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公侯正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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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公侯正妻- 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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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妁之言!岂容的你来质噱?既然你的父母都不在了,那么,就由我这个祖父帮你抉择吧!”嗓音中透着一股深深的乏累。

“祖父!”柳如心惊呼出声。一双蓝色的眼瞳很不理解的看向老定伯侯。

“这件事儿就这么定了!回去之后,你便安心呆在郡主府待嫁吧!”老定伯侯一锤定音。话音一落,便从位置上站了起来,迈着步子便跨了出去。至始至终都未在看柳如心一眼。

看着老定伯侯的动作,柳如心仿若疯靥了般,猛地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凳子因为她的动作过猛而与地面摩擦,发出‘吱吱’的刺耳的声音,最终摇晃了两下,‘嘭’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柳如心却是不管,对着老定伯侯的背影,竭斯底里的吼道:“凭什么!”

老定伯侯步子不过一顿,只是眨眼的功夫,便又恢复如初,依旧向外走去,柳如心见此,连忙又吼了一句,“凭什么!凭什么!?”

看着老定伯侯决然离开的背影,柳如心只觉一股温润的液体顺着眼角流了下来,心中委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嘶哑着嗓音,哽咽起来。

重生这半年以来,她还从未哭的想此刻这般伤心。看着老定伯侯的背影消失的地方,柳如心一阵出神,喃喃自语般低诉道:“为什么?为什么?这一切都是为什么?当初罔顾心儿的想法,撵心儿出定伯候府的是您,如今,同样不顾心儿的想法,偏执的要为心儿择亲的也是您;难道在您心里,只要认为是对心儿好的,便要一意孤行,强将自己的想法加注在心儿的身上吗?您到底有没有在意过我的心里又是怎么想的?呜呜……”

老定伯侯站在帐篷外面,听着柳如心那压抑的呜咽声,心中一痛,看着天边即将消失的最后一丝光亮,老定伯侯沉痛的磕上眼眸,却刚好将眼中那浑浊的液体给遮掩了下去。

此事正逢晚饭十分,外面来回穿梭着忙碌的人影。老定伯侯选择的却是个不怎起眼的位置。

“侯爷!”

这时,老定伯侯的另一个心腹管家走了过来,他是定伯候府的家生奴才培养出来的,跟在老定伯侯的身边也有四十多年了。

老定伯侯克制住心底翻涌的情绪,深吸一口气,又略作调整了下面上的表情,这才走到光亮一些的地方,道:“什么事!”

常贵儿心里闪过一丝疑惑,抬眸迅速扫了老定伯侯一眼,并未发现什么异常,这才说道:“该用药了!”

老定伯侯“嗯!”了一声,这才大步向自己的寝居行去。

这一晚,老定伯侯用过晚饭之后,便遣退了身边伺候的人,静静的躺在床上,脑海中却是不住的徘徊着之前从柳如心那里听来的话语,辗转难安!

“我这样做真的好吗?”老定伯侯愣愣的盯着帐顶,良久,才缓缓吐出这么一句来。

他人就没有忘记当初宣判柳如心,让她搬出定伯候府的时候,她露出的那双不可置信的眼神,好似受了什么沉痛的打击一般。如今,他又偏执的想要为她定下婚事……

老定伯侯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却了无睡意。

想起柳如心那失落而又绝望的眼神,老定伯侯一时有些心软,想要就此算了,可是,当他想起自己这破败的身子,如今不过是还有口气撑着罢了,倘若一旦去了,心儿又该怎么办?

想到这里,老定伯侯心里一阵烦躁,随即又止不住的咳嗽起来。

这一阵咳嗽来的很急,一时半会儿,竟有停不下来的趁势。老定伯侯费力的咳着,恨不能将心肺全部咳出来才好,因咳嗽而震得发疼。

外面的常贵听见里面的动静,顾不得老定伯侯的嘱咐,连忙挑了帘子闯了进来。不住的为老定伯侯拍打着后背,试图让他平顺一些。直到老定伯侯咳嗽的力度小了些,这才又去倒了杯茶,试了试水温,然后踢给老定伯侯,一脸的担忧的唤了句,“侯爷……”

老定伯侯拿开帕子,看着上面因咳嗽而震出的斑斑血迹,趁常贵不注意的时候,顺手便收拢进袖中藏了起来。然后端了茶盏,轻轻抿了一口,嗓子这才觉得好受了些。然后对着常规道:“行了,你下去歇了吧。年纪一大把了,没得还得为我这个糟老头子操心。”

常贵自记事儿起便被家族派在老定伯侯的身边伺候,如今细细算下来,侯在老定伯侯身边伺候也将快要五十年了。两人名义上虽是主仆,然,老定伯侯对待下人一向宽厚,且又是个念旧的。私底下,两人的交情更似兄弟。见老定伯侯这般,常贵的心里也不好受。

“侯爷,您这又是何必呢?”年近六十的常贵说起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已经哽塞起来。常贵背过身子,将眼角的泪意拭去,这才回转过头来,带着浓重的鼻音说道:“为了大小姐,侯爷做的已经够多的了。就算是为了夫人,也是仁至义尽了。大小姐即是不理解侯爷的良苦用心,不如就算了吧?儿孙自有儿孙福,侯爷如今的身子又怎再经得起波折?啊?”

常贵跟在老定伯侯身边的年数较久,所以,尽管柳如心早已被厷诏帝亲封成了郡主,然而,私底下的时候,却仍然称呼柳如心为大小姐。

听着常贵苦口婆心的劝慰,老定伯侯无力的躺在床上,合上眼眸,深呼吸一下,这才道:“这事儿你就别管了!我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一时半会还死不了。夜深了,你也下去吧!”

常贵见老定伯侯一副不欲多谈的模样,很是伤心。只暗暗想着,等哪天得空,还是好好跟大小姐说说吧。

待常贵退下之后,原本闭目的老定伯侯猛地睁开双眼,然后从袖中掏出那张染着斑斑血迹的手绢,看着上面的血渍,也不知怎的,原本浑浊的双眸闪过一道冷厉的流光,透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杀伐之气,转瞬即逝。

这一夜,不光老定伯侯这里彻夜难眠,就是柳如心,也不好受!夜半时分,柳如心朦朦胧胧间,竟是发起了高热。屋子里无人伺候,倘若不是鲁嬷嬷半夜的时候因为担忧柳如心的身子,进来查看一番,怕是还不知道。

老定伯侯睡眠一向浅淡,何况,心里存了事情,辗转半夜也不得入眠,这才刚刚合眼,便被外面动静惊醒。连忙起身问去,这才知道,一向疼爱的孙女竟染了风寒,发了高热。

待老定伯侯赶到柳如心的寝居时,太医已经替她诊完了脉,见老定伯侯进来,双方又互相问理一番,这才听到那老御医说道:“郡主这是惊惧交加,怒极攻心才引起的病症,夜里天儿冷,又着了凉,老夫这里给她开个方子,一会儿让人过去抓了,三碗水熬成一碗水,煎好之后给她服了,明日一早若是醒了,热退了,也就好了,若是不醒,老夫再来看看。”

“麻烦王医正了!”老定伯侯客气的寒暄道。“深更半夜的还让您老这里跑了一趟,待丹阳醒后,老夫在请王医正好好喝一杯。”

“嗨!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这不是见外嘛,为人医者,治病救命可不就是咱们该做的事儿?”王医正笑着回应道。言毕,满是困意的打了一个哈欠,这时,药方已经写好,待笔墨晾干,便交由一旁随侍的鲁嬷嬷,让她过去抓药。“时间不早了,昨日睡的较晚,眼见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老夫就先回去了,待天亮再来为郡主查探一番。”说着,便收拾起东西,向外行去。

深更半夜,睡的正香,饶是谁被人扰了清梦,心里难免也会火的,奈何,丹阳圣宠正浓,王医正虽是院首,尽管心中不爽,却也不敢对其锋芒。

老定伯侯心里明白,尽管知道王医正不敢发泄出来,然,仍旧说了好一箩筐的话,直到送走王医正之后,这才转了回来。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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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9 发现

这一夜,柳如心谁的很不踏实,总是时不时的冒出一句呓语,一直守在她身旁伺候的鲁嬷嬷以及红袖二人,却又听不懂她说了什么,只知道她的面部表情很丰富,时而悲戚,时而愤恨,时而笑的凄凉,时而痛苦到扭曲,时而化作狰狞,似乎很痛苦,很痛苦的样子!

直看得鲁嬷嬷心都要跟着碎了。她不知道柳如心到底经历了什么,只清楚的感觉到,自那次落水后再次醒来,心思就变得重了,有事也只喜欢埋藏在心里,再也不想以前那般,跟白纸一样,让人一眼便能看穿、看透。

直到天际露出鱼肚白,柳如心这才昏昏沉沉的又睡了过去。

鲁嬷嬷便让红袖守在柳如心的身旁,自己却去了大厨房为柳如心熬制了些粥,顺便将早已煎好的药给温上,只等柳如心醒来,便能直接用了。

待柳如心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晌午,屋内此时却是堆满了人。

“醒了,醒了。”昏昏沉沉间,耳边便传来惊呼声。

“郡主此时感觉怎么样?可有什么不适的地方?”还不等柳如心反应过来,耳边便传来王医正的问话。

柳如心略一摇头,随即又点了点头。此刻,她只觉得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喉咙也是干疼的紧,让她甚是难受。

王医正一愣,转念一想,便明白过来。“郡主可是说不出话?”

柳如心点头,随即目光触及到老定伯侯之后,又迅速的别过眼去。老定伯侯心中一痛,知道她是心中有气。可是,老定伯侯也有自己的坚持,这件事,决不能就此妥协,只想着在他闭眼前,将此事尽快敲定才好,免得夜长梦多。

王医正似乎没有发现二人之间的互动,只继续说道:“郡主这是被烟熏后的后遗症,修养几日就好。只不过,您昨夜又染风寒,引起高热,病症全部赶在一块儿,郡主才会如此难受,一会儿喝了药后,郡主还请不要昏睡过去才好,时间睡的久了,人难免会显得昏沉。”

柳如心点了点头。

王医正又对着柳如心交代了几句,这才收拾东西退了出去。老定伯侯知道柳如心醒了,一颗提着的心也就跟着放了下来,这一放松不要紧,紧接着便又开始咳嗽起来,尽管他已经极力的克制着,却仍有几声闷咳从他口中溢了出来,似乎害怕柳如心察觉出异样,便也跟着走了出去。

屋子里的人一旦散开,瞬间变得空荡起来。

柳如心一瞬不顺的盯着帐顶发愣。脑中却不由自主的想起昨夜走马观花般的梦境。前世所历经的坎坷还历历在目,她竟不知提及婚事,自己竟有这般大的反应。

想到苏擎筠,柳如心的唇角不由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勾魂摄魄,眼底却是一片冰凉。

却在这时,萧蔷带着丫鬟走了进来。

“丹阳!”人未到,声先到。萧蔷似乎有着永远都散发不完的热情。

“你来了,坐!”柳如心嗓音嘶哑的紧,说起话来很是费力的样子。

“呀!你的嗓子怎么成了这样?”萧蔷很是惊讶的样子,“我听人说你昨夜引发高热,便过来看看,平日里,你的身子也没这么弱不禁风啊,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柳如心只抿唇一笑,没有言语。却听萧蔷又道:“咦,你都这样了,身边怎么连个伺候的人也没有?这也太不像话了吧?”说着,便有迈起步子,朝外走去,不消一会儿,便听萧蔷的嗓音吼道:“人呢?都死哪儿去了。郡主病着,你们就是这样伺候她的是吧?”

直训斥的那些小丫鬟们带着哭腔,这才作罢。然后又转身进了内室,看着柳如心那略显无奈的笑脸,没好气的道:“笑什么?主子当成你这副模样,也实在难得。”

“你同她们计较作甚,是我不喜欢那些小丫鬟们总在我身边晃悠。就连贴身的几个大丫鬟,无事的时候,也是被我打发出去,让她们在外面候着的。”柳如心笑着解释道。

“你呀,也不用为她们辩解。明明身为丹阳郡主,皇上对你的宠爱堪比皇室公主,你就算跋扈一些,也不为过,真不知老定伯侯一生南征北战,怎就养出了你这么个和善性子的人儿。”萧蔷气呼呼的说道。

像她们这样的名门贵女,又有皇上赐予的品级,天生就有着一种高人一等的优越感。就算嚣张一些,又算的了什么。

萧蔷想起自己方才来找柳如心时,撞见老定伯侯的场景,想想便有释然了,喃喃道:“倒也是,你们还真不愧是祖孙呢。你这边卧床不起,老定伯侯哪里频频咳嗽,虽不如你这般严重,不过,看他那费劲的样子,想来也不好受。”

柳如心先还只是听听,见萧蔷猛地扯到老定伯侯的身子上去,也不由敛神起来,惊疑的问道:“祖父他怎么了?”

萧蔷被她问的一愣,随即便反应过来,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道:“你是她的孙女,难道你不知道?”

柳如心一脸茫然的摇了摇头。

萧蔷见她这般模样,还有什么不清楚的。想来老定伯侯定是对她隐瞒了自己的病情,而自己无意中撞破之后,又在她面前说漏了嘴。暗自吐了吐舌头,便扯开话题,又与柳如心东拉西扯的说了一通,便就带着丫鬟向柳如心告辞,说是不打扰她的休息了。至始至终也没在提老定伯侯的身子一丝半点。

柳如心心知在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也不挽留。只是,此时的她,心中存了事儿,又怎会睡得着?脑中不由忆起方才王医正为她诊脉时,与老定伯侯那目光交错的一幕,现在细细想来,确实又很多可疑的地方。

当时,老定伯侯虽然掩饰的很好,然而,那眼底的乌青却是瞒不过人的,显然是长时间的睡眠不足才会造成的。老定伯侯自从推却了兵部尚书一职之后,便一直闲赋在家,能够让他睡眠不好的,除了家里的那些糟心事烦扰着他,也唯有他的身子不堪负重才会引起如此作用。

又不期然的想起了老定伯侯送走王医正后,极力忍受着的压抑闷咳声。当时,柳如心因为心中存着气愤,所以并没在意。如今细细想来,竟是那般的清晰、沉闷。

一滴晶莹的液体顺着眼角滑落下来,顺便没入鬓间的乌发里,浸湿一片。

却在这时,鲁嬷嬷跳了帘子进来,见她如此,心头也是一酸,道:“郡主睡了这么久,想必饿了吧?老奴心知郡主不惜荤腥,便为你熬制了些清粥,不如起来用点儿可好?”

柳如心想个被人抓包的小孩一样,有些别扭的别过头去,擦了擦眼角的湿意,哑着嗓音问道:“嬷嬷跟么心儿多久了?”

鲁嬷嬷先是一愣,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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