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妃狠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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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妃狠绝色-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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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一溪明月



断手剜目(一)

“啊~”浅而促的呻/吟,伴着肆虐的风雪,低低地响起。2

紫苏跪在床头,大声道:“小姐,用力,用力啊!”

杜蘅汗出如浆,秀雅的五官痛得纠成一团,豆大的泪珠滑下眼眶:“紫苏,我,我不行了……”

看着血糊糊的床单,紫苏颤抖得越发厉害:“再坚持一下,就要生了~”

杜蘅无助地摇着头,绝望地低泣:“不行,我生不出来~”

“别说傻话~”紫苏哆嗦着掰开杜蘅的双腿,伸手进去探了探,欣喜地扭过头去:“摸到头了!小姐,再加把劲呀!”

终于,“哇!”新生命降临的哭声,划破天际,给沉寂幽冷的小院带来勃勃的生机。

“看,是个小王爷!”紫苏捧着血迹还未拭净的小娃娃,膝行到杜衡身前。

杜蘅侧过头,瞅着那张皱巴巴的小脸,泪水淌了满脸:“孩子,我的孩子……”

“咣当!”薄薄的门板,被人一脚踹开个大窟窿。

呼啸的北风夹着雪粒,倒灌了进来。

“王爷!”紫苏望见来人,扑通跪倒在地:“小姐生了,生了个小王爷……”

南宫宸矗立在门外,直直地盯着紫苏,目光犀利,语气冰冷:“闭嘴!”

夏雪轻挽着南宫宸的臂,以胜利者的姿势,娇笑着偎在他怀中:“姐姐胆子可真大,竟然弄个野种回来争宠。你,就不怕诛九族么?”

紫苏豁地抬起头:“你,你血口喷人!我们小姐清清白白!这的的确确是王爷的孩子!”

夏雪俏脸一沉:“主子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

“拖出去,杖毙。”南宫宸眼也不望她,淡淡道。

“是!”两名侍卫上来,一左一右,拖了紫苏出门。

紫苏挣扎着,大声道:“冤枉,我们小姐是清白的,冤枉啊!”

“不要~”杜蘅不知从哪来的力气,挣扎着从床上滚下来,跪在南宫宸脚下:“我,只剩这一个丫头。你,却连她都不能容吗?”

却听夏雪悠悠地道:“啧啧,姐姐做出这个样子,是给谁看呢?又想惹谁怜惜呢?”

杜蘅握紧了双拳,嘴里尝到甜腥的味道。

抬了头,盯着他俊酷的面容,惨然而笑:“你百般折磨,不就是恨我占了正妃之位吗?我会如你所愿,立刻进宫见皇上,自请下堂。求你,放过紫苏吧!”

夏雪怯怯地拉了拉南宫宸的衣袖:“王爷,别忘了,姐姐是皇上亲口赐的婚,你……”

杜蘅心头一震,抬头望向夏雪。

这女人,好狠毒的心肠!

明知南宫宸最忌讳的便是这一点,故意用“赐婚”,激怒南宫宸!

夏雪挑衅地抬起精致的下颌,毫无顾忌地与她对视,唇角挂着得意的笑容。

断手剜目(二)

南宫宸勃然大怒,忽地踏前一步,弯腰,捏住了她的下颌。

他的眼中,燃着熊熊的怒火:“七年,本王忍了你七年了!”

手底下用了狠劲,恨声道:“婚前失贞,婚后爬墙还不够,现在连野种都弄出来!杜蘅,你打量本王真不敢动你吗?”

杜蘅垂着眼,心如死灰:“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心,象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捏着,疼得不能自已。

总以为,他们经历了太多的风雨,有太多回忆,他对她就算没有爱,也该有最起码的信任。

终归,是她存了太多的奢望啊!

多可笑?

七年结发情,抵不过美人几滴泪水,几句挑拨。

本不欲示弱,终是忍不住哭泣:“你忘了当初……”

杜荭幽幽一叹,从门外走了进来:“是啊,二姐忘了当初以残破之身欺瞒世人,骗得皇上赐婚嫁入王府。2既已坐上燕王妃的宝座,便该斩断情丝,安心相夫教子。不料,你竟变本加厉,连累妹妹都抬不起头做人。”

“三小姐,”紫苏惊叫:“做人要有良心!这些年,小姐是怎样对你的?你不知感激便算了,竟然恩将仇报!”

“闭嘴!”南宫宸眼中闪过暴戾,忽地把床头的孩子抄在手中高高举起:“本王摔死这孽种!”

皇帝赐婚又怎样?他才是燕王府的主子!

他做任何事,不必避讳着谁。

杜蘅死死揪着他的双腿,凄厉地惨叫:“不要!虎毒不食子,他是王爷的亲骨肉啊!”

南宫宸将她一脚踹翻在地,厌恶地睥睨着她:“饶他,也不是不可以……”

“王爷~”夏雪不依地娇嚷。

盯紧了她的眼睛,南宫宸一字一句地道:“交出钥匙,饶你们娘两不死。”

杜蘅浑身一僵,震惊地看着面前的男子。

原来,这才是他迟迟不动手的原因!

用孩子做筹码,逼迫她!

她一直以为,他对她还有一丝丝愧疚,还有一丝丝的信任,不忍心赶尽杀绝。

却原来,根本不是这样!

自始自终,他都忘不了他的大事!

眼角有滚烫的东西流出,被北风一吹,冷得刺骨。

惨然笑道:“若是真有钥匙,还用等到今天么?”

南宫宸点头:“看来,你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了?”

眸光一冷:“愣着做什么,还不把这贱婢拖下去,乱棍打死!”

侍卫如狼似虎,拖了紫苏出门。

噼里啪啦地棍棒声此起彼伏,初时还能听到惨叫,很快便再无声息。

盈寸深的积雪,布满了凌乱的脚印,地上满是飞溅的鲜血,如雪地绽开的红梅,腥红得刺目。

紫苏血肉模糊地趴在春凳上。

侍卫伸指在她鼻下探了探,禀道:“没气了。”

南宫宸眼中闪着狠鸷的光芒:“下一个,轮到小孽种!”

“不!”杜蘅惨叫一声,晕厥在地。

断手剜目(三)

夏雪轻挽南宫宸的手臂,眸光流转,柔声道:“王爷息怒,何必为个野种,脏了自己的手?”

让杜家两姐妹争个你死我活,他们坐山观虎斗,岂不更惬意?

万一皇上真追究起来,也可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2

南宫宸心领神会,目光朝杜荭望去。

杜荭明知她心存算计,因有持无恐,却是正中下怀,遂甜笑着上前:“王爷,不如让臣妾试着再劝劝二姐?”

南宫宸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满院侍卫退得干干净净,清秋苑里,越发的冷清。

“把她泼醒~”望着躺在地上单薄的身影,杜荭冷笑一声。

一盆冷水,“哗”地淋下去,杜蘅一个激灵,猛地张开眼睛。2

杜荭弯着腰,似笑非笑睨着她:“醒了?”

杜蘅浑身湿漉漉的,挣扎着用双膝爬过去。

她伸出双手,苦苦哀求:“三妹,求求你,把孩子还给我~”

握着这双颤抖的手,杜荭幽幽叹息:“啧啧,二姐这双手,真真是柔若无骨,我见犹怜。提笔画得一手好画,拈子下得一手好棋,执刀能剜肉正骨,拿针又可金针刺穴。端的是能文能武,人见人爱,教妹妹好生忌妒!”

杜蘅打了个突,垂了眼哀声道:“连三妹也不信么?我根本就没有钥匙。”

杜荭眼中滑过一丝阴狠:“我怎会不信?没有才是对的。”

她咯咯娇笑着,从怀里掏出一枚小巧精致的金钥匙,笑:“告诉你一个秘密:钥匙,就藏在你娘的遗物中。可笑你娘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最终还不是落于我娘之手?”

“我自问待你不薄,为何如此对我?”杜蘅又惊又气。

杜荭神情阴鸷,冷冷道:“不如此,如何出我胸中这口恶气?”

一个眼神,张妈和赵妈上前,分别执了杜蘅的一只手,用力一拗,咔嚓两声脆响。

可怜杜蘅一双柔胰竟被硬生生拗断!

她惨叫一声,痛得满地翻滚。

“没了手,我看你还如何狐媚邀宠?”杜荭神色淡然,眼里闪过一丝怨毒。

杜蘅脸白如纸,惨笑道:“难道为了争宠,连姐妹亲情都不顾了?”

“争?”杜荭冷笑:“你连给我提鞋都不配,凭什么跟我争?”

若不是瞎猫遇着死耗子,用金针缓解了皇上多年的偏头疼,这燕王妃的位置哪里轮得到她?

杜蘅睁着眸:“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阴冷幽怨的目光,犹如毒蛇吐信,疯狂地射向她。

杜荭机灵灵打了个寒颤,退了两步,尖叫:“来人,挖了她的眼珠!”

“噗噗”两声,带血的眼珠飞出眼眶。

再次被冷水泼醒,杜蘅眼眶只剩两个黑洞,潺潺地往外冒着鲜血。

她胸中如冰侵火焚,仰着头,悲愤质问:“我做错什么,你要如此对我?”

断手剜目(四)

杜荭凑到她耳边,慢慢地道:“你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错误!”

身份,相貌,才情,智慧,样样压她一头!

甚至被设计得失了身,这辈子本该呆在烂泥里与猪狗畜牲为伍,偏她还能绝处逢生,得到皇帝青眼,御笔亲赐,嫁与燕王为妃!

任她百般算计,手段用尽,却只能当个侧妃,动摇不了她分毫!

这,教她如何甘心,如何不恨?

“你,好狠的心~”杜蘅一窒,满是鲜血的脸上,有锥心刺骨的冰寒,万念俱灰的绝望。2

杜荭微微一笑:“这就算狠了?更狠的还在后面。”

“你想做什么?”杜蘅悚然一惊,蓦地提高了声音:“别,别乱来~”

杜荭轻拍双掌:“张妈~”

张妈抱着刚出生的宝宝,微眯着眸子,冷冷望着她:“二小姐,识时务者为俊杰。2怀胎十月不容易,眼睁睁看着他去了,心里也不落忍,是吧?”

杜蘅猛地直起了腰,血糊糊的眼眶里鲜血溢出,厉声道:“你敢!折磨一个刚出生的孩子,就不怕报应!”

张妈讪笑道:“二小姐,你可别吓我,奴婢胆小,这受了惊,保不准就会手软~”

“还不动手?”杜荭大喝一声。

张妈疾走几步,把孩子往雪地里一扔。

“哇哇~”小家伙哇哇大叫着,凭着求生的本能,努力挥舞着小手,想抓住什么。

“不,不~”杜蘅目眦欲裂,眼中迸出鲜血。

她拼命挣扎着,爬出屋子,爬进雪地,嘶声唤道:“孩子,还我孩子~”

那哇哇的哭声,似无形的手紧紧揪着她的心脏。

挖目断手的痛楚,这一刻都已感觉不到,心心念念的只有那初生的孩子!

“孩子,不要害怕,娘来了,娘在这里~”

杜蘅拖着产后虚弱至极的身子,用残断的双手撑着身体,一寸一寸坚定地朝着哭声爬去,身后,留下一大滩污浊的血渍……

近了,更近了,十丈,五丈,一丈,一尺……

眼见她的手,便要摸到襁褓,张妈忽地抱起孩子,疾步跑开,扔在院子的另一头。

“孩子,你还我孩子!”杜蘅睁着黑洞洞的眼眶,瞪着幽茫的黑暗,凄声呼喊。

换来的,却是一片讥笑。

“哈哈哈~”

天气越来越冷,孩子冻得一脸青紫,气息越来越弱,几近无声。

杜蘅仓惶地抬头四顾,支着耳朵努力从呼啸的北风中,捕捉那道微弱的哭声,在雪地上焦躁而盲目地爬行。

“瞧她那傻样!”杜荭乐不可支。

张妈嚣张地大笑着上前踢了她一脚:“爬这么慢,等你爬过去,那野种早冻死了……”

“哟,哭都不哭,怕是没气了。”赵妈阴恻恻地道。

“杜荭,我以血起誓,永不轮回,必化做厉鬼,生生世世,与你纠缠不休!”杜蘅泣血长嘶,其音凄厉,绕梁不绝……

捉奸在床(一)

南宫宸,夏雪,紫苏,杜荭,张妈……无数张脸孔在面前闪现,狰狞的,阴森的,悲愤的,最后定格的却是在漫天雪花中,初生的婴儿皱巴巴,哭得青紫的小脸。2

“孩子,我的孩子~”杜衡伸出手,泪水顺着脸颊缓缓流下来,填满了口腔。

一只手蓦地伸出来,将婴儿高高举起:“交出钥匙,饶你母子不死!”

“你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错!”

“哟,哭都不哭,怕是没气了……”

“不!”杜蘅尖叫一声,蓦地睁开双眼。

从灵魂深处暴发的呐喊,凄厉之极,紫荆惊得跳起来:“小姐,出什么事了?”

“紫荆?”杜蘅瞪着她,象见了鬼似的。

她不是在十年前嫁人,并且于三年前死于难产么?

怎,怎么会在这里?

她明明记得产后便被杜荭断手剜目,生生痛死冻死在清秋苑中,怎会见到十年前的故人?

紫荆小心地察看她的脸色:“小姐是不是渴了?还是,想去禅房休息?”

“禅房?”杜蘅一个机灵,下意识地转头四处看了看。

那尊一丈多高的观音像和空气里弥漫着的浓郁的檀香味,显示这是间佛堂。

佛堂正中,摆放着一副上好的楠木棺材。

棺木前的灵牌上,赫然写着:爱妻顾烟萝之灵位!

她一下子明白身在何处,同时越发懵了。

这是碧云庵,母亲死后停灵于此,亦是她此生所有悲剧的起源地!

可母亲葬了已有十年,为何棺木重现佛堂,且完好如新?

张妈推门而入,劈头就是训斥:“傻愣着做什么,赶紧扶小姐到禅房里休息!”

说着,伸手去搀杜蘅,嘴里柔声劝道:“人死不能复生,小姐也该节哀顺便……”

杜蘅象被火烫了一般,猛地往后一缩:“别碰我!”

张妈眼底闪过一丝愠怒,忙低了头撩起衣裳下摆,拭了拭眼角:“小姐跪了两天两夜,便是铁打的也该累垮了。夫人在天有灵,定然舍不得小姐如此不顾惜身体。”

她冲紫荆使了个眼色,两个人一左一右扶着杜蘅,急急忙忙朝佛堂后的禅院走去。

杜蘅神色木然地任由两人搀扶着。

一脚踏进那间禅房,她不禁呆住了,全身的血液止不住地往上冲!

眼前的一床一桌一椅竟然是那么熟悉!化做灰都认得!

过去的十年中,曾千万次出现在恶梦中,于夜深人静时,一遍遍地折磨着她!

杜蘅狠狠地咬着唇,嘴里尝到甜腥的味道。

桌上菱形铜镜里,映出一个素衣白裙,容颜憔悴的少女。

不是梦,这竟不是梦啊!

她重生了,回到十年前,未嫁失身,清白被毁的那一夜!

老天爷终于开眼了,赐给了她一次重生的机会!

捉奸在床(二)

杜蘅抿紧了唇,目光冰冷。2

这一次,她绝对不会再任命运摆布。

所有践踏她,凌辱她,折磨她的人,必将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将前世所受诸般痛苦,百倍千倍奉还!

“小姐,喝,喝茶……”被她冰冷的目光一瞧,紫荆不自禁地颤抖了起来,杯子啪地掉落地面,摔成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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