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顷,阿瓦笑着起身,对季嫣然道:“师父,徒儿内急,先去一趟,你慢慢吃着。”
“去吧,去吧。”季嫣然嘴里还塞着食物,含糊不清道,同时不忘另一只空手向他挥挥,眼睛没离开过桌上的美味佳肴,手上的筷子也没歇一歇。
那阿瓦嘴边一抹笑,那笑同样带着神秘,他迅速起身出了包间。
阿吉和阿赛已站在那里守候多时,一见他出来,便要行礼,阿瓦却手指做了一个噤声动作。
将两人拉到僻静处悄声说了些什么,两个便同时下楼,去完成阿瓦交待的事,那这个七喜王子也不急于进屋,只透过门缝看着吃得正欢的季嫣然,嘴里轻喃道:“师父,对不住了,徒儿只有这么做。”
说着话,阿瓦的眼中略过一丝异样的光。
季嫣然还坐在桌前吃着,嘴上的油光也懒得拿手绢去擦,她也不管他们都出去干嘛了。
不一会儿,阿瓦便回来了,手上还多了壶酒,殷勤来到季嫣然面前道:“师父,这可是上好的女儿红,是天香楼老板的珍藏,咱们师徒来干一杯。”
☆、233有孝心
不一会儿,阿瓦便回来了,手上还多了壶酒,殷勤来到季嫣然面前道:“师父,这可是上好的女儿红,是天香楼老板的珍藏,咱们师徒来干一杯。”
见他要给自己斟酒,季嫣然慌忙放下筷子去双手捂住酒杯,面带难色道:“好徒儿,师父不胜酒力,不能再喝了,再喝可就要醉了。”
阿瓦可不会轻易放过她,只道:“师父,这酒可是我好不容易找老板要来的,你不喝,岂不是辜负了这好酒。”
说着就要去夺她手上的酒杯,季嫣然依然坚持不喝,两人就这样僵持着。
见她如此不合作,阿瓦便缓了缓口气道:“这样吧,师父,这酒不一定要喝多,我就少给你斟一点,你把它喝了,也算是我这个做徒弟对你的孝心,怎么样?”
阿瓦说完,黑亮的大眼睛期待地望着季嫣然。
见他如此说,季嫣然也觉得一再拒绝,恐怕不妥,便道:“好,那就一点,多了,我可就不喝了。”
“知道,知道。”见她松了口,阿瓦自然是高兴的,白色瓷壶里倒出清亮的酒液,季嫣然看着自己的杯子里注入了少量,她很满意。
阿瓦倒完酒,先自将那杯中的酒一仰脖喝了个底朝天,还给季嫣然亮了一下杯底。
季嫣然脸上是一个尴尬的表情,她向来很少沾酒,虽然她的师父也告诉她,应该适当练练酒力,可她总也闻不惯那辛辣之味儿,更别说喝了。
可现在是非喝不可,皱了皱加粗的眉,季嫣然拿着酒杯,眼一闭,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也学着阿瓦的样子,把那一小杯酒送进了口里,完后不忘也将那酒杯底亮给他看。
眼睛不眨地看着季嫣然将酒喝进肚子里,阿瓦的心里一阵狂喜,连脸上的表情也带着喜悦。
搓搓手,阿瓦眼睛放光地看着季嫣然,然后才缓缓道:“师父,这个……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他说着话,观察着眼前的人,季嫣然正想问什么怎么样,却突然发现头脑一阵晕眩,连眼前的阿瓦都出现了重影。
她一手扶着桌子,一手扶头,感觉眼前的景物不停地在晃动,眼皮沉得直打架,突然意识到什么,她抬起已有些不清明的眼,厉声道:“你……你给我喝了什么……”
可是,未等到她想要的答案,她已眼前一黑,完全陷入了昏迷。
阿瓦终于咧开大黄牙,大笑出声:“哈哈,我看这次谁再能阻止我把你带回七喜,咱们那里什么都不缺,就缺你这样的蹴鞠人才,这回我把你偷偷运回七喜,看那萧玉痕有何话说。”
他笑着话毕,一击掌,很快,阿吉和阿赛推门而入,两个人将已不省人事的季嫣然架住,先出了门,一路将她带出了天香楼,门外早已有马车等候,四人一同上了车,随后,马车便奔跑起来。
一直在楼下等着修夜辉的侍卫,一见阿瓦的人将季嫣然架着出了门,还上了马车,忙掏出一个信号筒朝天空掷去,只听一声“啾”,信号筒在空中爆炸,发出一阵紫色烟雾。
☆、234成了抢手货
一直在楼下等着修夜辉的侍卫,一见阿瓦的人将季嫣然架着出了门,还上了马车,忙掏出一个信号筒朝天空掷去,只听一声“啾”,信号筒在空中爆炸,发出一阵紫色烟雾。
正在凤鸣城内某客栈的八旗国武士便紧急集合,准备朝那信号发出的方向追去。
这边,桃儿和香儿把人给跟丢了,不停地在凤栖街来回寻找,两个人那叫一个着急,恨不能把街上的人全部都赶开,以方便她俩找人,这要是季嫣然遇到什么不测,她们俩回去可有交待,会不会被砍脑袋啊。
季府,更漏已慢慢指向近申时,负责这次省亲的侍卫首领,萧玉痕的心腹阿文来到正厅,对正与季少阳对弈的季大富道:“季老板,时辰不早了,还请季老爷让季侧妃准备准备,跟下官回宫去见太子殿下,以免他担心。”
季大富一听侍卫的话,便遣了一名丫环道:“赶紧去请侧妃娘娘出来,不要耽误了回宫的时辰。”
那丫环领命而去,季大富又命管家到帐房去取些银两,捧到那侍卫面前,奉承道:“官爷,侧妃娘娘在宫里,还请各位多照顾,这些银两不成敬意。”
看着那白花花的银子,阿文自然是心动的,可也不能因此敢让季侧妃晚回去,太子殿下要是发怒,可就不好收场了。
见他面有难色,季大富又道:“官爷,放心,侧妃娘娘定是在自己以前的房里睡着了,所以才会……”
他的话还没说完,那去叫人的丫环却慌慌张张跑来,还未进厅就嚷道:“老爷不好了,小……不,侧妃娘娘不在房里,连桃儿和香儿也不见了。”
她这一叫,把季大富吓得脸一下变白了,连准备接银子的阿文也心急速下沉,他急走到那丫环身边,怒瞪着她:“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那丫环被他的气势所慑,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拿眼看自家老爷,季大富也急道:“你就快说,是不是真的?”
“是。”那丫环怯怯道。
阿文马上对季大富道:“季老爷,纵容侧妃娘娘逃跑,这可是死罪,她是太子殿下的人,你应该知道若是弄丢了她会有什么后果。”
那侍卫说着这话时,眼中闪过寒光,季大富吓得两腿发软,一旁的季少阳听说姐姐不在了,忙过来打圆场道:“兴许只是贪玩,还未回转,这位官爷不如再等等,说不定一会儿就回来了。”
“是吗?谁又能保证,她几时能回?若真是跑了呢?”
“官爷,你也说,她是太子的人,她怎么会跑,又往哪里跑,这里可是她的家。”
“说来也对,她在外无亲无故,会跑去哪里,一定是想出去玩,忘记了时辰。官爷,再等等。”季大富顺着季少阳的话道。
阿文略一沉思,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此事绝不能拖太久,这样会更受到太子的责罚。
他出正厅,找到一名同来的侍卫,在他耳边耳语一番,那侍卫抱拳出了季家大院。
☆、235她可能出事了
阿文则重返正厅,看到季大富同样很着急,季少阳则冷静地唤来季方道:“去把看守侧门的丫环奴仆叫来,问问可有人从那里出去了。”
还未等管家出门,一身狼狈的桃儿和香儿却跌跌撞撞地进了门,满脸泪痕地跪到了季大富面前。
“老爷,姑娘丢了!”桃儿哭诉道。
“你说什么?!”季大富的眼睛瞪得如铜铃般,连胡子都翘了起来,那怒火仿佛要燃烧起来。
“你们……你们……”他的手指指着两个跪着的丫环,气得浑身发抖。
一旁的侍卫阿文面色更加凝重,他一抱拳道:“季老爷,既是这样,下官也不用再等,我这便回宫复命,想来,大家这次逃不了干系。”
说完,连看也不看一旁桌上闪着银光的银子,只是带着来时侍卫匆匆朝大门走去,他的心里同样气怒不已,若是让太子知道,这次省亲会出这样的纰漏,会怎么惩罚他们。
丢了太子侧妃,可不是闹着玩的,还不能声张。
对了,不能说的,想到这里,他又折转身,对呆若木鸡的季老爷道:“季老爷,千万记住,此事不宜在外声张,以免坏了侧妃娘娘的名节,到时候,就是太子殿下也保不了她了。”
不等对方开口,阿文又转身急走,他得赶紧回东宫,将此事说与太子听。
季大富已冷汗直下,眼珠急速转着,不知该如何是好,季少阳心里也有声叹息,姐姐呀姐姐,要逃也不选个合适的地方,从季家逃走,这不是存心要害自家人吗?这可怎么说得清啊。
可他也希望她真的能逃出去,他想,若不是逼不得已,她也不会做这样的事,不管怎么样,既然逃了就逃得远远的吧。
他走过去,想要将季大富扶到椅子上坐下,可却被正在气头上的人一把甩开了,季大富气得指着季少阳道:“你们一个二个都不让我省心啊,早知如此,我何苦送她入宫,何苦啊!”
他边说着,边急急捶打自己胸口,老泪瞬间纵横。
“爹,你别这样,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季少阳站稳身子,再次来劝自己的爹爹。
“不过,爹,孩儿不觉得姐姐是逃跑了,她没有理由要跑,即使她不愿意嫁进皇宫,可是她也不至于要从家里跑,这样会害到季家,她又岂会不懂。我猜,她一定是遇到了不测,没办法回转。”
季少阳冷静地分析着,他的话让季大富的目光转到他身上,虽还挂着泪痕,却没有新泪水涌出:“你的意思,你的姐姐……”
正在此间,一人走了进来,花白的胡须飘荡在空中,他环视大厅一周,发现气氛不对,又见季大富脸上有泪,忙走过来,抱拳道:“季老爷,你这是……?”
看着来人,季少阳和季大富仿佛在黑暗中见到光明,又仿佛是虔诚的信徒见到了真神,那激动的情绪就更无法用言语形容。
“师父,你可算是回来了,快帮我们找找姐姐吧,她可能出事了。”
☆、236不是自己跑的
“师父,你可算是回来了,快帮我们找找姐姐吧,她可能出事了。”
季少阳失去了先前的淡定,开始乞求来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好几日不曾出现的景先生。
一听说是季嫣然出了事,司徒瑾的表情也跟着变得凝重,心里的焦急不比别人少:“你们慢慢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季大富一眼看到还跪在那里的两个丫环,忙道:“让她们两个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桃儿和香儿不敢怠慢,两人把乔装成男人出去玩耍的事说了一遍,只是说到与季嫣然走散就再也说不出话来。
司徒瑾听完两人的话,完全理不出个头绪。
“你们知道,她有可能和什么人走吗?”
这句话一出口,司徒瑾恨不能咬下自己的舌头,这是怎么可能的事,她除了家人,还能和谁走,到底是谁干的?
司徒瑾看了一眼屋里的人,没有谁的表情是轻松的,他有了个决定:“你们先在此等候,我会想办法找寻然儿的下落,季老爷也别怪两个丫环了,她们是无心的,我这便去了。”
说完,也不再看众人,司徒瑾便快步出了季家大院。
天色很快暗了下来,东宫内,太子书房,萧玉痕脸色铁青,双手背于身后,在房内不停地踱着步子,他的俊颜此时眉头紧锁,唇线紧抿,目光晦暗不明,那隐含的怒气让他的周身萦绕一股不可靠近的气息,令一旁的侍卫连大气也不敢出。
那幽深的眸,看不到尽头,仿佛根本就是深不见底。
“你们退下吧,把房门带上,记住,侧妃的事不许在外提半个字,否则杀无赦!”他的话里是绝对的狠,让人不寒而栗,侍卫们答应着出了书房,并随手关上了门。
走进密室,早已有人在那里等候,萧玉痕恨声道:“可是查到消息了?”
今天早上,他下朝后,无意识便走到了“凝香院”,才想起,她今日生辰,回娘家省亲去了,一股悲凉感从天而降,她回娘家,他竟然不能陪在她身边,她该有多难过。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她会不会就这样一去不复返,这种感觉在今天白天一直萦绕在他心间。
可他又不能表现得太过明显,只好不停地批阅奏章来减缓这种感觉,连今日的问刑奏折,他都批了好几个圈,意味着有人会在他的笔下问斩。
申时一过,他的表现就更加紧张,那该是她回来的时候,却并没有听到有人通报她回来的消息,直到阿文一脸难看地出现在他面前时,他便知道,他预想的事情发生了,她没有回来。
“到底是什么情况?”他怒视跪在自己脚下的亲信,好看的眸子里仿佛有火在燃烧。
“回禀殿下,是下官一时疏忽,让侧妃娘娘有机会扮作男装出门玩耍,不慎走失,至今未找到,恐怕是被人给掳走了。”
“你怎么知道她是被人掳走了,而不是自己跑的?”萧玉痕恨恨道。
☆、237亲自带回
“侧妃娘娘是回家省亲时失踪,这对季家不利,若是她自己跑的,她应该清楚会给家人带来什么后果,所以下官推测,她应该是被人强行带走了。”
“那会是谁?”萧玉痕追问道。
“这个下官不知。”
“你分析的也不是没有道理,看来此事需要从长计议,得慢慢查访,看她今天都去了什么地方,或者说准备去什么地方,此事最好不要让皇上皇后知道,明白吗?”
阿文答应着退下,一旁的阿武也替自家兄弟捏了一把汗,把侧妃娘娘弄丢了,可不是件玩的事。
此时,萧玉痕站在秘室内问今日派出去查访的秘探。
那一直蒙面的人略带沙哑的嗓音道:“最近因为有人放出了消息,说是关于那批宝藏有张藏宝图,就藏在天魔旧日总部的一间房子里,所以江湖上各门各派都在抢,包括其它国家也有派出武林高手加入,其中就有八旗和七喜。
可是最后那图纸却被一个戴黄金面具的人毁了,那人也不知所踪,他曾说,那图纸是假的,让人们不要为此自相残杀,不过没人听他的。
又是黄金面具男,两年前,他可是劫持过季嫣然,用来要挟他,难道这次是故伎重施?萧玉痕深深思索。
据今日城中有消息称,两年不见的蹴鞠高手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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