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妃狠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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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妃狠绝色- 第2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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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萧绝往后退了半步,连连摇手:“咱哥俩也算是一块长大的,爷不喜欢这些虚头八脑的东西。爷也没照顾你什么,也不需你承爷的情。

“只不过,”他低头沉吟了片刻,道:“既然去了就不打算再回来,就要好好计划一下。怎么走,到了那边谁接应,万一出了差错怎么应对?这一动,得惊动多少人。预先得有个章程,免得到时抓瞎。回头我先跟南边联系联系。赵王马上就要率大军南下,我争取跑一趟,顺路把你捎过去。到了大理,再具体看那边怎么安排。”

慧智忙道:“我是个普通僧人,出门方便得很,不需要这么麻烦。”

萧绝斜眼看他:“得,你少跟我谦虚,这天下就没几个比你金贵的人。”

“我……”慧智一窒。

“就这么办,听爷的没错,包证安排得妥妥贴贴。”萧绝笑得很和蔼,语气却是不容拒绝:“我答应了老爷子,要护你周全,就绝不会食言。爷得亲眼看着你进大都,确定安全才行。”

“真不需要这样……”慧智蹙起秀气的眉峰,苦笑。

“得,”萧绝横他一眼:“你也别矫情。不过,钥匙我还没拿齐。夏正庭那枚,估计给了夏风。这小子也不知躲到哪去了,你再给我点时间,我一定找到。”

“萧绝,”慧智默了一会,轻声道:“你很好,比你想象的还要好,真的。”

“那是,”萧绝颇为自得:“小爷若还不好,天底下就没有好的人了。”

慧智没有笑:“把阿蘅托付给你,我很放心。答应我,会一辈子对她好。否则,我绝不饶你。”

“你是阿蘅什么人,用得着你来托付?”萧绝把脸一沉,眼中骤然凝着一层寒霜:“阿蘅是我媳妇,爷怎么对她,用不着你来教!”

“阿蘅很好,”慧智垂眸,掩去满腹的酸楚,微微颤抖的声音依然抑不住淡淡的惆怅:“你,莫要负她。”

“小秃驴,你成心惹我发火是不是?”萧绝要翻脸了。

慧智不看他,说得又快又疾,声音低而清晰:“你不知道,她吃了太多的苦,心思又重,还是个倔脾气。你,遇事多让让,多包容一下,要多些耐心,多给她点时间,别逼得她太紧,不然她会钻牛角尖。她,看起来比以前强硬了很多,其实就是只纸老虎,经不起戳。”

“你什么意思?”萧绝气急败坏。

他跟阿蘅相处了多长时间,了解她多少?

怎么敢用这样的语气,在他的面前说阿蘅?

若不是阿蘅跟他的相处,从头到尾他都看在眼里,还真的会以为这两个人有私/情!

慧智不看他,声音被风雨声掩盖,低至不可闻:“你不知道她有多好,她值得你拿全部去守护。你不知道,自己有多幸运……”

萧绝是什么人,两个人离得这么近,岂会听不到?

眉眼冷成一块冰,声音从齿缝里迸出来:“小秃驴,你是不是吃定了爷不敢杀你?”

他自会拿命去护着阿蘅,何用他来提醒?

摆出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也不怕恶心人!

慧智转头,神情平静,眼眶微红:“萧绝,记住我的话。她是个傻子,你千万别辜负了她。她,经不起。”

他是唯一一个亲眼目睹,亲身陪着她从那场噬心之痛中走过的人。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做出这个决定,对她有多难。

她交付了真心,赌上了一切,一旦落空,必然崩溃。

萧绝冷冷地看了他许久,狐疑地问:“她跟你说了什么?”

慧智轻轻摇头,语气艰涩:“我没见她。”

“不见?”萧绝蹙眉:“为什么?”

慧智不答,合十,向他行了一礼:“多谢你来看我,我走了。还有,小心南宫宸。”

步入雨幕,仿如闲庭散步,悠然而去。

萧绝一僵。

什么意思,慧智为什么要特地提到南宫宸?

他忽然生出一种荒廖的错觉。

慧智,阿蘅,南宫宸三个人之间,仿佛拥有他不知道的秘密,更有一种不为人知的默契。

那种被排除在外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很憋屈。

“爷~”魅影从旁蹿了出来:“咱们是等雨住,还是就走?”

萧绝没好气地喝道:“你喜欢就在这里住个够!”

一头撞进雨中,头也不回地消失。

魅影莫名其妙被骂了一道,摸摸脖子:“咦,和尚脾气好成这样,也能吵起来?”

好奇归好奇,可也不敢耽搁,拔腿就追。

暴雨倾盆,风助着雨势,银杏树被吹得弯了腰,树叶哗哗地响着,很是骇人。

杜蘅心神不宁,不时站起来到窗边,往外看一眼:“这雨真大。”

“小姐放心,白芨拿了伞到门口去接了,淋不着世子爷。”紫苏抿着嘴微笑。

杜蘅脸上微微一红:“我不是担心这个。”

他明明说过,晚上会早点下衙,现在比他平日到家的时间,已晚了一个多时辰。

外面这么大的雨,他早上出门的时候,衣服穿得又不厚,也不知道有没有及时加衣服?

“世子爷~”外面仆妇恭敬地声音传进来。

“来了!”紫苏眼睛一亮。

杜蘅站起来往外走。

萧绝停在门口,脚下已积了一滩的水,抬头看了她一眼:“别出来,外头风大。”

杜蘅见了他这副样子,吓了一跳:“怎么淋成这样!快,赶紧让厨房送热水。”

后面这句,却是对紫苏说的。

白蔹心细,立刻转身进去,拿了双干净的拖鞋出来,弯腰摆在地上。

萧绝把靴子脱了,趿着鞋直接去了净房,顺手把湿衣脱下扔在地上。

杜蘅跟进去,拿干毛巾替他擦拭,一边抱怨:“这么大的雨,不会找个地方避避,等雨小了再回来?”

萧绝咧着嘴笑:“没事,雨里骑马痛快。”

“这会子倒是痛快了,一会可别跟我嚷嚷头疼!”杜蘅一指戳上他的额。

“相公我的身子好着呢,这点雨不算什么。”萧绝不看她,接过毛巾:“行了,我自己来。”

杜蘅微微一愣,心里滑过一丝异样。

平日都是他想方设法,拐着骗着哄着她进来服侍他。

好容易她主动一回,居然被拒绝了?

婆子抬了热水进来,杜蘅让到一边,默默地站了一会,见他果然没有让自己帮忙的意思,按捺住满腹疑惑,走了出去。

萧绝看着她落寞的背影,张了张嘴,终是没有挽留。

他心里憋着气,一说准得爆,得缓缓,缓缓再说。

闭了眼,深吸口气,整个人沉入水中,直到肺里最后一点空气都挤走,憋得几乎要爆炸,才“哗啦”一声蹿出水面。

如此反复几次,情绪渐趋稳定,于是扬了声,欢快地嚷:“媳妇,我的衣服呢?”

杜蘅几乎是立刻推门而入,探询的目光在他脸上逡巡了一遍,似乎想要确定这份欢悦的真实性有多少。

萧绝假意装做拿衣服,冷不防拽了她的手,一把扯到怀里,低头狠狠地吻了下去。

杜蘅吃了一惊,衣服落下去,一半掉在地上,一半掉入浴桶:“衣……”

萧绝哪里理会这么多,箍着她不放,吻得霸道而强势。

杜蘅闭了眼,一直悬着的心忽地落了地。

喜悦如海浪,一***地涌上来,冲刷着她……

他低头,看着她脸上恍惚的表情,愉悦地微笑。

她就象一张白纸,摊在他的面前,所有的悲伤喜悦,都一目了然。

所以,还怀疑什么呢?

她需要时间,需要耐心,他就给他时间,给她耐心,总有一天,她会全心信赖自己。

伸出挴指,爱怜地摩挲着她的唇,低声调笑:“傻丫头,回魂了~”

杜蘅羞红了脸,转身跑了出去:“衣服湿了,我再去帮你拿……”

他跨出浴桶,拿了毛巾擦干身体。

杜蘅服侍他穿衣,问:“吃过饭没有?”

“你还没吃呢?”萧绝很是诧异。

“中午吃得很饱,不饿。”

萧绝蹙眉:“以后不用等,你胃不好,饭一定要按时吃。”

杜蘅失笑:“我胃好得很,你少给我乱安罪名。”

吃完饭,两个人回房里,杜蘅亲手泡茶。

萧绝看了一会,忽地装做漫不经心地问:“阿蘅,金钥匙收哪了,给我好不好?”

杜蘅一怔,抬头看他:“现在就要?”

“嗯。”萧绝点头,紧张地盯着她的眼睛。

杜蘅犹豫一下,道:“你能不能先告诉我,这把钥匙有什么用,为什么你一定要到它?”

萧绝沉吟片刻,道:“如果我说,我是受人所托,自己也不知道钥匙有什么用,你信不信?”

杜蘅自然不信。

他的脾气,就是凡事都要追根究底,怎会可能不问缘由,胡乱答应别人?

可是,他既说了不知,就代表着不想让她知道真相,她再追问下去,也不会有结果,只会徒增烦恼。

萧绝淡淡地道:“我只知道除了你,夏正庭手里还有一把,现在很可能到了夏风手里。”

这个杜蘅早已猜到,倒也并不意外。

可她几经周折才拿到钥匙,就这么一无所知地交出去,如何甘心?

那她前世的那些折磨,岂不都白受了?

正想着用什么法子从他嘴里掏几句话出来,萧绝冷了脸,起身往外走:“你若不想给,那便算了。”

“我没说不给,”杜蘅急了,豁地站起来:“我只是想知道,钥匙里究竟藏着什么秘密?为什么一个二个,费尽心机想要得到它?”

“我知道的只有这么多,信不信随你。”萧绝背对着她,表情冷硬得象结了一层冰。

杜蘅咬着唇,眼里浮起一层泪雾:“不过是一枚钥匙,你就跟我翻脸。”

萧绝冷笑:“分明是你防着我,不信任我,怕我拿了你的钥匙得了什么好处!”

“我没有不信你!是你先说谎骗我!”杜蘅气得掉泪。

“我骗你什么?”萧绝气极反笑。

“你做事最精细不过,岂会不问缘由插手管人闲事?”杜蘅越想越生气:“我不过是想知道真相,你不肯透露明说就是,何必拿话来糊弄我?”

萧绝一噎:“我真不知道!”

杜蘅胡乱擦着眼泪,走到床前,当着他的面把暗屉拉开,把钥匙扔到桌上:“平日说得好听,什么夫妻一体,荣辱与共。不过一把破钥匙,我怕你得了什么好处去了?犯得着为了它,给我摔脸色……”

萧绝傻了眼:“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真的不知道……我也想查,可我答应了老爷子,不去追查,我不能食言。”

杜蘅敏感地抓到了重点:“钥匙,是外公让你去找的?”

“是。”萧绝忙不迭地点头。

“奇怪!”杜蘅满腹疑虑:“钥匙是外公交到娘手里保管的,他为什么不直接让娘把钥匙给你,却让你到处找?”

萧绝侧头想了想:“老爷子走得急,许是来不及交待。那时候,娘病得很重,身边一直有人守着,老爷子最是稳重,必是怕走漏了消息。”

这么解释,乍一听似乎也有道理。

往深里一想,却又矛盾重重。

顾洐之老谋深算,连顾烟萝身后的事都算计得这么清楚,钥匙如此重要,怎么可能不预做安排!

立威

深夜,冷雨敲窗。悫鹉琻晓

杜蘅躺在床上,反复地猜想,顾洐之故弄悬虚,究竟有什么深意?

如果钥匙毫无意义,只是故布疑阵,为何如此郑重叮嘱萧绝收集钥匙?

如果真那么意义重大,为何任她留在母亲手里,不交给萧绝保管?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钥匙在萧绝手里,绝对比在母亲手里安全眭。

萧绝也睡不着,脑子里乱七八糟想的却全是慧智,南宫宸。

可惜,任他想破了脑袋,也不出表面看去,八竿子也打不着的这三个人,究竟是什么关系?

他们之间,到底隐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展?

心里,象有无数只小爪子,不停地挠,挠得人心里痒痒的,偏又挠得不痛快。

“阿蘅,”终是忍不住,翻过身去,支起肘看她:“今天见着小秃驴了?”

“什么小秃驴?”杜蘅恼了:“那是我师傅。”

“你们说啥了?”他真的好奇,到底是什么,让慧智跟他说那样一番话?

“师傅云游去了,没见着。”杜蘅的意兴阑珊看起来不象假的。

萧绝翻个白眼:“小小年纪,他云个什么游?驾鹤西游还差不多!”

小秃驴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是越来越高了,不过是从山上到了山下,也好意思叫云游!

“别瞎说!”杜蘅不满。

“那你今天找他,是什么事?”萧绝顺势追问。

“呃,”杜蘅目光闪了闪,音量倏地低了下去:“我想请她给娘做场法事。”

“非年非节的,做什么法事?”萧绝眯起眼,并不掩饰自己的不满。

骗人也该编个靠谱的理由,这么假的借口,也好意思拿出手?

杜蘅默了默:“你能不能不问?”

萧绝一窒:“如果我非要问呢?”

“那我只好说假话骗你了。”

萧绝气得直咬牙:“你,就不怕爷脾气上来,拆了那破寺!”

杜蘅把手环上他的腰,脸埋到他胸前,蹭了蹭:“你是好人,才不会迁怒无辜。”

萧绝拉开她的手:“滚,使美人计也用。”

“真的没用?”她轻笑,轻轻碰了他一下。

“咝!”萧绝吸口气,做势欲往上压:“你这小妖精,果然学坏了!”

她咯咯轻笑着躲闪:“不成,我被你折腾得,到现在还全身酸疼着呢。”

萧绝磨着后槽牙,一口咬上去:“谁让你撩爷来着?疼也给爷忍着!”

“等等!”杜蘅双手抚着他的胸,仰头看着他:“爷可是答应过我,不论我捅出什么漏子来,都给我兜着。这句话,现在还算不算数?”

“算,”萧绝愣了下:“当然算!爷说的话,一个唾沫一口钉,怎么不算?”

“那就好,”杜蘅慢悠悠地道:“明天,我就去捅天了,你可得要给我兜住了。”

“你想干吗?”萧绝心头突地一跳。

“不告诉你!”

“好啊,又拿小爷开涮!看爷怎么收拾你……”

白蔹听着房里传来的隐隐约约的笑声,憋在心里的这口气,才总算吐了出来,蹑手蹑脚地退到门外,带上门拍拍胸口,笑了。

总算是雨过天晴了,晚上那通吵,还真是吓人!

这场暴风雨,来得快去得也疾。

待第二日天明,杜蘅醒来,推开窗,已是满眼清爽,就连落叶都被扫得干干净净。

吃完早饭,早例去听雪堂请安。

穆王妃还在沉浸在离情别绪中,躺在床上厌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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