲天端坐龙椅之上,手中握着一份兵部尚书呈上的一份快报,脸色阴沉,眸光锐利,淡淡的扫视一眼殿下群臣:“罗刹再次蠢蠢欲动,而蒙岩使臣又即将到达,众位爱卿以为该当如何处理啊?”不带一丝起伏的声调,在这寂静的大殿缓缓响起。
虽然殿中炭火温暖,众人却觉得自己好似身处三九严寒的冰窟中,一阵阵的寒意袭来,都在心中快速思量,免得被皇帝点名问到,而张口结舌。他们可是亲眼见到,昨日礼部尚书被人参了一本,教子不严,纵容儿子闹市奔马,查问属实,立即被皇帝赏了一顿板子,至今还躺在家中——这涉及到军国大事,若他们心中没有丘壑,他们毫不怀疑,皇帝不会白白养着他们浪费粮食。
是以虽然没有人出头说话,但也都小心的觑着风傲天的脸色,时不时的扫视下身边人,既不能让别人抢了自己的风头,也不能让皇上找到岔子,这个度可真是不好拿捏。
眼见皇帝的神情越来越阴沉,嗜血的流光在凤眸中闪动,众人纷纷将求救的目光投向站在最前面的风傲轩身上,现在也只有这位爷能劝住皇上一二了。接到众人目光,风傲轩抬头瞄了瞄自家哥哥的神情,心中暗叹一声,出列回道:“启禀皇上,既然那罗刹小国一再挑衅,臣弟认为就该给他们一个深刻教训,迎头痛击,让他们再也不敢随意兴兵,扰乱边界百姓生活。且时至年关,他们此时来犯,边关百姓的日子会更加艰难。臣弟愿亲自领兵,让那罗刹知道我天龙大国的威严不可侵犯!至于那蒙岩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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