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檀想了想,“XXX的面不错。”刚说完又觉得不对,“你一不想回答我问题就转移话题。”
白诺言向刚才那边看过去,那一对已经离开,她呆了一下,“我请客你就给我闭嘴。”
第二十七季
白诺言拍的那一支广告登录各大主流电台,效果非常好,引起了一股热潮。
她自己也没有太大的感觉,唯一感到自己作为“嘉恋”代言人的是贵公司送给她很多双鞋子,让她无语。好吧,虽然她不喜欢这么多鞋子全堆在一起,可人家是免费的,这让她感到幸运了,只是要尽可能的忽视对方是想让她一直穿着这个品牌鞋子的事实。
她让汪檀挑选了几双鞋子,然后就不管了,任由汪檀随便放在哪里,反正她一点不介意。
人还真是由环境所改造,她念大学的时候,但凡超过80元的东西都觉得贵,可一毕业进入这一行之后,几千几万的衣服鞋子觉得太平常了,虽然大多时候她都分不清那名牌和二三十元的地摊货的区别。
汪檀说她是个“霉女”还是有点道理,只要没有工作,只要她没有别的事,一直在待在自己的房间里,几天几夜都可以。她显然将自己宅当成了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所以能兴致勃勃的给汪檀讲述自己有一年高中假期两个月没有出过家门的伟大经历。
而到了傍晚,白诺言换了衣服换了鞋子又准备出门了,这让汪檀十分狐疑,“你又去哪里?”
【文】“别管。”白诺言笑嘻嘻的拍着汪檀的脸,“明天给你带早餐回来。”
【人】她的这句话很顺理成章的将汪檀下一句“晚上又不回来?”的问题阻止了。
【书】汪檀摇摇头,“白天待在家,晚上跑出去,真不知道你是在做什么。”
【屋】白诺言眨眨眼睛,“这话怎么听着那么刺耳?”
“你自己想多了当然刺耳了。”汪檀也不说她了,免得浪费自己的口水,还是坐下来看自己追的韩剧比较好,虽然会被白诺言鄙视,因为白诺言最讨厌棒子国的电视剧,称之没有营养的脑残剧。
不过,白诺言或许是心情比较好,不但没有鄙视汪檀,还夸了一句,“品味终于好了那么一点点,这是我觉得拍得还不错的电视剧。”
她说完便自己走出别墅,想着的还是刚才汪檀看的《传闻中的七公主》,她最喜欢美七,特别喜欢美七怀孕后还是选择分手那一段,因为她想如果是她也会那样做,绝对不能接受对方因为孩子继续和自己生活下去,即使会委屈,还是不能接受。
她叹了叹,这才打电话叫来出租车。
在大学的时候,室友同学全都跑去学车的时候,她一点也不心动。开车来做什么,她不会开车就是为了来奴役那些会开车的人,这样一想非常庆幸自己不会开车了。
她上了出租车,头靠在支在车窗的手上。
她以前总觉得程沂哲在生气或者愉悦的时候才会想到自己,现在发现,其实自己也差不多,在十分郁结的时候也很想见到他。
她偶尔的时候也会主动跑到“云城”去,很开始的时候,程沂哲还有心情打击她“是不是缺钱了”,到后来或许是太习惯了,程沂哲对于看到她懒得发表感想,于是她也就脸皮越来越厚。
白诺言每次进到程沂哲的屋子时,他如果在,98%都在书房里。而此刻,因为他的不正常举止,她愣在了门边。说他不正常,仅仅也只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斜歪着身子,脸上有着明显的疲惫。
他竟然是在听轻音乐,真正的音乐,大自然的声音,鸟叫声,水声等,还真有闲情逸致。
她换了鞋子,见他连将视线移过来的打算都没有,只好自己开口,“你就不怕是入室抢劫?这么淡定。”
程沂哲这才看她一眼,“这个问题,最担心的难道不该是你吗?这里除了我的指纹,谁的指纹最多?”
哦,要被怀疑还只能是她了。
“今天不用工作?”竟然没有在书房,真难得。
“不想动。”
“你也有懒的时候。”
不耐的扫她一眼,“女士,下一次进门前请记得敲门。”
摇摇手中的钥匙,“何必多此一举,麻烦。”
她走到他身边,很是随意的靠在他身上,结果被拒绝得有点彻底,程沂哲直接用手将她脑袋给推开。
她瞪他一眼,也没有再厚着脸皮靠上去。
“你公司今天给我送来好多好多鞋子,挺漂亮的。”
“哦。”程沂哲有了点点兴趣,“废物利用?”
她咬咬,“听说是你公司最新款,还未上市,可能是废物吧!”
“恩,被暴殄天物的人穿上,实质也差不多。”
她不气,一点都不气,“既然这样,那我们来谈谈生意。”
“你确定?”程沂哲眉眼含笑,似乎觉得兴趣有了些。
“你的那些鞋子送给我我还不想要呢,干脆点,我还给你,你折算成人民币给我。这样大家都好。”
“你上次在我这里打破了一个花瓶,需不需要去看看那个花瓶的市场价是多少?”
她一下子泄了气,“不用。”
睨了她一眼,“你是看我今天这么无聊,所以来给我当乐子的?”
她又不是宠物,麻烦注意用词!!!
她看着那巨大的液晶屏幕,上面清晰的展示着最自然界,不时飞过几只鸟,然后是巨大的瀑布声。她不由得开始怀疑,这人是不是打算进入空门了,那报刊上不是都有招聘尼姑和和尚的吗,最精彩的是招聘最后一句话是下班后不干涉私生活,也不管是否成家等。
她又靠近他一点点,“是不是又收购了什么公司,觉得自己罪孽深重,所以来洗心革面一下?”
程沂哲支着脑袋看她,“刚刚看见一条两只头的蛇,和你这脖子还真有几分相像。”
说着还在她脖子上用手绕了一圈。
她恶寒了一下,甩开他的手,“和你才像呢!”
“你真怕蛇?”他挺吃惊。
不仅是蛇,但凡摸着软软的虫子她都怕,前提条件是那虫子离她比较近,她会主动的划分出一个安全区域,只要进入她的安全区域,她都会觉得自己受到了威胁。
“怕又不丢人。”
“我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
“怎么可能?我怕苦怕累怕痛。”认真的看着他,“我更怕死。”
“真难得。”程沂哲很是不可思议的看她,“竟然能把这些话说得无比自豪,真是让人值得学习。”
她扑到他身上,他这次没躲过,有些认命的扶着她的腰。
她欢喜的笑起来,“你是不是被你那‘女神’给拒绝了,所以在这里感时伤怀?”
他的手摸着她的头发,慢慢用力,扯得她头皮生疼。
她扭不过他,又十分的气急,一口咬上他的肩膀。
他这才放过她的头发,没精打采的看着她,好像不认识她一般。
她也抬头看着他,她极少这样当着他的面认真看他。
四目相对,这样认真的眼神,空气似乎凝住了。
可是,她不怕他,用眼神和他对峙。
程沂哲看着这张熟悉的脸,将她一把抱在怀里,然后向房间里走去。
这一幕发生的次数太多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也变得顺理成章。
最搞笑的是他们其实头都挺晕晕,还可以如此配合的做完这项极费体力的运动,最后才躺下去。
她躺在他的怀中,“我毫不怀疑,我下一秒直接就睡着了。”
“你不说话,我已经睡着了。”
她呵呵的笑起来。
他听着她的笑声,迷糊的开口,“你最喜欢什么?”
“钱。”
“恩?”
“我说我最喜欢钱,有钱真好,可以买自己喜欢的东西,可以吃自己想吃的东西,而且,还能给我安全感,多好。”
“白诺言。”
“恩?”
“你喜欢钱没有什么不对。”
“我也知道,不劳你提醒。”
“只是你这么强调做什么?这世界爱钱的人千千万万,可他们不会像你这样强调,你这般强调是为什么?”
“我穷怕了啊。”
半天没有听见他的回话。
她以为他睡着了。
他却一翻身又压在她身上,语气浑浊不清,“你在掩饰着什么?”
她一惊,他也没有给她时间去想,直接吻上了她的唇。
许久,才听到他继续开口,“其实,我一点也不介意。”
他不介意什么,她不知晓。
只是一次又一次进入他创造的奇妙世界。
后来,她终于明白,他所不介意的是只是她为何这样,可那时的她已然不再关心。
第二十八季
孟津维确实恼怒着白诺言的所作所为,又或者他也恼怒着自己,他有什么资格去对白诺言说那些话?可就是想说,也一定要说,虽然甚至很清楚她根本就不会听自己的。他这辈子所做的负功几乎全用在了白诺言身上,而且还如此的不厌其烦。
近段时间,他到临城出差,也借这个时间和她疏远。
只是在上了返程的飞机,他坐在自己的座位号上,手撑着头,莫名其妙的想到了很多。他确实该疏远白诺言了,应该远离她,然后自己找一个看对眼的女人好好相处,过着属于自己按部就班的生活,那才该是属于他。可是,他这样想的同时,又发出几丝感叹来,他是不是太了解白诺言了,他有这样的想法,白诺言未必就没有。而她也会想着离开他,只是她还没有找到最佳的时机。
他甚至很无聊的想到了一个画面,多年以后,他带着自己的儿子,她带着她的女儿,他们相遇在人海,彼此远远相望。
不用去猜测白诺言会有什么样的表情,因为她一定会给自己一个笑。
他又揉着自己的额头,为何会觉得白诺言一定会生一个女儿呢。他记性太好,记得在很多年前,白诺言的信口开河:这世界上怎么就这么多人重男轻女啊,我一定不会这样,我怀孕的时候一定要去检查是男是女,是男孩就灭了他,我一定要生女儿。
他也觉得白诺言生女儿比较好,她的教育方式太祸害人,当她儿子太倒霉,女儿还好,或许真会有审美独特的人愿意去接纳。
他果然够无聊,才会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下了飞机,走出大厅,他眼睛一抬,巨大的贴墙屏幕上正播放着一条广告。
莫名的他想起了之前在杂志上看到的一句话“感动”栏目:
女:身材不好。
男:我要的不是模特!
女∶我长得不算漂亮。
男:我要的不是仙女!
女:我不会煮饭。
男:我要的不是厨师!
女:我学历不拔尖。
男:我要的不是才女!
女:我不温柔。
男:我要的不是侍女!
女:那……你要的是什么啊
男:我要的是你!
有的人确实什么都不好,也什么都给不了你,可自己偏偏就是想要。
他的眼眸睁大了一点,在巨大的屏幕上,白诺言穿着一身白裙,露出洁白的腿,在街上跑着,然后进入一家店里,看到了“嘉恋”的宣传语。他的目光停在白诺言的脸上,她演得很好,不是很有演技的好,而是看到她就会融入她所带着的感情。他很多时候都在怀疑着,她到底多会演戏,所以在自己的歌曲中或者MV中才能将内心真正的情感演绎,她平时过得到底多压抑,只愿意在自己熟识的人面前发脾气,只愿意对自己喜欢的人说话。
对着她不喜欢的人,她到底还是在演戏。
这一刻的心情,多像几年前他回国的那一刻,也是这样巨大的屏幕看到了她的MV。她在里面流泪,徐徐讲述着一个她自己写出来的故事。她一定不知晓,她那滴从眼角滑出的眼泪就此滴到了他的心上,从此生根发芽。
而在出国之前,他也是单独约过她的。
他在她上课的教室前等了许久,因为他打电话她没有接。
白诺言抱着教材走出来,看了他,很快的给出一个笑,“真巧,路过?”
明明之前,她是看到他站在门口,却说这样的话,可他并未拆穿她。
“我找你。”
白诺言动了动嘴角,“有事?”
“想请你吃饭。”
她看着他,“你是来找江桑榆的吧?哦,我忘记告诉你了,我搬了寝室,现在和她关系也不怎么样,所以不用来找我打探她的消息。”
要很久之后,他才知晓,那不过是她的拒绝之词,她内心一向很敏感,从他看她的眼神里,她便知晓他为何找她,只是装做不知而已。
可他竟然只是乖乖开口,“我就是找你,想请你吃个饭。”
“我现在想回寝室。”
他也难得的固执,“我不久就要出国,吃个饭践行也不行?”
这让白诺言没话说了。
他们去的是学校的小食堂,饭菜精致。
白诺言将书本放在某个座位上占座,跟在孟津维身边,准备自己端自己的那一份饭。男生帮女生端饭,那多半是情侣关系,他们不是,所以她也不会心安理得的去接受。
可是她不会那么矫情的在那里叫嚷着一定刷自己饭卡,只几块钱的事,这点便宜占着也无伤大雅。
可她不是很想和孟津维出来,他什么样的家庭,她也清楚,总觉得他们之间就写着:两个世界的人。
坐下后,她很认真的吃饭,其实她挺忍得,无论多饿,也能做到一小口一小口的吃饭,很多人都夸奖她吃饭的时候很淑女,前提条件是那些夸她的人都和她不怎么熟。这样看起来,还是陌生人好,总能看到她最好的一面。
孟津维极有耐心,就看着她一口一口的吃饭,她喜欢用筷子夹着几粒饭,慢慢放进嘴里,一点一点的吃着。
他这才明白江桑榆所说的白诺言吃饭从不添第二次,她这样的吃法,不知道要吃到何年何月。
他却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还需要吃点别的吗?”
他记得江桑榆曾无意中提过,白诺言吃饭一定要喝水,而且她不喜欢喝汤,只喝水。
也不等她回答,他起身就为她买了一杯豆浆,只是端过来的时候他还是有些懊恼,虽然国内的一些饮料似乎都爆出了质量问题,这豆浆也好不到哪里去用豆浆粉磨成的。
她却不介意这些,说了一句“谢谢”后便喝了几口。
“你什么时候走?”终于,她主动开口了。
她碗里还剩下一些饭,看样子她也不准备继续吃了。
他顺手将桌子上的碗筷递给清理的阿姨,在清洁阿姨将桌子用布擦过后又用纸巾擦一遍,这才将手放到桌子上,脸上带着笑意,“下周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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