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你谁呀,怎么躲在这里吓人?这里可是女眷住的地方,你一个大男人跑来干什么?”
此话不单是提醒那个人的,连带司徒瑾也被提醒了,好端端的,她为什么要把自己带到女眷住的地方来?
想到此,司徒瑾狠狠瞪着季嫣然。
可她丝毫不以为忤,只是不看他,而是继续看着前面两人的对话。
“好姐姐,我就是仰慕三娘,仰慕地紧,你让她出来与我相见,可好?你看今晚夜色如此好,正是花前月下面的好时候,何必辜负了呢?”
这男人有如此厚脸皮,自然不作他想,一定就是白升那无耻之徒了,亏他好意思说,是名门贵公子出身,却做出这等爬人墙角之事。
那丫环也不买他的账,只道:“你快走吧,姑娘已睡下了,再说,哪有半夜三更谈天的事,你把我家姑娘当什么人了,戏本子里与人私会的姑娘?快走吧。”
说完那小丫环又要往前走,白升却并不让路,只是转了转小眼珠子,然后埋下头来咦了一声。
接着他抬起头来道:“姐姐,你的发簪掉地上了,不信你瞧,那丫环不明所以,想去摸自己头上的簪是不是掉了,可手上还拿着托盘,实在不方便,只好将托盘移到一边,仔细看着黑黢黢的地面。
她这一移,便让那托盘移到了白升的面前,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就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季嫣然和司徒瑾同时看到,白升快速将一包东西打开,然后倾倒进了那杯茶里,并将茶杯也盖上了。
这人也不知做过几次贼了,身手可不是一般的敏捷。
那东西一定有问题,若是不没猜错,一旦金三娘喝下,后果就不堪设想。
☆、360笨师父
那东西一定有问题,若是不没猜错,一旦金三娘喝下,后果就不堪设想。
白升见奸计得逞,也不着急了,只道:“哦,大概是本少爷看错了,既然姑娘已经睡下了,那本少爷就换个时间来看她吧。”
说完,他便踱步朝外走去。
小丫环并不知道他在茶里动了手脚,只是奇怪地看着他的背影,嘟囔道:“刚才还厚脸皮,这么快就知道退去了。”
也没多想,小丫环便准备朝房内走。
此时不阻止,还更待何时,季嫣然忙要去阻止那丫环把那杯有问题的茶端进去同。司徒瑾却拉住了正要出去的她。
“你我都不是光明正大在这里,我们又何必去淌那浑水,金三娘是漕帮的人,相信刚才那人不敢对她做什么。”
“你怎么知道他不敢,他可是专做那等下流事的人,这次还不知道要怎么害三娘呢。
三娘可是个好姑娘,她喜欢你,你不要他,可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别人对她不利啊,你不去救,我去!”
说着,季嫣然就要从藏身处出来,去敲金三娘住的房门。
“还是我去吧,你一个老头儿去敲姑娘家的门,说什么。”司徒瑾抓住她的胳膊道。
在那面具下的眼睛衬着月色闪烁着淡寞的光,季嫣然被他一拽,不再前行,眼睁睁看着他去敲那姑娘的门。
她就奇怪了,她一个老头子不好去敲女子的门,他一个年轻的男子就好意思?
这是何道理?
不过奇怪归奇怪,她还是愿意看到他去阻止不该发生的事发生。
不知道过了多久,司徒瑾便从那间房里出来,然后便见他脚步有些踉跄,整个人走路都有些飘。
季嫣然忙上前扶住他,关切道:“你怎么了?”
“我喝了那杯茶。”司徒瑾说着,眼神看着季嫣然,可那双透过面具望出来的眼睛看着季嫣然的样子好可怕,仿佛狼一般带着绿光。
他的神情也好奇怪,那扶在季嫣然肩上的手烫着吓人!
“你到底怎么了?我是让你别让她喝那杯茶,可没让你喝。你这不是自己让自己中毒吗?”
季嫣然焦急道,她一直以为他是个聪明人,可聪明人怎么会做这样自残的事啊。
“我不过是想试试,那男人到底给她下什么药,却原来是烈性……春药。”
“春药!?”季嫣然被这两个字惊得魂飞魄散,难怪他身上会这么烫,难道那药效已出现?
那现在该怎么办?
面具人的呼吸越来越沉重,他慢慢将脸埋下来,正要贴进季嫣然的。
不料,意识到自己是女人的季嫣然忙撤开了扶他的手,道:“不行,你赶紧找个地方运功逼毒,再好好冷静一下,千万不要做什么出格的事。”
“然儿……为师难受,你……怎么忍心?”这句为师让季嫣然不由多看了一眼司徒瑾。
就在她愣神之时,那喷着热气的薄唇已又朝她的脖颈靠来。
“啊!不行,你不能这样。”季嫣然抓住他靠近过来的肩膀,使劲抵住他的。
“你不能这样,我们不能……”天啦,她已经是不贞的女人了,她不要真的成为那样的女人,那样,她会后悔死的。
☆、361中毒了
“你不能这样,我们不能……”天啦,她已经是不贞的女人了,她不要真的成为那样的女人,那样,她会后悔死的。
这个笨师父。
可是,现在不是研究这个的时候,她只想尽快替他解毒。
“你……你千万要忍住,我们找个地方,逼毒。”
“然儿……我……身上的解百毒的药,你帮我拿一颗。”司徒瑾道。
“哦,好,在哪儿?”季嫣然一听说有解毒的药,忙问道。
“在我……的怀里,一只青色的瓶子。”
怀里?这个,季嫣然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她伸出手来便往他的怀里掏,如此近距离,又如此肌肤相贴,对司徒瑾简直就是种地狱式的煎熬,若是他不知道她是易了容的女子便罢,可是他一直知道,且还知道她是自己第一眼便爱上的女子,他又如何能忍住心里那团想要爱她的火呢。
“然儿,为师……真的好……难受……”在那药效下,他只感觉气血一阵阵上涌,心底如翻江倒海,连理智都快被烧着一般,他不要这样难受,他只想发泄,狠狠发泄,可是他知,他不能那样,那样只会伤害到别人,尤其是眼前自己最爱的人,他不要她恨他,不要!
“啊!”季嫣然尖叫一声。
青色的药瓶刚被掏出来,司徒瑾却猛地推开了季嫣然靠近自己的身体,趁着还有最后一丝理智,他要去给自己逼毒疗伤。
望着狼狈掏走的司徒瑾,季嫣然后悔不该让他去金三娘房中,这不是强人所难吗?可她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会用这样的方式来救金三娘,对方没事,他的麻烦可就大了。
不行,她得去找他,看他会不会出什么事。
此时,白升也悄悄返回到刚才站着的地方,静待屋里女子药效发作,他便可趁虚而入,替女子解毒,可是他整整等了一个晚上,也未等到他想要的结果,待天边快发白,白升低咒一声,悻悻回了自己的屋,可一路上他都弄不明白,难道那药没有效,回去非得好好收拾那狗奴才。
另一边,季嫣然远远看到,司徒瑾跳进山涧中的池子里,他的周身都冒出咕噜咕噜的气泡,而那热气也一股股升腾起来,如烟似雾,他则紧闭双眼,脸上是痛苦隐忍的表情,想来,他正忍受着蚀心噬骨之痛吧。
季嫣然不敢靠近他,怕就此让他运功岔了气,这一夜,她便躲在那池边的大石头后,一直关注着他。
“出来吧,别藏了。”在季嫣然将睡未睡时,被这一声呼唤给惊醒,她忙清醒过来,站起身,才看到,说话的是还蹲在水池里的司徒瑾。
“那个……你知道是我啊?”季嫣然走到他前面去,蹲在池边问道。
司徒瑾戴着面具的脸仍旧看不到表情,那薄唇也是紧抿着,没有再说话,可季嫣然分明感觉到,他的身上已不像刚才那样一直冒热气,水里的气泡也没有了,他只是安静地站在水里,不曾起身,那水只没到他的胸口,白色的衣料飘浮在水面上,围绕在他身边,如同盛开的白色睡莲。
☆、362中毒了2
司徒瑾戴着面具的脸仍旧看不到表情,那薄唇也是紧抿着,没有再说话,可季嫣然分明感觉到,他的身上已不像刚才那样一直冒热气,水里的气泡也没有了,他只是安静地站在水里,不曾起身,那水只没到他的胸口,白色的衣料飘浮在水面上,围绕在他身边,如同盛开的白色睡莲。
季嫣然就那样蹲着,然后试探着问道:“你……好点了吗?”
司徒瑾听到她的问话,抬起头来,直视她的目光,淡淡道:“你说呢?”
她讪讪地笑着,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内心的想法。
“你是不是怪我没有一开始便以本来面目出现?我猜,那样恐怕我就不能当你的师父了。”
“没有,我没这么想,只是觉得很……幸运,师父堂堂一教之主,我们季家竟能请到您做师父,真是实在太有幸了。”
季嫣然极力表达自己的敬仰之情,司徒瑾却忽地从水里站了起来,哗啦一声,那白色衣料贴在男子结实的胸膛上,肌理可见,真是不由人浮想连翩。
季嫣然本就是女身,再加上她看到过他的真实面目,而此刻这具男性躯体慢慢朝自己走来,让她不由自主,直吞口水,怕自己迷失在那极具诱惑力的男性魅力之下。
“你没事就好,我……我先走了。”
“等等。”从水池里站起来的男子带着低醇诱惑的嗓音唤道,季嫣然生生顿住脚步,还未等她有任何反应,那带着水的躯体已将她抱满怀,让她跟着他沾了一身的水。
头顶上传来男子沉稳的呼吸,并不凌乱,他的声音依旧低沉悦耳:“让我抱抱好吗?我知道你很快就会离开,或许以后都不会再来,就让我抱抱你。”
季嫣然被那有力的臂膀箍在男子结实的胸前,无法动弹,可这又是怎样滑稽的场面,一具壮年男子抱着一个矮小的“糟老头儿”,若是被教主的仰慕者看到,该是如何让那些江湖女儿心碎啊。
季嫣然正自胡思乱想,再有些心猿意马时,那怀抱却又忽地放开了她:“你走吧,我知道你不是真的想当这个盟主的,剩下的事就由我来处理,至于少阳与我天魔教结交所为何事,我也已知晓,你们都不用担心。
那个皇帝要扳倒的不过是白氏一族,我会协同他做好这件事的,九曜的江山暂时不会是姓白,只会姓萧,至于将来,我就不能保证了。”
季嫣然吃惊地望着早已背对自己的颀长背影,感觉到他的落寞与惆怅,可更惊讶的是他刚才说出的话,他竟然洞悉一切,连萧玉痕的想法,他也了如指掌,那他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呢。
“至于昨晚发生的事,我会告知金三娘,让她小心防范白升那个奴才,而你,还是快回宫吧,香儿和玉儿再能干,也不能让她们一直替你在宫中待着,迟早会露出马脚的,若是我没有猜错,他对你,可不像你对他那么粗心。”
这一番话再出自司徒瑾之口,让季嫣然倒吸一口冷气,连香儿和玉儿他都知道,他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363动心
这一番话再出自司徒瑾之口,让季嫣然倒吸一口冷气,连香儿和玉儿他都知道,他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可是已经不容她再多问他是如何知道这些的,他的人已飘远了,季嫣然发现那本是湿的白衣竟在慢慢变得干燥,此人的内内修为又岂是一般人能敌的。
既然他说一切由他来处理,自己又何必再留下来呢,还是回去吧。
相到此,她转身辨别了一下所在的位置,然后朝山下走去,山上的事和江湖事就留给他这个副盟主去做吧,相信他会比自己处理地更为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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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儿,香儿。”带着一身疲惫站在流金宫自己的寝宫外的窗户下,季嫣然轻声唤道。
不一会儿,本已熄灭了灯火的窗户重新点亮了昏黄的灯,那扇雕刻着富贵牡丹花的金漆木窗也快速打开。
那张与自己女儿身的容颜相差无几的脸带着惊喜出现在窗口:“姑娘,你可算是回来了,快进来。”
季嫣然撑着窗台,一个跃身进了屋,她的易容还覆在脸上,让人无法看清楚她面具下的真实面孔。
“姑娘,你这一去可就是快半个月了,奴婢们好想你啊。”香儿唠叨着,将她扶到一旁的绣墩上坐着。
屋内一切照旧,季嫣然的心却慢慢沉了下来,又回到了这个牢笼里,不知何日才是出头之日。
“我没在这段时间,宫里一切可好?其它宫的人有没有找你的麻烦。”
季嫣然坐下来,喘口气,忙问道。
“没有,姑娘什么人,其它宫方谁敢造次,不过正如姑娘预料的,皇上从不来流金宫,奴婢好几次在路上遇到他,就看到他冷冷哼一声,然后就朝庆华宫去了,想来是去看玉贵人。
哦,对了,您不在的这段时间,玉才人已升为贵人了,现在,皇上爱去的地方还是她那里。”
香儿边为季嫣然倒了杯茶,边道。
端起那青花瓷茶碗,季嫣然分明感到自己的手抖得厉害,心里更是酸涩难当。
她该高兴的不是吗?可她为什么高兴不起来?心里的痛却一层层漫上来,要将她整个人吞没。
为什么会这样?晓舒是自己的好朋友,她能得到皇上的宠爱,自己该替她高兴才对,可是那个宠爱她的人也是自己的丈夫啊,她又如何能真心替她高兴地起来。
难道自己也在不知不觉中,对那个冷漠的皇帝动了心,正如师父所说,自己巴巴地回来,不过是舍不得他?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以?季嫣然心里一片焦灼,竟在放茶杯时,心不在焉,错放在了边缘。
只听哗啦一声,茶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姑娘,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奴婢扶您上床休息吧。”
痛苦地闭了闭眼,季嫣然一手阻止道:“我没事,大概是太累了吧,我自己来就行。”
说完,季嫣然起身朝床边走去,不料,眼前一黑,竟自昏了过去。
“姑娘……姑娘……”翻着白眼,只看到香儿一脸焦急地喊着自己,她却怎么也听不到她喊的是什么,眼前的一切越来越模糊,直到什么也看不见。
☆、364恩爱秀1
“姑娘……姑娘……”翻着白眼,只看到香儿一脸焦急地喊着自己,她却怎么也听不到她喊的是什么,眼前的一切越来越模糊,直到什么也看不见。
等到再次醒来时,一屋子的人都愁眉苦脸,尤其是香儿,桃儿还有外殿的莺儿也进了屋。
“我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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