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谋嫁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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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谋嫁天下-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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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晏。”秦禾风打断她的话,“这些都已是过去的事,我和静芸已经和离,她要和谁在一起,我不会去管。大哥今日只问你一句,嫁给晋王,你是自愿的吗?”

禾晏蓦然怔住,她知道只要她说不愿意,大哥就算抗旨也会带她离开。

可她不能这样做,不能连累大哥和秦家。

她笑着扬一扬衣袖,回眸看着秦禾风道:“这世上还有我秦禾晏不愿意非要被逼着做的事吗?大哥你难道还不了解我吗?”

秦禾风被她笑得一愣,面前之人已找她挥手入内了。

秦禾风驻足站了片刻,果断地转身离去。

他要去宫里,在离开之前他必须要见一见沈琉璃。

…………

禾晏才回府便有一个家丁上前来道:“王爷吩咐了,若是姑娘回来了,就去王爷屋内见他。”

禾晏点了点头,才行至晋王房外,便听得有笑声传出来。

她迟疑了下,走到门口,见晋王坐在里头喝茶,两个侍女似乎同他正在说笑。他抬眸见禾晏站在门外,冲她略一笑,道:“回来了,过来陪本王喝茶。”

禾晏大胆走上前,径直在他身侧落座道:“喝茶有什么意思,不如我们喝酒吧!”

晋王低头轻呷一口,笑道:“大白天喝什么酒,这一趟出去的不开心?”

“不开心!”将侍女递至跟前的茶杯推开,在外要瞒着秦禾风,若来晋王府还要瞒着,禾晏觉得过得太辛苦,活着也无趣了。

晋王没想到她会这样直白,畅怀一笑,道:“说说。”

禾晏执拗道:“拿酒来我才说!”

晋王斜视了侍女一眼,很快侍女便拿了酒壶来,禾晏伸手欲倒酒,却被晋王抓住了手腕,他浅声道:“本王只准拿酒来,却没说你能喝酒。”

禾晏气愤地抽了抽手道:“酒都拿来了我为什么不能喝?你给我喝我就告诉你我出去发生了什么事!”

晋王冷淡笑道:“秦禾晏,你当本王这晋王府是什么地方,岂容你一次又一次地提条件?本王可没有皇上好说话,酒不能喝,话你想不想说本王不强求。给她上茶!”

晋王一个眼色,侍女忙重新沏了茶给禾晏,禾晏一肚子的气正没地方撒,端起茶杯便朝晋王身上泼过去。

“王爷!”侍女们惊叫着冲上去给他擦拭。

晋王的面色一怒,他本能地站起来:“秦禾晏!你……”

“我什么?王爷是想要杀了我吗?只可惜,王爷才在太皇太后和太后娘娘面前演了一出至死不渝的好戏,还为了我推掉了太皇太后给选的王妃,这一转身怎么好杀我?”禾晏站起来,无畏无惧地瞪着面前之人。

晋王指着禾晏的手指徐徐收拢,他蓦然一笑,京中没几个人不怕他的,她区区一个小女子竟然胆敢对他说这样的话。

怪不得皇上和顾辞都觉得她与众不同。

他伸手推开侍女,一把将禾晏拉入内室,手上略一用力便轻易将她推到在床上。

禾晏下意识地伸手护住胸口,瞪大了一双眼睛看着他。

晋王也不瞧他,自顾伸手解开了腰带,禾晏忙低下头,脸颊发烫道:“王爷想要干什么?”

“干什么?”他冷笑一声,将外衣甩在地上,附身将她拽过去,禾晏冷不丁装在他的身上,才欲移开目光,下巴突然一痛,男子修长有力的手指已钳住了她的下颚,迫使她将脸转过去。

禾晏赶紧闭上眼睛。

“睁开。”他靠得很近,话语虽轻,听得禾晏耳中却无比刺耳。

她依旧闭着眼睛道:“王爷,非礼勿视!”

她的话音才落,忽而听得面前男子“咦”的一声,她心中吃惊,本能地睁眼欲看个究竟,却见晋王正似笑非笑看着她。

禾晏一怔,方知被他骗了。

他紧攥着她的手腕,指了指自己领口处:“你把本王烫伤,难道不该你来上药?”

上药?

原来他拉她进来不过是想她给他上药!

禾晏当即长长松了口气,见他转身打开了一侧的抽屉,禾晏瞥一眼,顿时惊讶,满满一抽屉的药!

“这是……”

晋王取了药膏出来搁在她面前,嗤笑道:“本王是个军人,行军打仗难免刀枪无眼,府上、营帐里道理都备着药,怎么,觉得奇怪?”

她蓦然摇了摇头,低头打开药膏盖子,用指腹蘸了轻轻在他烫红的地方抹上去。晋王低头凝视着她,嗤笑道:“倘若那时本王真的要张太医杀了你,今时今日也就没有机会认识你了。”

禾晏咬着牙,他还好意思跟她替这个!

亵。衣自晋王肩头滑落,禾晏瞥一眼便瞧见他右肩上几道极深的伤疤,她心中一震,忙替他拉上了衣衫。

晋王笑了笑:“怕什么,这可都是战功。”

战功……禾晏突然想起什么,忙抬头问他:“王爷为何要经商?”

“嗯?”他低头系上衣带,闻得禾晏又问:“王爷已手握重权,难道还缺钱吗?”

晋王漠然一笑,冷声道:“别说你还不是本王的侧妃,即便成了,这些男人做的事无需你一个小女子来管。”

一提这些事,他就像只刺猬,禾晏原本很是好奇为何顾辞要帮他隐瞒,只是如今,顾辞的事已同她无多大关系了,晋王不愿她管,她不问就是了。

晋王起身穿上外衣,径直穿过了珠帘出去。

禾晏迟疑了下,跟着他行至外头院中,他忽而又站住了步子,回头道:“对了,你未回来前,皇上已颁下圣旨,五日后本王便迎娶你。”

禾晏心中一惊,今日本是想找顾辞想对策的,却没想到事实竟然是这样。那现在怎么办?她不想嫁给晋王,三日后……怎会这样快!

晋王又道:“你娘家在青州,本王若去青州迎娶未免太过麻烦,正巧你舅舅徐远在府上在京城,从徐府迎娶你倒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本王在想,早前皇上将你调往相府做丫环,你如今也还算是相府的人,从相府迎娶似乎更妥当一些,你以为呢?”

相府?

禾晏微怒看着他,他不是不知她同顾辞的关系,这样的话亏他说得出来!

不过……

若是去舅舅府上,她万一逃婚的话会连累舅舅,她不能这样做。

“你若无异议,这几日便住在相府准备准备。”他一顿,又道,“至于青州那边,待日后本王得空,再去补办酒席亦不是难事。”

他后面的话禾晏一句也没听进去,补办酒席肯定没有这个机会,因为她秦禾晏一定会逃婚的。

反正顾辞心里的人也不是她,她不必害怕逃婚后不知该如何再留在京城和顾辞在一起,如今的她不必顾虑什么,天下之大哪里不能去?

“好,就从相府出嫁!”禾晏咬咬牙说道。

晋王笑着点头道:“那本王让人收拾了东西亲自送你去相府。”

第一百三十二章 谋嫁天下(52)

太阳已西沉,东侧廊下起了丝丝寒意,男子颀长身影伴着常青树若隐若现。

沈琉璃松开了湘湘的手,迟疑片刻,终是抬步上前。

她还以为那一次秦禾风离开之后定不会再来了,却没想到他竟又来见她了。

“表哥。”她的声音有些颤抖,手指不自觉地将锦帕绞在一起,目光直直地落在他的肩头。

她缓缓绕过常青树上前,面前之人这才转过身来,沈琉璃华美的眸子猛地撑大,她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之人道:“怎么是你?瑚”

宫女分明是说秦禾风要见她的,她急急赶来,却怎么也想不到来人竟是容礼!

他不是去沧州了吗铄?

何时回来的?她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容礼似是看穿她心中所想,启唇道:“我今日刚回,才入宫便遇上了禾风。他原本是要来见你的,只是眼下时候不早,你也知道入夜后外臣不得留在后宫,是以才先走了。”

沈琉璃掩住心中失落,嗤笑道:“他当真是担心宫门落锁的事吗?”来见她一面又能耽搁多少时间?

容礼往前走了几步,蹙眉看着沈琉璃道:“他有几句话想我带给你。”

“我不想听!”沈琉璃有些情急打断容礼的话,略侧身道,“他有什么话就亲口来对我说,否则我不要听!侯爷若是无事的话,本宫先走了。”

她说着,转身便要离去。

“琉璃!”容礼的声音低沉,沈琉璃的步子蓦地一滞。

自她入宫之后,容礼同她身份有别,便再没有叫过她的名字。她没想到今日,他会倘若这样叫她。

时间仿佛又回到当年还在青州的时候,他们几个时常一起说笑一起玩耍,容礼总会跟在她身后叫她的名字,她却从不叫他的名字。

从最初的小王爷,到后来的侯爷。

纤长手指紧握着帕子,沈琉璃没有回头,依旧是冰冷重复了一句:“他不来我不想听。”

容礼行至她面前,脸上无一丝笑意:“你既不想听我便不说,但我有几句话想对你说。”他顿了顿,目光悄然打量着她,片刻,才又道,“京中的事禾风已经告诉我了,琉璃,小晏是你的表妹,你怎能如此对她?”

沈琉璃的眼眶微红,她自嘲笑道:“如今所有人都把她看成砧板上的鱼肉,只有我是刽子手,可你们都想过没有,到底是谁造成了今时今日的一切?”

容礼沉默片刻,又道:“禾晏确实有错,可她从小就贪玩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总之我今日来不想追究过往,我只想请求你,日后做任何事,都别牵扯上禾晏。”

话音一落,他再没有停留,转身便大步离去。

沈琉璃转身看着他的背影突然笑出声来,她咬牙道:“侯爷今日为她求情,又怎知他日她也会如你这般顾念昔日情分!”

容礼的步子没有停,很快便消失在拐角处。

沈琉璃笑着笑着,眼泪忍不住流下,反正在他们眼里,她做什么都是错,秦禾晏做什么都是可以被原谅的!

可她就是不甘心呀!

凭什么她失去了一切,秦禾晏却还能有那么多人为她着想!

“娘娘……”湘湘见她失落走来,忙上前扶住她,“娘娘,您没事吧?表少爷是不是又说了什么话气您?”

沈琉璃冷笑,秦禾风都不愿见她,还能说什么话气她。

但过了今日,这世上已没有人能再气她了!

表哥责怪她,容礼也来告诫她,就是皇上要她假孕也是为了救秦禾晏!

很好!

那么今后的路,她要自己走!

…………

晋王说是要给禾晏收拾东西,结果等了半天却什么都没为她收拾,只因晋王说,禾晏既然住在相府一段日子,那边必然有她要用的一切东西。

最后,竟连银子都省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这样小气吧啦的男人,禾晏是绝对要逃婚的!

马车在相府停下,张管家见禾晏下马车来,立马眉开眼笑,却不想后面晋王也跟着进来了。

“王爷。”张管家奇怪道,“您先前不是刚……”

他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晋王蹙眉冷睨一眼,张管家吓得不敢再说话。

禾晏未曾注意到张管家的异样,大步朝里面走去,很快便走进了她先前住的院子。

“汪汪”两声,阿瓷飞快地冲过来抱住禾晏的腿,禾晏弯腰摸着它的头,它的尾巴摇得更欢快了。

前面有脚步声传来,禾晏抬头时见竟是顾辞,她一时间愣住了。

阿瓷又欢快叫着转过去叼住顾辞的衣袍,顾辞的脸色难看:“你怎么又来了?”

又……他还真是……

禾晏心中立马就来了气,她才要开口,便闻得身后跟来的晋王道:“是本王送她来了,五日后本王来相府迎娶她,这几日就有劳丞相帮忙照顾了。”

顾辞的脸色更加难看,他似是不可置信睨着晋王道:“王爷说要来我府上迎娶她?这怕是不妥,她在京中若无亲人也就罢了,可徐大人是她嫡亲舅舅。”

禾晏咬牙道:“那又怎么样?皇上已把我调来相府,我现在是相府的人,再说,这件事和我舅舅商量过了,他也觉得让王爷从相府迎娶比较妥当。不过是借住几日罢了,大人不会连这点肚量都没有吧?”

肚量?

顾辞的长眉微佻,忽而苦涩一笑,其实禾晏的性子他又怎会不知,她就是来气他的。

不得不说,她成功了,他身上的某个地方很痛。

若非万不得已他不会请晋王出手相救,她却要他亲自送她上花轿!

他仿佛再次看到了初来京城,处处想要找住他的把柄要皇上办了他的秦禾晏。

禾晏见他不说话,愣愣睨视着阿瓷,她发狠道:“阿瓷,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到底谁才是你的主人!”她朝房间边走边道,“看什么看,还不快跟着过来!”

阿瓷呜咽几声,朝顾辞看了一眼,终于摇着尾巴朝禾晏走去了。

禾晏也不管晋王是否要进来,反手便关上了房门。

晋王往前走了一步,被顾辞抬步拦住,他的脸色铁青,语气也不好:“王爷这是什么意思?”

即便禾晏要来相府,晋王本是可以拦着的。

晋王略一笑,道:“本王没什么意思,你既是要她死心,本王从你府上迎娶,岂不是更是彻底帮你一把?丞相该感谢本王才是。”

他抬手拍了拍顾辞的肩膀,又笑一笑,推开了禾晏的房门进去。

顾辞本能地跟着转身,禾晏的房门被关上,透过门缝,他瞧见她正坐在桌边,低头严肃地与阿瓷说着什么。

他的呼吸有些沉,要她彻底死心……

呵,晋王的话没错,只是他又何尝明白,斩断情丝的剑亦是双刃剑,他在让她彻底死心的同时,自己也早已遍体鳞伤。

…………

“阿辞哥哥!”苏静芸来时顾辞已独自在池边坐了半个时辰了,天色渐暗,他背对着她而坐,她看不见他的脸,却早已想象得出有多伤心。

半盒鱼食静静搁在一侧,顾辞呆坐着,一些鱼食仍被他捏在手上,细看,早已被捏得粉碎。

“阿辞哥哥。”她又悄声叫他。

他这才回神,伸手便将她拉过去,苏静芸动了动唇,忽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她是听张管家说秦禾晏来了,她心里担忧才过来,此刻她却想,若是秦禾晏能一直住在府上也不是件坏事。

因为只有这样,她的阿辞哥哥才会主动拉她的手,会温柔地看着她笑。

她挨着在他身侧坐下,看着他一点一点喂食池中的鱼。

那条草鲤仿佛也是通了人性,慢悠悠地吃,不急不躁。

两个人坐了好久,才问的苏静芸低声道:“张管家说饭菜已经准备好了,你和我们一起吃吗?”

顾辞略微吸了口气,将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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