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妃狠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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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妃狠绝色- 第2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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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年来,杜蘅和杜荇,杜荭姐妹之间的那些明里暗里的斗争,他就算不说十分了解,也能大致猜到七八分。

更清楚地知道,矛盾的根源,其实是顾氏和柳氏之争,更是妻与妾,嫡与庶之斗。

不论做为父亲还是做为丈夫,他都无力解决,只好装聋作哑,总想着息事宁人。

只盼着,终归是一家人,是血亲,下手间总该有些分寸。

何况,女孩子终究是要嫁人的,嫁出去了,不就一了百了了么?

他没想到,杜荭的怨恨如此之深,竟到了无所不用其极的地步!

她怎么敢把脑筋动到燕王的身上,隐姓埋名,跑到他的地盘去?

妄图借燕王之力,打压穆王府,进而打击杜蘅?

南宫宸是什么人?

是皇嗣,是王爷!将来,更是最有可能统治大齐江山的一国之君!

穆王府在大齐朝屹立了百年,是大齐的挚天玉柱!

萧乾更是太康帝最为信赖和倚重的宠臣,没有之一!

将来不论谁当皇帝,承继大统,都不能少了穆王府的支持。

她一个未及笄的少女,竟然妄想凭一己之力,将朝堂上的两大势力玩弄于股掌之间!

真是荒唐,糊涂,可笑至极!

她就不怕一个不慎,不止自己被碎成齑粉,还会带累得杜家上下几百人死无葬身之地?

看吧,报应来了吧!

身份揭穿,只被羞辱了一下,没有安个“心怀叵测,谋害皇嗣”的罪名已是万幸!

他有自知之明,心知凭自己还无法让南宫宸忌惮。

只怕,看的还是杜荭视为眼中钉,恨之入骨的蘅姐的面子,沾了杜荭最不屑的穆王府的光。

但是,这件事并没有到此结束,南宫宸的意思也很明白,要他带回去好好开解。

虽是要他自行处理的意思,但究竟要处理成什么样子,才能让燕王满意,却是个大大的难题!

“老爷,出什么事了?”唐藜微笑着上前与他并肩,眼底有隐隐的担忧。

她是新妇,却不是二八年华的少女。

嫁过来之前,早就把杜谦的妻妾,几个子女之间的禀性,爱好等等打听得清清楚楚。

顾氏与柳氏,杜蘅和杜家几个庶出的小姐之间的恩怨,她也略有所知。

不管以前怎样,杜蘅现在嫁进了穆王府,权倾朝野,不止是杜家现有的子女,就连她以后的孩子都要仰仗穆王府。

毫无疑问,对这位二女儿,只能敬着,捧着。

至于柳氏所出的二女一子,杜松已瞎,杜荇不知所踪,都不足为虑。

唯一一个有心机的,跟着柳镇去了江南,失足落水而亡。

人死如灯灭,一个死了的庶女,自然用不着她费心,是以并未放在心上。

今天突然“死而复生”,杜谦的表情又明显是忧惧多过欢喜,老太太人在局中没有发现,她旁观者清,却看得清楚分明。

只怕这件事,其中另有隐情。

杜谦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在院子外呆立了太久,轻咳了一声道:“无事。”

唐藜微蹙蛾眉,柔声道:“老爷,你我夫妻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老爷有事,不该瞒我。”

杜谦尴尬地道:“你想多了~”

“荭姐儿是怎么回事?”唐蔾心中气苦,索性不再跟他兜圈子:“老爷明明是被燕王府的人请走,为何回来时却带回了死而复生的荭姐?”

杜谦愣在当场,无词以对。

不同于顾氏自小娇养出来的软弱无能,也不同于柳氏的目光短浅。

唐家大小也算是个官家,唐藜的见识自然不是丫头出身的柳氏能够相比的。

她大方明理,凡事进退有矩,进门不到半年,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不说人人都说她好,却也没有一个敢说她处事不公允,老太太面前,也挑不出她一个错字。

他自然也知道,她是个精明厉害。

却没想到,她心思如此敏捷,一下就想到了其中的关窍,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把两件看似风牛马不相及的事,联系到一起。

不止猜到了几分内情,并且敏感地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我既嫁了你,从此就与老爷,与杜家休戚相关,福祸与共。”唐藜心中气苦,慢慢地道:“老爷,为何到今日还处处防着我,不跟我交心?”

杜谦大为尴尬,忙道:“你多心了!你嫁了我,有多少委屈,我都瞧在心里。不是我信不过你,实是不想让你担惊受怕……”

“担惊受怕?”唐藜柳眉一扬:“这么说,三儿回府,果然是祸非福了?”

杜谦苦笑一声:“此处不是说话之地。”

两人进了上房,把所有服侍的人都遣到门外,杜谦遂把今日到燕王府发现的事说了一遍,只略过了杜荭赤着身在书房站了一天的事不提。

末了,问:“你说,王爷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唐藜把南宫宸的话掰开了,揉碎了反复琢磨,谨慎地忖度:“王爷先说三儿会碍老爷官声,又说三儿年纪大了,这话妾身听着,怎么象是说三儿不能在家久留,要把她许人的意思?只是,他又特别提到三儿的性子,莫非……”

是想借她的婚事,好好惩戒一番?

一念及此,不禁暗自打了个寒颤。

婚姻大事关乎女人一生的幸福,相当于二次投胎。

到底有多大的仇,才会让堂堂的王爷,不惜自降身份,用这样的法子报复一个尚未及笄的少女,毁掉她的一生!

还不如一刀杀了痛快,好过钝刀子割肉,时时疼痛,甚至还要祸及子孙下代!

只是,一来碍着南宫宸;二则杜荭到底不是自个亲生的,这些话她只敢放在心里,不敢宣之于口。

杜谦缓缓点头,神情苦涩:“我琢磨着,也是这个意思。所以,王爷才会交给我自己处置。”

南宫宸的意思很明白,杜荭一定要嫁,而且还一定不能让杜荭的日子好过!

胳膊拧不过大腿,他不可能拿一家老小的性命前程,跟燕王做对。

况且,这祸事其实是杜荭自个招来的,委实怨不得别人心狠手辣。

可是,这中间还夹着一个穆王府,杜荭又岂是随便乱嫁得的?

穆王府跟杜家做亲,已经极其勉强,倘若再给世子爷摊上个不三不四的连襟,萧绝的脸往哪放?

他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一个闹不好,两边都得罪。

关键是,哪一边他都惹不起!

“老爷也不需忧心,”唐藜暗自叹了口气,事到临头,也只好宽他的心:“好在王爷未曾限定时间,还时间是慢去访,总能挑个合适的。”

杜谦只觉头痛无比,瞬间苍老了十岁。

说得容易,这世上怎么可能有既让南宫宸满意,又不打萧绝的脸的人选?

“要不,”唐藜谨慎地问:“咱们把蘅姐请来,一起参详参详?”

只要她点了头,穆王府就不能把这笔帐算到杜家头上。

而杜蘅,应该比南宫宸更希望把杜荭踩到烂泥里去!

杜谦眼睛燃起了希望,犹豫了一下:“可以吗?”

“有什么不可以?”唐藜微微一笑:“姐妹哪有隔夜仇,三儿死而复生,蘅姐回来庆贺,不是明正言顺吗?”

PS:晚上还有一章,十一点半左右更新。

绑架

杜荭在燕王府的遭遇,当天就一字不落地传到了杜蘅耳中。悫鹉琻晓

紫苏一脸愕然:“怎么会是这样?”

她明明记得,前世杜荭是很得南宫宸器重的。

甚至把中馈权交到她手里,而不是交给夏雪。

就算是这世对她没有好感,也不至于如此无情啊町!

大冷的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

啧啧,她只要一想杜荭当时脸上的表情,就觉得兴奋不已。

呜呜,当时不在现场,实在是一大损失谠!

杜蘅摸着下巴,骂道:“老狐狸!这么快就把烫手山芋扔出去了。”

本来还想着,多少拖上几天,看来多活了一世,他的阴狠更胜从前了。

紫苏立刻转喜为忧:“合着忙了这几天,就只给他添了点堵?他现在得了闲,岂不又要开始算计小姐了?”

白蔹含笑道:“敢给王爷添堵,又有这个本事的,普天下还真没几个。”

杜蘅斜了眼睛睨她:“你不必给我灌迷汤,我本来也只想着把水搅混,没想过凭区区一个杜荭就逼得他自乱阵脚。”

若果然如此,他也就不叫南宫宸了。

顿了顿,又道:“况且,他还得给杜荭挑夫婿,暂时应该顾不上我。”

“夫婿?”紫苏一愣,赶紧把之前听到的消息自动再捋了一遍,疑惑不解:“我怎么不记得这段?你听到没有?”后面这句,是问白蔹的。

白蔹笑道:“没有明说,应该是王爷敲打老爷的那段话里,流露了一些意思吧?”

说着,把南宫宸那段话慢慢重复了一遍,又细细分析了一回,末了道:“你要不信,明儿老爷请小姐回府,肯定会提这事。”

杜蘅给她一个赞赏的眼神:“白蔹越来越细心了。”

紫苏恍然:“我说呢,他怎么突然说这么一段废话,原来是这么个意思。啧,有话咋就不会好好说呢,非得这么拐着弯,让人猜来猜去的,费劲!”

杜蘅微微恍惚了一下。

可不是?如果不是重生了这一回,她压根就不知道当初,他的心里其实也是有她的……

如果当初,南宫宸肯坦白一些,他们之间,怎么也不至于走到今天这一步吧?

白蔹笑道:“王爷身居高位,倘若轻易让人猜了心思去,还怎么驭下?”

紫苏的心思早已转到别处:“老爷干嘛要请小姐回府?难不成是要小姐帮她出面替贱人求情?凭什么呀?也不看看那贱人对小姐做了什么事!我看他们怎么有脸来,呸!”

杜蘅回过神,对紫苏摇了摇头:“你看看你,遇事就只知道咋咋乎乎,怎么就不学着多动动脑子!”

“嘿嘿,”紫苏半点也不觉得心虚,笑嘻嘻地道:“我和白蔹,一文一武,也算是双剑合璧了!”

杜蘅被她逗得笑出声来:“不要脸,就你学的那点子三脚猫功夫,还不配给初七提鞋,也好意思说什么双敛合璧!”

白蔹捂着嘴,笑得花枝乱颤。

紫苏脸不红气不喘,把话说得十分敞亮:“所谓双剑合璧,讲究的就是旗鼓相当,又不是只有绝顶高手才能做。如果换成小姐,我自然不敢跟你合,白蔹嘛,她也就只配跟我合了!”

杜蘅瞪大了眼:“行啊,长进了!”

紫苏颇为自得地一歪脑袋,冲白蔹晃了晃拳头,一副女流氓的架式:“服不服?不服我打到你服!”

白蔹骇笑着连连点头:“服,敢不服么?”

杜蘅手指指着她,笑得差点岔了气:“算你狠!”

第二天,唐念初果然遣了人来报信,只说三小姐的死讯是误报,如今平安回来了,家里设了宴,请杜蘅回杜府。

“啧,”紫苏瞪着眼:“还真让你们给料中了,这些人还真是不要脸!”

杜蘅把人叫了进来,问了几句家里的情况,赏了个封红,托她带了只金镶玉的手镯给杜荭当是贺礼,再找了个借口推辞不去。

倒不是怕杜谦要她帮忙在中间向南宫宸替杜荭说好话,她相信杜谦还没蠢到这个地步。而是,她压根就不想看到杜荭那张脸,更不愿意把时间浪费在跟她的口水战中。

反而是紫苏,转念一想,又觉得可以借这个机会回去狠狠在杜荭脸上踩几脚,看看热闹其实也不错。

反正求不求在他们,答不答应在小姐。

见她一口回绝了,有些遗憾,在一旁扼腕不已。

杜蘅也不理她,把聂宇平请到花厅说话:“赵家村那边,还是没动静?”

虽然知道夏风最终还是会依着前世的轨迹,投到南宫宸的阵营中去。

大势她阻止不了,搞搞破坏的能力,还是有的。

谁让聪明人最大的缺点,是多疑呢?

没道理放着夏雪这么好的一颗棋,什么也不做吧?

“前些日子下了好几场雪,夏雪一直呆在庄子里没挪过窝。今天倒是出门进了趟城,身边丫头婆子一大堆,又有四五个护卫跟着,也就在一些铺子里转了转,中间没见过旁的人。”

杜蘅笑道:“夏风呢,没跟夏雪联系?”

聂宇平有些赫然:“不知道他们是否有特殊的联络方法,咱们盯了这许多天,没瞧见夏风跟夏雪接触。”

以夏风的性子,不可能扔下夏雪不管。

守了这么久没抓到,说不定真的有别的办法见面也说不一定。

杜蘅轻轻敲了敲桌面,道:“既然他不肯露面,那咱们就引他出来好了。”

聂宇平猛地抬起头,眼神里有些不可思议:“大小姐的意思,是打算钓一回鱼了?”

杜蘅以手托腮,小声道:“我可以说,最近闲得无聊,手痒了吗?”

她不想承认,其实是萧绝不在,寂寞了。

离他回家的日子还遥遥无期,不找点事做,怎么熬?

聂宇平眼睛闪了几闪,到底忍住了:“行,我去准备饵。”

“不着急,”杜蘅轻描淡写地道:“怎么说也是京城,动静闹大了不好。还是等瞅准了机会再下手吧。”

“行。”聂宇平憋着笑:“我有分寸。”

两个人心照不宣,相视一笑。

聂宇平前脚一走,紫苏再也忍不住好奇:“到底要聂先生办什么事,两个人笑得这么奸诈?”

冰天雪地的,钓什么鱼啊?

再说了,钓个鱼而已,至于嘛!

杜蘅没有理她,懒洋洋在倚着椅背,看着窗外的银杏树幽幽地叹了口气:“唉~”

他走了七十三天了,想着接下来还不知道要等多少个七十三天才能回来,就觉得日子真是太漫长了。

“好端端的叹哪门子气啊?”紫苏更加好奇了。

白蔹压低了声音,将她拽了出去:“别问了,走吧。”

紫苏看了她的神色,回过头再看一眼杜蘅,恍然。

先是忍不住笑,后来又开始发愁:“你说,这仗到底打得什么样了,啥时才能结束呢?”

前一世,掐头去尾,那一仗足足打了小一年,南宫宸一个不小心,差点把小命搭进去。

赵王跟燕王比起来,才干上到底还是差了些,又好大喜功,听不得人劝。

这万一要是打个两三年,小姐可怎么得了?

白蔹叹了口气,情绪也低落下来:“打仗的事,谁说得准?”

又过了半个多月,转眼已是腊八。

宫里赐了腊八粥下来,府里又有一堆的事,杜蘅忙得团团转,等回到东跨院,已过了掌灯时分。

杜蘅累得连饭都不想吃,直接洗了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倒头就睡。

正睡得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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