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妃狠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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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妃狠绝色- 第2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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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旭犹豫了一下,解释:“我,是一个月前才知道的。”

“我也是。”曹闱清也点头。

佟文冲道:“我,是三年前知道的。”

另几个掌柜先后说话,只谢正坤,刘宜彬没有吭声。

“这么说,你们二个早在十年前,外公去逝前就知道了?”杜蘅望着谢正坤。

谢正坤没敢吭声。

“两年前,我接手铺子时,为什么不说?”杜蘅又问。

谢正坤额上冷汗涔涔,却不敢擦:“那时,刚跟小姐接触,还不知道小姐的深浅。所以……”

“现在知道深浅了?”杜蘅冷笑一声,一针见血地问:“还是说,你们认为现在时机成熟了?因为,我嫁给了萧绝,正确的说,我嫁进了穆王府?”

谢正坤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默认了。

刘宜彬笑眯眯地道:“这不怪谢掌柜,是我的意思。老爷子临走时吩咐过,除非小姐的能力得到认可,否则不能把钱庄交到小姐手中,省得糟踏了祖宗留下来的心血。”

“我只问一句,”杜蘅闭上眼睛,狠狠地吸了口气,再张开,已是一片清明:“这件事,萧绝知道吗?”

“不,”谢正坤急忙道:“七爷不知道。”

“是吗?”杜蘅眯起了眼睛。

“不敢欺瞒大小姐。”谢正坤道:“七爷另有任务,钱庄的事,他的确不知情。”

老爷子深谋远虑,绝不会把所有的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

所有的人,都是各自为政,互不来往,再另派一组人马专门负责暗中监视,防止有变。

只有这样,万一有事发生,碎掉一个二个鸡蛋,也不至于影响大局,全军覆没。

“这么说,”杜蘅心头蓦地一跳:“七爷一直在替外公做事?”

刘宜彬呵呵笑道:“老朽只负责钱庄的运营,别的事,一概不知。”

谢正坤尴尬地摸着下巴:“我也只是猜测,老爷子那么器重七少,花了那么大的力气培养他,应该不会轻易放手。至于,七爷的任务是什么,小人就真的不知道了。”

杜蘅只觉胸闷气堵,一句话在喉头打了无数个滚,终是咽了回去,没有勇气问出来。

顾洐之布这么大的一个局,到底想干什么?难不成,是要造反?

杜蘅只觉两腿发软,用手撑着桌面,盯着那只黑漆漆的玉匣,脸色极难看地问:“突然给我这么大一笔钱,想干什么?”

没有人说话,屋子陷入难堪的静谧之中。

“我有点乏,先回去了。”杜蘅冷着脸,淡淡道。

谢正坤还想再说什么,被佟文冲拉住了衣袖,轻轻摇了摇头。

只得把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恭送大小姐。”

“大小姐,匣子……”罗旭急急提醒。

杜蘅停步,咬了咬牙,终是回过身把匣子揣在了怀中,摔门而去。

众人紧张地盯着她,见她把匣子收起,齐齐长吁了一口气。

刘宜彬捋着三寸多长的胡须,眯着小眼睛,气定神闲地道:“别急,总得给大小姐一点缓冲的时间。”

紫苏在院中,听到声音忙迎上来,一脸好奇:“小姐,几位掌柜找你说什么?”

杜蘅一声不吭,急匆匆往外就走。

紫苏碰了个软钉子,忙拿眼睛去看跟出来的那一群大掌柜,却见除了那个须发皆白的陌生老头子,其余个个象霜打的茄子,垂头丧气,心里越发惊奇,以唇形悄悄问:“出什么事了?”

谢正坤苦笑:“好好伺候大小姐。”

上了马车,杜蘅把怀里的黑玉匣往紫苏手上一放:“拿着!”

“这是什么?”紫苏好奇地摆弄着匣子,从里面掏出一个印鉴和一份文书:“小姐又买了新铺子啊?啧啧,这么拼命,莫不是想赚净天下的银子?”

“哼!”杜蘅冷笑一声:“要银子还不简单?”

“倒也是。”紫苏笑着接话:“世子爷那么有本事,哪里需要小姐抛头露面?”

杜蘅沉着脸不说话。

前一世,别说刘宜彬,九大掌柜和聂宇平,连萧绝都不曾出现在她的生活里。

这一世,随着她的改变,一切都发生了变化。

这些人一个接一个聚集到了她的身边!

她不禁想,顾洐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在他心里,究竟什么东西是最重要的?

怎么那么狠心,让亲生女儿和外孙女,做了棋子?怎么忍心,牺牲掉她们的幸福来成全他的奢望?

可是,不对啊。

一个死人,如何造反?

也许,外公不是不想替她们谋划,而是来不及?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以她前世的懦弱和无能,拥有了这么巨大的一笔财产,不但不是福反而会招来祸患。

所以,外公的顾虑,刘宜彬的顾虑,并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但是萧绝,想到这个名字,她呼吸一窒,连心都痛了起来。

萧绝在顾洐之的局里,究竟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而自己在他眼里,又究竟是什么?

没等她想明白,马车已经停在了垂花门外。

紫苏推了推神魂出窍的杜蘅:“小姐,到了。”

“哦。”杜蘅回过神,揉了揉因长期保持同一姿势而几近麻木的双腿,弯着腰钻了出来。

婳儿早早地等在东跨院门外,见了杜蘅,远远地就屈膝行了一礼:“世子妃,我们姑娘请你去一趟。”

“你们姑娘?”杜蘅心神恍惚,一时没转过弯来。

紫苏小声提醒:“是付姑娘。”

落在婳儿眼中,却将之视为故意的轻谩。

涨红了脸,强调:“付姑娘说,如果世子妃不肯纡尊降贵,那么我们姑娘来也是一样的。”

杜蘅挑了挑眉:“这么说,我还非去不可了?”

婳儿垂了头,轻声道:“不敢。不过只是几句话,世子妃不至于这个面子也不给。”

“好,”杜蘅点头:“我就去听听,她到底想说什么?”

“小姐!”紫苏如临大敌,抓住了她的手。

杜蘅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转过身,随着婳儿朝付珈佇住的凝翠阁走去。

生子秘方

凝翠阁紧挨着听雪堂,是个独立的小院。悫鹉琻晓

院子并不算很大,胜在小巧精致,收拾得十分干净。

进了门,入眼的是一排蔷薇花架,花架后是一棵百年的金桂,如今虽是七月初,已有沁人的幽香扑鼻而来。

树下有石桌石椅,不难想象,夏日晚间坐于树下,一杯香茗在手,闻着桂香,赏着月色,喁喁而谈,该是何等的惬意。

付珈佇和萧燕并肩站在金桂树下,神情很是亲密恁。

没想到萧燕也在,杜蘅一怔,脚下微顿。

付珈佇含笑迎了上来:“妹妹来了,快请进。”

杜蘅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我们杜家,好象没有姓付的亲戚?耽”

付珈佇一愣,笑容僵在脸上。

萧燕惊讶地看着杜蘅,竟忘了上前见礼。

她与杜蘅见面不多,印象中是个温和柔婉的女子,怎么说话竟如此咄咄逼人,毫不留情呢?

“燕儿也在呢?”杜蘅却不理她,与萧燕寒喧,态度很是平常,既不刻意装得很亲热,也不会显得疏远。

萧燕这才回过神,脸上一热:“嫂嫂,我,我来跟佇姐姐说说话。”

说话间偷偷瞄她的脸色,却没看出她有不悦之意。

“这几天忙,倒是忽略了你。”杜蘅略有些歉然地笑道:“你哥今天开始去衙门,我白天没事,你得空也可以过来找我。”

“真的?”萧燕眼睛一亮。

她很想看一看萧绝住的地方,关于他的一切,都想知道。

可惜,以前别说想进东跨院,还没等靠近,先给侍卫客气地拦了下来。

“当然。”

萧燕很是雀跃,可想到萧绝,眼神很快又黯了下去:“哥哥,不喜欢别人打扰他。”

确切的说,是不喜欢她去打扰。

她心里清楚,萧绝对她这个便宜妹妹没有一丝好感,一个屋檐下住了近二年,说过的话加起来不超过十个字。

杜蘅失笑:“你只管来,有我呢。”

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交谈,付珈佇咬着牙低唤了一声:“世子妃。”

脸上依然挂着笑,却已没了方才万事底定的轻松和胜券在握的得意。

杜蘅似乎终于记起她这个主人,回了个微笑:“不知付姑娘请我来,有什么事?”

“外头太阳大,到屋里谈吧。”付珈佇定了定神,恢复了主人的姿态。

杜蘅欣然同意,三人一起进了正厅,入了座,杜蘅好奇地环顾四周。

这是三间正房,正中一间是待客的正厅;西梢间应该是起居室,东梢间看起来布置成了绣房,从隔断看过去,隐约可以瞧见一张绣架。

付珈佇就笑:“地方窄小,慢怠了世子妃。”

话一落,就见紫苏脸上浮起一丝古怪的笑。

来不及琢磨,杜蘅已经笑道:“我刚来,很多事情顾不上,若是缺了什么东西,付姑娘只管说,别客气,当是自己家里一样。”

付珈佇一口气堵在胸口,直憋得满脸通红。

原本是想强调主人之姿,却忘了如今客居的身份,被人拿住了话柄反将一军,怪得了谁?

萧燕忙出语解围:“嫂嫂,佇姐姐这里,有从苗疆带来的云雾茶,香气馥郁,滋味醇厚,十分好喝,要不要尝一尝?”

“瞧我,只顾着说话。”付珈佇强笑道:“婳儿,上茶。”

婳儿很快就奉了茶水,点心并洗净切好的新鲜瓜果上来。

萧燕迫不及待地捧了茶杯,揭开盖,深深吸了一口,道:“这味道,好象置身于高山之颠,在云雾之中穿行,清爽宜人,香气扑鼻。”

轻啜一口,又道:“不错,入喉爽口,生津止渴。喝一口,好象所有的暑热都消失了。嫂子,快尝尝。”

杜蘅只笑,端坐着不动:“我最近在吃药,不宜饮茶,只好闻香止瘾了。”

“嫂嫂病了吗?吃的什么药……”萧燕急忙追问,话落,似忽地醒悟,脸上表情很是尴尬,一双眼睛左看右瞧,竟是不敢与杜蘅直视。

杜蘅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心中微感讶异,面上不动声色。

付珈佇眼中飞快闪过一丝鄙弃,笑道:“这可真不巧了,瓜果都是新鲜的,用冰镇过,消暑也是极不错的。”

杜蘅笑而不语。

紫苏道:“我家小姐胃寒,冰镇的东西不能吃。”

“点心是我亲手做的,世子妃不嫌弃的话,就尝一块。给些意见,下回改进。”

“我刚从飘香楼过来,吃不下。”杜蘅淡淡道。

付珈佇的脸色变得很是难看,望着她的眼里似是燃着两簇火,语调不自觉地提高了:“世子妃连水都不肯沾唇,莫不是怕我下毒?”

萧燕一惊,杯盖落下,敲在杯沿,发出嗒地一声脆响。

杜蘅淡淡道:“我只是恰好在用药,饮食上有些挑剔而已,并无他意。付姑娘如此,倒象是此地无银了。”

萧燕一听,急忙道:“嫂嫂误会了,付姑娘很关心你!听说你身体不适,还特地帮你找了苗家秘方,要给你调理身子呢!”

紫苏冷笑一声:“多谢付姑娘的关心,不过我们小姐本身就是大夫,自会开方调理,不必再劳烦他人了。”

萧燕蹙着眉,不客气地道:“常言道,医者不自医。嫂嫂是医者,自不会做那讳疾忌医的蠢事。嫂嫂就算本事再大,焉知人外无人?付姑娘辛苦拿来的秘方,嫂嫂就算用不着,也该道一声谢才是正理。看也不看就拒绝,也太失礼了些。”

付珈佇咬着唇:“燕儿别说了,是我想得不周,忘了世子妃本身是神医,倒是我班门弄斧了。”

杜蘅笑了笑,道:“不知道付姑娘从哪里听说,我身子不适,又是何处不适?”

萧燕抢着问:“嫂嫂方才不是说,在用药吗?”

杜蘅看她一眼,目光已有些凌厉,看得萧燕心里发虚,缩了缩脖子。

这才调开视线,望向付珈佇:“我并非不信付姑娘,只是再好的药若不对症,也是妄然。是以想问清楚些,付姑娘不会怪我吧?”

“应该的。”付珈佇哂然一笑,从袖子里摸出一张纸推了过去,目光如炬:“世子妃精通医理,看完药方后就知道对不对症了。”

杜蘅接在手里,展开看了一遍,不禁气怒交加,握着方子的手都在发抖。

这竟是一张生子的偏方。

且不说方子是否有效,用药是否合理,单只付珈佇给她生子秘方这件事本事,已是无礼之极。

连穆王妃都没有过问,她凭什么管?

且,她成亲不过十天,拿这个说事,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紫苏生怕她着了道,一把抢过杜蘅手中的纸,瞧了一眼,立刻怒气填膺,将方子啪地一声,拍在桌上,喝道:“姓付的,你什么意思?”

萧燕看她脸色不对,忙道:“嫂嫂,你别生气!佇姐姐也是一番好意!”

付珈佇见杜蘅平静的面具终于打破,胸中一口恶气吐净,心情愉悦起来。

她含了笑,语调轻快地道:“世子妃也不必太绝望,其实这种事也没有定论。我在苗疆呆了十年,亲眼看到很多不孕的女子,用了这个秘方,最后顺利产下孩子。有些成亲二十年,最后也能得子。只要心诚……”

“够了!”杜蘅猛地站起来。

萧燕被她吓了一跳,下意识也站起来:“嫂嫂!”

付珈佇神情笃定,翘着嘴角:“怎么,被我戳中心事,恼羞成怒了?

“我的事,轮不到你操心。”杜蘅冷声道。

“你的事,我才懒得管。”付珈佇双手环胸,冷冷道:“我只是替世子爷不平,为王爷叫屈!”

“姓付的!”紫苏怒了,把袖子一捋,指着她的鼻子骂道:“不要脸也该有个度!没见过男人啊?死缠烂打,你不嫌丢人,我都替你臊得慌!王爷和世子爷都没说话,你算哪根葱哪根蒜,跑这蹦达个什么劲?”

萧燕哪里见过这种架式,张大了嘴巴,吓得目瞪口呆。

付珈佇显然也没料到她不但不心虚反而如此强悍,怔了怔,道:“世子妃能硬着心肠,只顾一己之私,我却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堂堂穆王府,百年勋贵之家,毁在你的手中!

“放你娘的屁!”紫苏气得差点跳起来:“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小姐毁了穆王府?要不要我们小姐,世子爷会认祖归宗?没有我们小姐,穆王爷早就……”

“紫苏!”杜蘅脸一沉,低叱。

紫苏恨恨地住了嘴,一双眼睛却象要吃人似地瞪着付珈佇。

萧燕不高兴了,紫苏的话虽没说完,话里的意思只要不是个傻子都听得明白。

“你什么意思?难不成没有嫂嫂,哥哥就不认爹娘和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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