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
她的五官本就出众,在配上那般生动的表情,很难让人生出反感。柳如心也是如此,两人相处的时间虽然不长,然而,柳如心不由自主的却被她的情绪而渲染。柳如心静静的看着萧蔷嘴里嚯嚯有声的比划着,唇角溢出一抹浅淡而又宁静的笑意。直到萧蔷狠狠的发泄一通之后,这才回过头来,当她看见柳如心那般静谧而又温婉的模样时,心头的躁动不自觉的就缓了下来。更何况,柳如心的容貌本就有着倾国之姿,又那般宁静的端坐在那里,脸上挂着一抹祥和的微笑,萧蔷一时竟看的呆了去!
004 宠妾灭妻
“你真好看!”情不自禁的,萧蔷心里这样想着,便开口说了出来!柳如心先是一愣,随即笑了起来,反问道:“难道比我们的萧大小姐还好看?”
待萧蔷醒过神儿来,这才发觉自己的失礼之处,面色一红,暗怪柳如心的容颜不该太过妖冶,竟让她一时看的痴了去。唛鎷灞癹晓。请记住本站如今,又见柳如心一脸坏笑的打趣自己,立时便心有不甘的反击回去,道:“那是自然!竟把我迷得神魂颠倒,这若是让哪家的男儿看见了,还不得让人灵魂脱壳?”同时,还配上了一副色迷迷的模样,肆无忌惮的打量着柳如心那精致而又稚嫩的容颜。
柳如心两世为人,又怎会为了一个小女孩的打趣而脸红,只莞尔一笑,道:“真是不知羞,莫不是我们的萧大小姐想要嫁人了不成?竟拿我来做幌子!”
待话一说完,柳如心不禁愣了一下。那句话即随意又自然,仿若两人是深交多年的忘年交一样,情不自禁的便就脱口而出。柳如心不由变得谨慎起来。
萧蔷好似没有注意到柳如心的变化一般,只笑道:“好啊,竟敢取笑本县主,看我不饶你!”说着,便从位置上站了起来,闪身向柳如心奔了过去,伸手便上了柳如心的腰,抓起痒痒来。
柳如心又怎会让她得逞,连忙侧过身去,避开了萧蔷的魔爪,然后顺势从位置上起来,逃了开去。而萧蔷却不依不饶,紧追不放,两人便这样笑闹开来。
今日的萧蔷穿着一套胭脂红的绫裙,上面绿萼白边的大丽花。腰间系了一条同色系的腰带,腰带上还配有一个别致的绣牡丹的香囊,并一块通体莹白的和田玉。头发被梳成个流云髻,却只在鬓角两边簪了六朵赤金嵌红蓝宝石的簪花。一身装扮,不可谓不张扬!不可谓不华贵!
而柳如心只着一件寻常的紫罗衫,下着月白裙,腰间系了一条粉紫色的双印梅花细绦,压着一块紫玉,却又在外面罩了件极轻极薄的轻纱罗衣,立刻让那身娇嫩明媚的颜色变得朦胧起来,仿若周身笼罩着一层轻烟薄雾,配上她那份本就婀娜妩媚的身姿,以及一双幽蓝而又清亮的眼眸,立刻有了一种出离凡尘的脱俗。
一个如火一样的妖娆而又张扬;一个如月色一般朦胧而又内敛。
门口候着的鲁嬷嬷待听见花厅里面的动静之后,不由伸头看进来,当看见一红,一白,就那么笑闹着追逐开来的俩人后,唇角也不自禁的染起一抹笑意。心头一轻,仿若那块一直压在心口处的石头被人搬开了般。
郡主自落水后,脸上尽管时常挂着笑意,然而,却总是多了一抹轻愁在里面。鲁嬷嬷一直都是近身伺候着柳如心的,别人没有发现,她又怎会不知?虽然不说,却一直记在心里。如今,看见柳如心畅怀玩闹的模样,鲁嬷嬷暗道:这才是一个十四岁的女孩儿真正该有的情绪。同时,看向萧蔷的目光也带了三分的善意来。只一个劲儿的在心里祈祷着,希望萧蔷是真心相待与郡主。莫要跟那些人一样,是心怀阴谋的靠近。
柳如心这边玩闹的开心,然而,此刻同在城南的宁国公府却是愁云一片惨淡!
时不时的还伴有妇人的哭闹声,以及板子打在身上而发出的一片敲击声。待走近一看,却又几名小厮抬起板子正狠狠的往凳上爬着的一名男子的臀部狠狠的打去。只见男子面色一片惨白,臀部此刻早已一片血肉模糊,然而,男子却是哼也不哼一声,只紧紧的咬紧牙关,任由额上的冷汗一滴一滴的往下掉落。
旁边一名华衣装扮的夫人,哭的撕心裂肺的,却被一旁的仆妇们紧紧的拉扯住。她的旁边还站着一位花样年华的少女,同样是一身盛装打扮。上首端坐着一名约有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正一脸怒意的瞪向凳上正被挨打的男子。而他身旁,还围绕着几名衣着光鲜的姬妾环绕一旁,均是一脸幸灾乐祸的观看着被打的男子。
“徽儿,你就跟你父亲认个错吧,在这样下去,你会被你父亲活活打死的!”那华衣妇人嘶哑着嗓音哭喊道。那妇人见自家儿子紧紧咬着牙关,一脸倔强不为所动的模样,心中更疼,逐又转头看向上首的那名中年男子,哭求道:“老爷,你就饶了徽儿这一次吧,在这么下去,你是要打死他不成?我可就这么一个儿子,徽儿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我也不会独活!呜呜……”那妇人泣不成声的威胁道。
然而,上首的男子却是半分不为所动,只阴沉的看向被打的南宫羽徽。其中一名绿衣姬妾窥探出中年男子的神色后,眼底闪过一抹阴毒的狠意,笑道:“慈母多败儿!老爷这也是为了世子爷好,那丹阳,虽是皇上的义女,但到底是身份卑贱,又怎堪配得上我们南宫家样貌出色的世子爷?要知道,世子日后是要继承老爷的衣钵的,丹阳区区一个孤女,何德何能能够胜任我南宫家的下一任当家主母?”
宁国公在听了那绿衣女子的话后,面色更加黑了两分。想他南宫家这样的世家大族,又岂是一个破落户能够匹配的上的?!真真是不知所谓。想到这里,看向南宫羽徽的目光,又添两分阴霾之色。
另一名姬妾见此,也不甘落后似得,紧接着笑道:“就是啊,姐姐。平日里你不是总对我们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如今,老爷教导自家儿子,怎的到了姐姐这儿,就行不通了?再说了,爱之深,责之切!老爷也是为了世子爷好,这才出手教导与他,换做是我家浩儿,老爷还未必就这般看重了呢。”虽是充满酸意的话语,却带着股掩饰不去的快意。
这名姬妾一说,宁国公觉得教训自家儿子就更加没错了!更何况,他确实对这个嫡子抱着很大的期望,然而,他却……,失望的同时,想起南宫羽徽平日里的所作所为,心中的怒意更甚。
厷诏帝寿诞之后,南宫羽徽便就一直苦心积虑的想着如何跟自家父母开口说起跟丹阳之间的约定,然后上门向老定伯侯提亲,求娶丹阳。然而,还不等他有所动作,丹阳郡主一夜暴富流言瞬间暴起,上门求亲之人更是如那过江之鲫,络绎不绝。南宫羽徽这下慌了起来,便不管不顾的跟自家母亲提起此事,却不知刚好被从衙门回来的父亲听见,罚他跪了三天的祀堂,为了表示自己坚定的意念,他不惜用绝食来抗拒父母的决定,便就换来了这么一场闹剧。
打在儿身,痛在娘心!看着受苦的儿子,以及幸灾乐祸、出言相讥的姬妾,宁国公夫人肖氏终于忍不住了,喝道:“你们都给我闭嘴!本夫人在这里跟老爷说话,哪里轮得到你们这些贱妾在这里放肆!”宁国公夫人肖氏身为当家主母多年,经这一怒,当家主母该有的威仪瞬间释放出来。
那些貌美如花的姬妾们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平日里,肖氏的手段有多厉害,她们也是见识过的。可是,好不容易见肖氏吃瘪,又怎容错过!那些稍微得宠些的,连忙做出一副惧怕肖氏威压的模样,瑟瑟缩缩的扑进了宁国公的怀里,怯怯的道:“老爷,我们知道姐姐一向看不惯我们,认为是我们这些狐媚子勾走了老爷,可是,我们身为老爷的姬妾,本就该为老爷着想;更何况,我们又没说错什么,倘若老爷不是对世子寄予深厚的期望,又怎会见他做下糊涂事之后这般生气!可是姐姐……”
一番话,暗指肖氏枉为人妻,身为宁国公的正妻,却只心寄儿子身上。又间接的给肖氏上了眼药,暗指她苛责姬妾。同时,也表示宁国公教训自家儿子也是因为对儿子寄予厚望才会如此,并不有违纲常。说到最后,竟是泣不成声的缀泣起来。刚好露出一段精致而又唯美的侧颈出来。
宁国公一见自家爱妾如小白花一样的委屈模样,竟连哭泣的模样都这般凄美,不由心荡神驰起来。在看向早已哭花了妆容,又略显狼狈的肖氏,两相对比,宁国公心底一阵厌恶!喝道:“是我自己责打儿子,你喝诉她们做什!”
肖氏心底一沉,她一向知道自家丈夫薄凉,然而,这却还是他第一次在姬妾面前这般不给她这个做正妻的脸面。如此,面上不由冷笑起来,道:“国公爷这是心疼了?莫说本夫人只是喝诉她们两句,即便是将她们打杀卖掉,国公爷又能奈何了我?莫不是,国公爷想要宠妾灭妻不成?!”
肖氏到底是世家大族的当家主母,那通身的气势,沉稳而内敛。一句打杀卖掉,成功的让那几名呱噪的姬妾瞬间安静了下来;同时,一顶宠妾灭妻的帽子朝宁国公扣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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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 南宫雨彤的谋算
宁国公强势了一辈子,这还是第一次被自家那个不起眼的黄脸婆妻子扫脸,还是当着众位姬妾仆妇下人的面,脸上顿时便就挂不住了。唛鎷灞癹晓。请记住本站对于肖氏,宁国公心底的厌恶更添一层。然而,却不能让她做实了自己宠妾灭妻的罪名,否则,若是传了出去,今后别说是自己,便是家里的那些后生,仕途上也将会被抹上污迹,再严重一些的话,说不定家里的小辈儿们今后连说亲都会成为问题!
更何况,当今的皇后乃是现任宁国公的嫡亲妹妹,倘若一旦传出半丝风言风语出来的话,后果可想而知。
宁国公不过瞬间功夫,便分析出这么多的要害来。心里恼恨肖氏不该身为当家主母,还如此不顾大局、不识抬举。然而,面上却不得不做出一副威严公正的表情来,语气生硬的道:“说的什么鬼话!老爷我又岂会是那种无情无义的人!熟话说的好,糟糠之妻不下堂!我们虽然不是糟糠夫妻,然而,这么些年过来,到底还是有着深厚的感情牵绊的,老爷我又怎会因为一个外人,而罔顾你的脸面!”尽管宁国公想要表现出一副威严的模样,以振夫纲,然而,又怕彻底惹恼肖氏,逐周边的人们还是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些许的软绵的味道出来。
肖氏不屑的冷哼一声,别过头去!她正是因为抓住了宁国公不敢休妻另娶的弱点,所以才会这般肆无忌惮。要知道,她可是有儿子傍身的人,老夫老妻这么些年过来,她早就不是当年那个随意两句软话就能糊弄过去的小女孩了。
那边,南宫羽徽还正被下人们打着板子,肖氏只觉得心头仿若被人用刀子一下有一下的戳刺着一般,生疼生疼的。可是,心里却很明白,在这关口,万不能就此求情,否则,宁国公只会将怒意全部发泄在自家的儿子身上。
宁国公见肖氏竟是一点不为所动的样子,心底更恨。他身旁的姬妾见此,心下一喜,只觉此刻正是凸显她们乖巧听话的时刻,逐殷勤小意的看向肖氏,一脸忏悔的模样,道:“姐姐,方才都是我们不对,我们不该惹恼姐姐!求姐姐就原谅老爷这一次吧!”
另一名姬妾见那名方才还嚣张的挑衅当家主母威严的绿衣姬妾竟识时务的道歉,也不敢落后的道:“是啊,姐姐!您跟老爷这么些年,风风雨雨的过来,什么大风大浪的没有见识过,又何必为了我们这些‘贱妾’而跟老爷怄气呢?”那姬妾将贱妾两字咬的极重,那名绿衣女子听了之后,眉头一跳,心下冷哼一声,不过,却也没有说些什么。
肖氏能稳坐这一世家大族的当家主母这么些年,又怎会是个蠢的。两名姬妾看似软绵告饶的话语,然而,却都带着挑衅的语气呢。想要在她面前表现贤良?也不看自己的身份堪不堪配得上!
肖氏听了两人的话语,冷哼一声道:“摆清楚自己的身份就好!要知道,老爷虽然宠着你们,却不能眼看着你们就此失了体统,你们切莫要恃宠而骄才是!这么些年,本夫人若不是看在你们服侍老爷还算尽心尽力的份儿上,本夫人又怎会手下留情!只不过,本夫人虽然留下了你们,却不是让你们在老爷跟前给本夫人上眼药,挑唆我们夫妻失和的!要知道,贱妾就是贱妾!就算是有点能耐,然而,却不能忤逆的正妻的颜面!你们可都记住?”
那两名方才还想着如何给夫人上眼药,好招惹宁国公的厌恶的姬妾,此刻均是面色惨白。夫人一番话,不仅贬低了她们,还狠狠的踩了两脚。挑唆当家主母与家主失和,这得是多大的罪名啊!然而,却又不能不回肖氏的话,否则,便是公然违抗当家主母的威严。她们可没有忘记,宫里还有一个皇后娘娘是出自南宫家的呢。倘若自己娘家的人,都是一锅乱的话,那么,今后厷诏帝若是生了废后主意,岂不是手到擒来?且还是他们这些所谓的亲人一手将把柄送了出去!
她们虽然跟当家主母肖氏不合,然而,却很明白,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在遇到有害于南宫家的利益时,她们则会一力对外。这也是肖氏为何会容忍到她们至今的原因。否则,当家主母想要打杀几个姬妾,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更何况,还是当朝皇后的外家,那就更该将小妾贬的死低才对!
而一旁的宁国公在肖氏的话音落后,也不由的深想起来,在看一看那些娇美、柔弱的小妾们,顿时也觉得肖氏说的似乎也很在理。要知道,以前他跟肖氏倒也算的上是琴瑟和鸣,可不正是有了这些貌美如花的姬妾之后,时不时的听上她们几句看似无害的话语,这才对原妻一点一点的生出不满之心的吗?直到最后,本是夫妻,却形同陌路!相见却不相识!
那些小妾们见宁国公露出一副深思的表情之后,神情更是惶恐!她们这些姬妾,本就是在主母手下讨生活,倘若不是有老爷的宠爱,早就被夫人那狠辣的手段给打了出去了,又怎轮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