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谋嫁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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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谋嫁天下-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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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她抓一只山鸡可抓了好久,顾辞会武功,铁定一打一个准。

他应了,起身走了几步,又回头道:“在这儿等着,哪里也别去。”

禾晏乖巧地点头,待他的身影消失,禾晏坐了会儿,总觉得心里别扭。他的身体还没好,一个人去不会出什么事吧?

心里越是想越是不安,禾晏将手中的树枝往地上一掷,忙起身朝顾辞离开的方向追去了。

先前还怕顾辞若进了林子一时半会儿找不到他,却不想禾晏才追了一段路便见顾辞正立于前头羊肠小道上跟两位姑娘聊上了。

禾晏远远望去,见他们三人似乎正说得高兴,那二位姑娘更是笑得脸颊绯色,禾晏不知怎的就不高兴了,疾步冲上去:“大……”话才出口,她方觉不对,现在非常时刻,她怎能在外头叫他“大人”?

紫衣女子已朝禾晏看来,顾辞也回头看来,见禾晏沉着脸走得飞快,他伸手将她拉过去道:“这是舍妹。”他随即又看向禾晏,“找大哥做什么?不是让你在前面等着吗?”

舍妹?大哥?

禾晏的眼睛都撑大了。

稍矮些的粉衣女子拉着紫衣女子道:“姐姐,爹还等着我们呢。”

紫衣女子应了,又看向顾辞:“那就多谢顾大哥了,我们村子就在前头,你若有事就来村里找我。”

“顾大哥再见!”粉衣女子笑得俏皮可爱,拉着紫衣女子便走了。

紫衣女子又看禾晏一眼,笑着叫她一声“顾妹妹。”

禾晏浑身一阵恶,回眸怒瞪着顾辞,见他笑着将手中的馒头给她道:“看来都不必去找什么山鸡了,先吃点吧。”

禾晏看着馒头咽了咽口水,余光瞥见远去的两抹身影,心中一来气,抬腿就狠狠地踢了他一脚。

顾辞吃痛蹙眉:“干什么?”

禾晏冷嘲热讽道:“没看不出顾大人除了敛财本事一流,连勾。引女子的本事也不错!”

顾辞一手捂着膝盖,无奈道:“刚才我见她们有东西掉了,捡起来还给她们,她们非说要报答,那我不拿白不拿,吃吧,还热的。”

禾晏素来便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拿起一个便啃,一面还不饶人道:“那你干嘛说我是你妹妹!我是吗?我大哥可比你强多了!”

想起秦禾风,她的目光一黯,随即又狠狠地咬了两大口。

他好笑看着她,说是妹妹只是怕多生事端而已。

可看着禾晏生气的样子,他便忍不住道:“若不说妹妹那说谁?丫环的话,眼下也太不成样子了吧?”

他自己一身粗衣麻布,怎么看也不像是有钱人家的少爷。

禾晏脱口道:“那就说……说……”

“嗯?”他的长眉一挑,揶揄看着面前窘迫之人。

他下意识地靠近她,禾晏气得伸手推开,咬牙道:“你没瞧见你说我的你妹妹,那紫衣姑娘看你的眼神!”

“眼神怎么了?难道方才那姑娘眼睛有问题?”他仍是笑,其实他又不是瞎子,怎会瞧不见?

她眼睛没问题,可禾晏就是不喜欢那姑娘看顾辞的样子!

偏偏顾辞还是这样的态度!

她哼一声转身就走,顾辞抚着膝盖跟上去,她也不回头:“跟着我干嘛呀,去前头村子才是正经事!”

他笑道:“要我去你也得先把我的药给我,否则我怎么去?”

禾晏的黛眉一拧,好家伙,他还想问她拿药!

她的步子加快,冷冷道:“要药去找简姑娘,我这没了!”

他也不生气,不紧不慢地跟着道:“是你自己叫漏了嘴,你都说‘大’了,那我只能顺口说是你大哥了。”

这兜一圈还是她的错了?

禾晏猛地站住了步子回头对着他,才要开口,便闻得他道:“不能叫大人了。”

她一怔,深吸了口气道:“阿辞?”

顾辞的俊眉紧拧,果断道:“不许这样叫。”只因她叫他“阿辞”只会令他想起那条狗,他若听得多了,估计能得神经病。

禾晏讥讽道:“你还真想我叫你大哥呀,别做梦了,我秦禾晏这辈子只有一个大哥!”

他不觉莞尔,谁要做她大哥?

“叫子成吧。”他望着她,目光温柔,娘曾是这样叫他,那是他的乳名,娘希望他学有所成,能够出人头地。

禾晏原本还想同他抬杠,但见他少有的认真后,声音突然变低了,却仍是咬牙道了句:“才不叫!”

他蹙眉上前,拉住她的手朝一侧走去。

“去哪里?”

顾辞侧脸道:“看这天色马上要下雨……”

“你不是要去那姑娘家里避雨吧?”禾晏不悦地打断他的话。

他失笑:“不是,那两位姑娘说,前头有个义庄。”

禾晏听得义庄二字,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顾辞紧握住她的手安慰道:“没事,这段日子没有人过世,义庄里没有死人。”

禾晏跟着顾辞走进义庄就后悔了,没有死人,却有棺椁!

她犹豫着想要出去。

“你不是害怕吧?”

“谁……谁害怕!”禾晏挺了挺胸膛,见他已寻了地方坐下,虽一路都同她说笑,禾晏却知道他的确需要休息。她也希望他能早些养好身子,然后回京去。

她往门口走去,强掩住心中害怕道:“我可不是害怕,我只是去捡些柴火来!免得晚上乌漆抹黑的!”

“禾晏!”顾辞下意识地起身,许是站得急,眼前地面一阵摇晃,他伸手扶住一侧的棺椁,这几日一直在奔波,他太需要休息了。

禾晏出了义庄便一路朝方才那紫衣姑娘说的村庄走去。

她身上还有对值钱的耳坠,想着去村里换只老母鸡,好给顾辞补补身子。

外头的天色确实暗沉下来了,禾晏抬头看了看天空,看来很快会下雨。她下意识地加快了步子,此刻再没时间去计较一会儿看到那位紫衣姑娘时的尴尬了。

她一路走去,嘴巴里不停念叨着,一会得记得要一根蜡烛还有火折子。待她从村里回来,估摸着没时间去捡柴,大不了把棺椁也劈了!

反正那个黑衣人留给她的匕首削铁如泥。

打定了主意,她走得更快,抬头已瞧见那位姑娘口中的村子,禾晏笑着加快了步子上前,却见几个人骑着马从村子里出来。

禾晏吃了已经,她下意识地躲在了墙墩后面。

这里偏僻,怎会有这么多人骑马出村?

禾晏心中紧张,悄悄地探出脑袋朝那边看去,策马离去的有四五个人,禾晏一眼瞥见那为首之人,她的眼睛猛地撑大。

她同他认识不是一两日,是以一眼就能认出那背影。

不是容礼是谁?

太棒了,容礼一定是来找他们的!

“容礼!容礼!”禾晏挥着手叫着追出去。

那边马驹跑得飞快,禾晏咬牙加快了步子追去,一面大叫着“容礼”,只可惜容礼和他的侍卫并未听见。

禾晏眼看着他们要拐弯,她心下一急,脚底也不知踩到什么,脚踝传来一阵剧痛,她痛叫着摔倒在地上。

“容礼!容礼!”扑面一堆尘土,禾晏忍不住呛了几声,眼前已不见容礼的马,禾晏咬着牙,无比地失望。

她艰难爬起来,右脚疼得厉害,试着踩下去,她倒抽一口冷气。

现在可好了,人没追到,脚伤了,她连走也走不动,现在怎么办?

目光落在一侧断了的一根木棍上,禾晏单脚跳过去,正欲弯腰捡起来时,身后忽而又传来了马蹄声。

她惊讶地回头看去,见容礼又策马回来了!

“容礼!”她忙扯开了嗓子叫他。

容礼翻身从马背上下来,上下打量着她道:“我就说我似乎听见有人叫我,还真的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回京去了吗?”

禾晏摇摇头道:“一言难尽,你这是……”她看向他身后的几个便衣侍卫。

容礼沉声道:“谢琅说他和顾大人遭遇埋伏,顾大人失踪了,现在所有人都在找他。”他见她的脚没有落地,“脚怎么了?”

禾晏哪里还管脚踝的伤,抓住他的手臂道:“那太好了!顾大人和我在一起!前面有个义庄……啊……”她说得兴奋,忘记脚上有伤,猛地一脚踩下去,痛得她眼泪都出来了。

容礼一把扶住她道:“先上马。”他又回头看向一个侍卫,“去村里借些跌打伤药来。”

侍卫点头策马离去。

容礼也上了马,蹙眉问:“顾大人没事吧?”

禾晏迟疑一下,终是点头道:“没事,只是受了点伤。”

容礼拉紧马缰绳,喝一声朝前而去,身后的侍卫们忙都跟上。

禾晏回眸看他道:“要不是你来了,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原本还想去村子里换只老母鸡呢,现在看来也不必了,去了定王府,你还能不好吃好喝招待我们?”

容礼浅声一笑,低头看她道:“山珍海味招待顾大人是一定,但是你就……啧啧,秦禾晏,上回我和娘叫你你不来吃,现在你一个丫环还想跟主子同桌吗?”

禾晏暗中拧了容礼一把,他闷哼一声,禾晏才想骂他,突然眼珠子一撑,忙道:“错了,就那条路,那条!”

是吗?

容礼皱眉勒停了马驹,喝一声掉头回去。

一行人尚未到义庄天便下起雨来了。

禾晏本能地抬手遮住了头顶,冰凉雨点落在容礼的额角脸颊,他不为所动,仍是加快了速度往前。

才至义庄门口,禾晏急着下马,容礼扶着她一拐一拐走进去。

里头漆黑一片,她叫了声“大人”。

无人回应。

禾晏又叫一声,仍是没有应答,她咬了咬牙,想起顾辞说要她叫他“子成”的事,心想着这混蛋不会非要逼她吧?

她才纠结着,后面“呼”的一声,一个侍卫拿出了火折子。

义庄内瞬间亮堂起来,周围井然有序摆着棺椁,禾晏深吸了口气,目光环顾四周,顾辞呢?

容礼亦是蹙眉:“你不是说顾大人在这里吗?人呢?”

禾晏一脸茫然,她也很想知道啊!

“大人!顾大人!”她咬牙叫了几声,回眸时,余光瞥见右侧棺椁旁边一滩血渍,禾晏整个人呆住了。

容礼顺着她的目光瞧去,他的脸色微变,一个侍卫上前蹲下,查探了下才回头道:“侯爷,血迹还未干,看来是刚留下的。”

刚刚……

禾晏的脑子浑浑噩噩,心中担忧无限蔓延开来。

容礼扶她坐下道:“你在这里等着。”他回头,“你们几个虽本侯去找顾大人!”

容礼同侍卫们快速出去了,禾晏这才回过神来,她也想追出去,奈何根本站不住。扶着廊柱的手颤抖着,心中只能祈祷千万别出事……

也不知隔了多久,外头似乎传来声响,禾晏睁大了眼睛看去,黑暗中,一个人身闪过来,禾晏惊慌地欲叫,却被来人一把捂住了嘴。

第一百零九章 谋嫁天下(29)

也不知隔了多久,外头似乎传来声响,禾晏睁大了眼睛看去,黑暗中,一个人身闪过来,禾晏惊慌地欲叫,却被来人一把捂住了嘴:“别出声!瑚”

这声音很熟悉,可禾晏满脑子想着都是顾辞再次失踪的事,还有棺椁边上的血迹,她的心跳得飞快,整个人颤抖,完全就想不起来这声音到底是谁。

反正不是顾辞派来保护她的那个人!

禾晏整个人颤抖得厉害,再使不上一点力气,反正脚踝受伤,想跑也是跑不了的。

若是……若是顾辞是被这个人带走的,那就把她也带走吧,要死也死一块儿!

那人将她带出义庄,外头的雨越发地大了,风扑面而来,冷得禾晏直打哆嗦。不远处似乎有马蹄声,禾晏被他夹在腋下,她尚未反应过来,那人已施展轻功朝反方向而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他们来到外头路上,禾晏才见那边有一匹马。

她被丢上马背,那人翻身上来,策马朝前狂奔去。

“喂……”禾晏张了口,却因整个人被横放在马背上,这不是官道,她被颠得快吐了,张口说了一个字便再吐不出声音来。

马驹行了一段路突然停下,禾晏的身体徐徐滑下去,她站不住,一屁股坐在全是泥水的地上。

反正整个人都已经湿透了,她也早不在乎铄。

禾晏深吸了口气回头要问话,却闻得黑暗中,顾辞的声音传来:“禾晏。”

她的心口一震,循声回头,光线黑暗,她隐约瞧见树下坐着一个人。

“大……”她开口却想起不知身后那黑衣人是谁,只得转口道,“子……子成,你没事吧?”

她摸索着过去,先是摸到了他的手、手臂,而后是脸。

同她一样,早已是浑身湿透。

他的手冰冷,脸亦是。

禾晏不待他开口,便咬牙转头看向后面,朝那黑衣人道:“你是谁?你到底想怎么样!”

顾辞却拉住她:“禾晏,他是……”

他的话未完,便见那人冷声道:“先离开这里!”他大步上前来,将禾晏甩上马背,禾晏才回头,便见他推顾辞上来,“直走往前三里,从左边进去林子,那里有间木屋,在那等我。”

“喂,等……”禾晏低头看他,他已飞快一掌拍在马臀上,马驹极快地超前奔去。

三个人一匹马,看来那黑衣人是打算自己过去了。

可他就不怕他们逃了吗?

禾晏猛地想起顾辞没说完的话,回头问:“那个人是……大人?”他们两个都已被雨淋透,身上已是冰凉,她却清楚地感受得到他贴着她身子的某处竟然是温热的。

禾晏下意识地伸手一摸,暗中她看不清楚,却已闻到浓郁的血腥气。

“大人!”她还是习惯喊他大人,声音无止尽地颤抖起来,“怎么回事?”

他竟受伤了!

所以那个黑衣人是明知他受伤,她脚上有伤跑不远吗?

顾辞靠过来,脸颊贴着她的,他的声音低微:“你走后不久便有人找到了义庄,我不知是不是魏王的人,总之见了我便下杀手。”

禾晏震惊:“那你不会逃吗?”他即便状态不在最佳,可依他的身手应是可以脱身的,难道是为了等她吗?

禾晏的心莫名地疼起来。

顾辞说得轻描淡写:“不过是技不如人罢了。”

“所以是刚才那个人救了你?”

闻得他应了一声,禾晏紧张了一路的心到底是放下了。她制止他开口道:“先别说话,留着些体力。”她自己走路都勉强,别说再要扶他走了。

估算着路程差不多,禾晏策马入了林子,再往前走一段路,果真隐隐瞧见有一间木屋。禾晏咬着牙下马,雨仍是在下,她只一条腿使力站着。

顾辞缓缓下马,禾晏扶住他问:“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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