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妃狠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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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妃狠绝色-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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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杜荭皱着眉:“咱们的计划,只怕要改一下了。”

柳氏也是个心思玲珑的:“比起没实权的侯爷,王爷自然高了不止一个档次。问题是,人家能看上你大姐吗?”

杜荇是她肚子里爬出来的,有几斤几两她最清楚。

脾气坏,嘴巴臭,又懒又笨,还没脑子,一激就暴!除了一张脸可以看,其他几乎一无可取!这样的性子,真嫁进王府,还不知会惹出什么天大的祸事来!

杜荭冷笑:“娘的心里,莫非只有大姐是你生的?”

柳氏一愣之后,张大了嘴:“你?”

“怎么,我不配?”杜荭眼神冰冷如刀。

南宫宸是她的!

谁要是胆敢破坏和挡路,就算那个人是她的亲娘,下场也只有一个:死!

棋逢对手(一)

“傻孩子!”柳氏爱怜地拉她入怀:“娘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摘给你,区区一个燕王算什么?娘只是觉得,你的年纪小了点……”

柳氏有自知之明:燕王足足大她九岁,正妃之位不可能一直虚悬。2

况且,以杜家的家世,王妃之位想都别想,就是侧妃之位怕也轮不到她!

杜荭是她的心头肉,怎么舍得让她嫁去王府做姨娘?

“正因为年纪小,可以从长计议。”杜荭嘴角噙着一抹阴冷的笑,语气很是笃定:“用三年的时间去谋划,不信换不到一个侧妃之位!”

正妃?谁想要谁拿去好了!

当然她的目标绝不会止于侧妃,那只是一个晋身的阶梯罢了!

以她的智慧和心机,终有一天,会踏着它走同权力的顶峰,俯瞰天下!

柳氏对于杜荭的心计,一向是心悦诚服的,见她如此信心满满,不禁也生出了希望:“等你进了燕王府,娘就再也不用看侯府的脸色了。2”

“所以,”杜荭眉头一皱:“给大姐再选个人家,别太挑剔,条件差不多就赶紧嫁了!”

以前袖手旁观,是因为跟她无关,乐得看戏。

可为一场戏,搭上自己的终身,这种傻事,她可不干!

柳氏虽偏疼杜荭,却也舍不得杜荇。

那毕竟是她第一个孩子,不仅让她尝到了初为人母的快乐,让杜谦默认了她的地位,更让杜老太太感情的天平倾向于她……这些,都是杜荭没法比也给不了的!

这么多年,杜荇一直以嫁进夏家为目标,眼见变成了老姑娘,突然要她放弃,哪有这么容易?

若是对方条件比夏风好,那又另说。

杜府在清州好歹是首富,地方上又有名望,知府大人见了面也客客气气,只有她挑别人,没有别人挑她的。

京里三品大员都满街走,听说一个城门领都是四品。杜谦的这个五品太医,实在拿不出手!

想找一个人品样貌家世样样都比夏风强的女婿,难于登天!

“她嫁夏风,跟你嫁燕王并不冲突,再者说,你以后进了王府,有个做侯爷的妹夫,也多一份助力不是?”柳氏想了想,委婉地劝道。

“有个抢妹妹未婚夫的姐姐,对我有什么好?”杜荭冷笑:“就凭她的脑子和脾气,不被休就是万幸!指望她帮我?笑话!”

柳氏脸上阵青阵红:“她是你大姐!”

“是我大姐,我才说。”杜荭冷冷地道:“现在你能帮她,嫁了人,还怎么帮?不能总惯着她,得让她看清现实!”

柳氏沉默半晌才道:“可也不能太委屈了她,总得选个条件相当的。”

杜荭深深看她一眼,道:“只要有心找,总会有合适的。”

顿了顿,又补了一句:“夏家那几位小姐都不是省油的灯,夏风若是跟她两情相悦我就不说什么了,偏偏……大姐的脾气,得不到夫君的庇护,嫁进去,还不定怎么死!”

“我知道了。”

棋逢对手(二)

送走南宫宸,老太太留杜谦和杜蘅用饭。2

饭罢,祖孙三代在西梢间里喝茶,锦绣在外面回话:“老太太,陈姨娘来了。”

杜蘅心里有数:必是得了消息,喊冤来了。

她能忍到现在方来求见,可见还算是个有眼力见的。

要不然,她也不能在柳氏严密的掌控之下找着缝隙,怀上了孩子。

杜谦面上登时就有几丝不喜:“还嫌不够丢人,跑这来出丑!”

杜老太太心疼未出世的孙子,忙道:“外面日头毒得很,晒着了可了不得,快,进来说话。”

陈姨娘挺着大肚子,在丫头青蒿的搀扶下缓缓走了进来。2

容色很是憔悴,眼睛肿得老高,可见来之前,狠狠哭过一场了。

进了门,口还没开,泪就先流了下来,颤巍巍地跪下:“奴婢给老太太,老爷请安,问二姑娘好。”

老太太道:“你怀着孩子,这些个虚礼就免了。有什么事,站着回,没的伤着肚里的孩子。”

锦绣和锦屏两个上去搀她。

“这可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陈姨娘却坚持长跪不起,哽咽着道:“奴婢这几个月深居简出,连自个的院门都没出过。压根就不认识什么带喜还是带丧的贱丫头!再说了,二姑娘善良又温和,跟奴婢并无矛盾,奴婢又没得失心疯,干嘛要害她?”

“不用说了~”杜谦蹙着眉:“这事我已发了话,谁也不追究,就这么算了。”

陈姨娘哭得一抽一抽:“老爷说得倒是轻巧,倘若不分个是非曲直出来,大家伙嘴里不说,心里还不得把奴婢给骂死?奴婢还有什么脸见二姑娘?”

杜谦就给杜蘅使眼色,示意她说句话。

杜蘅端起杯子喝茶,根本不跟他视线相接。

陈姨娘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哭诉起来:“退一万步讲,就算带喜是我支使的。药铺库房那一块,奴婢可支使不动!就算侥幸得手,偷着一笼好了。老爷也不想想,从库房到内院,这一路得经多少道门,有多少双眼睛盯着,难道奴婢还有那个本事,把人全都买通了?”

“好了,好了,”杜谦很是不耐烦:“我知道了!这事是带喜那丫头自个作死,跟你没关系。”

“带喜进了奴婢的院子,不到两天就躺着出了门,奴婢怎么跟她老子娘交待?”

杜谦霍地站了起来:“反了他了!奴害主是死罪,我没把她全家扭送到衙门就算仁慈,她还敢上门来要交待?”

“来人,把带喜一家全部打二十板子,发卖出去!”

“慢着~”老太太喝道。

“娘~”

老太太语重心长:“杀人不过头点地,带喜做得再错,已经把命都搭上了,何苦还要赶尽杀绝?她老子娘死了闺女,一时想不开闹下情绪也是有的。给五十两抚银,再买口薄棺,这事就这么了了。”

棋逢对手(三)

陈姨娘抽抽答答:“老太太的安排,再周全不过。只是,奴婢……”

老太太斜她一眼,厉声道:“不管是不是你支使的,人是你院子的,这绝错不了!真要追究下来,失查之罪是跑不掉的!再这么不依不饶地闹下去,谁也讨不了好!”

陈姨娘虽仍不服气,却也总算安静下来。

杜蘅不禁暗赞:姜是老的辣。

老太太虽没念过书,却深谙为人处事之理。

要知道,强力压制只能起一时之效,过后肯定反弹;只有安抚才能使人内心的愤怒平息,彻底解决问题。

对一个奴才来说,五十两银子,就算拼死拼活做一辈子,也不见得能攒到这样一笔巨款。

有了它,带喜她哥可以娶一房好媳妇,还可以做个小本生意,日子也有了盼头。2自然不会再为了个死人,跟主家闹!

老太太缓了语气,问:“近来身子怎样,吃的可好,睡得可稳?”

陈姨娘受宠若惊:“奴婢身子还算好,就是天太热,没什么胃口。不知是不是喝多了酸梅汤,一晚要起好几次夜,又爱出汗,还常做恶梦。”

她一边说,一边拿眼角余光偷觑杜谦,盼着他温言安抚几句。

可惜,杜谦面无表情,正襟危坐。

“谦儿,”老太太很是关心:“今儿刚好你有空,给她把把脉,开几副补药。”

杜谦有意考校杜蘅,笑道:“我一夜没阖眼,现在头还晕着,不如让蘅丫头试试?”

“胡闹!”老太太斥道:“小孩子家家懂什么?诊错了出丑事小,害了我的金孙事可就大了!”

杜谦笑道:“此言差矣!连恭亲王府的侧妃都敢让她治,陈氏还能比她金贵?再说了,不是还有我把着关呢吗?”

“那,”老太太迟疑一下,实在好奇杜蘅到底有几分真本事,松了口:“就让蘅丫头试试吧。”

杜蘅也不推辞,一边把脉,一边询问起她的饮食起居来。

陈姨娘初时老大不愿,后来见她有模有样,渐渐安下心来,一五一十地答了。

锦绣磨好了墨,铺好纸,杜蘅一挥而就,写了一张处方,吹了吹交到杜谦手里:“请爹爹过目。”

转过头对陈姨娘絮絮地交待着:“胃不好,酸梅汤最好不要喝了。别为了贪凉,用太多冰盆……”想着前世她因难产而死,忍不住又加了一句:“你骨盆窄,别吃太多,不然婴儿太大不易生……”

杜谦审视那张药方,见不论是用药还是分量,都拿捏得十分到位,细微之处,甚至比他考虑得更周到,完美得无可挑剔。

在又是羡慕又是惭愧的同时,不禁疑云陡起。

她身上流着顾氏的血液,学医天份极高他能理解。可有些东西,你天份再高,没有经过现实的千锤百炼,是绝对达不到的!

手里这张药方,分明是出自一位经验十分老道的名医之手,绝不可能是初出茅庐的小丫头,只凭背几本医书,胡乱写得出来的!

这,实在太诡异,太不合常理了!

棋逢对手(4)

“怎么样?”老太太摒住了呼吸。2

杜谦提起笔,改了一处无关痛痒的地方,把方子递给了青蒿:“不错,细节上再多注意下会更好。”

这就算是肯定了,老太太很是高兴:“把我那串密蜡手串给蘅丫头。”

锦绣开了首饰匣,取了一串密蜡手串出来,那珠子色泽昏黄,清透圆润,一瞧就是好东西。

杜蘅忙推辞:“这么贵重的东西,孙女哪敢要?”

“给你就戴着,”老太太不由分说,拿起手串直接套进她手腕:“年纪轻轻的,不好好打扮,等到了我这把年纪,守着一堆首饰又有什么用?”

陈姨娘在一旁,羡慕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

老太太见了,笑骂:“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快把嘴闭上,蚊子该飞进去了!”

顺手从匣子里拣了一枝双蝶戏蕊的赤金簪子,往她手上一塞:“哪,拿去!省得说我老太婆偏心!”

一屋子的人,都轰地笑了起来。

陪着老太太凑了会趣,杜蘅才起身回竹院。

刚换过一身家常的衫子,白前就掀了帘子进来:“小姐,何仁哥带话进来了。”

“他说什么?”杜蘅放下梳子,转过头。

“那人回来了。”

杜蘅眼睛蓦地一亮:“叫他继续盯着,不得松懈。”

“哦。”白前一头雾水。

那人是谁,他回来了,为什么要特地告诉小姐?又为什么要派人盯着?

杜蘅示意紫苏开了钱匣:“今天都辛苦了,这些钱,拿去分了。”

白前忙不迭地摇手推拒:“给小姐办事是应该的,用不着每事都赏。”

她一个月月银才一两,进来竹院几天功夫,赏银倒拿了一两有多了!

挣得多自个当然开心,就怕小姐的私房钱不够贴的!

“给你就拿着,哪这么多废话?”紫苏不由分说,把钱袋塞到她手里。

杜蘅笑了:“事办得好,才赏。若做错了事,罚起来也不会轻。”

“做事要走心,对小姐要忠心,明白了吗?”紫苏乘机教育。

“是。”白前拿了钱袋,高高兴兴地走了。

杜蘅敛了笑,道:“准备一下,得再去趟静安寺了。”

“昨天才去过,明儿又去,老太太那,总得有个说法吧?”

“这个不用担心,实在不行,可以先斩后奏。”

第二日杜蘅如常给老太太请安。

“祖母,前几天不是说睡不着吗?我翻了几天的古籍,写了几个方子,您先服几天看有没有效果。”

老太太一愣:“我不过随口一说,你还当真了?”

“这是益气汤的方子,这是安神茶的方子。”杜蘅一一解说:“这一张呢,是我前天去静安寺,找师傅讨的清淡的药膳方,共有十二道,让厨房每日轮换着给您做,胃口会好些。”

老太太叹道:“你这傻孩子,也太实诚了些!我都一只脚踏进棺材了,还折腾这些做啥?”

棋逢对手(5)

杜蘅轻声道:“祖母才说傻话呢!您是咱家的主心骨,活得长长久久,才是咱们做晚辈的福气!”

老太太点头:“好孩子,万事有祖母呢。”

杜蘅乘机道:“前天去静安寺烧香,给恭亲王府这么一闹,原本要念一百遍的《地藏经》只念了一半,仪式也没完成。蘅儿想抽空再去一趟。”

杜老太太心里有些不愿意,但刚说了大话,不好立刻驳她,只得道:“早去早回。”

“是。”杜蘅谢过老太太,便回竹院。

哪知正要出门,丫头却来送信,说是忠勇伯府递了贴子,说伯夫人稍后要登门拜祭顾氏,要她出面接待。

她只得捺下性子与之周/旋,哪知刚送走忠勇伯夫人,陈国公夫人又来了。2

这两家都与杜府比邻,顾氏病逝,依礼节遣仆人吊唁,今日突然亲自登门造访,显然是受了昨日燕王登门的影响反致。

一番应酬下来,已是中午,老太太又留饭,等好不容易出门,抵达静安寺,已是未时末。

负责盯守的小厮来报:“慧聪大师一早已经离寺。”

“可有人来找他?”杜蘅心一凉。

“这个,小人就不知道了。”

杜蘅不死心,穿过寺庙,沿着一条蜿蜒的,杂草丛生的小径往后山走。

约刻把钟,眼前豁然开朗,现出一个修剪得极为整齐的草坪,坪中有一石桌,两个石凳,四周栽了十几株枝繁叶茂,形态各异的松树。

浓荫密盖,置身其中,烈日炎炎,不见一丝暑意,是夏日消暑的绝佳之地。

石桌上刻着棋盘,布着一局残棋。

她随手拈起一颗棋子,做势欲下。

“放肆!”一声虎吼乍然响起。

杜蘅浑身一颤,手中棋子应声滚落地面,停在一双黑色薄底男靴前。

抬眸,入眼的是一个中年男子,眼角眉梢已有些老态,但仪容华美,气质雍容。

穿着简单的丝绸长袍,面上套件深色马甲,然而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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