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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本校对》………………………………………………………………………………………………………
待得春江有水
作者:酒无味
晋江非V高积分2015…07…19完结+番外
非V章节总点击数:152925 总书评数:258 当前被收藏数:260 文章积分:10;618;102
文案
钱可玉是穿越的,不过不敢折腾,他爹据说可是跟着路过的老道儿学了本事的!钱可玉更是不敢了,直到大嫂嫁进了门……
钱家老爹是远近闻名的吝啬主儿,不过也是远近闻名的好爹!
不过钱家的亲戚,却真是不大入流。
本文是种田文,家长里短。
ps:待得春江有水,春江有水已入他乡,那鸭呢?
内容标签:欢喜冤家 穿越时空 布衣生活
搜索关键字:主角:钱可玉 ┃ 配角:钱可镟 ┃ 其它:种田文,1V1,轻松
☆、001 钱家,打赌
庆隆三年,风调雨顺,又是一番好年景。
永安县的西市尽头,两开间的石库门面,清水砖墙,显得有些庄重。影壁上,用楷书写的黑色“当”字,竟是占了半堵墙。
两侧柱子上,特制巨大的络钱两串,悬挂在门前两侧。
两门开的大门,围着两扇半人高的木制阑珊,稍许用力一推,就能推开了。大门上方,挂着一块匾额,“钱家当铺”。
门两侧,是一副对联,“莫道上当不上当”,“切把死钱变活钱”。
一进门,便是一六扇屏风。
近六尺高的柜面,只开了一个小窗口,四周都是以粗壮的木栏栅围住,柜台的右侧,固定着一个木梯子,拾级而上,竟也只能将将与柜面平视。
钱家当铺,可是这西市正街上的大当铺了,足足占了两间铺面,不过去年年头好,今年当铺的进项也只是勉强,那也只是比起往年来的。
钱家当铺,自钱来顺的儿女都长成了后,钱来顺就自家老小齐上阵,回了掌柜的,回了伙计的,自家都包揽了所有的活儿,可算是省下了一笔不小的支出。
这可是让同行大跌眼镜,不过,说来也奇了,这钱家当铺硬是撑住了。
入了春后,日子渐暖,天儿也比往日地亮得早了,钱来顺一向秉持着“早起的鸟儿有虫吃”行事风格,自然,钱来顺才不会认为自己就是那虫,被人吃的虫。
天儿才大亮,钱来顺就已经卸了板子,铺子已经开门营业了。
随手操起算盘,敲三下柜台,并朝外摇三摇,驱赶“煞神”后,检查了柜面上并无一物,打着哈欠回后院吃粥去了。
就是连算盘,都给小心地放在柜台下的抽屉里了。
钱家当铺的这一日才刚刚开始,后院也已经传来了响动,锅碗瓢盆,好不热闹。
“爹,我听隔壁的柱子说了,那家新开的包子铺包子馅多皮薄味儿重,咱要不去买几个回来?”钱可银一屁股坐在桌旁,毫无例外地看到了桌上的薄粥,咸菜。
不能再多了。这话,是钱来顺时挂在嘴上的。
钱来顺捧了一碗略满些的薄粥,咕噜咕噜地先喝上了几口,满足地呼出口气儿,“这日子过得可真是美啊……”
对于二子说的隔壁家的包子铺,充耳未闻,无动于衷。
包子啥的,就算是全是肉且没皮的,也诱惑不了他。
钱可银哪会死心,他爹是个地道的生意人,一大早绝不训人,等过了午时,可不得逮着被训了。左右是伸头一刀,缩头一刀,钱可银挨近他爹,又给复述了一通,将那包子夸得天上有人间无,不买那包子决计就是个缺心眼儿的。
但是他忘记了,他爹可是连缺心眼的边儿都够不上。
“你若是有银子,你去买就成了,还能请爹吃上几个……”钱来顺小心地夹了一小撮的咸菜,放在薄粥里拌了拌,他最喜欢这样子胡乱着吃,粥里有咸菜,咸菜有粥味儿。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我若是有两个铜板,还会在这儿叽里咕噜的!”钱可银愤恨地端着一碗粥,灌了一大口,摸到碗里的腌鸡子,啪!手被拍了一下。
“那是玉儿的鸡子!”
“爹,那碗里不是有三个鸡子!我吃一个!”一大早,心想不成,钱可银可是憋了好大的火,火势撩人!
“那是玉儿,你娘和你嫂子的!咱家的男人,可不能惯着!”钱来顺想了想自己这个当家的男人都没有吃鸡子的机会,小子更是不能惯!
哭诉无门,自打过了十岁那年,钱可银只有每年的生辰或是年节才有机会吃到鸡子,至于多寡,还得看他娘的心情。
若是那日,他娘的心情甚是美丽,那就会偷偷地给他多加个鸡蛋,不过,绝大多数时候,他娘的心情都是不大美丽的。
等钱可玉熟练地磕着鸡子壳,咚咚咚咚咚,听在钱可银的耳里,别提多刺耳了。
“二哥,你想吃新开包子铺那家的包子?”钱可玉向来起得最晚,不过也只是比钱家人晚起一刻钟罢了,这也是钱来顺法外开恩了。
钱可玉还在洗漱的时候,就听到二哥缠着他爹要吃包子,实在反常地紧了。二银子从来都是懂事的,不曾如此胡搅蛮缠的,甚至还动了“怒”!
后院里,就兄妹俩人,向来“有商有量”惯了。
“隔壁的柱子哥跟包子铺的可是亲戚来着,该不会是唬了二哥去买他们家的包子吧?”钱可玉想也不想地道,这事儿他娘早几日前就说过了。
钱可银撇撇嘴,“就你清楚来着,若不是柱子知道咱爹早上从不肯花银子,还能让我去买包子来着,他说若是我能一大早地去买两个包子,就算他输了,输给我二十个铜板,那可是二十个铜板啊!”
“若是你输了呢?”
钱可银摊摊手,“输了就给他做十日的小弟!还是要跟着去书院的那种!要知道我曾经也是书院的一小霸王,若是落得给人做小厮的田地,嗷——我不混了!”颇为地愤恨不平。
“拿你的私房银子去买就是了,反正爹也不会出当铺的柜面……”
钱可银:……
钱可玉:你该不会是没私房银子吧?
钱可银:一个铜板算不算?
钱可银:搞得好像你有私房银子似的,你倒是跟我说说,你有几个铜板来着?
钱可玉:……
钱可银看着低头默默喝粥的小妹,挨着脑袋,轻声道,“咱一人一半?”
“切,那还不是我吃亏……我可是有四个铜板的!”底气十足。
一听说钱可玉有四个铜板的私房钱,钱可银那可是两眼放光,十分敬佩地望着小妹,一副“行啊,能在爹的眼皮底下藏了四个铜板”,死盯着小妹,直到盯出铜板来为止。
钱可玉悠闲地用过了粥,将鸡子壳里的蛋白给挖了个干净,才满意地离了桌,回屋去了,钱可银亦步亦趋地跟着。小心地从箱子里的一双半旧不新的鞋底里,倒出四个铜板来,又小心地放回一个。
“咱一个屋子里住着,我咋就没有看到你放铜板?人小,心眼倒不少。”钱可银小声地嘀咕着,仔细地想着到底是何时藏了铜板的。
“你可别打我这个铜板的主意!”钱可玉关上木箱子,威胁道。
“带着汗臭味儿和脚骚味儿的一个铜板,我可不稀罕……”钱可银头儿都不抬,小心地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来,荷包里静静地躺着一个铜板。
“你还要用我带满臭味儿的铜板换包子吃……”
钱可银:……
一早上别噎了好几回了,不用想,今日应该是顺利不大了了。
钱可银虔诚地背着小妹,将那三个铜板里里外外给刷了一通,顺带着将自己的那个铜板也刷了一回。
钱可银就是觉得心里头别扭,总觉得自己的那个铜板都沾着脚臭味儿。难不成只是待了一小会儿,就沾染了臭味儿了?
临着出门前,钱可银还拜了拜财神爷,这是跟他老爹学的,钱来顺每日一早,都要拜拜财神爷,乞求今日的二十个铜板,手到擒来。
在钱可银出了门以后,钱可玉规规矩矩地拿了个垫子,跪下,双手合十,磕了三个响头,“财神爷啊,那三个铜板可是我的命根子啊,千万保佑,要有去有回……”
钱可玉没好意思提香火钱,听说财神爷是最不缺银子的吧,那么香火钱应该也不缺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
☆、002 当铺,包子
左等右等等不到钱可银的荣归,钱可玉换了一身长衫,抬腿就去了前头的铺子里。
撩开正红色的布帘子,就见钱家大哥钱可金坐在柜台后,三级的台阶上摆着一条高脚凳,正百无聊赖地望着白头,巴巴地盼着来个人。
只是,望来望去,也只能看到屏风里。当铺的正中间,立着一六开的屏风,挡住了外头来来往往的行人。钱来顺正坐在屋子正中间的书案旁,手里的算盘打的噼啪响。
钱可玉见此,并不去打扰她爹,抬腿迈上了三级木阶,搬了条高脚椅子。这把椅子可是钱来顺特意寻了木匠给打的,这还是钱可玉八岁生辰那年给打的。
可是下了大血本的。
若是用钱来顺的话说,可是吐了好几斗的血,才换得了这把椅子的。
待得钱可玉九岁的生辰的时候,生辰礼却是没有了,只吃了碗长寿面,就算是过了。哪能年年过生辰都要大出血一通!
钱可金作为钱家长子,自然也是念过几年书的,就是钱可银如今也是跟着钱来顺学着打算盘的。
钱家二子一女,都是识字的,启蒙时,捧着钱家唯一的一本启蒙书,由着钱来顺自己教了。之后,就是连钱可玉也被穿着小子服,送到学堂里,也是好歹学了两年。
不得不说,钱来顺对于认字识字还是有一定的执着的。这是大事儿,可不能抠着!就是给钱可金娶的媳妇,也是狠狠心花了大血本的,娶的是城东的一户人家的侄女,不过是没了爹娘,借居在城东的舅家。
钱可金的媳妇,孔氏,他的舅家一听是城西的钱家当铺来提亲,可道是孔氏爹娘显灵了,只是孔氏的舅家打着心思想要看看他这妹妹妹夫到底能多灵,故而要了一笔不薄的聘金。
自然,这些都是孔氏舅家的借口!不过显然,那舅家早就以此说服了自己。
三日,钱来顺只犹豫了三日,就下了聘,挑了最近的日子,就将媳妇给娶过门了。
钱家,向来都是钱来顺说一不二的,一家之主的地位从不被人动摇。
待得孔氏过了门,钱来顺也只是冷眼看着,钱家当初下的聘金半个子儿都不曾带了回来,孔氏的舅家收了银子了,就是连装都懒得装,不过是一个破箱子,装着几件旧衣裳,就算是过门了。
孔氏的舅家连喜宴都不办了,钱来顺更是干脆,只是让大金子穿着一身红衣,由着自家兄弟陪着,将孔氏接了回来,走着去走着回。待得拜过堂,这婚事就算是成了。
如此成亲,也让永安县的百姓们大跌眼镜,原本准备了好好地讨喜果抢喜糖的小娃子,不知湿了多少口水巾。竟是连个机会都不给!
一时间,惹了不少怨念。
隔壁铺子的柱子他娘私底下时常念叨,真是一段不被人祝福的婚事啊。因为,就是紧紧地隔壁的,也不曾分到办个喜饼。
初进门时,孔氏忐忐忑忑,钱来顺也只是冷眼瞧着,不挑刺儿也不安排活儿。至于婆婆,金氏,则是万事儿不管,每日的活儿都是公爹给安排好的。
都不用带脑子。
孔氏有些羡慕这种日子,不带脑子过日子。
只是成亲都半年了,孔氏只被允了平日里在后院忙活,还是不够勤勤恳恳啊。果然是没被公爹注意到自己的吃苦耐劳,若是拿出平日里自己攒的那一两银子,会不会稍稍地被注意一点儿?
实在是没有个能探讨的人,孔氏有些苦恼地搓着一家人的衣裳,唉哟,太用力了些,可别给搓破了。孔氏赶紧抖开了细细地瞧瞧,
呼,幸亏都是比较耐用的粗棉衣。若是连个洗衣裳的活儿都做不好,公爹指不定要觉得这买卖亏本了!
钱来顺算完了昨日的帐,摆着一张脸,就一言不发地撩了帘子出去了,重重地甩了一把帘子。
“哟嚯,脾气不小嘛。”
如是想着,钱可玉可是一字不落地说了出口,惊得一旁的大金子差点儿磕破了下巴。支支吾吾了半日,才道:“小妹,慎言啊!”
钱可玉随手拨乱了算盘,扰得大金子不知道自己小妹这是啥态度,这是受教了还是得继续再教育?
“大哥,昨日生意如何?”
“还行,这几日都有上京赶考的考生来当东西,还是死当!”大金子贼兮兮地道,眉开眼笑的,果真是生意不错。
不过做他们这行的,生意虽说不错,就如同巷子胡同里的那家棺材铺子一样,都是不招人待见的。
“那爹做啥好像不大高兴的?难不成是又被人坑了?”即使是钱来顺这般小心小意的人,每年总能被坑个一两回。是以,钱可玉才有此问。
其实,当铺还真是比不上棺材铺子的,谁敢去讹棺材铺?
“慎言慎言!”大金子着急了,他爹向来走路都不带响儿,说不得啥时候就站在布帘子后头了。如是想着,大金子僵硬着脖子,双眼盯着布帘子下头,呼,没有脚。
“哟,这是真的了?”钱可玉顿时来了精神,习惯性地将算盘拨齐整了,两眼冒着金星,求普及。
实在不是她心狠,只是他爹持家有道,偶尔散散财就当是做了件善事了?他爹做善事的数目,向来是极小的。
“哪能呢,咱爹向来是小心谨慎,大笔的银钱向来不眼红,若不然,咱家能一日好过一日?”大金子对钱来顺有一种盲目的从众,因为他爹的意思,向来就是他们一大家子的意思。
一人就代表了钱家的意志,可见钱来顺在这个家的地位!
“大哥,我这不是关心爹吗?这一大早的,就摆着脸……”钱可玉有些讨好地道,大金子对着他爹时候,向来是问啥说啥,有问必答。
耿直地让人怀疑,是不是他爹的种儿?
“往后记得可别在爹面前乱说话了,小姑娘家家的,可不许出口就是不吉利的!这一年才刚刚开始……”大金子苦口婆心,说着话儿,还伸手给三玉儿理理发尾,又是念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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