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柔没有功夫的腿脚速度,这片刻的功夫又能躲去哪里呢?
自知兹事体大的琴然早一步回到东宫向云凌飞报告,看着铁青了脸色的主人,琴然只觉心下骇然。“是奴婢照顾不周,致使小姐迷路失踪,还请太子责罚!”说完“噗通”一声跪了下去。与其寻找借口推脱责任,倒不如直接请罪来的爽利。自小跟在太子身边,琴然深知,任何狡辩都只会让云凌飞更加震怒,倒不如直接认错,看在她伺候多年的份上,惩罚不说会减轻但也应该不会要她性命。
然,“暂且记下,若她有任何闪失,孤要所有有关联的人付出代价!”云凌飞低低的一声吩咐让琴然心头冰冷一片。面色苍白的站起身紧跟着那道迅疾出宫的身影,为今之计只有先找到那关系她们一群人性命的大小姐了。
水柔幽幽的转醒,用手揉着自己发疼的后颈慢慢坐起身子,褪去迷蒙的水眸渐渐适应这只有一扇小窗户的密室,微弱的光从那仅有的窗扇中透进。这是一个只有四五平米的小屋子,除了地上的茅草再也找不出其他物件,一扇狭窄的小门在光线下闪着乌油油的光。
不用多试探,水柔就知道这门定然被人在外面紧锁,这里恐怕除了小强与老鼠偶尔光临,自己是看不到其他的生物了。才这么一寻思,水柔就觉得眼角余光似乎瞄到离自己不远的茅草似乎“悉悉索索”在动,这让她的神经瞬时绷紧。
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自己也只是偶尔意念了一下,老鼠大哥你要不要这么快就现身啊,前世自己想买个彩票中点小钱也没见这么灵验过啊!手无意识的抓起身旁软软的茅草当武器,只见那抖动的茅草中真的现出一只体型还算正常值的老鼠。
显然吃惊的不止水柔,这刚刚“闪亮登场”的鼠先生似乎也没想到在这里会遇到一个“庞然大物”,于是乎,它也眨动着小眼睛戒备的盯着水柔,一动不动了。一人一鼠就在这不太美好的环境中默默对视。
是哪个伟大的先贤曾说过:“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水柔终于有些疯狂的“啊啊啊”的叫着丢出手中的茅草,身子一跳老高,如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窜了出去,三两步奔到乌油油的小铁门前,手脚并用的攀上门上的花栏上,虽然不算高,但暂时离地的感觉还是让她觉得有些安全感。
与水柔对峙or一直处于震惊不曾回魂的鼠先生,在水柔如“疯婆子”般跳起脚并向它“发射暗器”的时候已经果断的回神转身向着来路退了回去,一溜烟儿的不见了身影,只剩水柔抱着铁栏杆小心翼翼“观察敌情”。
在终于确定这四五平米真的没有其他生物的时候,水柔才慢慢的松开自己的小爪子滑坐到地上,靠着小铁门如虚脱一般:还好,还好,古代的老鼠还不曾进化到像“汤姆猫与杰克鼠”里那般聪明大胆,若真那样,估摸此时钻洞逃跑的该是她了。
惊魂未定的水柔苦中作乐的寻思着,不想身子向后一倒,整个人跌出了密室。不仅她吓了一跳就连开门的人都被突然压在自己脚上的温软物体吓了一跳。他们是听到水柔刚刚那声不算响亮但绝对难听的“嘶吼”才过来查看的,不意水柔靠在门边就怎么跌了出来。
来了大概四五个宫女,领头的虽然被水柔刚刚的动作吓了一跳,但很快稳下心神,有些嫌恶的踢了水柔一脚,冷声吩咐道:“既然已经醒了,赶紧带她去见主子!”她身后的几个宫女轻声应了是上前拖起水柔就走。还有些茫然的水柔只见那为首的宫女将自己的绣花鞋在地上狠狠的蹭了蹭,似乎刚刚踢她脏了她的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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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不等她怨念再起,被拖行的身子感觉一阵刺痛,这些宫女倒是会省事,可怜了自己这身“细皮嫩肉”啊。刚想“呜呜”两声以示抗议,那随后跟上的宫女眉眼倒竖,低声断喝:“老实些!不然有你受的!”水柔毫不怀疑她话中的真伪度,加上她自认自己也算识时务者里的“俊杰”,只好不甘的咬住下唇,忍下溢到喉管的哼声,垂下泄露情绪的“心灵之窗”。
奈何这群岁数年轻,心却如“容嬷嬷”般老辣的宫女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拖着她净拣不平整的小路走,很快她早起新穿的衣裙就被磨得七零八落,破碎不堪。这下不等水柔抗议,那慢悠悠跟在她们身后的宫女开口了:“苦头差不多了,将她抬起来走,免得哪里钩挂下一片半片的衣裙让人起疑。”果然是她的主意!
拖着水柔的宫女倒是听话,闻言立刻停下脚步,麻溜儿的围了上来,就要伸手将水柔抬起。看着已经快成丝儿的衣裙里透出隐隐的血丝,水柔唯有一咬牙,趁着她们松手的空,将手掌探到自己身下,狠狠的掐了一把,感觉有温热的液体顺着这不小的力度滑下,水柔面上也是一跳,绕她心性坚韧,此时近似于自残的行为还是让她不由蹙起眉峰。
急于交差的宫女只以为水柔身下被磨破,此时让她们不太温柔的抬起触动伤口才蹙紧眉峰。因为了不暴露行踪,这群宫女净拣花木茂盛,林暗幽静的小路走,夕阳斜挂,本不甚明亮的小路更显阴森,点点血花在幽密的花林中绽放。
就这么三弯五绕,左弯右拐的一行人居然进入一座洁雅大方的宫殿。水柔心中不由微微称奇,这绝不是东宫,也不是寿康宫,可是自己昨日才进宫,何时得罪了这么一位有权有势,看样子还颇得宠爱的宫妃?被人像丢麻袋一般扔在地上,水柔只能哼哼两声,谁让自己连话都说不出呢?不过此时她也有些担心了,看这群宫女也应该是宫殿主人的心腹,性情已经如此狠戾,这主人又当如何?而且自己此时尚不能出声询问辩解,看来真是凶多吉少了。思及此,水柔心中暴汗,又将那害自己失声的罪魁祸首云凌飞问候了千遍。。。。。。
一阵香气袭来,只听环佩叮当,一道柔雅好听的女声响起:“你们怎能如此对待本宫的贵客呢?”音落脸上接连挨了几个耳光,水柔有些发愣,原来“贵客”是要这样的待遇啊!水柔垂下头,低低的笑了起来,“你笑什么?”
没有得到水柔的回答,站在她身后的宫女又狠狠的踢了她一脚,上座的女人也有些恼怒的追问:“本宫问你到底笑什么!为何不回答!你该死!”话落,一杯香气四溢的茶碗砸在地上,她人也冲到水柔身前,一扬手,玉白的掌带着一阵风狠狠刮过水柔的脸。
微微扬起头,水柔半眯着眸看向“纡尊降贵”的弯着腰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好精致的妆容,如果不是她此时明亮的大眼中射出狠毒的光芒,水柔也要诚心的赞上一句:“果然是个别具风格的大美女!现下她只想说‘你可真是胸大无脑’。”
当然以她目前的状况只能腹诽几句了。“本宫问你,为何发笑?还有你和太子是什么关系,为何能住进微澜轩?你若实说,本宫念你还有丝惧怕也许会考虑留你个全尸,若你胆敢欺瞒,那就别怪本宫翻脸无情!”
得,这两条路有啥子区别吗?水柔眨动无辜的眼瞳用眼神询问,按自己理解,唯一的区别也只是一个死得快点,一个死得痛苦点慢点,终归都是死啊!人家压根一开始就没给自己设定活路?水柔很想问,这位娘娘,我才踏上你们云灵国的地界儿,是一不小心断了你家水源,还是路过踩平了你家的祖坟啊?让你如此气愤,恨不得拔了我的皮,啖了我的肉,抽了我的筋,啃了我的骨头,挖了我的心?
奈何奈何这只能纯观赏无智慧的女子根本不能理解水柔眸中那深切的“含义”只是直勾勾的盯着她狼狈的小脸按着自己的臆想猜测:“你是否给太子下了**汤?本宫听闻江湖中有种迷香能让人迷失心智,你是不是用了那下三滥的手段?抑或你已经爬上了太子的床,还是你抓到了什么太子的痛脚逼他就范。。。。。。”
在她越说越离谱的时候,站在水柔身边的大宫女终于忍不住出声提醒了:“娘娘?表小姐的事情重要!”成功得打断她无厘头不靠谱的猜测。
女子顿时晃过神来,端正了神情,踱步走到一边,坐在椅子上:“你们来问,手下不要留情,不要怕,出了事,自有本宫担待!”
水柔的唇角一抽一抽的,心中哀嚎,这地方果然和自己八字相冲。看着渐渐围上来的宫女,水柔再次认清一个事实,这宫中不是所有的主子都是聪明的,也不是所有的奴才都是忠心的!唯一奇怪的是,如此脑残的一个女人除了外貌可取,她究竟靠什么在这深宫中过得如此风光无限,如鱼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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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很快,身上的痛楚拉回水柔飘远的思绪,看着面前本该清秀文雅的面容都变得扭曲狰狞,水柔只愿自己此时能灵魂出窍。虽然不能如愿,唯有尽力分散注意力,努力想些稀奇古怪的念头:比如她如此在意云凌飞带自己回宫,莫非她和他有着不可告人的“虐恋”?再比如,如此花瓶的女人当真是皇上真心宠爱的而不是利用的棋子?再比如。。。。。。
当那为首的宫女闪着狡狯的眼光慢慢抬起手掌,指中夹带着一排银光闪闪的细针顿时惊回了水柔的神智。她们踢上几脚,拧上几下,自己都能忍,这细针可是惨无人道的!水柔顿时惊恐的向后瑟缩了身子,眸中不由自主的浮起恐慌,前世看宫斗戏演员被扎针时那声嘶力竭,痛苦难忍的表情一一在眼前闪过。
坐在一旁的僖嫔一直饶有兴趣的瞧着她们对水柔的打骂,此时终于见到她褪去眼中的虚无换上惊恐,不由得意的一笑,就不信她能一直一言不发。围绕在水柔身周的宫女此时也默契的停下对水柔的踢打,只是将她的身子牢牢按住,不让她有一丝的后退余地。
大宫女彩月噙着一抹阴森森的诡笑扬起手臂,毫不留情的将银针刺入水柔体内,似乎还嫌不过瘾,手腕旋动在水柔的体内制造更大的痛楚,然后慢悠悠的拔出银针,再次扬起手腕。。。。。。如此反复,水柔的额头很快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若不是亲身体验,她实在不敢相信这群如花似玉的姑娘居然心狠至此。。。。。。
很快水柔的神智开始模糊不清,耳边隐隐传来低沉带着狞笑的声音:“看你嘴硬还是我的针硬,说,你是如何勾引太子的?”
“你若不说,我有的是办法对付你,这宫里无声无息死个无名小卒可是常事!为何太子不娶我们表小姐为侧妃却要娶你一个低贱卑下的贱民?”
“呵,你倒是嘴硬的很,当真以为太子会来救你吗?我告诉你别做梦了,我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你弄来,就能将你存在的痕迹抹的一干二净,老实说,你用了什么办法勾引到太子的,说了还能让你少受些零碎之苦。。。。。。”
努力睁开眼睛,水柔很想真诚的告诉她们,自己也是今天才知道太子的决定,自己从没有勾引过他,更不知道自己因何莫名其妙的阻了她们的布局。原本就不曾休息得当,又连番受下她们的折磨,在彩月再次扬起银针的时候,水柔终于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死死按住水柔身子的宫女心下一惊,不由自主的松开了手,彩月也停下了动作,回头看向僖嫔:“娘娘,她晕过去了!”
座上女子微垂着头,百无聊赖的拨弄着手上配饰,漫不经心的吩咐:“没想到,倒是个嘴硬的!将她弄醒再进行拷问,若再不说什么,就将她闷死丢进冷宫那口废井中吧!免得麻烦,若让她活着离开,等她日后得权,我们怕要费些手脚了,不如直接弄死,永绝后患!”
说完她站起身子,嫌恶的撇了下嘴,向水柔的方向走了两步:“也不是什么国色天香,太子不会上心的,做得利落点儿!”吩咐完就再也不肯靠近水柔,仿佛她带有致命细菌般,用手帕轻掩琼鼻,扭身就走:“记得打扫干净,她弄脏的地界儿都给本宫换成新的!”
直到僖嫔的身影消失在帘幕后,彩月才回过身子,对着昏迷的水柔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阴森笑意。丢了个眼神给身边的两个宫女,迅速退了下去,不一会两人提着一桶冰水走了进来,“哗啦”一声浇在水柔的身上。
幽幽转醒的水柔看着眼前笑的诡异的宫女,只觉心底泛起层层冷波。彩月勾着一抹嗜血的笑容,眼中闪着莫名的兴奋的光芒,摇了摇手中的工具:“我再问你一句,你是如何让太子同意娶你为侧妃的?若是再不说,就别怪我心狠手辣,我常听人说十指连心,你说我若将你十个手指的指甲都拔下来,你可能挺到最后?”
听到她的话,水柔激灵灵打了个寒颤,抬眸对上彩月此时兴奋得有些发狂的脸,毫无怀疑的确定,她真的是心理变态!水柔努力的想挣动手臂,既然不能说话,自己写出来告诉她们冤枉了自己总行吧,奈何从她睁眼,身后的宫女又都自发的固定住她的身子,让她不能动弹分毫!
她越挣扎,她们按得越紧,而看着她如何努力也挣不脱宫女束缚的彩月则笑弯了眉眼,整个人都处在极度的癫狂中,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
等了片刻只听水柔呜呜的声音却没有任何她们想听到的内容,彩月缓缓扬起手中的钳子,“既然你如此不识时务,那我也不用留情了!”“彩月姐姐,她一直不出声,是不是哑巴啊?”一个按住水柔的小宫女还是出了声。
“不会,昨日太子回宫,有宫女内侍还听到她说话呢,怎能一夜就变哑巴了?”话落彩月的钳子也到了水柔的跟前,水柔圆润的指甲落入带着血腥气味的钳子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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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
几个紧紧按住水柔的小宫女都不忍的别过脸去,水柔眸含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