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妃狠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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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妃狠绝色- 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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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转过身来,慢条斯理地道:“坏消息是,大姐果然被骗了。孩子的爹根本不是和府的三公子,而是长生班的当家小生,林月仙。”

“你问我怎么知道?重阳节他在平昌侯府唱堂会,那叫一个艺惊四座,满堂喝彩!啧,那把嗓子,那副长象,真真是万里挑一,百年难得一见!难怪大姐对他一片痴心,被迷得神魂颠倒,竟卷了所有积蓄与他私奔。”

说到这里,话锋一转:“可惜,苍天弄人。两人刚出京城便遇着强人打劫,不但所有财物被洗劫一空,被剥光了衣服塞在麻袋里,差点连命都丢了!”

“姨娘不要担心,瞧见大姐身子的,最多只有七八人,祖母下了封口令,消息被及时封锁,绝对不会影响大姐的闺誉。至于以后,姨娘请放心,只要有我在一天,必会替大姐细细谋划,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好人家。”

“啊,啊,啊!”柳氏目眦欲裂,拼命叫嚷,整个人扑到缸沿,其状十分可怖。

紫苏看得心头火起,猛地揪住她的头发,将她一把按进水中,骂道:“毒妇!到了今天,还想着作威作福!老实点,不然取了你的狗命!”

“温柔点,姨娘身上有伤呢。”杜蘅训道。

“哼!”紫苏悻悻地松了手,站到一旁。

“啊,”杜蘅颇为遗憾地叹了口气:“还有个不好的消息,大姐小产了。可惜,还以为再等八个月,能抱小外甥来见你了呢!”

她蹙了眉,很是担心地道:“就怕她们不懂药理,又不知厉害,乱用虎狼之药。这般藏着掖着,也未能好好调理,伤了身子就麻烦了。”

“不过姨娘也别着急,大姐还年轻,夏风又是个通情达理之人,成亲后好好解释,慢慢调理,也不是没有机会。”

柳氏蓦地一惊,猛地瞪大了眼珠子。

杜蘅笑了:“这可是桩天大的喜事,对不对?姨娘为何如此吃惊?这么多年,你一直苦心积虑,想要帮大姐谋夺这桩婚事。如今终于能达成所愿,为何脸上不见半点笑容?”

“不过是个男人,姨娘却几次三番要取我性命。”杜蘅脸上的笑容变得极冷:“从今儿起,咱们便擦亮了眼睛,好好看看,大姐嫁到平昌侯府,能有多风光?”

从田庄里出来,杜蘅一直靠着软垫闭目养神,连一个字都不愿意多说。

紫苏也不敢去惊忧,只不时以眼角余光,悄悄瞄她一眼。

“有话就问,憋在肚子里也不怕闷出病来?”

“嘿嘿~”紫苏干笑两声:“没,没什么?”

“还是觉着,委屈了小侯爷,是不是?”

紫苏辩道:“倒不是怕委屈了小侯爷,是太便宜了杜荇。”

“傻丫头,”杜蘅忽地睁开眼睛,无奈地道:“就算我肯罢手,你以为她们就会乖乖地呆着,不惹事生非吗?”

紫苏一愣:“小姐的意思?”

“你以为,这些日子三儿天天往外跑,频频给平昌侯府递贴子,为的是啥?”

“哼!”紫苏不屑地道:“定是眼红你得到恭亲王府的邀请,去封地狩猎,想方设法跟着去呗~”

“她又不会骑射,削尖了脑袋往里钻,是何目的?”杜蘅叹了口气,问。

“你是说……”紫苏眨着眼睛。

“围场打猎,人多眼杂,刀箭无眼,有个损伤意外或是林中迷路走失,岂不是再正常不过?”杜蘅斜睨着她,唇边一抹冰冷的笑:“你还能想出,比这更好地接近小侯爷的机会吗?”

紫苏恍然大悟,怒道:“真不要脸!到这个地步了,还不死心!小姐既然知道,为何不及时阻止,或是提醒小侯爷呢?”

杜蘅淡淡道:“他们夫妻缘份未尽,我又何必妄做小人?况且,与其留她在家不得安生,倒不如让她进侯府搅个天翻地覆,到时再一锅端了,岂不是省事省心?”

“至于夏风,我又有什么义务和立场去替他谋划呢?再者,你怎知杜荇此举,不是正中他的下怀?”

紫苏想要反驳,张开嘴半天都想不到说词,愣了好大一会,才忿忿地道:“别的不敢保证,小侯爷对小姐一片丹心,却做不得半点假。”

“一片丹心?”杜蘅冷笑:“你还真是高看了他!好感或许是有一点,可惜忒不牢靠,稍有一点风吹草动,立马便夭折了!”

“不会的!”紫苏涨红了脸,大声道:“是小姐先入为主,不肯给他机会罢了!”

“要不要打个赌?”杜蘅瞧她鼓着颊,气乎乎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赌什么?”紫苏跃跃欲试。

杜蘅漫不经心地道:“如果夏风此次围场打猎能逃过一劫,我便给他一次机会。如何?”

“小姐得保证,只许旁观,不得推波助澜!”紫苏越想越不放心。

小侯爷那么温雅正直的人,哪里经得起小姐在背后算计?

“这次输了,以后都不得再就我的婚事罗皂!”杜蘅也加了但书。

“成交!”

秋狩二三事(一)

九月二十八,黄道吉日。

天还没亮,杜蘅几姐妹就起床,匆匆用了些早点,套上马车直奔平昌侯府先与夏风等人会了面,再一块去恭亲王府。

等到了恭亲王府,才发现那边已聚了一大堆人,把整条胡同都挤满了,火把通明照得一条街都亮如白昼。

紫苏趴在窗口,数着外面的马车,不时发出啧啧的赞叹:“我的天,这么多人涌到别院,到时住哪?”

杜蘅忍不住笑:“实在不成,做个钩子把你吊在树上便是。榛”

“讨厌!”紫苏嗔道:“小姐就会取笑我!”

初七背着长剑,雄纠纠气昂昂地跨着一匹乌锥,浑身毛发都黑得发亮,唯有四只马蹄上各裹着一簇雪白的毛。

“四蹄踏雪~”男人路过她身旁,总忍不住停下来细细打量一番,眼里露出几分惊艳之色耶。

既是得了恭亲王的邀请,前来参来射猎,多少都有点身份和本事。可是,如此神骏的马,却是难得一见,尤其她的身份还如此诡异。

丫头不似丫头,侍卫不象侍卫,说是小姐嘛,又实在太抬举了她——哪家的小姐这么抛头露面,还能如此镇定如恒?

若不是碍于此次所有宾客皆为恭亲王邀请,只怕就有人要打这匹马的主意了!

初七对此倒是毫无所觉,只是见了这么多人,十分兴奋,一直笑嘻嘻地睁着大大的眼睛,好奇地东张西望。

“阿蘅,”夏风骑了马过来:“马上就要出发了,我在队伍的前面,有事打发初七叫我一声。”

杜蘅闭着眼睛,轻哼了一声。

杜荭在后面的马车上探出头来,笑嘻嘻地道:“姐夫,有这么多人呢,你就放心吧!”

一声“姐夫”,惹来周围无数调侃的眼神,夏雨跟着凑趣:“就是,咱们几百人守着还怕老虎叼走了三嫂不成?快走吧,再挨下去,天黑可到不了富阳了!”

夏风俊颜一红,拨转了马头,在众人善意的哄笑声里,落荒而逃。

富阳距临安一百四十多里地,因有女眷,一直到戌时正才抵达目的的。2

恭亲王的私人猎场是除皇家猎场外,规模最大的。且不象皇家猎场,为防意外伤及圣驾,刻意将虎豹等排除在外。

这里的猛兽数量极为众多,虎,豹,熊,狮……应有尽有,因此大齐的王孙公子,人人以获得恭亲王的邀请来富阳参加射猎为荣。

常常发出二十张贴子,结果往往会变成一百多人,绝大多数是通过各种拐弯抹角的关系来蹭猎的,再加上随从,人数很是庞大。

别院的管事训练有素,早早把名单取了去,按照名单分配好住处,到了地头把名字一报,自然有人领着去各自的院落休息。

杜府只是个五品太医,分得的院落比较偏僻,却正和了杜蘅之意。

难得的是杜荇竟然没有抱怨,甚至主动提出把正房留给了杜蘅,她与杜荭分住在两边厢房。

紫苏很是高兴,嘴里哼着轻松的小调,开始动手整理行礼。

“叩叩”两声轻叩,夏风的声音响起:“阿蘅,你睡了吗?”

“小侯爷,快进来~”紫苏一阵惊喜,忙跑去开门。

夏风神色略有些局促,犹豫了一下,这才走了进来,一眼见杜蘅只穿着件薄薄的袄子,眉毛便不易察觉地皱了起来。

紫苏笑道:“小侯爷请坐,我去泡茶。”

“你,没带毛衣来?”夏风轻声问。

杜蘅朝衣箱呶了呶嘴:“都在箱子里搁着呢,反正要睡了,懒得折腾了。”

“山里不比京城,夜里是极冷的。”夏风望着她,眼里含着宠溺的温柔:“宁可麻烦些,真不爱穿,披着也是好的。冻出毛病来,受苦的可是你自个。”心疼的那个,会是他。

“嗯。”杜蘅垂下眼帘,不与他视线相接。

夏风难掩失望,好脾气地笑了笑:“悃了?”

“姐夫!”杜荭忽地推门而入,探进半颗头,笑嘻嘻地望着他:“原来你在这呢,让我好找!”

夏风生怕杜蘅生气,尴尬地偷瞥她一眼,见她面无表情,微微一笑,似春风拂面:“荭儿,别胡说!”

真是好笑!夏风什么时候跟杜荭走得这样近了?

杜蘅心中冷笑,面上只不动声色。

杜荭笑得天真无邪:“你早晚要跟姐姐成亲,荭儿哪有胡说?小侯爷是不喜欢我唤你姐夫,还是不想做荭儿的姐夫?”

她只说姐姐,可没说是大姐还是二姐!

“别顽皮!”夏风轻声训斥,语气却并不严厉,甚至透着几分愉悦:“找我什么事?”

杜荭哪有什么正经事?

不过是见他与杜蘅深宵独处,怕生出什么变故,令她的计划落了空,特地来搅局的。

见夏见追问,瞧见外面黑漆漆的山林,灵机一动,道:“姐夫,这里好大又好黑,荭儿害怕~”

夏风微微一怔,望向杜蘅的眼里,便多了几分担忧:“要不要我找恭亲王,帮你们换个院子?”

杜蘅淡淡道:“咱们来做客,本已打扰太多,岂可再给主家添乱?”

夏风其实与恭亲王走得不算太近,换房也并无把握,闻听此话,暗自松了口气,顺势道:“那就先住着,实在不行再说。另外,我再调几个侍卫过来。”

“不用,”杜蘅一口拒绝:“别院戒备森严,再安全不过,再说我有初七。你突然调几个侍卫过来,旁人不知内情,反易生出事端。”

夏风倒没想过这一层:“是我想得不周。”

杜荭本就是随口搪塞,真要是加派了侍卫,想弄些小手段,反而不便了。

这时装出一副内疚的样子:“都怪我多嘴!害得姐夫跟二姐吵架……”

“荭儿多心了,”夏风红了脸分辩:“这点小事,哪用得着吵?”

“夜深了,你在此多有不便,早点回去休息吧。”杜蘅下逐客令。

“姐夫,我送你!”

“呃,好~”夏风无奈,只得跟着杜荭出门。

“真不要脸!”紫苏气得脸都青了,愤愤骂道。

“你第一天认识她?”杜蘅笑了:“有时间生闲气,不如把行礼整理好,早些安置。”

杜蘅心无挂碍,睡了个好觉。

天刚亮便起床,梳洗完毕,步出院子,四下安静无声,远处群山在层层白雾的缭绕中,若隐若现,仿如一只只巨大的蘑菇。

她惬意地伸了个懒腰,正要找棵树倚着,看初七舞剑。

就听“叮”地一声轻响,发丝一颤,来不及反应,身前已站了个人。

“呀!”杜蘅下意识地退了一步。

待看清来人,不禁大为吃惊:“石南?”

石南弯腰,从地上拾起一朵珠花,眼里燃着两簇火苗,冲着初七就吼:“你脑子进水了?看到暗器来了,也不挡!刚才我若再偏半分,现在她已是一具尸体了!”

初七提着剑,莫名其妙地道:“不是没有偏吗?”

石南更气了:“教过你多少遍,暗器来了一定要挡!”

“难道师兄也要杀小姐吗?”初七大吃一惊。

“当然不会!”石南凶巴巴:“这是两回事!”

“那我为什么要挡?”初七眨巴着眼睛,很不理解。

石南气结,瞪着她好一会答不出话。

闭上眼,深呼吸几遍,好容易按捺住脾气,耐心教导:“坏人不会在额头上刻字!围场打猎羽箭乱飞,危险更是随时有可能发生,所以你一定得时刻提防着!”

“射不中的也要挡?”初七嘟着嘴,颇不乐意:“那我岂不是要忙死?”

“你!”石南气得吐血。

“噗!”杜蘅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来。

“笑,很好笑吗?都是你惹出来的,还好意思笑!”石南狠狠瞪她一眼,自个倒忍不住先笑了!

“你怎么会来?”杜蘅有些好奇:“事前没听你提过。”

“嘿嘿,”石南笑着摇了摇手上的珠花:“特意不告诉你,就为了给你一个惊喜。”

杜蘅轻哧,嘴角微微往上一翘:“什么惊喜,惊吓还差不多!”

“吓到你了吗?”石南一怔,立刻道歉:“对不起!”

他一本正经地道歉,杜蘅倒有些不好意思:“还好啦~”

事实上,暗器袭来那一刻,她根本一无所觉。

秋狩二三事(二)

“阿蘅~”

杜蘅眉心几不可察地蹙起来,转过身:“小侯爷,早。2”

夏风一脸狐疑地走过来,温柔地道:“怎么不多睡会?”

远远就看到杜蘅跟一个男子在一起交谈,凭感觉两人间的气氛竟象是十分愉悦,走近了一瞧,竟然是石南。

这人真莫名其妙,干嘛有事没事老在阿蘅身边转悠榛?

他心中不喜,面上依然温和有礼:“石少东也来了?”

石南耸了耸肩,满不在乎地道:“呵呵,闲着无聊,来凑个人数。”

夏风心知肚明,别院里起码有一半以上都未获正式邀请,靠着别人的关系“蹭”来的以。

事实上,杜荇杜荭都是他擅自做主带进来的,自然没权利说什么。

“早上霜重,怎么不多穿点?”夏风说着,很自然地解了自个的披风往杜蘅肩上披去。

石南眼睛微微一眯,含笑望向杜蘅,不无嘲讽:“小侯爷真是心细如发,二小姐好福气。”

杜蘅莫名觉着心虚,把披风脱下来:“我这就进屋去。”

夏风也不坚持,提高了声音叮嘱:“辰时进山,跟杜荇和荭儿说一声,别误了时辰。”

“回见。”石南摇了摇手,晃悠悠地进了相临的院落。

夏风心中一动,脱口道:“石少东请留步。”

“小侯爷有何指教?”石南停步回头。

“你,住在这里?”夏风上下打量着他。

忽然有些懊恼,没有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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