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可别让他在这个节骨眼上撞上皇帝的好事,不然,他就可又会没好果子吃。
想到此,季嫣然忙站直身体,从假山的另一条石阶上跑了下来,朝那月洞门跑去。
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到那里,一把拦住一脸疑惑的萧玉真。
季嫣然艰难开口:“先别往里走,咱们找另的地方说话,那里面已经有人了。”
“谁?”萧玉痕看她那急匆匆的样子,本想替她抚抚背,手伸在半空中,又停住,只默默收回手问道。
“你别问了,叫你走就走吧。”说完,季嫣然也顾不了那么多,拉着萧玉真出了长春园。
外面是通往各宫的甬道,长长的,望不到尽头。
两人一前一后,默默走着。
秋日的阳光将长长的影子投在地上,清冷异常。
“那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梅园吧,那里应该没人。”萧玉真提议。
两人朝甬道的转角处走去,那里有另一个园子,正是种满梅树的梅园。
此时的梅园除了形态各异的梅树外,自然也是安静异常的。
走到林子深处,萧玉真突然回头,将目光定在季嫣然身上,眼底的隐忍和痛苦呈现在她面前,让她的心没来由揪地疼。
之前认识的三皇子,虽也不是很开朗快乐的一个人,但至少难得有这样的眼神,那眼神中的痛苦太过明显,以至于季嫣然无法直视。
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萧玉真收回目光,垂眸低首,行礼道:“娘娘找臣弟可是有事?”
这话让季嫣然募地感觉两人之间已出现了巨大的鸿沟,再也回不到从前,是的回不去了。
一股凄凉之感油然而生。
“我以为我们至少还是最好的朋友,三殿下,一定要说这么生分的话吗?”忍住想要流眼泪的冲动,季嫣然偏头道。
她的目光停留在旁边一株梅树上,没有花开,只有丑陋的树枝,黑麻的树身,可是在不久以后,寒冬来临时,这里一定会飘满梅香,到那时,他们还能像这样见面吗?早已不能吧。
“我今天来,只是想问你,一定要选择去晋吗?为什么会惹怒皇上?让他急于想把你赶到那苦寒之地。”
“娘娘不必为此事操心,是我自愿去的,皇上发火,是因为今天拂了他的好意,没有选中皇妃。”
“那么多美貌有才的采女,三殿下竟没有看上一个。”季嫣然有些不可理解。
“不是所有的美貌女子都值得我去爱,曾经喜欢一个善良活泼又美丽的女子,可是她没能来到我身边,所以我选择永远在心里守护她,便不会再选择别的女人做我的妻。”
萧玉真说这番话时,眼神并没有看季嫣然,她的男装打扮似乎并不能遮掩住她的倾城之姿,那美丽的明眸,闪烁如星辰,夺人心魄,他只希望他的大哥能珍惜她,视她如珠似宝。
☆、304无可挽回
萧玉真说这番话时,眼神并没有看季嫣然,她的男装打扮似乎并不能遮掩住她的倾城之姿,那美丽的明眸,闪烁如星辰,夺人心魄,他只希望他的大哥能珍惜她,视她如珠似宝。
可是皇宫里从来都不是独宠一个女人的地方,他知道他的希望永远都只能落空。
心里不是不痛的,可又能怎么样?
他想带她离开,免她受那被冷落之苦,可是不能,那样只会连累她被处死,自己也不会有好下场,与其这样,不如远远离开,不见她,便不会将让痛苦加深。
“没有挽回的余地吗?非走不可?”季嫣然再次问道。
“娘娘不必再劝,我心已决。”
“那好吧,你先走吧,我在这里再待会儿,一会儿天黑了自然会回去。”
季嫣然失落道。
她想在这里多待一会儿,让自己不要带着悲伤的情绪回去,更重要的是,她不想回到那冷冰冰的后宫中,没有朋友,没有欢笑,有的只是怎么去面对拥有众多女人的皇帝。
可是她一点儿也不想见到他,只是想远远把自己藏起来,不去想他现在是在何处,是和什么样的女子在一起。
她只想什么也不听,什么也不看,静静待着就好。
“娘娘,天寒风大,还是早些回去吧。”
“我知道,你先走吧,不然让人看到也不太好。”季嫣然催促他快走。
“那……好吧,你自己多保重,下次若有机会进京,一定会来看你。”
“好。”季嫣然轻点头,目光有些不舍,他是个不错的朋友,温文尔雅,可就是太过倔强,为什么非要把自己逼到那种地方去呢。
深深看她最后一眼,饱含各种情绪,萧玉真终是撩开袍角,朝梅园外走去。
现在就只剩她一个人了,一个人站在这安静的梅园里,只有成片的梅树陪伴自己,孤独感□□,寒意侵身,让她不由自主抱紧自己。
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过?
不能就这么无所事事下去,总要做些有意义的事才行。
什么样的事才有意义呢?
季嫣然向来不喜欢琴棋书画,也不喜欢诗词歌赋。
学习武功,或是学做生意倒是不错的选择,就这么定了,晚上出宫一趟,去找爹爹看看帐本,不过要是被他发现自己私出皇宫,问题可就不好办了。
要怎么做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呢?
边想着问题,季嫣然已慢慢朝梅园外走去,有了想做的事,她觉得心里好受多了,也不管别人过得怎么样,通通都与她无关。
季嫣然正低头想着如何去把家里的账本拿到宫里来查看,也好学着做生意,以前在家里也没管过,全靠爹爹。
以后爹爹若是管不动了,总要有人来管,当初要是给自己找个会做生意的上门女婿,少阳在朝廷好好做官,或许日子不会比现在难过,可真是弄不明白爹爹为什么会把自己嫁到皇宫里来受别人冷落和白眼,真是的!
越想越是气,越想越觉得窝囊,整个人也摇头晃脑起来,全然不顾路况,也没有把头抬起来看清楚,自己走在什么地方,有没有旁人。
☆、305还是伤害
越想越是气,越想越觉得窝囊,整个人也摇头晃脑起来,全然不顾路况,也没有把头抬起来看清楚,自己走在什么地方,有没有旁人。
这一不留神,便彭一声撞在了什么东西上。
可怜这季嫣然直撞得头晕,也没抬头看,只是用手去摸撞自己的地方,这好好走着,不至于撞墙根了吧。
可这是大路,怎么会有东西在路上挡着。
这一摸,却摸到手感丝滑冰凉的布料,那布料下的触感并没有墙那么硬。
然后一个冰冷的声音在头顶上响起:“你摸够了没?”
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而且那声音就像是从地狱里传来的一般,让人不由打寒战。
对了!这不是是萧玉痕的声音吗?只有他说话是这样阴阳怪气的,让人浑身发冷。
糟了,难道刚才撞他身上了?对了,他刚才在长春园与林雨柔郎情妾意,难道他们俩已经甜蜜够了,现在正准备回去,被自己撞上了?
天啦!还有比她季嫣然更倒霉的吗?她可不可以不用站起来面对他,有没有地缝可以钻,或者隐身法也行,让他看不到自己。
季嫣然实在是没勇气抬头,今天若是被砍了头,那可真是冤枉死了!
慢慢收回手,将自己整个人蹲地低低的,嘴里念念有词,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可对方似乎并不屑于她这种装疯卖傻,让萧玉痕无法理解的是,这个女人是不是脑子有毛病,撞了人不说一句话,只顾去摸被撞的人,还按来按去。
把他当什么,墙?还是这就是她勾引人的手段?还有她那身男装打扮,潦草敷衍,以为能遮掩什么?他以为他会认不出她。
“季嫣然,给朕站起来!别以为你穿成这样,朕就认不出你。”地上的人被他这一吼,吓得猛抖一下,更是恨不能马上死掉,不让他有机会对自己大吼大叫。
见她仍无反应,只顾缩在地上瑟瑟发抖,就是不起身。
长臂一伸,大掌抓住她的后颈衣领,就这么把她给提了起来,让她不得不面对他。
一双美丽的眼闪烁着楚楚可怜的动人目光,更有惊恐在里面,与他对视时,将他震怒的俊颜清楚地映在眼底,粉嫩的樱唇因害怕有些抖,可却让人忍不住想去亲吻。
那带着书生帽的样子,并不比她的女装看起来缺少诱惑,反而更有一番味道,这样的对视和想法,让萧玉痕嫉妒得发狂。
她一定是去见某个男人才会如此打扮,会是谁?他们又做了什么?她身上的衣服并不平整(本就是随便抓的戏服,何来平整)。
难道她竟敢在皇宫里与人……看她的脸颊红似朝霞,他只觉自己血气上涌。
将她摁在一旁的墙上,萧玉痕便如疯了一般,疯狂地吻住一脸呆滞的季嫣然,在她口里扫荡着,香甜如蜜,她的滋味太美好!
他的大掌开始不听使唤得在她身上游走。
反应过来的季嫣然忽然开始反抗,嘴里支吾着,脚乱踢,想到某次曾被她袭击,萧玉痕长腿一伸,将她的两腿死死固定在墙上,让她动弹不得。
☆、306下地狱
反应过来的季嫣然忽然开始反抗,嘴里支吾着,脚乱踢,想到某次曾被她袭击,萧玉痕长腿一伸,将她的两腿死死固定在墙上,让她动弹不得。
双手同样被制,季嫣然的泪水大颗大颗外冒,心里被委屈,难过,绝望充斥着,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怎么可以?
她是他的妃,她不会反抗他对她做什么,可为什么会是这样一个青天白日的地方,对她做这样的事。
他的吻霸道蛮横,毫无怜香惜玉之情。他的手在她身上游走,将她弄得好疼,那如铁一般的生硬触感,还有那湿热的吻竟然来到她最敏感的耳后。
一路向下,竟然将她的领口也撕开了。
不!不要!她不要在这里被他凌辱!
“不,你说过永远不会碰我的,你嫌我脏,不贞!求你不要碰我。”
被解放出来的嘴歇斯底里的喊出这一句。
暴风骤雨突然停止。
萧玉痕似被她的话唤回一些理智。
他想要她!他竟然想要她!那个被他认为不干净的女人,他竟然想要她!
怎么可以,他绝不允许自己沉沦在她身上,哪怕一丝一毫。
倏地放开她,萧玉痕如一头暴怒的狮子站在她面前。
季嫣然的泪水不曾停过,书生帽早已在墙上被蹭掉,她的双手紧紧抓住胸前被他撕开的前襟,樱唇微张,努力喘着气。
眼底的情绪同样复杂,愤怒,羞惭,屈辱。
“滚!不要让我再看到你,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踏出宫殿一步,否则杀无赦。”季嫣然听着他的话,字字如钉,将她的心钉出无数窟窿,也让她再次跌入谷底。
几乎是眼泪横飞,季嫣然怨怒地最后看他一眼,飞奔着朝流金宫跑去。
长长的宫墙下,萧玉痕愤怒得将拳头砸向厚实的墙底,闷响过后,有血丝慢慢流出,他却全然不顾。
将头放在带血的拳上,萧玉痕痛苦的闭上双眼,任心底的声音将自己嘲笑个够。
萧玉痕,你是天下最大的傻瓜,你用这样的方式对她,只会让她更恨你!更讨厌你!她不爱你,一点也不爱!
你不过是得到了一个没有心的女人,她虽然嫁给你,却从来都不曾属于过你,由心到身。
猛得睁开眼睛,萧玉痕抬头望向蓝天,这一方天地,被红墙绿瓦圈住,谁也没有自由。
若是有一天我要去地狱,我会第一个拉着你同去,绝不手软!
季嫣然狼狈不堪地哭跑回流金宫,大门随即被锁上,桃儿和莺儿被她的样子吓到。
一个苦苦劝说她不要难过,一个忙去敲那被锁的宫门,却传来侍卫冷漠的声音,“季妃触犯宫规,被罚禁足,不得随意出入宫门。”
看着那紧闭的景漆大门,季嫣然再次感到无比绝望。
他从来都是如此对她,他从不知道她要什么,只管自己高不高兴。
这个万菊大会,留给她的是永远的伤痛。
她看不到希望在哪里,只有深深的绝望。
流金宫成了一座死气沉沉的宫殿,没有多少人关心里面的人过得怎么样。只有新封的玉才人曾来门前张望,却被侍卫一句话就吓得哭了起来,还是门内的季嫣然劝她赶紧回去,不用担心她,她会保重自己。
☆、307没福气
流金宫成了一座死气沉沉的宫殿,没有多少人关心里面的人过得怎么样。只有新封的玉才人曾来门前张望,却被侍卫一句话就吓得哭了起来,还是门内的季嫣然劝她赶紧回去,不用担心她,她会保重自己。
玉才人只好离去,本想着待皇帝临幸时,请求皇上原谅嫣然的错。
不料,杨晓舒跪在地上刚提到季妃二字,皇帝鼻中冷哼一声,就一声不响离开了玉才人的寝宫,去了别处。
不几日,便传来,采女林雨柔晋嫔的消息,杨晓舒得知后,哭的更厉害,原以为皇上气嫣然只是一时的,没想到把自己也带累了,这后宫生存,真是不易。
丫鬟碧儿也劝道:“姑娘,以后千万不要再做这样的傻事,皇上喜不喜欢谁都没关系,可你不能替别人强出头。
他是皇上,怎么会听你一个小小的才人的话。这后宫之地,女人们巴不得谁被皇上嫌弃,这样就少一个对手。
季妃虽和你私交最好,可眼下你也看到了,她被皇上禁足,自然是她犯了错,所以,姑娘就别太靠近她,以免被有心人看到,说给皇上知道,连你一起冷落。”
抹了一把眼泪,杨晓舒抽噎道:“话虽如此,可我这个才人也是嫣然竭力帮我才得来的,我不能忘恩负义啊。”
碧儿将另一张干净的丝帕放到杨晓舒的手里,再次道:“姑娘,这求情也要看时辰的,皇上本就在气头上,说什么也是没用的,你就不会换方式,或是换时间吗?如今皇上都不来咱们这儿,你也就不用操这个心,相信季妃吉人自有天相,会有后福的。”
杨晓舒想着丫环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如今自己因为提到季妃二字就已经得罪了皇上,别指望还能替嫣然求情,还是忍着吧。
“对了,姑娘,仪嫔晋嫔还没去恭贺呢,咱们也备份礼去恭贺一下吧,她现在位份比你高,别让她以后给你穿小鞋。”
“你说得对,碧儿,去帮我准备一份礼吧。”眼下,还是先把这件事做了才是正经,大家一起想办法,说不定还有救。
宜宣宫,林雨柔的寝宫,这几日可算是真热闹,听说,每日里,皇上都会来看看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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