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妃狠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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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妃狠绝色- 第2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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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蘅自知失言,羞得满面通红:“呸!”

“放心,这回我肯定慢,保证硌不着你~”萧绝哈哈大笑着,果然抱了她出去,缠着她在房里又弄了一回,这才心满意足地叫了人进来换了热水,两人沐浴洗漱出来。

听雪堂那边已经来了好几趟,催两人过去。

杜蘅做贼心虚,饭也不肯吃就要往听雪堂跑:“都怪你!一会害舅妈她们误了船!”

萧绝大马金刀地坐着不动:“误不了!咱们不到,船不敢开。”

殷勤地舀了粥喂到她嘴边:“刚刚消耗了太多体力,多吃点东西。”

杜蘅涨红了脸,心虚地抬眸,飞快地睃了四周一眼:“我用什么力?”

紫苏几个垂着眼,眼观鼻鼻观心,做老僧入定状。

“嗯,你没用力,都是我……”萧绝从善如流,手上却不停。

杜蘅生怕他越描越黑,急忙接过碗:“我自己来。”

萧绝目的达到,也不坚持,笑嘻嘻地道:“你身子本来就不好,更要注重保养,切忌狼吞虎咽,一定要细嚼慢咽。”

结盟

萧绝带着杜蘅赶到听雪堂时,行礼早已分装了几十辆大车,提前运往码头装船去了。悫鹉琻晓

萧乾的脸色很难看,却也没有训斥,只安静地坐在一旁,看萧绝给两位舅太太磕头请安。

穆王妃从昨天晚上起就在哭,此刻早已两眼肿得象核桃,见不得人。

很快就到了吉时,一行人分别登上马车,浩浩荡荡朝流波河码头驶去。

萧绝和杜蘅直送到码头,眼看着船只悠然远去,再也瞧不见,这才折返眭。

“这里离别院挺近,要不,咱们去那吃中饭去?”萧绝兴致盎然。

杜蘅犹豫了一下,道:“很久没去静安寺了,想去给娘上柱香。”

“我陪你。”萧绝立刻道赠。

“下次吧,”杜蘅有些小心翼翼地道:“我找师傅有点事,你在不方便。”

“哦?”萧绝一脸玩味地睨着她:“你跟那小秃驴还有见不得人的小秘密?”

杜蘅白他一眼:“又瞎说了!什么叫见不得人?”

“那为什么要瞒着我?”萧绝错着牙,声音里有压抑不住的怒气。

“不是要瞒着你,而是我还不知道师傅的态度呢。”杜蘅小心地措着词,半是撒娇半是祈求:“等见过师傅了,回头我再仔细跟你说,好不好?师傅那人行踪飘忽,居无定所,我怕迟了找不着人。”

“多带几个人,早点回来。”萧绝缓了脸色。

“有初七呢,不怕。”杜蘅嫣然而笑。

马车轻快地驶入静安寺,杜蘅直奔后山,在坪里转了一圈没发现慧智,重又回到寺中,找人一打听,却被告之慧智云游去了。

“云游?”杜蘅懵了。

紫苏忙问:“可交待了什么时候回来?”

“不曾~”小沙弥摇头:“慧智师叔祖常常出门,有时三五个月,有时一二年,这次可能不回来了也说不定……”

紫苏尖叫一声,猛地揪住了他的衣襟:“你说什么?”

小沙弥被她吓了一跳:“施,施主……”

紫苏忙降低了音量:“对不住,失礼了。你说清楚,为什么慧智师傅不回来了?”

“是这样的,慧智师叔祖并非本寺之人,本就是借住于此,去留随心。”小沙弥合十还了一礼,解释。

“我想去慧智师傅的住处看看,不知能否行个方便?”紫苏不死心。

小沙弥愕然:“……”

“打扰了~”杜蘅忙拉了紫苏往小佛堂走。

紫苏犹自不肯信,边走边回头:“我得去看看,说不定留了什么线索也不一定。”

“紫苏!”杜蘅低叱。

“师傅不是这种人,不可能一声不吭,扔下我们就走。”紫苏鼓起了颊。

杜蘅皱眉:“不是还没确定呢吗,你瞎嚷嚷什么?”

“嘿嘿~”紫苏干笑两声:“我不是怕你着急么。”

杜蘅望着院中苍翠的松柏,神情淡然地低喃:“或许,这就是天意。”

“什么?”紫苏没听清。

杜蘅不答,恭恭敬敬地在顾氏灵前跪下磕头,双手合十,低首垂目,默然祈祷。

初七在院子里溜达了一圈,百无聊赖地返回来,好奇地看着那块无字灵位:“这是谁?”

紫苏瞪她一眼:“不该你问的事,少问!”

“哦。”初七在窗前站了站,指着院中那道月洞门:“那边有人。”

月洞门后面,是一排精舍,没有一定的身份地位,不能进。

紫苏怕初七惹祸,忙道:“也许是谁家来布施的。”

“其中有一个,功夫很厉害。”初七侧头看她一眼,很肯定地道。

紫苏心中一动:“比你还厉害?”

初七想了想,摇头:“不知道,没比。”

说着,径直往外走:“我跟他去打一架,就知道了。”

“别~”紫苏没想到她说风就是雨,急出一身冷汗。

“走,去飘香楼吃饭~”杜蘅忽地站起来。

“好啊!”初七笑靥如花。

紫苏如释重负,簇拥着杜蘅往佛堂外走。

两道人影缓缓自月洞门后转了出来,并肩而立,目送着那抹窈窕的身影渐行渐远,终于淡出视线。

慧智灰布僧衣,身姿挺拔如竹,面色清雅似莲,声音温润中透着淡淡的疏离和不悦:“王爷,你把小僧强行留于此处,又以谎言欺骗阿蘅,究竟是何用意?”

南宫宸哂然而笑:“论起谎言欺骗,你比本王也强不到哪去!阿蘅那傻子,到现在还对你那套失忆的鬼话深信不疑!”

慧智心中突地一跳,双手合十:“出家人不打诳语。”

“出家人?”南宫宸冷笑一声:“你头顶无戒疤,心中想皇位,也好意思称自己为出家人?”

慧智脸上掠过一丝羞惭,但很快,便又从容下来,带着天生的尊贵矜持:“王爷所说何意,小僧听不明白。”

南宫宸一笑,漆黑的瞳眸里闪出一抹凌厉:“本王不管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总之,你给我听好了,我和阿蘅之所以走到今天,你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失忆?这种话也只好骗骗阿蘅那种不谙世事的无知妇人!真失忆,你会一见面就收阿蘅做徒弟?会不惜耗费真元,替那笨蛋易筋洗髓?会放着大事不做,在这破寺里盘桓二年,只为十天半月跟她见上一面?”

慧智静静地看着他,半晌没有吭声。

他不说话,南宫宸也不逼迫,好整以暇地回望着他,眸光似笑似讽。

良久,慧智终于叹了口气:“你意欲何为?”

“不装了?”

慧智神色平静:“你错了。分开你和阿蘅的从来就不是我,是你的心魔。”

“凤云起!”南宫宸一直平静的神情终于龟裂。

他上前一把揪住了慧智的衣襟,近乎狰狞地嘶吼:“若不是你暗室亏心,占阿蘅的便宜,我怎么会,怎么会……”怎么会害她们母子双双惨死,亲手推自己入地狱!

他哆嗦着唇,手也颤抖得厉害,力气越来越大。

漂亮的眸子里慢慢地聚起了风暴,前世今生,所有的悲伤和愤怒都在他的眼中,忘不了,逃不掉,躲不开!

如果不是慧智,不是这个外表洁净如莲,内心肮脏似鬼的假和尚,他现在不止坐拥天下,还有娇妻在侧,爱子在怀,应是全天下最幸福的男人!

又怎会弄得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直到现在,阿蘅还不肯原谅他,视他如蛇蝎,畏他如虎狼,想尽一切办法与他做对!

是他,是他毁了他的这一切!

南宫宸叉着他的脖子,用力将慧智推到墙上:“你把阿蘅还给我,把失去的一切还给我!否则,本王拼着天下大乱,也要挥师南下,不惜血流成河,搅得你南诏天翻地覆,国无宁日!”

慧智静静地垂眸,丝毫也没有反抗,面色却渐渐青紫起来。

南宫宸一袭水色衣裳,宽袍大袖,袖口上绣着云纹卷草,翠绿逼人。

眉眼含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唇角微微向上勾起一抹弧度,宛如新月初升,恂恂如玉,翩跹如荷,真真是温润好物,玉做的一个人儿。

谁能想到,这样的人,行起凶残果断之事,竟会那样的从容不迫。

他绝对相信,面前这个人说得到做得到。

可是,他并非佛祖,亦非圣贤,天下百姓的生死,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本想借着失忆之名,守着这份终身无望的感情,安静地度过一生。

可惜,树欲静而风不止。

如今,连这点卑微的愿望,都成了奢望。

生无可恋,死又何惧?

奈何桥上走一遍,饮了那孟婆汤,弃了这世间的情爱恩怨,名利疆场,才是真的解脱!

“你想死?”南宫宸忽地松开手:“没这么容易!”

慧智失去了支撑,颓然跌坐在地,身子蜷成一团,剧烈地喘息着。

良久,低低地解释:“我那时中了催情香,情难自禁……不管做什么,都非出自本心。你跟我不同,阿蘅是你的妻,她的品行如何,你该明白。你对她,哪怕再多一点信任,多一点体谅,多一点包容,就不会弄成这样的局面!”

南宫宸目龇欲裂:“凤云起!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到现在还想推卸责任!”

“你说得没错,我的确是小人。”慧智垂着眼,低低地道:“明明喜欢她,却不敢承认;明知不可能,还要自欺欺人,以师徒之情说服自己;明知你不是良配,却一次次给她希望,百般纵容着她,害她泥足深陷,最终铸成大错。可我对不起的,也只阿蘅一人。要杀要剐,唯有阿蘅,怎么也轮不到你!”

“姓凤的,”南宫宸往前一步,踩上他的僧袍,居高临下看着他:“别以为你远遁到南诏,本王就拿你没办法!灭了南诏可能难办了点,但要毁了你这些年辛苦建立的基业,却是轻而易举的事!”

慧智神色平静:“当年放弃皇位,助你施了这转世重生之法,求的就是一个心安。我不是你,江山和美人,两样都想攥在手里。”

“江山和美人,从来就不是矛盾的对立。”南宫宸哂笑:“有本事二者兼顾,为什么要放弃?我可不象你,满嘴的仁义道德,言不由衷!不想要江山,何不飘然远去,择一名山大川隐世遁居,偏要守在这繁华帝都之旁,享人间烟火,看众生苦恼?”

慧智默然。

南宫宸的话,字字诛心,却又无可辩驳。

他的确既舍不下这十丈红尘,又抛不开皇权枷锁。

他的身后,是无数人默默地牺牲,用无数的鲜血,才铺成了这样一条看似康庄,实则满是血腥的道路。

他代表的,早就不是他一个人,是整个凤氏家族的希望。

他的一举一动,系着无数人的身家性命。

他个人的意志,从来都不重要,更由不得他有半分的行差踏错。

“你我皆受天道而生,就该为天下,为苍生负起责任……”

“别说这些大道理,”慧智打断他,淡淡道:“直说吧,你有什么条件?”

南宫宸笑了:“你我结盟,日后我跟阿蘅的孩子,与你的孩子结为夫妇,两国修好,永止干戈。”

慧智唇边泛起一抹古怪的笑容,慢慢地道:“两国修好,永止干戈倒是不错。结为儿女姻亲这条,就算了。”

“为何?”南宫宸诧异之极。

慧智垂眸,良久,淡淡地道:“阿蘅,是我嫡亲的外甥女。”

他虽然在笑,可那笑容是那样的凄楚,仿佛全天下的悲苦都集中在他的眼中,令人不忍猝睹

南宫宸心跳骤然狂跳了起来,张口结舌地瞪着他。

“所以,”慧智静静地看着他,纯净的眼中,漾着无奈:“你现在应该知道,当年,你错得有多离谱。”

“凤云起!你为什么不早说?”南宫宸倒吸一口凉气。

慧智不语,只静静地望着自己的脚尖。

他的身世,是南诏皇室最大的秘密,怎会轻易泄露?

南宫宸一个虎跃,扑了过去:“我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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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雨

起风了,秋风卷起落叶,已带了几分萧索。悫鹉琻晓

萧绝走出衙门,抬头看了看灰扑扑的天空,看样子马上要下雨了,纠结了一下,是骑马还是坐车。

“爷~”魅影急走两步,到他耳边低语了一句。

萧绝讶然回眸:“他找我?这可是开天劈地头一遭。走,看看去。”

也不纠结是骑马还是坐车了,接过魅影递过来的疆绳,翻身上马,疾驰而去眭。

行到一半,豆大的雨点已砸了下来,噼里啪啦的,爆豆似地响。

两人冒雨疾驰,很快出了城,在城外胡乱转悠了一圈,确定无人尾随,这才拐上一条极隐秘的小路,七弯八拐地进到一间位于树林深处的农家小院。

廊沿下,静静地站着一抹灰色的人影,衣袂飘飞,风姿卓越展。

“小秃驴,”萧绝长笑一声,几个大步跨了进去:“你倒是好兴致,雨中赏景,倒教我淋成了只落汤鸡。”

慧智的视线落在他淋得透湿的锦袍上,温和一笑:“秋凉了,雨水伤身,功夫虽好,也莫要逞强。”

“去去去~”萧绝一拳砸上他的肩,把他砸得一个踉跄:“别跟爷念经,又不是我媳妇。说吧,这么急找我,出什么事了?”

“我要走了。”慧智垂着眼,静静地道。

萧绝大为不满:“就为这么点破事?你当爷是你呢,每天吃饱了没事,念几遍经就成了?爷可是有家有媳妇的人,得挣银子养家,给媳妇买漂亮衣服和首饰……”

慧智不答,安静地看着雨帘。

萧绝愣了愣:“去了就不打算回来了?”

“嗯。”

“出什么事了?”萧绝神情严肃起来,上下打量他一眼:“我没收到任何消息,为什么突然要走?”

“没什么,”慧智淡淡地道:“等了这么多年,不想再等下去了。”

“这么多年都等了,再多等两年又有什么关系?”萧绝劝道。

慧智轻声道:“我意已决,勿需再劝。”

“成!”萧绝仔细看了他两眼,爽快地道:“既然你决定要放手一博,我也不拦你。”

慧智微笑:“我就知道,你必不会罗嗦。”

“其实我巴不得你走,”萧绝笑嘻嘻地道:“你走了,爷就真正无事一身轻了。”

慧智静静地看着他,诚挚地道:“这些年,多亏有你照应,我承你的情。”

“别~”萧绝往后退了半步,连连摇手:“咱哥俩也算是一块长大的,爷不喜欢这些虚头八脑的东西。爷也没照顾你什么,也不需你承爷的情。

“只不过,”他低头沉吟了片刻,道:“既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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