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3故事的真相3
司徒瑾见情况如此,忽而眼睛一转,忙改口道:“重阳,你如此做,无非是让他对你有个好印象,这又是何苦,当初可是你设下引他来此的计,为什么今日又如此护着他?”
自己设的计?重阳被司徒瑾的话弄得有些发懵。
“难道不是?要不然,他怎么会来?不是你引来的?”司徒瑾继续冷冷道。
“我……没有。”她不得不承认,若不是她在这里,他也不会来,她真的是引他来此的罪魁祸首,即使是无心的,也是事实。
无力垂下手臂,重阳泪流满面,嘴里小声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会来这里找我,对不起。”
萧玉痕根本没有把对方的话听进去,他只是一把抱住痛哭流泣的重阳,轻声安慰道:
“傻丫头,我说过,我已经失去过你一次了,我不会再失去第二次,不管是不是你引我来的,我都心甘情愿来了,你们是凤歧的后裔,我也已知晓,可我已顾不了这许多,我只知道,我爱你,一直爱的都是你,从你扮男人当街调戏女子,我就已被你深深吸引,只是我不愿意去面对罢了。
你那么美好,纯真,而我肩负着家国使命,不得不一次又一次伤害你,你或许还不知道,乐芙蓉是修夜辉派到我身边的细作,是她的家人将九曜国的军事部署透给了八旗,才让他们有机会夺得了那几个边城。
然而,我也不弱,他身边的莲妃也是我的人,至于我们的孩子,交给她,只是让她没有机会对孩子下手,如果由你来抚养我们的孩子,我怕有人迟早会对孩子下手。
修夜辉一直对你不死心,他不会让孩子成为你的牵挂,他一定会想办法对付他的,而乐芙蓉不同,她本就是他的人,可表面上她还是我的妃,孩子交到她手上,若有任何差池,她都脱不了干系,人永远都会先考虑自己,再考虑别人,即使是主子的命令,她也不会舍了自己去为主子的。
所以,孩子在她那里,我们都会很放心。”
“那现在呢?现在你要是脱不了身,孩子怎么办?”
“不会有事的,他很好,我相信。”萧玉痕再次拥紧怀里的人,轻松道。
重阳突然觉得自己从未被抛弃过,一直只是她在误会他而已,可他从来不跟她说这些,她又如何知道他在想什么。
那么久的日子,那么长的岁月,他眼睁睁看着她一天天憔悴,眼睁睁看着她用这样的方式逃避那可怕的宫廷,却只能是眼睁睁。
泪顺着重阳的眼一直流下,夕阳的余晖洒在二人身上,竟让两人如同菩萨金身一般圣洁。
站在另一边的人们却没有那么好的心情听两人互诉衷肠。
一个声音道:“教主,快抓住那个狗皇帝吧,难道非要让这个女人坏了我们的大事吗?”
“闭嘴。”司徒瑾喝道,随即,他抬起头来对重阳道:“重阳,过来。你和他不是一国人,你们注定要敌对,不管你们如何相爱,这是事实,不要在他身边,他或许会利用你来对付我们。”
☆、444故事的真相4
这话如同提醒了两个拥抱着的人,对呀,可以用自己来威胁他们。
“快,勒住我的脖子,利用我把你带出八旗国,我是重将军的后人,他们不会不管我的。”重阳急切地想要做什么,她把他的手放到自己脖子下,要他掐住自己。
他只是不动,只是痴痴地看着她。
“你,你怎么回事?你快想办法逃啊。”重阳急得跟什么似的。
“不,你听我说,如果那个国家没有你,我宁愿不回去了,我就在这里,一直陪着你。”
萧玉痕似铁了心般,捧着重阳的脸,一往情深道。
“你疯了,我有国家重要吗?有江山社稷重要吗?你别傻了。”重阳还是不屈不挠地想要让他的手掐住自己的脖子。
可那手的主人只想拿它抚过她的脸,温柔,缱绻,仿佛就是一辈子。
就在这时,情况却发生了急转,呼拉拉,一大队官兵出现在这个荒坡上,将所有人都围了个水泄不通。
所有人大惊失色,连重阳也把眼睛转向最后出现的官兵,却被萧玉痕轻轻将脸转回,声音依旧带着蛊惑:“不要看他们,你只要看着我就好,我保证他们都没事。”
“萧玉痕,难道是你的人?”司徒瑾猛然醒悟过来。
“当然——不是。”萧玉痕双手捧着重阳的脸,仍是气定神闲地转过头来对男子道,“这里是八旗国都,我又有什么权力带着军队来这里呢。只不过我和修夜辉有了个约定,他要的不过是那笔宝藏的三分之二,而我要的,是身边这个女人和九曜国的平安。”
“你……”司徒瑾气到说不出话来。
“你们不用做无谓的争斗,那个叫丁覃的小子,是我派人假冒的,至于他手上那把密钥也是从我手上拿的,大概你会问,我怎么会有?不妨告诉你们,那把密钥早就在那凤歧皇帝自杀时便落在了我们手中,只是苦于找不到另外两把密钥,所以我们迟迟未行动。
重将军家的事,他虽早年就已解甲归田,可记录却还在,九曜灭凤歧后,父皇一直告诫我要密切注意凤歧的前朝重臣,其中便有其秘密江湖组织天魔教及重将军之下落。
而这一切不过是在凤歧尚未灭亡时,便已开始调查。
季家财大,早已在九曜国皇室的监控之下,在嫣然进宫为妃时,父皇便提醒过我,密钥有可能在她家手中。
做为一个商人,季家从未与朝廷过从甚密,而这次借由修城门一事,他竟然想到要把女儿嫁进宫来,事出必有蹊跷。
后来暗中察访,才终于明白,他这么做,只是为了让那些贪恋这批宝藏的人无法拿到藏宝图,因为那图就在季家进宫的姑娘的身上。
江湖人再厉害,还不敢公然与朝廷作对,于是,他们只能在外面干着急,却无法进入皇宫后院作案。
那次,你到东宫行刺,不过是带着侥幸的心理,一是为了刺杀于我,二是为了探听季家姑娘的下落,三是想知道那东西是否平安。
☆、445故事的真相5
那次,你到东宫行刺,不过是带着侥幸的心理,一是为了刺杀于我,二是为了探听季家姑娘的下落,三是想知道那东西是否平安。
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监视之下,你虽武功高强,发现了我派去凝香院的暗卫,可你不知道的是,还有其他人在别处同样看着你。
凝香院看似不起眼的别院,却一直都在东宫那座摘星楼下,只要我登上那里,便能看到那小院里的一切。
你时常去那里传授季家姑娘武艺,并让她学会离开这个皇宫,可她为了自己的家人选择留下,所以你没有更多的机会带走她。
武林大会,我派去季少阳去往天魔教,想利用你们牵制白家,没想到,季家姑娘竟误打误撞成了武林盟主,此消息传到我耳中时,差点儿让我没稳住笑出声来。
事实证明,她确实是误打误撞,后来她就先行回了宫,以后的事,也无需我再赘述,胜负已分,你们还有何话可说?
这次天魔教恐怕没机会翻身了,至于你和季家姑娘的婚约,我想在她嫁给我以后,已经宣布失效,你就不用再想了。把自己未过门的妻子送到敌人手中,你觉得你还有资格拥有她吗?
她为我生下孩子,刚才又为了我,甘愿让我把她当作人质,这一切都说明什么呢?说明她心里一直有我,而你们,都只是陪衬。”
“不,你错了,我也可以有他们。”一把明晃晃的刀架在了萧玉痕的脖子上,而持刀的,正是重阳。
她实在听不下去了,这一团混乱,这一群尔虞我诈的人。
她是什么?她从头到尾都只是别人摆布的棋子,她的爱,她的恨,她的悲,她的怨,到头来都不过是一场笑话。
在他眼里,她可以随意被掌控,而她浑然不知,她无论做什么,他都知晓,就是死也一样。
她突然想到那一晚在客栈发生的事,他是虚情还是假意,可是现在问这样的问题,是不是太傻?
原以为他会甘愿为了自己,什么事都做,甚至放弃江山社稷,却没想到,他根本就是本性难移。
他做每一件事,都是带着目的的,就好像当初娶她,在洞房之夜,赤裸裸地说出,他只是为了她家的钱而娶她。
事实证明,他没有说错,他一直是这样带着功利的目的来接近她的,到现在也是。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一直想要守护的,竟是这样一个彻头彻尾的冷心男子,这世间可还有真正的爱情存在?
“萧玉痕,我不会让你伤害我的族人的,就让我们一起死吧!”
说完,她猛地一用力,将他推下身后万丈悬崖,随即她也跟着掉了下去,两个甚至没来得及和在场的人告别,便消失在悬崖边。
“重阳——!”司徒瑾的声音凄厉悠长,在整个悬崖边回荡。
所有人都如大梦初醒一般,不知道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个九曜国的皇帝就这么消失了,还有那个他怀里的女人,她为什么会那么做?她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
这个问题再也没有人能回答……
☆、446尾声1
一座漂亮的别院,花儿开得正艳,蜜蜂蝴蝶相继来到这里,为美丽的花儿带来更多的生气。
一条碎石铺成的小径,两边是金丝竹,竹叶细长,狭小,并不同于一般的翠竹。
有风吹过,竹叶轻摆,竟似在跳舞一般。
小径深处,便是一座漂亮的竹木搭成的小楼。
楼前,一名长相出色的男子正倚栏眺望远方。
朝阳正徐徐升起,不知今天可有奇迹发生,还是像从前那一年多的日子里一样,只是无望地等待。
三百七十八天,他记得很清楚,这么久的日子以来,他,萧玉痕,本该是九曜国皇帝的男子,却在那次坠崖后,来到了这个叫凝香筑的小院来,而住在这里的竟是一位世外高人,且是一位神医。
若不是自己有金钟罩的内力护体,再加之那悬崖看似高过万丈,实则悬崖边有许多树条,被这么一挂一挡,等到他落地时,已经消减了大部分的冲击力,因而他并没有受到多大的损伤,倒是重阳,可就没那么幸运,当他们俩被这位神医的门人发现时,重阳早已昏迷不醒。
后来经神医用起死回生的神药救回小命,她却一直像睡不醒一般,一直没有醒来。
等到萧玉痕完全伤好,能跑能跳时,他就一直守在她身边,希望有一天能守到她醒来。
“快,快,她醒了!她醒了!”正在萧玉痕沉浸在往事的回忆中时,一侍女打扮的女子慌忙跑来对他道。
这话成功唤回萧玉痕的神志:“快,带我去看看。”
萧玉痕的脸上有着太大的惊喜,她醒了,她醒了!
太好了!
不待那侍女带路,萧玉痕早已箭步如飞地朝她的房内跑去。
干净的房间,一片纯白,门是用纸糊的,亦是白,且是推拉式的。
当那道门拉开时,一脸惊喜的男子出现在门口,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床上躺着的女子。
她的容颜依旧,那张易容早已不见,墨一般的发披散在枕边,五官精致美丽地如同雕刻家手中最杰出的完美之作。
那双眼仍然是闭着的,并没有睁开,长长的睫毛卷翘着,如同两只停驻的黑色翼蝶。
那高挺的鼻,还有那如花一般娇嫩的粉唇,都似这过去的每一天一般安静着,没有任何变化。
他想听她说话,想看她美丽的眼睛。
急急跪到女子身边,男子轻声呼唤:“嫣然,醒来,求你,求你。”
没有睁眼,男子的眼顺着女子的脸看向她的全身,她的手露在外面,干净修长。
就在这时,他分明看到,她的手指动了动。
他以为是自己眼花,忙把双手用力揉上自己的眼睛,再看向那手时,真的!它在动!它在动!
萧玉痕再次呼唤道:“嫣然,我是萧玉痕,请你快醒来。”他的目光带着一直以来的柔情还有期盼,声音里有着急切。
似被他这样的吵闹弄得烦不胜烦,那双长睫毛的主人终于皱了皱好看的长眉,缓缓的,睁开了那双漂亮地不似人间才有的明亮双眸,并且转了转眼球,然后看向了床边一脸欣喜的男子。
☆、447尾声2
她的黑瞳映着他带笑的俊颜,她的脑子却是一团浆糊,他是谁?为什么他会在这里?
自己怎么了?难道一直在睡觉?
女子嘴里发出奇怪的咕噜声,却没有话从嘴里出来。
这时,一脸慈祥的老神医也进了屋子,他一见男子趴在女子身边,深情呼唤她,一如这三百天一般,便只能苦笑着摇头道:“萧公子,你且起来,让老夫看看季姑娘情况怎么样?”
萧玉痕忙忙起身,俊美的脸上有可疑的红云,嘴里嚅嚅道:“洛神医,她是我的妻子,我只是想多和她说些话。”
“老夫知道,可你们还这么年轻,有的是时间说话,让老夫看看,她到底是不是真的好了,你们以后可就不用再这么辛苦对话了。”
这调侃的话惹来一旁梳着两个总角的孩童的一阵捂嘴轻笑。
萧玉痕也只好附和着抓头轻笑,这一年多来的时间里,他几乎忘了自己曾是一国之君,外界的消息,他也一概不知,也不想知道。
只是,后来,还是有外面来求医的人带回了消息,他坠崖后,死讯很快传回了九曜国,国不可一日无君,因为没有找到他的尸首,无人相信他是真的死去了,于是,便要求九皇子继续监国,直到今天。
不过,萧玉痕没有告诉他们,他就是那个死去的国君,他不想因为他的原因,给神医带来麻烦。
所以他选择在这里住下来,守着一直昏迷的重阳,他口中一直称呼的季嫣然。
他发誓,若是她不醒来,他便守着她一辈子,直到她真正死亡那一天。
只是老天垂怜,他还是等来了她清醒的一天,不过他似乎高兴太早了。
“萧公子,尊夫人好像并没有大碍,只是……唉。”老神医还未把话说完整,只是这样唉叹道。
“洛神医,我夫人她怎么了?”萧玉痕只感觉心里有点堵得慌,他预感到,老神医接下来的话,不会是什么好消息。
“她已经全然不记得你了,只记得自己叫季嫣然,今年十五岁。
老夫告诉她,她已经二十三岁了,可她就是不承认,还说,她不知道有萧玉痕这个人,不过她说,萧这个姓是国姓,他们九曜国的国君就姓萧,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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