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可她依然妖艳,冷若冰霜。
萧苒苒与七弟的订婚宴,殿前,蓝羽勾住他的脖子冷笑,他从她的眼底看到她嗜杀的灵魂,那还是他的蓝羽呀。
但是,七弟如此袒护,直接杀她,怕是不会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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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乱成了一团,王爷在练兵场出事的消息一传十,十传百,而王妃疯了似地封闭了擎云阁,还带着成了哑子的小王爷去了练兵场。
整整三天,王府无人做主。
也不知传言从何处开始的,说王爷死了,陛下怕北辽出击,秘不发丧,王妃带着小王爷离开了。
婉妃,珍妃,柔妃和菱妃一刻不消停地争执了三天。
第四天一清早,有人便等不及的往严薇居住的正院里搬,先是婉妃,又是柔妃……四个女人终又在院子里打骂起来——她们争的自然是谁当家做主,没有位分的侍妾们则纷纷赶来从旁观战看戏。
“王爷、王妃、小王爷回府!”门口护卫一声通禀,让整个院子顿时鸦雀无声。
“好热闹,人又到齐了?”拓跋晗噙着妖艳的邪笑,一手牵着严恩,一手拥着严薇,款步迈进大门。
严薇威严打量着跪在前面的四个女人,顿生不悦。不明状况的,还以为她不会持家呢!因为打斗撕扯,她们衣衫凌乱,发髻乱蓬,哭喊之后妆容也惨不忍睹。这么多女人争执一个位子一个男人,没有闹出人命已经算是好的了。
“不知道王爷要回来吗?如此胡闹,成何体统?亏你们都还是被封了侧妃的,滚回自己院子面壁思过吧!”
“呵呵,母妃她们的脸真像是大花猫呢!”
严恩清爽悦耳的笑声让四个侧妃愕然,她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交汇的眼神中都难掩失望,分明是在惊讶,这小孽种不是哑了吗?!
严恩恢复健康,拓跋晗安然无恙回府,这一消息片刻后便传到了擎云阁。
等在严薇书房里的三个堂主都各怀心思……
严薇迟迟没有来,擎云阁的禁足令也未被撤除,却有人来通传,“门主今儿不会过来,三位堂主也累了,请暂先回自己的厢房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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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初歇,夜微凉,拓跋晗一回府先看过严恩,才进入卧房,却见严薇坐在桌前正写着什么。
她黛眉微拢,面容沉静,一袭淡雅的水蓝色吊带曳地长裙收腰修身,长发浓密舒展,宛若张扬的海藻般直垂臀部,这样的她,真如绝美的海妖。
他悄然上前,她却警觉地忙把信揉成了纸团,脸上还有些尴尬。
他唇角的笑未消失,眉宇却皱起,“今晚没去柔心居的亭子上喂蚊子?”
“已经布置好了,不用去守着。”
“所以,爱妃就在这里给人写情书?”说着,他拖了铠甲,从身后环住她,强取她的手心里被揉碎的纸。
情书?他真是好本事,总能把事情想歪。严薇死攥着不放,他则一手偷袭她敏感的胸部,她慌乱之间只得防备,却被他成功夺走纸团。
“拓跋晗,你做什么?偷看别人的信很不道德耶!”
他跳到窗口躲开她的抢夺,迅速打开纸团,却见上面只是一个称谓,“父亲”,然后再无其他。
她的毛笔字写得还是很糟糕,全然不像蓝羽飘逸惊艳的字迹,反而像一个刚会写字的孩子写得。
他不知她为何禁足了幽冥门的所有门人,但这样大张旗鼓禁足了四五天,必是幽冥门出了状况。可这样的字迹……蓝宏就算看了也只当是他人捏造的谎言。
他没有评判她的字,“叫蓝宏父亲很难启齿?”
“我的父母在现代,不在这里,叫一个刽子手父亲,我……”
他在桌旁坐下,提笔,蘸墨,三两下便写好了一封信,“把这个给他,他一定会来。”
严薇接过信,上面龙飞凤舞,惜字如金,“老怪物,令千金有事求见,速来!”
她挑眉失笑,“你这样叫他老怪物,他不会生气?而且,这上面没有署名,他又如何知道是你?”
“相信我,他一定会来。”
严薇半信半疑。
他握着笔却没有放下,随即又在纸上写了一个“杀”字,“薇儿,有空好好练字,就练这一个字,其他的也用不着。”
“……”她抿唇,有点囧,双颊绯红。
“怎么了?你《幽冥秘籍》都能轻而易举练到第九重,不过是写个字罢了。平日不是尽逼着恩儿习字吗?就不能对自己严苛一点?”
她已经是大人了,怎么能和孩子比?她愠怒坐在他身侧,“拓跋晗,你是不是觉得我写的很丑?”
这就生气了?“呃……还好……”他委婉一笑,“不过,人家都说字如其人,你的字却……”说话间他视线在她只穿了吊带长裙的身上溜来溜去,“你的字却一点都不像你的人,你在进入蓝羽的身体之前到底是什么样子的?该不会和你的字一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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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穿越为妃【98】
严薇迎视他灼然迫人的直视,“你……你想看我本来的样子?”
“当然想。”
她喜欢他脸上的期待,这说明他爱的是她,而不是以前的蓝羽。“如你所愿,就让你看看真正的我。”
他惊讶。真的能看?她该不会是灵魂出窍给他看一个鬼魂吧?
见她神秘兮兮地进入内室,他心里七上八下,兀自倒了杯茶,先给自己压惊。
不一会儿,她走出来,他一口茶喷在地上……
平时只穿一条裙子就够露的了,她这穿的什么呀?
艳红的小裙子又紧又断,仅仅裹住臀部,走路只能迈开一步,一双修长白皙的腿大方的展示于眼前,让他想入非非。上身是个露着手臂的白色小褂,只有三颗奇怪的扣子固定,高挺的胸部越是呼之欲出,一举一动间还能看到那条深深的沟壑,颀长秀美的脖子也完全显现,长发用一根玉簪松散绾着,耳朵上是明晃晃的大耳坠。虽然她脂粉未施,却比平日的装扮更加明艳靓丽妩媚婀娜。
“薇儿,你怎么这身打扮?”他血脉亢奋,只想把她扑倒肆意爱怜。
“这就是我原来的样子,不幸的是,我和蓝羽长得一模一样。”她撩起衣裳给他看腰侧的小朱砂痣,“就连这个东西也一模一样呢,好奇怪。上次逛街碰到的那个半仙说蓝羽是我的前世,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那个半仙是他买通的,胡言乱语自然不能信。他感觉到鼻孔内有温热的东西往下流,极有先见之明的捂住口鼻。
严薇自觉这身打扮还算时尚,能充分反映出现代女性的干练之美。
“这叫职业套装,超短裙就是这个样子的,还有上面这个短袖小西装,都是我亲手做的。我以前是模特公司的合伙人,偶尔涉猎服装设计……模特你知道吗?”她踏着脚上高跟的木底凉拖走了几下猫步,“模特就是这样走路的。”
见他只捂住口鼻不语,她不解地凑过来,“拓跋晗,你倒是给点反映呀。”
她这才注意到有血从他的指缝里流出来,“你流血了……怎么回事?我去给你打水清洗。”
她就穿成这样往外跑?“回来!”他忍不住怒斥,“我自己弄就好,你去床上躺着等我。”他没出门,而是去了浴室。
严薇被他吼得不明所以,到底怎么回事?他好像很生气的样子。难道他不喜欢原来的她?
拓跋晗冲了个冷水澡才又返回来,身上换了洁白的寝衣,倒是清爽了不少。
却见严薇仍是穿着那身奇怪的衣装,正坐在床边黯然垂泪,眼睛也红肿了。
“好端端的,怎么哭了?”
她忙侧转过去擦掉泪,“你好点了吗?”
“嗯。”
“那……早点睡吧。”她和衣躺下,面朝里,不再搭理他。
他放下帐帘,躺下来,手习惯性地伸向她的柳腰。“薇儿,怎么了?”
她别扭地往床里动了一下,躲开他的手,“不准碰我!”
“到底怎么了?刚才明明好好的。”
“你喜欢的是蓝羽,不是真正的我。看到我真正的样子,就又吼又叫……”她越说哭得越是厉害,眼泪啪嗒啪嗒落在枕头上。
他哭笑不得,刚才吼了吗?细想了一下,的确是吼了一句。“你听我说……”
她捂住耳朵,“我不要听,我就恨自己竟然和蓝羽长得一模一样,我明天就给自己毁容,也好让你眼不见为净。”
他强行拉下她的手,将她转过来,见她泪眼婆娑,又不免心疼,“你不想知道我为何会流鼻血?”
“哼!谁管你的死活。”
“一个男人看到自己喜欢的女人穿成这样,不流鼻血,那才是不正常。”刚才他血管都差点爆了,她却还委屈成这样,该委屈的是他才对。
她刚才只因他突兀的吼叫被吓住了,倒是没有去想他流鼻血的原因。也就是说,他比她想象中更喜欢她?心里顿时又惊喜,声音却低如蚊蚋,脸也红透了,“可……你……你就算喜欢,也……也不至于这么夸张吧!”
“我怎么会知道?血都流了半盆呢,偏偏有人不管我的死活了。”他好不无辜,仰躺着不再理会她。
她忙擦干眼泪,瞅着他宛若雕琢的侧脸,帐外的烛光在他的鼻翼眼窝唇瓣留下深深浅浅的阴影,越显的俊逸不凡。
她伸手拉了拉他寝衣的袖子,“拓跋晗,你生气啦?”
“是,很生气。”他严词警告,“不准穿成这样踏出房门半步,只我看到就好。”
凭什么?衣服身体都是她的,她爱穿不穿。“人家还想出去展示一下好身材呢。”
“你敢?”
“怎么不敢?在我们那边,上班族女人大都这样穿呀。”
她还有借口?这种奇怪的衣服让他隐隐不安,先前辛文说,七月初七暴雨之夜,那个黄毛怪上了大罗盘就消失无踪了。幸亏那天晚上他设计了洞房花烛夜留住她,否则……他不敢想否则。
这世上还有太多的七月初七,他无法阻止,却能阻止她去想关于她那个世界的一切,还有那个折磨人的日子。
他直接翻身压住她,拉住她的裙边一用力,嘶——嘶——就连她上身的小西装都没有放过,如秋风扫落叶,她身上只剩了内衣裤。
她抢过那些碎布片心疼不已,“拓跋晗你太过分了,干嘛毁掉我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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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穿越为妃【99】
为了这套衣裳,她可是费了好多心血,选上好的布料,亲手裁减,又一针一线的缝起来,还要用古代那种落后的熨烫术熨烫……这可是绝顶的限量版,拿出去说不定能换很多银子呢。
“毁都毁了,还能怎样?”他仍是在她身上,惬意邪肆含笑,将她雪艳的娇躯尽收眼底,还是这样看着舒服些。
“这可是我的宝贝……唔……”
她的抗议,她的唠叨,还有她对现代的滔滔思念,都被他霸道吞噬。
这一晚,他翻来覆去地深深占据她,一遍又一遍……
整个房间都满溢着情~欲之气,如雨后植物的清新,浓浓的,越叫人欲罢不能。
她感觉自己如在浪尖上颠簸,身体软热,似要化了,周身肌肤都极度兴奋,他的吻痕一颗一颗如洒在雪上的草莓,清晰可变……终是累得不能动,苦苦哀求,他却还是不肯抽身放过她。
他的肩上背上则都是她的指痕,她快要崩溃时,他便轻唤她的名字,用更快的速度让她再次沉醉……
“拓跋晗,我们这样……会下地狱的。”贪欢无度,她真的受不了了。
他如此精力旺盛实在可怕,她真的很想把他赶去那些侧妃侍妾那里,可……心里却又矛盾的不舍。
她昏睡之际,听到他在耳边温柔威胁,“薇儿,你若还要离开,我一定带着你一起下地狱!下辈子我们再重新相遇,重新开始……”
她嘟起被他吻得红肿的唇,“我偏不和你一起,下辈子我不要再遇到你,我要去找个更好的。”
她一句话换来的则是他更深的肆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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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浑浑噩噩地睡到晌午,她睁开眼睛,就见一个身着墨蓝锦袍的中年男人坐在床边瞅着她。他神情淡漠透着不易察觉的慈爱,眉眼生威,单这样坐着仍是霸气四射,健硕的肩挡住了窗外打进的光。
这个人有点陌生,又有点熟悉。
“羽儿,又不认识为父了?”虽然她看上去仍是懵懂糊涂,可她不再如以前那般仇视他,便已经让他欣慰。
为父?是啦,这是蓝宏!蓝羽的爹。她忙坐起身,赫然想起昨晚和拓跋晗的疯狂,发现自己身上穿了遮挡严严实实的寝衣,才松一口气。“昨晚的信还没有送出去,你……你怎么来了?”
他按着她的肩,让她躺回来。“为父黎明时收到的,拓跋晗为你想的周到,你没有看错人。”
严薇这样和他相处,还是有点不太适应,“我还是起来吧。”
“不必,拓跋晗说你身体不适,还是歇着吧。”
身体不适?那家伙还真是够体贴的。“他……”
“他说军务繁忙,去了练兵场。”蓝宏也看出她不喜与他独处,只得起身,“为父稍后去擎云阁,你且说幽冥门到底出了什么事。”
严薇无奈地闭上眼,她不想这样做,但她生平最恨的就是背叛与欺瞒。那个风清月朗、为她遮风挡雨的男子,她原本对他满心愧疚,此时,却只有惋惜与悲痛。
蓝宏见她眼角有泪光,更是疑惑,“羽儿,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若我猜测没错,风……风应该在柔心居。”说出这个名字,她的心还是痛的。
“柔心居是什么地方?”
“是拓跋晗侧妃柔妃的小院。恩儿前几天被毒成了哑子,还被打伤丢在了湖中,就是他做得。”严薇直接道明一切,“我之所以将夜凌子关入擎云阁刑房,是担心他会将夜凌子灭口。”
“风的确不忌讳对弱小下手,但是恩儿是他的义子,也是他看着长大的,他怎么会做出这种事?”蓝宏终是有些怀疑,“你可有真凭实据?”
“恩儿被伤当天,无法开口说话,他写在我手心里的。他虽三岁,却并不鲁笨,而且,怕我感觉不清,写在我手心的不是‘义父’,而是‘慕刃风’三个字。”
严薇想起那天在畅风阁时严恩平静的小脸,心里一阵揪痛。那是曾经最疼爱的义父呀,他那样崇拜慕刃风,却遭此毒手,小小的心灵本应向往美好,却被推入黑暗,以后,他还会相信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