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风玉霖差点没呛到。
上次姬先生来访诗词一事,风玉霖已经调查清楚,那个傲字,他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心知误会了冷书月。
冷书月无疑是清白的,可那日不悦的风玉霖出了一次宫就掉入了别人设的局,彻底悔了。
“你是怪朕吗?”风玉霖还是有几分忐忑的,目光灼灼的盯着冷书月。
“为什么怪你?我只是觉得兰妃的死很蹊跷,而她栽赃给我一定有人指使,那个人才可怕!”冷书月拧眉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将梳子轻轻放到了桌上,却看到镜中风玉霖的表情有几分书傲的味道。
其实从风玉霖进门起,一脸的轻松,还有偶尔的调侃,这不太像平常的他。
“你希望朕临幸别人?”
“也许吧。”
冷书月可不希望自己被临幸,至于风玉霖临幸谁倒和自己关系不大。当她有些困惑风玉霖今日的表情问题时,却没注意到风玉霖有些变化的脸色。
“你!”风玉霖一时堵的不知说什么好,看见冷书月如莲高洁优雅,他按捺不住了。俯身搂住冷书月的腰,便向那双软唇追索,吻的霸道。
冷书月惊的睁大双眼,可也许她似乎并不那么讨厌风玉霖了,第一次,她没有拒绝,可也没有回应。
这让风玉霖龙心大悦,吻的流连忘返。
佳人凝了凝眉,还是有些抗拒了,被冷书月推了推,风玉霖不舍的离开了那方柔软与馨香,本想在那玉颈留下些什么,可冷书月疏离的样子,他还是欲罢不能的放开了。
“我不喜欢这样。”虽然被吻了,可冷书月还是不希望有下次。
“朕会等着你。”说罢,风玉霖满心欢喜的离开了。
第二日,在皇上的严加审讯下,那婢女“招认”了一切是兰妃的预谋,而风玉霖也网开一面,饶了那个小婢女。此事就如此作罢!
宫内的妃子们各个如同霜打的茄子,蔫了。
玉妃,庄妃二人更是愤恨无比,一手布局却不想是如此结果,到底问题在哪里?她们百思不得其解,更可恨的是,冷书月还愈发得宠,近日来,皇上守在月华宫寸步不离,就快把她们逼疯了。
可风玉霖也没高兴到哪儿去,自从上次冷书月没有拒绝后,就再也没有进展,他的凉妃还是不喜欢自己啊!
但奇怪的是,偶尔在她颊上一吻,倒还没有被反抗,这让他极为疑惑。
又是个夜黑风高的夜晚,黑衣人趁风玉霖不在找到了冷书月。
“明日当庄妃提出掌握宫女调度一事,你应该明白怎么做。”
黑衣人的眸眼还是如旧的迷离,惑心。
这次没有匕首逼着冷书月了,而风玉霖匆匆的脚步声,却传入凤颀的耳内,他忙闪身没入窗外的一片黑漆。
“方才怎么了?”风玉霖听到房内有动静,本来平稳的步调一下子加快起来,而进门时,冷数月恰好望着窗外,神色有些不太对劲。
“无事。”冷书月淡然道。
分明有事,风玉霖有些不满冷书月对自己隐瞒。
这一晚,两人再也没有多话,各怀心事的背对而睡。
几片薄叶落入窗台,又被风儿吹下,宫里起风了。
第二日,据说一名妃子误入了禁地,就是皇太后的凤凰汤,皇太后还没有处置她,那妃子就悬梁自尽了。
“尧妃自尽了,庄姐姐,这事儿蹊跷啊!”玉妃走入亭中,随意拨动几下摆在桌上的筝,一串欢快的音符入耳,卓然灵动。
看庄妃惬意如然的随性,她几乎推翻了自己原有的猜测。
庄妃唇角动了动,在碧湖之上抛落一片鱼食,引得鱼儿争相竞逐。
“妹妹,宫里的事儿,一件接着一件,最蹊跷的哪里是这个?”庄妃眸底划过一丝阴沉,被玉妃一霎捕捉,“庄姐姐,玉儿明白。你说是因为凉妃,可就算没有她,有些事也一样无法阻止。譬如冷宫那个?”
“呦,妹妹说的,姐姐可就不懂了。”庄妃转而凝视,又似乎望穿一切,越至很远。
“姐姐这是跟玉儿打哑谜呢!庄姐姐应该知道玉儿问的是什么?”俏丽的双睫一颤,玉妃笑颜明媚似春。
“母后有心,妹妹就别为难我了。”颇有风韵的庄妃此刻一脸无奈,更切压抑。
“玉儿知道,你与母后是有秘密的。可玉儿也知道,母后偏袒的是谁!姐姐,有些事,我们还暂且没有资格挑衅,只不过,有的人,站在暗处,才是我们最大的敌人,莫要听话猜不到反面。”
玉妃展裙坐下,娇媚容貌为这亭子增添了几分明丽,手指拨弦,奏出的曲却沉沉幽幽,与那不及眼底的笑意截然而立。
只留了庄妃的深思不解,漂浮思绪,揣测其意。
麒麟殿内的风玉霖犹豫了,宫女调度让谁来管呢?左思右想,还是庄妃合适,庄妃做事有条不紊的,上次下发珍珠便做的滴水不漏,各妃也没有任何争议。想到此,他舒展开眉宇,已然下了决定。
可他却不知,这个决定帮了冷书月的大忙。
“尧妃,尧妃,没那么简单。”风玉霖不断念着尧妃的名字,忽然忆起小环之死,会不会有什么联系呢?
睡着的冷书月依旧攥着姬四环,冰玉进门将被子为她盖好,而在临走的一刹那,她唇部的线条展开的有几分诡异。
第19章 第十九话:同眸非他之惊险
浮影帘动,烛火魅然,皇太后勾着凤颀的脖子垂睫呢喃,“虽说庄儿拿到了调度权,只是动静越弄越大了。凤颀,纸终究包不住火的。”
凤颀将她用力搂紧,轻轻吻着她的眉梢,暖声安慰,“至少你还有我,况且,暂时此事已经搁置下来,还有庄妃捂着,想来不会有什么大的动静了。”
“唉!这也是无奈中的法子。”皇太后颓力抬睫,吻了凤颀的唇角,笑了,“让我好好看看你。”
“你喜欢我的样子,一直都是。”凤颀回吻她,又轻语着送至她的耳边。
“嗯,看不厌。”
“我也一样。”
似乎今晚的空气很清新,他们互视一笑,比平日里明朗了许多。
“讨厌。”
“看不厌了,怎得讨人厌?”凤颀抱起这玲珑美人,步入床帐。
撩起长袖,冷书月细一看,守宫砂的颜色已经恢复正常。果然如御医所说,消失只是暂时的。
提起胸前的四环玉,她眸光宁柔,望着那玉直出神。
“老姐,娘把你叫到房里说了什么秘密?”十二岁的书傲掀开冷书月的袖子,看到雪肤上嵌有一颗红痣,满目好奇。
“等你大些自然就知道了。”冷书月被问得有些尴尬。
可谁知弟弟在她耳边悄声道:“我都看见了,娘指着你那个红痣说这个表明你还是处子之身,不过,书傲还是不明白。老姐,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冷书傲眨眨眼,却让冷书月无言以对。
“告诉我吧!”冷书傲贴近姐姐,眼神尽是热切,那时候的冷书月哪里会回答这个问题啊!
她微微低头,颊边染霞,低语着,“书傲,以后姐姐会告诉你的。”
颊边不期然的被吻,“这样的老姐书傲喜欢。”
被冷书傲一闹,冷书月嗔了一句,“你不喜欢被我管着?”
“不,就是喜欢你刚才的样子。”才十二岁的冷书傲笑起来已有属于男子的潇洒飘逸,坦荡不羁,似乎蓦然一瞥,就坐定江山。他独有的霸气与桀骜,在成长中渐渐展现。只望一眼,令人永记。
记得那次书傲最后还是亲了自己的脸颊,他们姐弟啊,也许真的太亲密了。
在冷书傲十二岁时,他与姐姐亲历父母双亡。
自此,他们更加疼惜对方,以致这对姐弟之间的感情是外人无法理解的连心。
殷红的唇瓣微微一漾,冷书月淡笑着伸手触了一下那时有亲吻的位置,呆呆发怔。可蓦然想到风玉霖近日总喜欢在这里蜻蜓点水的触碰,难怪自己总是愣神,冷书月是太想念书傲了。
将姬四环刚刚放好在衣内,却见一黑影从窗外袭入房内。
“姬先生?”冷书月惊叫出声,怎么会是他?
那人脸被黑布蒙着,可那双眼睛还是让冷书月认了出来,只是少了点什么。
眼前的人似乎诧异了一下,复又快速捂住冷书月的嘴巴,低声道:“闭嘴,把玉给我!”
冷冷的眸光才促使冷书月恢复了理智,她急速的喘气,“你先放开我。”说着用力去掰那人捂着自己的手。
“还真是个美人儿,可惜风玉霖不能时时陪着你啊!”被如此调侃,冷书月忙退后一步,一脸警戒。
“别怕。”那人目光变得鄙夷,道:“看来遇到熟人了,长的和她真像。放心,我对你没兴趣,我只要你那块姬四环。”
“不在我这儿。”冷书月羽睫一垂,朱唇渡光,只如此淡淡的回答,清清冷冷中带有几分纤柔,令谁看了都想要去拥有。
黑衣人墨瞳一凛,转而暧昧,他伸手捞过冷书月,将他控制在怀里,温香软玉在怀中挣扎,他倒是觉得有趣,“我不介意脱了你的衣服搜,你自己选,是主动交出来,还是让我亲自动手。”那人轻咬冷书月的耳珠,惹得冷书月一骇,呼吸急促的冷视他。
“有意思。”那人放开了冷书月,大大方方的坐在椅上,不温不火的样子让冷书月全身不适。
“这夜很长,若是拿不到玉,一尝美人倒也无妨。你考虑好,交出玉呢,我立即走。但若想拖《文》延时间,等会儿让你求生《人》不得求死不能,那就莫怪我不《书》懂得怜香惜玉,伤了你《屋》的身子,吃亏的可是你。”眼神直逼冷书月,他与姬先生的风雅相比,谬之千里。
冷书月轻轻握拳,不知如何是好,玉确是在自己身上,可若交给他,就无法完成契约,自由便会覆灭。可若不交,守身如玉便要毁在此人身上。
“可以交给你,但若你能带我出宫,便好!”
“想的倒容易,若是被人发现,我岂不是人财两失?”
那人似乎失了耐性,直接将冷书月拽到身前,去撕冷书月的衣服,当衣领被撕开时,冷书月脖间的红绳被他看到了。
冷书月满目冰寒,双手将衣领攥紧,浑身发抖。她方才并不是没有抗争,只是,力气太小了。
那人似乎笑了,眸眼一弯,势在必得。他伸手去就拽那块玉,可刹那间,一根针刺在那人手上。
回眼一望,却见风玉霖妖魅的笑容挂在唇边,只是嗜杀的眼刀直让人不寒而栗。
黑衣人想去拉冷书月,却见风玉霖快一步将冷书月揽入怀里,而此时那人的双手已然发紫,他撂下一句,“我会再来的。”立马夺窗而逃。
不知风玉霖发了什么信号,外面一片杀声。
冷书月默默的埋入风玉霖的怀里,瑟瑟发抖,她没有办法,只能依靠风玉霖,她知道在这样一个吃人的皇宫里,孤军奋战,只会死的更快。
在危险时时包围自己的时候,回首一望,唯有他能够暂时保全自己。方才,她将最后的希望放在风玉霖身上,猜想他会来,还是等到了。
风玉霖将冷书月紧紧抱着,温声安慰,“朕在这里,谁也别想碰你,不怕。”
近日风玉霖一直在追踪一股江湖势力,名为追风。
他们暗地勾结朝廷,与大臣频繁来往,恐是要颠覆朝纲,想密谋造反,只是苦于没有证据的风玉霖还不能公然在朝上有所动作。
而这追风数年前也曾在夙津曾与自己交手过,他们只为得到姬四环。
不过,追风并不知姬四环早已不在夜莲,在那一战后,他们便开始不断搜寻那遗失多年的四环玉。如今,追风的组织越来越壮大,又神出鬼没,神龙不见首尾的让风玉霖有些束手无策。
若非夜里发现他们特有的传信流光,也不会赶到如此及时。
这一夜,冷书月安静的躺在风玉霖怀里睡了一夜,梦中喃喃,“书傲。”
听到怀中的人儿念着其他男人的名字,风玉霖不禁皱了皱眉头,他将冷书月拥的更紧了。
冷书傲,别让朕见到你,否则,杀!
美人睡的安稳,风玉霖邪笑着去吻冷书月那馨香的软唇,似乎怀中人儿感到了不适,微微侧头,深深埋入自己怀里,这才不动了。
“什么时候,你才愿意安心让朕吻你呢?”风玉霖摇摇头,也闭眼睡去。
第二日,风玉霖知道昨夜那人已经逃了,勃然大怒,吓得禁军侍卫们跪了一地,人人低视地面,不敢抬头。
“饭桶!连个中毒的人都抓不住,朕要你们何用!”风玉霖坐在高位,阴沉的脸色与门外的艳阳呈鲜明对比。
“皇上息怒!”伏地求饶,这些人一直重复着如此动作。
“息怒?息怒就能将人抓回来?”风玉霖冷哼一声,懒得看自己养的废物。
“皇上,此事并不怪大伙,那人轻功了得,况且,也使了毒。如今,若能请君入瓮,方为补救之计!”跪在最后一排的一名侍卫抬眸直视风玉霖,不卑不亢。
好一双犀利的眼睛,风玉霖勾唇道:“看来是朕的错了?”
带头的禁军首领回头怒瞪那个大胆的侍卫,道:“放肆,你敢说皇上的不是,知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还不闭嘴!”
“卑职只是想让大家有个将功补过的机会而已,还请皇上见谅!”那人却不加理会,直视风玉霖的眼神更加坚定起来,那双眸眼就如同黑色的曜石,熠熠生辉。
风玉霖见此良才,眼里大放异彩,“好!朕就封你为禁军首领!此事朕就交给你了!”
言毕,风玉霖转眸,撇了一眼现任的禁军统领,喝斥道:“你眼里还有朕吗?朕看你才放肆,以后不用做禁军统领了。”(文-人-书-屋-W-R-S-H-U)
“以下犯上,该如何罚?”
“皇上,饶了我吧!”那禁军统领忙磕头讨饶,但也没有换来风玉霖的一点点怜悯。
而方才的问题,风玉霖显然是问那个敢于进言的侍卫。
“重打二十大板,俸禄全部扣除,并撤去现任职务。”
“很好,照做吧!你叫什么名字?”风玉霖赞许的看着那人,心里已有计较,此人日后定要重用。
“回皇上,卑职陆广言!”一字一句,他回答的铿锵有力。
台下被废的禁军统领顿时吓傻了,不停的求饶,直到被拉下去,声音在外面的艳阳中渐渐散去。
香雨楼
“广言,你行啊!这么快就晋升了,被调到禁军才两天呐,运气也太好了!”冷书傲举杯敬了陆广言一杯。
“兄弟,其实那天挺悬的,凉妃若是真的出事,我就一命呜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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