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妃狠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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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妃狠绝色-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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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这么少哪成?”紫苏一听,不乐意了:“这几天天天熬夜,再不多吃点,身子可受不了!”

“一会要出门,路上颠得慌,吃多了怕吐。”杜蘅解释。

听说有正事要办,丫头们都不敢怠慢,麻利地伺候着她用过午饭,套了车直奔城外。

“这是要去哪?”紫苏挑起窗帘,眼见越走越偏,已离了驿道驶上乡间小路,不觉满眼疑惑。

“到了就知道了。”杜蘅闭着眼睛,手紧紧抓着钉在车壁上供抓握的扶手,强忍住不适。

紫苏见她面色苍白,取了个软垫塞到她腰后,伸手揽着她的肩:“要不要躺我腿上,这样会舒服些。”

“别动~”胃里已是翻江倒海,再动一下,怕当场吐出来。

紫苏便不敢再动,挪过去一些,紧紧贴着她的身子

马车再往前走了四五里路,进了一座庄院。

夏风等在门边,远远看见马车到了,迎上来:“阿蘅?”

“路上颠得厉害,小姐有些晕。”紫苏半抱着杜蘅,听到夏风的声音不觉有些诧异:“恐怕要坐一会才能下来。”

暗忖:小姐什么时候跟小侯爷走得这么近,连她都不知,约了在这里见面?

杜蘅听到她的声音,也是一怔,不客气地道:“你来做什么?”

夏风有些着急,绕到侧边,想掀开窗帘瞧一眼,又怕她着恼,终是不敢造次:“要不要请大夫瞧瞧?”

“不用,”杜蘅语气生硬:“昨晚没睡好,坐一会就好了。”

“既是身体不适,在家休息多好。”夏风忍不住数落:“巴巴地跑来,煮熟的鸭子还怕她飞了不成?”

紫苏有些想笑,又有些感慨:前世若有现在一半的好,小姐也不必吃这许多苦头,他也不必如此煎熬!

杜蘅没吭声,又坐了片刻,感觉舒服了些,便掀了帘子下车。

“我命人准备了冰镇酸梅汤……”夏风看她一眼,见她唇色有些泛白,改口道:“还是泡壶热茶给你暧暧胃。”

喝了一杯热茶,杜蘅明显暖过劲来:“柳氏在哪?”

夏风领她去了隔壁,打开门:“我到村子里逛逛,半个时辰后再过来。”

“小侯爷还是请回吧。”杜蘅看着他,面无表情。

“你这样子,我怎放心让你独自回府?”夏风不悦。

“夏风……”

“我知道,”夏风情绪低落,淡淡道:“你怨我之前对你太过无心,令你处境艰难。我会改,真的。”

杜蘅默然。

她意已决,就算他做得再多,也不可能改变什么。

与其将来她与夏雪斗得死去活来,让他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倒不如让他彻底死心,彼此也好放手一博!

她的表情太过凝重,瞧着他的眼神甚至带了几分悲悯,夏风不由疑惑:“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吗?”

“没有。”杜蘅慢慢道:“只不过,你我终将陌路,何必虚掷青春?”

“顾夏两家是通家之好,两家情谊延续了近百年,你生下来就是我的未婚妻,我们注定了经纠缠一辈子!试问,世上还有比这更深的缘份吗?”夏风忍不住生气。

他拼尽全力向她靠近,为什么她却好象铁了心把他往外推?

杜蘅叹了口气:“再说下去,天都黑了。”

夏风憋着气:“我去外面等你。”

杜蘅头也不回,走进屋,把他关在门外:“柳姨娘,我来了。”

屋里没并有家什,地上铺着一些干草,柳氏直挺挺地趴在草堆上,竟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杜蘅心脏咚地一跳,看了紫苏一眼。

紫苏忙蹲下身子,伸了指头到她鼻间试探,微弱的气息拂到指上,遂松了口气,喝道:“装什么死!”

回答她的,依然是一片岺寂。

紫苏眉一挑,一脚踹过去:“小姐问你话呢!”

柳姨娘翻了个身,面目狰狞,双目血红,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异声。

紫苏骇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跌坐在地上。

柳氏满嘴的血泡,口角流涎,嘴唇边的皮肤明显呈烧灼状,眼角膜亦充血肿胀。

杜蘅心知不对,急忙蹲下去,掰开她的嘴,见喉咙已肿得不成样子,正往外溢着脓水,散发出难闻的气味。

杜蘅不禁一声冷笑:“好快的手脚,不过半天时间,已经寻到这里毒哑了她!”

看一眼柳姨娘,斥道:“果然是天理昭昭,报应不爽!当初你给紫荆灌半夏粉的时候,可曾想过,有一天,你也会成为丧家之犬,亲自品尝半夏的滋味?”

说完,拍拍裙角,站起身来。

紫苏眼尖,瞥到她白裙上沾着血迹,不禁惊叫一声:“小姐,血!”

杜蘅低头仔细一看,见柳氏的双手软绵绵地垂在身侧,筋脉都被人挑断,已完全成了废人。

不禁打了个寒颤,低喃一声:“这人好毒的心思!柳氏口不能言,手不能写,再怎么盘问也问不到任何消息!”

大人有大量

紫苏撇了撇嘴:“这倒好,省得弄脏了咱们的手。”

奇怪的是,柳姨娘只是个深宅妇人,从哪里招惹到这么厉害的仇家?

杜蘅一声不吭,蹲下身把丝帕掏出来,绑在柳氏的手腕伤口上方数寸处:“先帮她止血。”

“小姐,你做什么救她?”紫苏老大不乐意。

“把你的帕子拿出来,不然,我要撕衬裙了。”杜蘅叹了口气棼。

柳氏双目圆睁,发出嗬嗬地破败嘶哑的叫声。

滚开!不必你假好心!我宁肯死,也不要受你的恩慧!

“看,她根本不领情!”紫苏虽然很生气,还是把帕子拿了出来饮。

杜蘅帮柳氏把另一只手腕也绑上,慢条斯理地把金针取出来。

柳氏拼尽了全身的力气,竟然吐出一口血痰,只可惜力气不够,痰吐到了自己的胸前。

“贱人!”紫苏气得发抖,啪地甩了她一个耳光:“死到临头还要发威!”

杜蘅微笑着低头看她,扎下一根金针:“想激怒了我,让我取了你的性命?我偏不让你死!就这么不人不鬼地活着,慢慢地煎熬着,挣扎着,等过了十年,二十年,三十年,慢慢地耗尽了最后一点精力,孤独地烂死在深山里……”

柳氏瞪着她,不停地“嗬嗬”地叫着。她手不能动,便试图用双腿去攻击她。

紫苏抄起一根木棍,啪地敲在她的膝盖上:“老实点!再敢动弹,我连你脚筋都挑断!”

柳氏果然不敢再动,双眼怒瞪着她,几乎要滴出血来。

“害怕了,想放弃了?”杜蘅笑了:“这可不象你!还不到彻底绝望的时候,你还有二个如花似玉的女儿。没准,她们能改变你的命运,将你从这泥潭里拉出来?”

柳氏的眼里,果然闪出一丝希翼之光。

是的,她还有荇儿,荭儿!

只要荇儿嫁进了和府,什么平昌侯府,舞阳县主,全都踩在脚下,通通只有给她舔鞋底的份!

“哈哈~”紫苏一指捺上她的额头:“还在巴望着大小姐早日嫁个金龟婿,一朝跃上枝头变凤凰呢?醒醒吧!也不想想,就凭大小姐那德性,哪个瞎了眼的男人会瞧上她?!顶多,也就是玩玩罢了!”

柳氏又惊又怒,眼珠子差点鼓出来。2

贱丫头,等我回了杜家,第一个就收拾你!

“啊,”杜蘅挑了挑眉:“我听说,大姐最近似乎跟逍遥王府的和三公子走得很近,有望嫁进王府当三少奶奶?”

柳氏惊疑不定:你,怎么会知道?

紫苏轻蔑地笑了:“大小姐不知羞耻,好几次都是那位公子直接将人送到大门前。这哪是正经的官家小姐该做的事?简直比青楼里的女子还轻浮,浪荡!”

柳氏怒目而视:胡说八道,我扒了你的皮!

杜蘅幽幽一叹:“大姐可真傻!和家的三公子虽说风流倜傥,豪爽不羁,眼光却是极其挑剔的!象大姐这种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货色,怎么可能入得了他的眼?我可是听说,和三公子最近去了江南,根本不在京城。”

柳氏一惊:这不可能!

她已找人证实过,那人确实进了和府,没有人有那么大的胆子,行骗到王府里去!

可,万一要是真的呢?

这贱人知道得这么详细,没准真是一个圈套?

她心急如焚,恨不得背生双翅,飞回杜府找杜荇再盘问清楚。

可惜,眼下别说走,就连说句话都不能!真真的五内俱焚,抓心挠肝!

“这么说,大小姐被人耍了?”紫苏跟她一搭一唱:“糟糕!我看大小姐好象当了真,被骗了感情倒还好,万一连身子也给人骗了去,成了残花败柳,这可如何是好?”

忽地掩了嘴,噗哧一笑:“到时,只能剃了头送到庵里做姑子。啊~干脆也送到念慈庵好了,也好跟柳姨娘做个伴!”

柳氏愤怒地嗬嗬叫唤:你敢害她,我做鬼也饶不了你!

“不行,得找个机会提醒大姐一声。”杜蘅把最后一根金针收回,擦拭干净,装入匣子里,起身离去,到门边时停步回头:“我会吩咐下去,给你用最好的药。姨娘好生将养,改天再来看你。”

“顺便,”紫苏笑嘻嘻地道:“带点大小姐,三小姐的消息过来,省得你牵肠挂肚。”

嗬嗬……我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

柳氏瞪大了双眸,奋力挣扎着,扭动着残缺的身子,悲愤、焦灼、痛苦、仇恨……的闷吼声透过门缝传出来,振得人耳膜发痛。

杜蘅站在门边,微微抬头望着天幕,脸上神情十分复杂。

良久,紫苏轻声道:“小姐,走吧。”

杜蘅回过神,举步离开:“套车。”

“不等小侯爷了?”紫苏一怔。

杜蘅眉心一皱,语气中带了些淡淡的气恼和责备:“干嘛总想着撮和我们,给他无谓的希望?你该知道,我跟他,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紫苏不服气。

“这个理由,我也想知道~”熟悉的男声,带着几分好奇,几分探询。

紫苏霍然转身:“谁?”

五丈之外,石南吊儿郎当地倚着树干,歪着头看着两人。

杜蘅明显不高兴,态度十分生硬:“你难道不觉得,偷听别人说话,很不礼貌吗?”

石南唰地展开折扇,一步三摇地走过来:“若是不想别人听到,就该躲起来私下谈。我一直在这里站着,你们没看到,不怪自己不小心,反过来责怪我没道德,是何道理?”

指了指浓荫密盖的树冠道:“事实上,你们应该感谢我生就一副光明磊落的性子,没有躲在树上偷窥完了,再装出一副不期而遇的样子,跟你们打招呼。”

杜蘅冷眼斜睨,神情愤懑中夹着明显的不屑!

密探不偷听,笑话!

打量她不知情,居然大言不惭地跟她说什么光明磊落,这比青楼女子强调坚贞可笑一百倍!

紫苏怒道:“说完了没有?”

“完了,”石南笑眯眯收起折扇,一本正经地道:“正等着你们表示歉意和谢意。”

“怕了你啦!”紫苏敛衽施了一礼,抬起头来瞪他:“成了么?”“啧!”石南摇头晃脑,连声叹息:“一点诚意也无!不过,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计较。”

紫苏忍不住笑:“石少爷,你赶紧走吧,一会小侯爷该来了。”

“你说夏风啊?”石南斜了眼睛去睨杜蘅:“这会子应该在林子里兜圈呢,一时半刻来不了。”

“有事?”杜蘅冷着脸,颇不耐烦。

“喂!”石南眯起眼睛看她,嘴里不满地嚷起来:“好歹救了你一命,没指望你感恩戴德,但也不必耷拉着脸,给我脸色吧?”

不对呀,这女人刚打了场胜仗,拿回数百万家财,顺便除掉一个仇家,就算不敲锣打鼓,也该拍手称庆才是。

怎么一副别人欠了她几百万不还一样,摆出臭脸来?

“石少爷误会了……”紫苏打圆场。

“没误会,”石南二指弯曲,指着自己眼睛:“我两只眼睛看得清清楚楚!这家伙眼睛里往外喷着刀子,刀刀想要我的命!老子欠你什么了?”

杜蘅缓了脸色,淡声道:“我心情不好,不是针对你。”

好吧,迁怒是她不对!

前世跟神机营的帐,不该算在他头上。

石南瞪大了眼睛:“你这是在跟我道歉吗?”

“嗯~”杜蘅犹豫了一下,含糊应了一声。

“真稀罕~”石南忽然哈哈大笑:“杜二小姐,居然也会跟人道歉?”

杜蘅恼了:“再笑我翻脸了!”

偏石南不知趣,紧追不放:“我救了你的命,你不应该谢我一声?”

“别往自个脸上贴金,我的命,是楚桑救的。”杜蘅冷冷道。

“没我帮忙,你能赢得这么轻松?”石南不死心,非要逼她说一声谢。

“一切都是交易,你情我愿,彼此各取所需罢了!”她撇得一干二净。

石南瞪了她许久,咬牙切齿:“女人,说声谢,有这么难吗?”

“不难,”杜蘅懒得跟他罗嗦,索性一巴掌拍死他:“但要看值不值。”

“你……”石南给她气得直翻白眼。

送佛送到西

“石少爷,”紫苏很好心地岔开话题:“时间不多,请长话短说~”

他大老远地跑来,不会只为了讨一个“谢”字吧?

石南恨恨地瞪了她好一会,忽地问:“玄参那丫头,我买是买下来了,送到哪去合适?”

杜蘅不答。2

紫苏诧异之极,愣了一下,才道:“这个,石少爷看着办就是……棼”

不敢相信,就为这点小事,巴巴地跑到这里来?

这一世神机营的密探,闲到这种地步了?

“是你要买那丫头,干我屁事!”石南忽然大喝一声饮。

“好,”杜蘅点头:“你挑个时间,说个地点,我派人上门去接她。”

“不能放到庄子里,迟早会给人发现。”石南忍不住多嘴。

杜蘅看他一眼:“这是我的事,不需要你操心。”

石南气结,忽地垂头丧气:“算了,送佛送到西,还是我处理吧。”

“没必要~”

“我说,交给我!”石南怒吼。

这女人,真的很有把人逼疯的本事!

他是出了名的笑面虎,只有他损人,没有人敢惹他。竟三番两次给她气得原形毕露——啊,呸呸呸!气糊涂了,开始胡言乱语!

他开始,严重同情夏风!

可怜的男人,真要娶了她回家,最少短寿二十年!

紫苏看看这个,再瞧瞧那个,一个憋不住“噗”地笑出声来。

“笑什么?”两人扭过头来,同声喝叱

“没什么,”紫苏憋得内伤,勾着头走到一边,扶着树干,笑得肩膀一耸一耸:“我发神经,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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