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的事情,心儿必不负三婶今日这份厚爱!”
柳如心笑意怏然的说着冠冕堂皇的话语,同时,手中的动作也不慢分毫,直接将银票塞进袖口,意念微动,便扔进了空间。韦氏看着柳如心那得意的模样,差点没咬碎一嘴的银牙。只觉得那小贱人的嘴皮子越来越利索起来,尽管心里恨的要死,可面上却不敢显现丝毫,且又不能不回她的话语,否则,看在外人眼里,定会误以为她不是诚心归还侄女产业,那么,柳沅泊先前那一番话也就白费了。
“看你那张巧嘴儿,抹了蜜似得,好话坏话尽让你一人说了。”韦氏笑着嗔道。随后低头拿起帕子掩唇痴痴的笑了起来,刚好掩去眼底那份刻骨的森寒。再抬头时,眼底再次恢复那份慈和的笑意,道:“既然已经银货两讫,那么,咱们就就此交接了吧。”说着,就把一本账册呈到柳如心的面前,只待她按下手印,这一切便就正式结束了。
柳如心并未急着去接韦氏手中的文书,而是转头向空凡的方向看去,似在询问。却见空凡向她微微的摇了摇头,这一动作自然也落进了柳沅泊的眼底,不由自主的,柳沅泊的唇角再次染上笑意,心底却是讽刺不已。
柳如心不由的有些失望,不是因为她太贪心,按说,以那些产业能够在这几年内被那韦氏经营出如此惊人的赢利,也委实不易。可是,以她对柳沅泊的了解,柳沅泊绝不是那等子拿着到手的巨款,轻易拱手让人的主,可是,想起方才沓厚厚的银票,却也是实实在在,骗不了人的。莫非,是她小人了!?柳如心不确定的想着。
尽管心里还有些怀疑,然而,面上却未显现丝毫,以免落人口实。对上韦氏那双殷切的眸子,柳如心伸手接过文书,在柳沅泊与韦氏那急切的目光中,缓缓的按上印泥,然后向文书上按去,眼见就要按上去了,柳沅泊夫妇眼底同时闪过一抹喜意,可就在这时,那内务总管忽的喊道:“等一等,咱家忽然想起一事,还请世子爷能够为咱家解惑!”
眼见又要成功的事情,却又被人打断,会不会让人觉得很恼火?柳沅泊此刻就是如此。回头看向内务总管,道:“不知总管大人还要何事吩咐,不如待我跟我侄女交接完账务,咱们在深谈也来得及,呵呵……,心儿就继续吧,产业交到你的手上,你三婶儿也终于能轻松一下了!”
柳如心呵呵笑了起来,道:“心儿知道三婶儿这些年辛苦了,只是,总管大人心里既然有疑问,三叔何不让他把话说完呢?看三叔这急迫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三叔是因为心里有鬼呢!”说到最后,柳如心掩唇吃吃的笑了起来。
柳沅泊见柳如心笑的那个模样,他恨不能上前一把掐死她。心里如此想着,却未显现出来,只皮笑肉不笑的道:“心儿这话是摆明了不信任三叔啊!得!总管大人有话尽管讲吧,也免得让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一句话直指柳如心这个后辈不识好歹,帮着打理产业这么些年,不说能得一个谢字,反而还遭人怀疑,孰不可忍!
那内务总管淡笑着从一旁的桌案上拿起一本账目来,道:“世子爷这些年帮着打理郡主的产业,委实辛劳,不说别的,单单说这些产业获利的盈率竟都比之前要丰厚的多。事实证明,世子爷也确实用心了!”
柳沅泊见那内务总管拿出账册的那一刻,心底陡然一沉,又听他嘴里说着这些看似嘉奖的话语,柳沅泊不自禁的戒备起来,只恭维的笑道:“哪里哪里,是总管大人过奖了!”
白氏早在自家儿子拿出那么多银票交给柳如心的时候,心底就暗恨他不长进!忙了这么些年,全为她人做嫁衣。可如今又见自家儿子那戒备的神情,心里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一点也不过奖!要知道,很少能有人面对这笔巨款而不贪的,而世子爷便做到了!”那内务总管依然没入正题。
“哪里,是总管大人谬赞了!心儿是我嫡亲侄女,为她,应该!”柳沅泊僵硬的赔笑道。
“确实!不过,按说世子爷拥有这般经天纬地之才,却不改犯下如此知错才对!可你却犯了!”那内务总管看似漫不经心的话语,却仿若一个惊雷一样,‘噼啪’一声,在柳沅泊的脑中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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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打算一次性写完,宝宝又发烧了!心急死了!昨天下午还好好的,睡一觉醒来,就开始发烧,一直持续到今天早上孩子继续!也不知道娃娃到底怎么了,这么容易发烧,前两天才刚退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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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5 驱逐(二)
韦氏一听这话,面色瞬间变得惨白,却不忘低垂下脑袋,将面上的表情全部掩去。唛鎷灞癹晓。请记住本站柳沅泊警告性的狠狠的瞪了韦氏一眼,继而又向内务总管看去,呵呵有声道:“总管大人过奖了,是人难免都会犯错,在下不过凡夫俗子一个,自然也不例外。”
“世子爷过谦了!只不过,以世子爷的精明,确实不该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才是!可惜!实在可惜啊!”那内务总管摇头探脑的说道。“要知道,像世子爷这般雄才伟略的人,理应受到天家重用才是,却因一个小小的纰漏,就要延误自己将来的仕途,实在让人感到惋惜!”这是暗指柳沅泊目光短浅的意思了。
柳沅泊面目一僵,随后又笑了起来,道:“总管大人言重了!今日只是处理我定伯候府的家务事而已,又怎能跟国家大事相提并论!总管大人切要慎言才是!”
柳沅泊别有深意的看了那内务总管一眼,也间接的点醒那内务总管,这是定伯候府的家务事,没必要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而得罪与他;同时,又提醒他宦臣不得干政的律例。心里却是不屑的冷哼道:哼!本世子将来的仕途,又岂是你一个六根不全的宦臣能够随意定论的!
那内务总管原本姓何,自小便被切了根本送入宫中当差,历经宫廷的诡异莫测的风云变化,又经薛氏之乱,能从一个名不见转的小太监,一路爬到今天的位置,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有见过,又岂是那等子好相与的?只不过,尽管他心里明白柳沅泊说的也是事实,然,被他这么不留情面的扫了面子,心里难免会生出记恨。
可是,他到底也是练出来的,尽管心里气恼、痛恨不已,却未表现丝毫。笑意正浓,却又不达眼底。只听他歉然的道:“是咱家多事了!咱家在这里就跟世子爷道句‘对不起’了!”说着,还不顾众人惊愕的眼神,以及柳沅泊迅速的躲避,愣生生的对着柳沅泊弯腰行了一礼。
柳如心暗暗心惊!看来,皇宫里历练出来的人,没有一个是简单的!就从何公公身上就能窥探出一二。单那份忍辱负重、能屈能伸的度量,就非一般人能比。
那何总管起身后,也懒得再跟柳沅泊兜圈子了,直接进入主题,道:“咱家今日的所作所为虽有干涉定伯候府家务的嫌疑,然而,却也是迫于无奈,还请世子爷莫要为难咱家才好。更何况,郡主她虽说是世子爷的侄女儿,但更是皇上的义女,世子爷替郡主打理的那些产业,也都出自皇家,如今,郡主要收回产业,皇上自然也是支持的,这才指了咱家来为尔等做个见证。如今,发现纰漏,咱家自然要提出异议方才不负辱命。不过,也许是咱家多心,世子爷这般作为许是记性不好,这才忘记交出北边的湖泊账目罢了。眼见这天也即将撒黑了,还请世子爷早些拿出来,也好让吾等在宫禁之前能够赶回去复命才是。”
柳沅泊心底一沉,暗咒了句老狐狸,然,面上却故作不解的问道:“不知总管大人何处此言,那灵山一处的湖泊的账目,不是已经和其他那些全部放在一起,让总管大人一并过目了吗?”
“世子爷又跟咱家开玩笑了,那本账目上只有出账,进账方面却是一片空白!以世子爷先前那般精干的经商手段,又怎舍得放任那片湖泊就这么荒芜下去?”何公公似笑非笑的看向柳沅泊,然而,口中的话语,却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嗡’的一下在众人的耳边炸开。
柳如心不由的将目光移向柳沅泊,刚好看见他眼底一闪而逝的慌乱,柳如心满意的笑了,她就说嘛,她这三叔最是贪得无厌的一人,又怎会放任到手的大笔钱财,拱手让人呢?原来是等在这里。自古有句老话,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那灵山脚下的那片湖泊,依山傍水的,自是敛财必备的极佳工具,而她这位三叔,这反其道而行,交上一本空白的账目,好骗过众人,从未开发过那片湖泊吗?
果然,似是为了证实柳如心的想法一般,只听柳沅泊瞬间整理好情绪之后,这才说道:“还是公公眼光独到,立马就看出这其中的不妥之处。只不过,内人毕竟只是一个不出二门的妇人,你若说让她打理那些陆地上的产业,她绝对是一把一的好手;然而,你让她打理湖泊,难免就有些强人所难了。不说是她,就是咱们这些男子,又有几个懂得这其中的经营之道?还望公公明察才是!”看似辩解的话语,却直接将韦氏推向众人面前。
柳沅泊话音一落,便接到韦氏不可置信的眼神,好似看陌生人一样看向自家的丈夫。她始终都想不到,她一直将他当做是天人一样存在的丈夫,在面临困境的时候,不仅没有为她撑起一个支柱,反而在第一时刻将她推了出去。说不心凉是假的!
“那么,照世子爷的意思是令夫人并未开发过那片湖泊是吗?”何公公出声问道。见柳沅泊点头,又将目光看向韦氏,道:“世子夫人也是此意?你确定那片湖泊从未被你开发过?”
韦氏不由自主的看了看自家的丈夫,见他只是低垂着眼眸,并不向她看来,韦氏的心没来由的一冷,只面无表情的看向何公公,道:“确实没有!我一个内宅夫人,又哪里懂得经营湖泊这种水域之地。要知道,一片汪洋,你能指着它为你带来什么收益?顶多也就是引水灌溉庄稼罢了。”韦氏准备装傻充愣到底。更何况,那片地域她确实也从未插手过。
何公公并未因他们如此而感到棘手的样子,只继续疑惑的问道:“那就奇怪了,你们既然从未经营过,那为何京都会有从灵山运来的水产?莫非,是那些人监守自盗?还是说,世子爷派下去看守湖泊的人,玩忽职守,让人盗了都不自知?”
柳沅泊瞳孔微缩,再也维持不住先前的那般云淡风轻的模样了,像是遇见鬼一样的惊恐的看向何公公,他既然胆敢拿那片湖泊做假账,自然也是有所准备的,只是,却没料到何公公竟能说出这样的话来,难道是哪里出了纰漏?还是何公公话中有诈?想到这里,一双满是阴霾的眼睛紧紧的盯着何公公的脸上观看着,甚至不放过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看那架势,势必要从何公公的脸上看出些许破绽不可。
空中的气氛陡然变得诡异起来,虽不至于剑拔弩张,可是,在座的众人仍旧能够从中闻到些许硝烟迷漫的味道。
何公身为宫中的内务总管,这点定力又怎没有?不管柳沅泊那焦灼的目光,依旧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任由他打量着。柳沅泊的目光在何公公面上停顿片刻之后,忽生一计,这何公公身为内务总管,又怎知灵山又几个湖泊?不过是道听途说罢了。更何况,他既然胆敢抹去那片湖泊飞所有账目,自然也是早有准备的。念头不过一转,便想过味儿来,忽听他笑道:“总管大人有所不知,那灵山脚下的湖泊,可不止望亭湖这一个湖泊,何公公能够购买到灵山的水产,想来便是出自那里。”
“世子爷这是在嘲笑咱家见识浅薄啊!世子爷可能有所不知,当初这片水域被划给丹阳郡主的时候,乃是咱家亲自去办的差事,所以,灵山有几处湖泊,咱家心里可都明镜儿似得,在清楚不过的了!世子爷可还有什么想说的吗?”何公公依然笑意满面的说道。似乎一点也不生气的模样。
然而,他看似体贴为人解惑的话语,却让柳沅泊彻底的变了脸色,他只狠狠的瞪了韦氏一眼,这才道:“原来如此,想来也是本世子记差了!还望何公公海涵,莫要见怪才是。只是,关于何公公口中的账目,本世子确实已经交了上去,何公公若是不信,我也无法!”
柳沅泊这是打算一赖到底,打死不认了!
何公公见他如此,还有什么不明白了,只暗叹,果然是小妇生养出来的,到底是少了一股正室嫡出才有的那份敢作敢当的大家之气。逐也不在顾忌他的脸面,直接从袖中掏出一本发黄的小册子出来,道:“世子爷既然不认,看来咱家也只好拿出证据才能为郡主讨回这笔巨款了!”
不顾柳沅泊变成死灰一样的面色,道:“世子爷有所不知,这里记载着历年来望亭湖所有出产的水产明细清单。只是不知,为何世子爷却给了咱家一本空账又是何居心!知道的会说世子爷是为了考效咱家对于账务精通的能力;不知道的还以为世子爷这般做为,是为了昧下自家侄女儿这笔惊人的巨款呢!”
何总管的话,就仿若晴天一道惊雷一样,‘噼啪’一声在人耳边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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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6 驱逐(三)
柳如心拿起杯盏,抿了一口茶水,掩去唇边扬起的一抹讽意!她那位三叔想来也是在世子之位上坐的久了,一路顺风顺水的惯了,便就目中无人起来。唛鎷灞癹晓。请记住本站不过是被何公公言语戳刺了下罢了,便忘了何公公内务总管的身份,不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