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妃狠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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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妃狠绝色-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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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等人已经惊为天人,顾不得跟柳氏有怨,不自禁地点头:“道长真神人,确实是二小姐的主意!”

“可惜,”纯阳捻须长叹:“二小姐居于此,有龙泉天神庇偌,原可镇住身上恶灵。如今把柳树拔除,毁了龙泉,只怕小命难保了!”

顿了顿,又道:“这也怪不得二小姐,她为恶灵附体,心智迷失,这才会举止失常,违了本性。”

众人一听,越发信得狠了。

二小姐这一个月来,可不是反常得很,就跟完全换了个人似的么?

“道长,可有补救之法?”杜谦狠狠瞪了杜蘅一眼,原本是半信半疑,这时却信了个十成十了!

“大人稍安勿躁,待贫道仔细掐算一下。”纯阳真人掐着手指,默念了约盏茶时分,停下来摇了摇头。

“没救了?”杜谦心里一凉。“也不是完全没救,”纯阳真人道:“只不过……”

“不过怎样?”杜谦一脸急切。

“不好说呀~”纯阳沉吟片刻,故做为难。

柳氏很是焦急:“老爷就在这里,有什么话尽管说,只要能做到的,一定照做!”

“是是是,但说无妨。”杜谦一迭声的道。

纯阳真人一脸严肃:“二小姐身上所附恶灵,以贫道的法术在贵府恐怕无法将之驱除。请大人将二小姐交给贫道带回玉虚观,请出祖师爷,开坛做法,斋戒七七四十九天。”

一听要把杜蘅交给他带到玉虚观去,杜谦犹豫了。

怎么说,杜蘅都是未出阁的小姐,就凭这道士一句话,就要把她带到道观去住,委实不成体统,也无法向平昌侯府交待。

可若不去,心里又有个疙瘩,万一他说的是真的呢?

恶灵附体,做起祟来,连命都保不住,就谈不上其他了!何况,道长还说会祸及家人,那就不光是蘅丫头一个人的事了!

总不能为了她一个,把其他的家人全置于危险中吧?

杜蘅面色骤变,眼中寒意森森,利剑般刺向柳氏。

原来,绕了这么大一个圈,目的就是要把她送出府去!

想必根本等不到四十九天,她就会因某个不得已的原因,香消玉陨,永远消失在这个世上了吧?

到时,再把罪名往这狗道士身上一推,她们倒是洗得干干净净!

“大人请放心,”纯阳见他心生动摇,加紧游说:“玉虚观在临安也是小有名气,每日来观中做法事者络绎不绝,断不至为一人,自毁声誉!贫道会为二小姐专门辟出一间静室,绝对没有外人打扰,更不会损其名节。”

“老爷,”柳氏跟着煽风点火:“大少爷已经被那恶灵害成这样了,你再犹豫下去,全家都遭了秧,到时后悔可就迟了!”

“姨娘~”杜苓牵着周氏的衣角,躲在她身后:“我害怕,我不要给恶灵抓走……”

“臭道士,你胡说什么?”白前生恐杜蘅真被带到道观去,急了:“观里都是道士,我们小姐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怎么能住到道观里去?你安的什么心!”

杜荇尖声骂道:“主子说话,也有你插嘴的份?给我掌嘴!”

入观修行

她一声令下,立刻来两个仆妇,按住白前就左右开弓,“噼里啪啦”扇起了耳光。

“住手!”杜蘅怒叱一声,冲上去把白前护在身后。

就这一会的功夫,白前已被扇了十几个耳光,鼻青脸肿,嘴角皴裂。

尽管如此,她仍张开了双臂,挺着瘦小的身板,象护雏的老母鸡似地拼命挡在杜蘅的身前,沙哑着嗓子嚷:“不准你们带走小姐!”

杜蘅胸口涨得难受,想要说话,嗓子却似堵着块石头,怎么也发不出声柝。

“这是什么话?”杜谦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我是她爹,难道还能害她不成?”

瞧她那一脸戒备的样子,好象他是把自个闺女拉出去卖了!

柳氏阴阳怪气:“这丫头成天跟二小姐在一起,莫不是也给恶鬼缠上了,失心疯了不成?胝”

“哎呀!”周氏唬了一跳,连退了几大步,离杜蘅远远地。

怪不得这几天头发掉得厉害,准是那段日子跟二小姐走得太近,沾了秽气!

杜蘅定了定神,道:“我想先看看祖母。”

紫苏去了那么久也没见回来,定然出了意外。

她不能再坐以待毙,必须把主动权抓在手里。

眼下最要紧的,就是弄清楚老太太厥过去的原因,这样一切谣言都将不攻自破。

“老爷给她扎了针,又服了道长的符水,好不容易才睡着,这会子锦屏锦绣正陪着呢。”柳氏拖长了语调,慢悠悠地道:“你这要过去了,万一再撞了煞气,她老人家身子骨弱,可经不起折腾!”

杜谦本有些迟疑,给她这一说,立刻打消了念头:“你先跟道长去,等干净了,再去瞧老太太也不迟。”

言下之意,已完把她当成邪魔了!

杜蘅强忍了怒气,坚持:“我想给祖母把把脉。”

杜谦脸一沉:“你这是不相信父亲了?是不是给人称赞了几句,就自以为医术比我高明了?”

“父亲宁肯信外人,也不信女儿?”杜蘅悲愤莫名。

“事实俱在,由不得我不信!”杜谦终于失了耐性,淡淡道:“收拾一下,立刻跟道长走。2”

“母亲的七七怎么办?”杜蘅直直地瞪着他,咬死了下唇:“总不会,这几天都不能等,连母亲的最后一程,都不许我送?”

她不想示弱,但想到顾氏,一丝尖锐的痛楚泛上心头,忍不住红了眼眶。

这个表情,让杜荭觉得赏心悦目。

“二姐姐,”扔掉手里的瓜子,拍了拍手,扬起的唇角挂着一抹邪恶冰冷的笑:“我劝你还是别找借口了。没有你,一样把母亲的七七办得热热闹闹体体面面,必不会让她孤单清冷。”

“就是,”杜荇简直是心花怒放:“母亲最疼你,若泉下有知,一定不会怪你。”

陈姨娘心有不忍,小声道:“要不,让这几个丫头跟着二姑娘,好歹有人服侍。”

“你当是到庄子里度假呢?还带着丫头婆子,真是笑死人!”柳氏冷哼一声。

陈姨娘被她一句话,噎着满面通红,讪讪地闭了嘴。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纯阳真人道:“二小姐此去,生活虽多有不便,好在四十九天眨眼即过,很快就能重归家园。”

“就这么定了。”杜谦一锤定音:“你们几个,赶紧帮蘅丫头收拾几件换洗的衣服。”

白前死死拽着她的衣角,不肯放她走。

白蔹暗自着急,压低了嗓子问:“怎么不见紫苏姐姐?”

她是这群人的主心骨,关键时候竟然不见踪影,真是急死个人!

白芨也是一筹莫展,她们几个就算拼了自己的命不要,也护不住小姐,怎么办?

杜蘅见大势已去,反而定下心来:“不要哭,我是去修行,等功德圆满,自然会回来。”

前世为了救南宫宸,曾几度出入苗疆四探毒窟,区区一座道观,何惧之有?

回来?她倒是天真的很!

杜荭唇边泛起一抹阴冷的笑。

这一去,就是阴曹地府,永远别想再进杜家的门!

“二小姐,请~”纯阳真人扬起拂尘。

杜蘅冷笑一声,头也不回上了马车。

“二小姐,二小姐!”白前哭着不肯离去。

柳氏喝道:“又没死人,哭哭啼啼成什么样子?再要触霉头,拉下去打二十板子!”

白芨几个敢怒不敢言,拖了白前回杨柳院。

却见几个家丁正胡乱把东西往外面扔,白前把泪一抹,冲过去理论:“你们做什么?”

“滚开!”那人用力一推,把白前推出丈多远,幸得白芨手快拉了她一把,不然一准跌个狗吃屎。

白蔹陪了笑:“几位大哥,我们只是想弄清楚了缘由,也好有个交待。”

“二小姐都不在了,交待个屁!”丁奇哈哈大笑。

“你说什么?”白前怒了,又想冲过去,被白芨死命抱住了腰。

“过几天就是夫人七七,”白蔹忍住气,陪了笑脸:“二小姐虽暂时不在,保不齐小侯爷会来,万一问起,我们也好有个交待。”

“老爷说了,这园子里有煞气,要封起来!”听到小侯爷的名头,那几个倒也不敢太放肆。

“这也太欺侮人了吧,还讲不讲理啊!”白前气得直掉泪。

“他们也是奉命办事,你跟他们急有什么用?走,咱们去找紫苏姐姐,她比咱们有主意,一定有法子!”白芨拉了她们几个出来,满园子里寻紫苏。

跑遍了所有的地方,问遍了所有人,一无所获。

几个人满心沮丧,垂头丧气地往回走。

园子里黑乎乎的,几个人也不敢打灯笼,好在路熟,摸着黑走,一不小心脚下踩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差点跌个嘴啃泥。

白前大怒,飞起一脚踹过去:“哪个黑心的种,把棉絮往这里扔……”

“哎~”一声软绵绵的叹息,唬得几个魂飞魄散。

白芨掉头就跑:“娘呀~有鬼~”

白前是几个人里胆子最大的,又听着那声音有点熟,麻起胆子,弯下腰一瞧:“紫苏姐姐!”

转过头嚷:“别跑了,是紫苏姐姐!”

一把抱住她,号陶大哭:“小姐给人带走了,你也不管!”几个人赶紧跑出来,把人从地上拉起来一看,可不是紫苏嘛?

“姐姐,你怎么躺在这?”

紫苏迷迷糊糊坐在地上,骂道:“我去瞧老太太,回来时也不知道哪个王八羔子,蹲在这里打了我一闷棍!”

白前忙伸手到她后脑一摸,一手的粘腻,凑到鼻端一闻,隐隐有腥气,明显是见了血,又惊又怒:“这些人,心肠也太黑了!”

紫苏伸手到怀里一探,见油纸包着的药渣还在,松了口气:“快拉我起来,得给小姐回话呢。”

“小姐给那牛鼻子老道带走了,上哪回话去呀!”白芨叹道。

“这是怎么说的?”紫苏一惊:“小姐怎么会给人带走,带哪去了?”

白蔹就一五一十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末了问:“现在,老爷连园子都封了,我们几个连住哪都成了问题。”

“岂有此理!简直是欺人太甚!”紫苏握紧了双拳,愤怒,悲伤,都在他两汪清泉似的眸子里翻腾!

“咱们该怎么办?”白蔹忧心冲冲。

她们都是不得宠的家生子,没个帮衬,好不容易遇着个好主子,本以为一生有了指望。

哪里晓得不过一个月,又打回原形!

紫苏抬眸,缓缓扫了众人一眼:“怕了?若是怕,现在退出还来得及。”

白前大声道:“我是烂命一条,有什么好怕的?大不了是个死!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饶是紫苏心情沉重,也给她逗得“哧”地一声笑出声来:“傻丫头,什么十八年后一条好汉,这都哪跟哪!”

“天桥上说书的,不都是这么说的嘛?”白前鼓着颊,很不服气。

白芨翻个白眼:“你又不是男的!”

“你怎知道,我下一辈子不能投胎做男人?”

“是是是,”白蔹笑弯了腰:“你说得对,下辈子叫你白前哥~”

“别笑了,”紫苏这时已拿定了主意,把几个人叫到一起,头碰着头,低声道:“你们几个都过来,给我听着。明天一早……”

身陷贼窿

马车在街上行了大半个时辰,突然停了下来。2

杜蘅挑了车窗帘子往外一看,外面黑漆漆的,只见树影幢幢,并不见道观,心中惊疑:莫非柳氏连一晚的时间都等不了,直接让人把她杀了,弃尸于此?

纯阳真人道:“二小姐,请移步。”

“什么事?”杜蘅努力抑住害怕,保持声音平稳,不露怯意。

“由此处上山,马车已不能通行,请二小姐下车换轿。”纯阳解释枳。

杜蘅探了头出去,见路边果然停着一乘青昵小轿,却没见着轿夫。

“玉虚道观在城外,这一路并未出城,道长要带我到何处?”杜蘅居高临下,冷声质询。

纯阳陪了笑道:“今夜城门已关,需得先在三清观里借宿一晚,明天一早便出城。睁”

“既如此,请道长送我回府,明早再随道长一起出城便是。”

纯阳略显不耐:“已然到了山脚下,就请二小姐委屈一夜,来回折腾,只能辛苦耗时。”

“既然去观里清修,已做好吃苦的准备,至于时间,一个晚还耗得起。”

没想到她如此难缠,纯阳将脸一沉,喝道:“夜已深,二小姐不必多言,请下车上轿。”

杜蘅冷声道:“你根本不是玉虚观的道长,对不对?”

纯阳失了耐性:“二小姐不必妄自猜测,还请移步,否则休怪贫道不客气!”

“我若坚持不下,道长莫非还要用强不成?”杜蘅一边答话,暗自将金针扣在手中。

“敬酒不吃,那就只好请你吃罚酒!”车帘一掀,纯阳探身进来。

杜蘅手中金针立刻朝他脸上狠狠戳去。

“哎呀!”幸得夜晚视线不明,这一针本打算戳瞎他一只眼睛,却只戳在颊上。

纯阳吃痛,伸手拽着她的手腕,强行拖下马车。

杜蘅原想用好话劝哄,如今既已撕破脸,拼力挣扎,嘴里大叫:“纯阳,你可知我不仅是圣上御封的舞阳县主,还是平昌侯府……”

“敬酒不吃吃罚酒!管你是谁,到了我手里玉皇大帝的女儿,都得听我的!”纯阳凶相毕露,全没了之前在杜府的那副仙风道骨模样,抄起搁在车辕上的脚踏,猛地敲在杜蘅的脑上。

杜蘅话未完,闷哼一声,软软扑倒在地。

旁边的车夫给这场变故,吓得呆若木鸡。

原以为姨娘只是要给二小姐一个教训,看这情形,事情怕远不止如此简单!

如花似玉的二小姐,真要落在这么个恶道士手里,还不知是个什么下场!

“看什么看!”纯阳没好气地喝道:“还不来搭把手?”

车夫哪里敢伸手,跳上马车“驾”地一声,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什么都没看见,不关他的事!

纯阳骂骂咧咧:“狗杂碎,还不滚过来帮忙!”

半晌,从轿子那边磨磨蹭蹭出来个小道士,面黄肌瘦,不过十三四岁模样。

两个人合力把杜蘅弄进轿子,抬着上了山。

小道士年纪小,身材又瘦弱,山路崎岖夜晚视线不明,两个人走走停停,直到差不多天亮才把人弄进道观,扔进一间破败的小房子里。

纯阳早累得手脚酸软,抹一把脸上的血渍,指着杜蘅破口大骂:“小娘皮,看着娇娇弱弱,心眼真黑!要不是老子反应快,差点给她戳瞎!”

小道士殷勤地递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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