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头看向易水寒,幸福的憧憬着,“水寒,以后我儿子能袭你的王位么?”
易水寒*溺的摸着子若的头发,点头附和:“我不把王位传给咱们的儿子还能传给谁?”
“那便是极好的!”子若对于这个回答很是满意,可刚转过头来,就被香竹给扑上来熊抱一顿,嘤嘤说道,“小姐,是香竹笨头笨脑什么都不会。要是香竹跟兮澄兮澈一样会武功,就可以在小姐身边保护,不用离开小姐了。”
子若被香竹这么一说,眼前也染上了一层雾气,眨眨眼淡化眼中的水雾,拍拍香竹的肩膀哄道,“乖啦!你都已经保护我这么多年了,也该放假了。”
说着,子若佯装生气瞪了一眼一旁的玄剑,颐指气使转移话题道,“你个木头,你未婚妻都哭成这样还不抱着好好安慰一下,说点什么甜言蜜语什么的。”说完,忍住自己眼中不断想涌出的液体,子若就扒拉在自己身上的香竹一把推倒了玄剑怀里。
玄剑的脸上泛起一层浅红,搂住香竹的肩膀,就像当初宣誓效忠易水寒一般慎重说道:“我玄剑,一定护香竹一辈子,疼她一辈子,爱她一辈子,至死不休!”
听到喜欢的人如此深情的告白,香竹既难过又惊喜,加上害羞一下子埋进了玄剑的胸膛里,粉拳轻轻拍打着他的胸口,“讨厌啊你!谁要你爱!"
秋,是离别的季节。
果不其然,他们又分离了,难说再见也得再见……
在兮澄兮澈的帮助下修炼汉水宫的心法,子若的轻功已经大有进步。一行人赶回碧落,十几里路也不过尔尔。
一行人暂住在钱莱冶在碧落的一处秘密住所,地址偏僻易守难攻易撤。
“好了,现在你们说说那封信,到底怎么回事吧?”易墨染在确认了此地安全后问道。
于是乎,易水寒便将易玄德信中所说的故事,都原封不动的告知了其他几人。
那本是一段青梅竹马两小有猜的美好故事……
水锦与水溟从小一起长大,感情甚好。
只是两人毕竟是兄妹,也一直没敢往别处想,不敢想,不能想。
直到水溟的父皇驾崩之前,给了水溟一道密旨,水溟才明白,水锦虽有南汉皇室血脉,却不是他的亲妹妹。
一瞬间,压抑多年的情感找到归宿,有了宣泄的出口。
他,也早已清楚明白自己的心意,诗酒年华,青葱岁月,他早已爱上了她。
没有了身份血缘的羁绊,除却了心中多年的枷锁。示爱,成了他心中刻不容缓的大事!
一切,都是那般浪漫且美妙。
而更美妙的是,水锦早已知晓自己的身份,并对水溟,情根深种。两人相约,待南汉稳定,他便为水锦换回身份,许诺后位,一生一世只此一人!
无奈道,以目前南汉的局面来看,他们的这份情,以及水锦的真正身份都不能透露。
躲不单行,在那年西沧攻打南汉之时,水溟病发。
南汉存亡危在旦夕。
对两人“禁断”之恋有所察觉的太后决定一箭双雕,将水锦送到北洛联姻。而水锦为了南汉,为了水溟,只能答应和亲。
三月之途,长路漫漫。
只是路再长,终有终点。
爱之深,怎能亲手将挚爱送进别人的怀抱。
一国之君,他连任性都是奢侈!做不到抛弃他的国家和百姓,义无反顾带她走。和亲公主,她连自由都是幻想!不愿意违背自己的诺言,义无反顾,跟他走。
行行走走,牵牵扯扯,终于到了碧落,到了与易玄德成亲那日。
按捺不住的爱意,化成满腹的勇气。
水溟不忍亲眼目睹最爱嫁与他人,却也不愿意就此离开,只好称病在驿馆醉酒。
浑浑噩噩,如梦岁月。
而本因在花车中的水锦,听到他的状况,心疼之外毫不犹豫端着醒酒汤前去找他。素衣,素颜,清丽佳人,遗世而独立般出现在他的房外。
守卫诧异,却知水锦在水溟心中的地位,不敢拦她。
那扇房门开启的不只是看望昔日恋人的通道,也将两人今后的命运紧紧缠绕,一世难休。
醉酒之后的水溟只是浑噩的躺在床上,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只看见素衣的水锦,那自己日夜思念的人儿正朝自己走来,触手可及。
情之所往,一忘而深。
忘不了,就爱吧!
清醒的水锦何尝不是如是想到。
春风一度,一个时辰的缠…绵,将多年的爱恋倾注。
半梦半醒的水溟一个人望着凌乱的床发愣。若不是床单上的一抹刺红,他还以为刚才的缠…绵悱恻只不过是南柯一梦。水锦是要嫁给易玄德的,可在当下却和他……
他不敢多想,也不敢问侍卫,甚至还不敢去看大婚后的水锦。
伊人已嫁作人妇,他能做的只剩匆匆逃离这座都城,这个有她的地方。
然而,即使离开她离开北洛,他心心念念的依然是那个已经不属于他的女子。在得知对方九月怀胎后难产而死的消息,他几乎差点也随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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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七因为临时有急事,今天只能先更新三千,另外三千明天会补上来的!蟹蟹大家的支持~~
010 我是你的夫君(补更昨日9。25)
故事到此,戛然而止。
冷风过,屋外的枯枝嘎吱作响。
“六哥,这。。。?”易墨染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居然是这么一封信,“那你。。。?”
易水寒无奈的摇了摇头,“汉帝让我做好心理准备。”
寂静的夜,寂静的风。
房间的气氛异常的压抑,压抑得那些个安静听故事的人,也是受不了这压抑的气氛,尤其是本就心情压抑的子若,“做好什么心理准备?现在他说你可能是他和水锦的儿子,我又跟水锦长得那么像,他难道不该给我一个交代,或者也说点什么让我有点心理准备啊?可是他就给了一道赐婚你我的手谕,这算什么事儿?”
“子若,你冷静一点!”易水寒拉住淡定不了,在屋子里来回踱步的子若。
而屋内的其他人,却在听到子若的话后,犹如平地惊雷起一般坐不住了,除了淡定的在一旁悠闲品茶的漓梦裳。
“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我到底是谁啊?你又到底是谁?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子若反手拽住易水寒的手腕,“水锦跟沐锦秋到底什么关系?为什么她们会长得那么像?为什么一个是南汉公主一个是汉水宫宫主?她们到底是不是一个人?”
子若将自己心中的疑惑悉数吼出。
她不明白,为什么在十八年前,水锦与易玄德联姻,墨诗棋娶了不知身世的沐锦秋,为什么又在十七年前的同一个月里,易水寒与墨子若先后出生?而又为什么,偏偏那么巧,水锦和沐锦秋都与南汉皇室有关,更夸张的是连名字都有一个锦字?
子若忽然想起了一种可能,一种她曾经提出来而又被自己否决了的可能。
她抬起头吗,望着一脸担忧纠结的易水寒,眼眶中早已经盛满泪水,只需要一点点的震动,泪水便会决堤,“水寒。。。会不会,她们是同一个人?”
“不会的,不会的!”易水寒紧紧握住子若的手,“我们不是推算过,水锦与沐锦秋都在同一段时间,也就是十月怀胎的那一段时间里,同时出现过,不可能是一个人,绝不可能!”
“可万一。。。”泪水慢慢溢出,“墨诗棋说的不是真的怎么办?连你都查了当年水锦嫁给易玄德后鲜少出门,更是以养胎为由拒绝其他妃子的拜访。当年伺候过,见过她的宫人,老的老死的死,更沐锦秋的情况几乎一模一样,你不觉得蹊跷吗?”
泪决堤,她不敢在想下去。
她给自己找了个不能想下去的理由:她的脑容量不够,磁盘已满,无法继续载入!
她在脑袋埋进易水寒有的胸膛,任由泪水顺着脸的轮廓落下,打湿了易水寒的衣衫,“水寒,你告诉我啊!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易水寒紧紧搂住子若,眼眶顿时也红了,字字铿锵有力,“我告诉你,你是我的娘子,我是你的夫君,我们要一生一世的夫妻!”
子若听到这话,身形一顿。
易墨染等人正在坐等剧情发展的时候,子若忽然推开易水寒跑到流无痕面前跪下。
流无痕哪里知道会出现这样的剧情大转折,立刻蹲下去扶子若,“子若你干嘛?你给我起来!”
“不,我不!”倔强得如同三岁的小孩,“你不给我们测DNA,我就不起来!”
流无痕一听,知道子若要干什么,立刻果断的摇头,“这里什么医疗器械都没有,你让我怎么测?”
“可你不是能测血型吗?没有医疗器械你不也能输血吗?你是神医啊!”子若不相信,挣脱开流无痕拉自己的手,“是不是不诚心你就不给我测?我给你磕头你给我测好不好好不好?”
话音刚落,不让任何人拉扯,子若的额头就已经落在了地上,铿锵有力,决心之坚定。
“你干什么?”流无痕将子若的身子推起来,怒吼道,“我是大夫,是医生,但我不是神!”
被流无痕这么一吼,子若也呆了。
易水寒走过来蹲在她的身边,静静的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上。
其他六人见状,纷纷将地方腾给两人,各自出了房间。
“四位先去休息,我与兮澈守在这里,若有事便通知各位。”兮澄对易墨染等人说道。
“也好。”易墨染点点头,拥着漓梦裳对苏颜冷说道,“无踪,一同喝酒可好?”
苏颜冷并未搭理他,只是牵着流无痕的手,往另一方向而去。
易墨染无奈苦笑,“真是不给本公子面子。”
漓梦裳拍拍易墨染的胸膛,“跟我来,我有事同你说。”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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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正浓,寒夜也久。带着秋的离愁,冬的别忧。
望着远处寒山顶上的雪白,苏颜冷将外衣脱下,披在流无痕的身上。
“别,你身子还没好。”流无痕说着就要将外衣取下来还给他。
苏颜冷淡笑,似要将寒山最顶层的寒冰也融化了般,“我抱着你,就足够了。”
红晕爬上冷风吹红的脸颊,流无痕轻轻靠在苏颜冷的怀里。
天空忽然飘飘乎下起了点点雪花,舞在两人眼前,分外美好。
恢复女子身份的第一场雪,下得刚好。
摊开手,雪花正好落在手心,被手心温度一点点融化的晶莹,闪烁的双眸似那远方星辰,那颗永远不会*的星辰。
她忍不住赞叹,“好美!”
他更是忍不住赞叹他心中最美的光景,“嗯。最美。”
“下一次春节,我们去北方看雪好吗?”
他自然明白,她说的是回到现代以后,“那你想去哪儿?大兴安岭?俄罗斯?还是珠穆朗玛峰?我都带你去!”
“嗯。”她用力的点点头。
只要是他带她去的,她都去。
了无牵挂,看时间繁华,人世沧桑。
而小院另外一方,便无这般和谐。
簌簌落下的雪,根本盖不住他一身的贵气。他负手而立,连那雪花也不敢靠近他,似乎靠近他,就会被他的怒气所焚化。
“我不同意!”
这是来到这个世界后,他第一次严肃的对她称“我”。
事情之严重性,由此可见。
“祁柒,你要明白,你不是易墨染。况且要回去这有这个办法,你也躲不了。”她没有称他“公子”,而是称他的原名“祁柒”。
七七之数,命定天子。他本就是现代延续古老皇族血脉的唯一正统继承人。
“若是只有这个办法,我宁可不回!”易墨染怒吼到。那是在这张脸上,从未有过的神色。
似怒、似辈、似恸。
“不得不回!你阻止不了我!”漓梦裳平静的说道,被普通面容隐藏下的绝色倾城,素冷从容。雪花落在她的发间,她的睫毛上,似乎连融化都不会了。
易墨染忽然低下头来,看着漓梦裳,一字一顿的说道。“你也要明白,我下了决定,谁也改不了!”
“除了我。”她无比的平静,眼神看着他,又似乎看穿了他,透过岁月,透过时间,甚至跨越了时空的界限,“七月流火,非走不可!”
“你。。。”他拿她没有办法,打不得,骂不得,说不得。
不得不得不得,心头挚爱,如何舍得?
可是,舍不得也得舍得。
她与他一样,既然做了决定,谁也改不了。
同样的,也除了他。
雪花,与空气摩擦,在沉静的夜空,发出“簌簌”的声响。
夹杂着一丝不和谐的声音,让原本处在愤怒中的他,下意识揽过漓梦裳的身子。而下一刻,泛着银光的箭头,划破易墨染脸上的那层假皮,落在地上。
漓梦裳顺眼望去,鲜红的血液,顺着箭尖,流在了地上,与雪水混合。
而还在上一刻,房间里。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易水寒的心情也渐渐平复。脑子飞速的运转,将所有的消息剧情再次整理了的一遍,他提出了一个设想,“她们,会不会是双胞胎?”
“嗯?”还沉寂在刚才心情的大波动的剧情里的子若立刻回过神来。
“不用验什么的DNA!”易水寒捧着子若的脸,在额头上轻轻碰了碰,“我们不会是兄妹。信我。”
眸中的真情荡漾着,墨瞳倒映着墨瞳,谁能在这样的深情注目下,说一个“不”字。
“好。。。”一字还未说出,易水寒眸中的深情忽然化作凛冽。
他抱住子若华丽在空中一转,数根飞箭齐齐落在两人刚才所在的位置。
糟了,被发现了!
“是谁?”子若立刻恢复神色,将身旁不远处的水寒剑取过来递给易水寒。
屋外兵刃相接的声音已经响起,兮澄兮澈的人影也从门口消失。
她们参战了,还是?
容不得子若多想,两人相视点头,易水寒走在前面,冲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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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 他的皇威,受到了极大的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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兮澄兮澈已然与来人交上手了,东、西方向也各有打斗声。
黑衣人招招暗含杀机,这招式,这手段,如此熟悉!
一阵寒光袭向子若,易水寒立马搭上子若的腰,闪到一边。还没落地,数多暗器射向两人,易水寒只得施展轻功,躲避暗器,身形蹁跹,不像是再躲,到像是拥着美人舞蹈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