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将门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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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将门庶女-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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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是期待呢。

按例,今晚桑楚沐要去大夫人那儿留宿,但他却去了九姨娘的院子。

原本也在今日到家的桑玄羲却迟迟未归,倒是急坏了滕氏,幸好有个桑玄帧闹着,分去了她不少注意力,心情才也没那般烦躁,只嘱咐桑玄夜明日一早便出城去迎。

回到棠梨院,桑玥只觉得浑身无力,虽然只吃了一点点香芋,但她实实在在过敏了。泡了个热水澡,身上的红点才褪去一些。

慕容拓跃窗而入时,桑玥正静静看着一本兵书。氤氲着水气的墨发垂顺至腰,面若瑞雪映霞,眸似星河耀月,偏那气质绚烂壮丽,似一轮朝阳缓缓升起,在慕容拓的眼中无限放大,令他的心跳都漏了半拍。

“看够了没?”桑玥将兵书合上,指了指一旁的圆凳,“看够了就坐。”

慕容拓的脸不争气地红了,他急忙转身对着轩窗,两眼望天道:“你长得很好看么?我会看你?咳咳,你屋子里太热,跟夏天差不多!”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将一个小瓷瓶放在了身侧的梳妆台上,“解毒的,你娘的嗓子或许还有救。”

桑玥美如两团蒲扇的睫毛扇了扇:“多谢。”

她倒好茶,他不过来,她也不递过去,看着他的背影:“有宸枫的新消息了?”

慕容拓一听即怒,黑宝石般璀璨的眸子在月光和积雪的反射下耀着寒芒:“我发现你满脑子不是阴谋诡计就是男人,我会不会也被你算计了?说不定你根本不认识那个弹奏《长相思》的人,就唬着我替你办事!你就不怕我一个不高兴杀了你泄愤?”

现在她手里有慕容拓和慕容锦想要的信息,才不怕他会乱来。于是她轻轻一笑:“如果你觉得杀了我还能找到那个人,尽管来吧。”

慕容拓转过身,一步一步走近桑玥,眸中只剩下冰冷与桀骜:“你以为我不敢?”

桑玥不为之所惧,笑容浅浅:“可万一我就是你大哥要找的那个人,怎么办?”

慕容拓先是一怔,尔后仰天长笑:“哈哈!你?怎么可能?若你真会弹琴,房里怎会既无琴也无琴谱?”

慕容拓倒挺细心。

“好了,说正经事。”桑玥将茶杯递到慕容拓的手上,凝眸片刻,扬起一抹绝世笑靥,室内陡然亮堂了几许:“你赶紧将宸枫的消息告诉我,待会儿,我还要请你帮个忙。”

“……”没好事,绝对没好事!每次臭丫头露出这种笑容,就代表着他要与她“狼狈为奸”了……

☆、第二十九章 母女生隙

桑玥在漫无边际的空地上奔走,一声惊雷,景致成红,她如同置身一片血海,史无前例的恐惧袭来,她捂着肚子开始呼唤:“相公!相公!相公……”

一张妩媚到极致的脸闯入她的视线:“二妹,你在叫谁?叫我们的相公吗?”

一道白色身影从天而降,揽住桑柔的腰,亲密道:“柔儿,你说错话了,我只是你一个人的相公。”

桑柔娇嗔一笑,粉拳轻捶着裴浩然的胸膛:“相公,她腹中还怀着你的孩子呢。”

“你又说错话,她肚子里怀的是个野种,只有柔儿才配生下我的孩子。”说完,裴浩然俯身吻了吻桑柔凸起的小腹。

桑玥恼羞成怒,发指眦裂,想开口却发现裴浩然掐住了她的脖子,而另一手则将匕首刺进了她高高隆起的腹部。

“我的孩子——不要——”

桑玥猛然坐起身,衣衫尽湿,脑海中嗡嗡作响,看清这是自己的房间才意识到方才只是个梦。

钟妈妈听到动静,忙从外间过来,燃了内间的烛火:“二小姐,做恶梦了?”

“嗯”。桑玥掀开被子下了床,微亮的烛火映着她额上的汗,晶莹似清晨的露珠。她推开轩窗,天色微朦,寒风如刀割过她发烫的脸颊,心情却渐欲平复,“钟妈妈,我肚子饿了,想吃点清淡的菜粥。”

钟妈妈取了件氅衣给桑玥披上,道:“时辰还早,二小姐再睡会儿,奴婢把粥熬好了再叫你。”

其实不早了,只因冬季夜长,所以天色尚暗。桑玥合上轩窗,转身至碳炉旁,探出手取暖:“你顺便给四妹也熬份清粥,哦,七姨娘自佛堂归来后就一直住在她的院子,那便两份吧。”

钟妈妈眉头一蹙,往炉子里添了几块红罗碳:“二小姐不记得上次她伙同大小姐陷害你的事了?”

桑玥睫毛轻眨,幽幽冉冉道:“没有不变的盟友,只有永恒的利益。既然她向我示好,我姑且先接受。”桑柔要抄一百遍佛经,桑莞可是功不可没。

钟妈妈仍是不放心:“二小姐不怕她表面一套、背后一套?说不定这是大小姐和她使的苦肉计,目的是让你相信她们已彻底决裂。”

桑玥偏头一笑:“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如果真如你所说,四妹是大姐派来的细作,那么我自有反间计。如果她是诚心与我交好,且不论做事得力与否,起码能让大姐气上好一阵子。”她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给桑柔添堵的机会。

钟妈妈欣慰道:“二小姐既有万全之策,奴婢就放心了。”

清早,大夫人从昏睡中醒来,还未睁眼便叫起了荷香的名字。

进来的却是小沁,她挽起帐幔,将大夫人扶坐靠在床头,颤声道:“大夫人,奴婢伺候您更衣。”

“荷香呢?”大夫人摸了摸隐隐有些晕的头,“这什么时辰?老爷回了没?也不知大姨娘将晚膳办得怎样,我得去看看。”

小沁正在系扣子的手就是一抖,扯动了一根垂下的秀发,大夫人疼得一巴掌扇了过去:“滚!叫荷香过来!”

小沁扑腾跪在地上,惶惶道:“回大夫人的话,荷香姐姐昨晚被老爷仗毙了!老爷来看过您,但您仍在睡,老爷便走了。”

被老爷仗毙了?荷香是她的丫鬟,就算行事踏错,老爷看在她的面子上也会从轻发落,究竟因何仗毙?

而既然是昨晚,就说明她至少昏睡了一下午和一个晚上。她怎么会睡那么久、那么沉,连老爷来了也浑然不察?

她指着小沁,深吸一口气,压住怒火:“你,把昨天发生的事仔细说给我听,一个细节也不许漏掉!”

小沁当即将荷香协助大姨娘做晚膳、用香芋毒害桑玥并嫁祸给大姨娘以及曾经带粗使婆子和小厮夜闯棠梨院的事讲了一遍,又道:“荷香临死前叫着大小姐的名字,打算向她求情,但这回老爷是真怒了,所以让人堵了嘴拖出去仗毙了。”

大夫人刚刚坐直的身子复又歪了下去,她阖上眸子,双手紧拽着被褥,咬牙道:“把大小姐叫来!”

桑柔正在好眠,西红打了帘子进来,小声道:“大小姐,该晨起了。”

桑柔翻了个身,抬手揉着睡眼惺忪的美眸,似叹还嗔:“到给祖母请安的时辰了么?好早呢!”

西红咧了咧嘴,面露难色:“大夫人叫您过去,好像很急的样子。”

“母亲醒了?”桑柔坐直身子,伸了伸腿,那秀发半掩、俏脸旖旎的样子似一朵海棠轻绽,美得令人窒息。然,说出口的话却仿若一场雷雨,将那唯美的清韵洗得一干二净,“太好了,总算能收拾桑玥那个贱蹄子了!”她完全忘了荷香究竟因何而死,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才能赢过桑玥。

桑柔穿戴整齐去长乐轩时,东边刚泛起一抹鱼肚白。

“母亲。”她欢欢喜喜地打了帘子进去。

大夫人穿着紫色长袄,雍容华贵,面上敷了厚厚的妆粉和胭脂,却仍遮不住她苍白的面色和眼底的鸦青。见桑柔打扮得花枝招展,浑然将她的告诫抛诸脑后,她不由地怒火丛生:“你给我跪下!”

“母亲?”桑柔被这突如其来的怒火给弄懵了,半响,才不悦地开口,“母亲,你一大早哪儿来的火气?”

“你现在都敢顶撞我了?你无法无天了,是不是?我叫你跪下!”大夫人气得浑身发抖,见桑柔仍是不跪,她嘴角抽了抽,“你现在还不是世子妃,就已经眼高于顶,他日若嫁过去,岂不是要逼着你父亲和我对你下跪?”她怎么会生了这个么糊涂又沉不住气的女儿?

桑柔心不甘情不愿地跪在了地上,心里却道:你的脾气还不是越来越大了!

大夫人瞧见了她眸中的不甘,竭力忍住要揍她的冲动,道:“荷香上次带人闯入棠梨院,是你指使的?”

还以为是什么要紧的事,就这个?荷香都已经不在了,反正死无对证,她咬着不承认便是。她低头道:“我没有指使她。”

大夫人气得鼻子冒烟:“你还不承认?好,那让荷香去毒害桑玥,再嫁祸给大姨娘,总是你干的吧?”

“不是我!”桑柔的语气硬了三分,此事的确非她所为。

然而她的理直气壮看在大夫人的眼中却是抵死不认:“你……你……你个不成器的孽子!上次你伙同桑莞陷害桑玥,技不如人差点遭到反噬;这次又利用荷香毒害桑玥,反而害死了荷香。我聪明一世,怎么有你这么个蠢笨的女儿!而你做了便做了,还不敢承认?哪有一点将门千金的风范?难怪屡次输给桑玥!”

桑柔的心陡然一凉,最讨厌别人说她不如桑玥!

她腾地直起身子,反驳道:“母亲!我笨,我技不如人,你呢?你又比我聪明多少?一天之内,先是被大姨娘夺去部分实权,而后让一个新来的小妾占尽风头。昨晚是父亲归家的第一夜,可你知不知道他睡在哪里?是九姨娘的院子!”

☆、第三十章 天上掉下个准老公

大夫人目眦尽裂,头痛如潮汐般袭来,她按住太阳穴,喘息道:“你真是翻天了!九姨娘如何,我自会慢慢收拾她!可你……我生你、养你,花了那么多心血栽培你,你半点体会不到,还顶撞我、挖苦我!我不想见到你,你出去,让玄羲过来!”

桑柔见母亲是真怒了,不再说话激她,可内心深处并不认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所想有何不妥,当即行了个礼:“我退下了,不过哥哥还没回来。”

玄羲还没回来?大夫人顿生不安,难道是……不,不可能!一定是她多虑了。

“小沁,即日起你和白兰顶荷香的职,先派人将王妈妈接回来。”老爷仗毙了她最宠爱的丫鬟,又抱得美人归,应该不会在此事上多做计较。

“是!”小沁恭敬应下了,心里却微微有些失落。

她、白兰、荷香同为一等丫鬟,但从前王妈妈在的时候,大夫人便只让王妈妈与荷香贴身服侍,她与白兰仅做些打扫内间和整理衣物的活儿。

她做事比白兰勤奋许多,王妈妈走后,她原以为大夫人会提拔自己,谁知大夫人只依赖荷香一人。

现在荷香走了,第一个提升的人应该是她,那个做事不如她认真、做人不如她玲珑的白兰为何也能有此殊荣?

算了,只要努力,大夫人总会知晓她的好。

“大夫人,不好了!”白兰人未到,声先至,“尚书府的人闹上门了,老爷让您即刻去花厅!”

大夫人刚到花厅门口,就听到有人在高谈阔论:“反正我与桑柔已有夫妻之实,我是绝不会娶桑玥的!”她一个走神,踩空台阶,差点摔了下去。

谁这么大胆,居然污蔑柔儿的名声?

她疾步而入,却见正中央立着一名紫衣华服男子,个子高高,身形消瘦。她绕到那人身前定睛一看,眼珠子差点没掉下来:曲修宜?

曲修宜闻到一阵香风,寻香侧目,看清来人后激动得拱手作揖:“岳母大人在上,请受小婿一拜!”

若论样貌,曲修宜也算眉清目秀、长身玉立,可惜纵欲过度,气色有些萎靡,加之名声不好,所以大家都对他敬而远之。

大夫人打了个寒颤,在桑楚沐身侧坐下,疑惑道:“老爷,这是怎么回事?”严格说来,将来桑玥若嫁曲修宜为妻,这声岳母叫得倒也没错。可,方才他嚷着与柔儿有了夫妻之实,这声岳母是为柔儿喊的。

昨晚是香芋之事,今早又闹出这等丑闻,才回来不到十二个时辰,便发生这么多事。桑楚沐冷冷地看了大夫人一眼,道:“曲公子说昨夜与柔儿有了夫妻之实,要退了同玥儿的亲事,另娶柔儿。我倒是想知道,你何时背着我给玥儿定了门亲事?”

他的声音不大,却字字如锤,敲得大夫人心肝儿一阵乱颤。她勉力维持着脸上端庄得体的笑容:“老爷,柔儿昨夜并未出府,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曲公子怕是认错人了。至于玥儿的亲事,她还那么小,我怎会给急着给她议亲?”

“哎——岳母大人,这话你说得不厚道!”曲修宜一本正经,甚至带了几丝不悦,“我亲耳听见摄政王妃同我母亲谈论要将桑玥嫁给我,说是你同意的,王妃准备开春就去求圣旨呢!”

桑楚沐原本铁青的脸立时暗沉如墨,唯那双深邃的眸子流转着犀利的波光,看得大夫人无所遁形,却不得不佯装镇定。

曲修宜见二人听得出神,越发来了劲头:“原本我不反对这门亲事,但既然桑柔与我木已成舟,作为男人,我当然要负起这个责任。岳父、岳母请放心,娶亲之后,我会将府里的姨娘、通房全部遣散,只待她一人好!”

而此时,桑楚沐的几个女儿也陆续来请安,在门口碰了个正着,恰好听到那信誓旦旦的表白。

桑秋的脸皮最薄,刷的一下红了。

桑玥今日的装扮甚是清秀,浅绿色长袄、素白罗裙,发髻上无任何首饰,只绕了两根发带;桑莞、桑秋和桑丽的衣着较为光鲜,好在规矩;但桑柔……貌似有些过了。

头簪赤金步摇,颈戴珍珠璎珞,身穿盘金彩绣连衣裙,妆容精致,气息高贵,与京城第一美人恬郡主都能一较高下了。

曲修宜看得两眼发直,傻乎乎地说:“娘子!”

一声“娘子”,四女回头,唯独桑玥浅浅一笑:“见过父亲,母亲。”

四女忙跟着行一礼:“见过父亲,母亲。”

桑柔尴尬之余,心中窃喜,难不成昨日他和桑玥还是发生了鱼水之欢?

曲修宜走近桑柔,讪讪道:“娘子,你笑起来真好看。”

一句话如同冰水将桑柔从头淋到脚,他是叫她,不是叫桑玥?桑柔惊得花容失色,赶紧后退两步:“你叫谁‘娘子’?可别认错人!”

曲修宜有些恼了:“不是你让我一大早来提亲的么?不然就不嫁给我!”昨夜要了一遍又一遍,逼着他在床上发下毒誓,怎么这会子翻脸不认账了?

桑楚沐打断曲修宜的话:“柔儿!你昨夜可有出定国公府?”浑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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