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知道你进而醒来,特地……”
“我中了血咒?”夜澜止皱眉,“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是在东晋啊。”夜澜止喃喃自语,想到了什么有些着急,不着痕迹的推开言子搀扶的手小心翼翼的挪动着躺了下来,道:“凤鹜珈和佟大人留下来,其余之人都先出去吧。”
佟井然诚实的道:“娘娘睡了将近一个月了。”
夜澜止凝眉,看着佟井然的脸道:“佟大人,本宫睡了多久了?”为何全身的骨头像散架了一般僵硬而难受?
夜澜止和佟井然相处过不少次,他为人让夜澜止很放心,他的好意自然也得听,但是也不急这一時半刻的,而且睡了那么久她脑子还混沌不已,想先行弄清楚一下存在感。
“娘娘,奴婢来。”凌子手脚伶俐,快急急的上前助她坐起,末了还拿了一个长枕垫在她后背。
眨眨眼,她有些难以置信,觉得自己定然还在梦里,不然这宫里怎么会出现凤鹜珈的身影?
其实在两个人的爱情角度里,没有所谓的谁爱谁爱多一点,谁爱谁少一点,所谓的计较只是是知道自己的不足罢了。
夜澜止笑:“有劳公公了。”
“不不不,娘娘能快些好,咱们也能快些会西阙,奴才离开那么久,心里还真是不踏实。”
夜澜止闻言,眸光暗淡了些,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第四十章
夜澜止虽然醒来了,但是身子还是比较弱不宜暂不宜走动,所以当日晚上醒来后也只能坐在厢房内和人聊聊天。
夜澜止最想知道的是涅寒帝和辰儿宝贝的情况,所以一有空就缠着言子琯子她们给她说说,几个宫娥见她精神甚好便应了她,说了整整半个時辰。
夜澜止听得有滋有味,然而就在此時厢房的门却蓦地被人撞开,一阵劲风过后,一个一袭月牙色衣袍的男子蓦地推开了言子几人,掐住了夜澜止的脖子?
但是,这不足以烧灭他的心中燃烧的怒火,瞬步移动,来到风宇璟跟前,怒极反笑道:“本王以往璟王爷有何等了不起呢,想不到不就一封信便将你击倒了。”
他话儿一落,弄清离也没有反应,只是瞬间的翎西宫的空气瞬间的冷凝下来了,一股冰冷的气息骤然的扑面而来。
弄清离微微浅笑,“公公敏感了。”话罢,对夜澜止说了一句:“既然澜妃娘娘身子无碍,本王事儿忙,就先行离去了。”说着,他并没有立刻走而是转身走向与凤鹜珈冷目相对的风宇璟,冷冷的道:“还不走?”
虽然如此,但是风宇璟却不肯走,放弃了和凤鹜珈或者弄清离纠缠,转身瞪向了一脸无措的夜澜止,说了句:“低贱的南口奴隶?”
风宇璟很厌恶除了涅寒帝以外之人命令他,以往即便是欣荣太后或是先王他都是因为不想涅寒帝对他有所防范才带着面具对待的,所以他当然是不会听他的了。
“你哭了?”
佟井然知他在狡辩却不想再度回话,东晋豹王的歼诈可是出了名儿的,无论你口舌如何伶俐,在辩驳这方面都不会是他的对手。
他对风宇璟的态度让佟井然不悦觉得他是在给西阙难堪,当下便道:“璟王爷乃我西阙亲王,虽年青但也是我西阙之王的亲弟,还望陛下言下注意。”
弄清离挑眉冷笑,心想自己近来是不是待他太好了,让他敢在这么多人面前如此放肆?
众人跟不上他的思维,无言以对,只有弄清离眸眼一深,跟了上去。
风宇璟嗤笑一声,“又一?”
“娘娘?”见她眼也不眨的盯着璟王看,言子小心翼翼的出声。
“多美妙的反应啊。”弄清离感叹,话罢,一手搂住他的腰,一手继续使坏,然后俊脸凑近他的耳朵,冷然而邪魅的轻声道:“小璟璟,你知道么,每天夜里你睡下后都会喊着一个名字呢……”
“王爷,此言怎讲?”佟井然皱眉,他认识风宇璟十多年了,他不是一个冲动之人,能让他如此的定然发生了什么事儿了,“为何说娘娘会让王上蒙羞?”
那是关于涅寒帝动态的。
这一说法让言子三人面面相觑,待回过神来時却见夜澜止已经没了脸色,眼睛也缓缓闭上,顿時大吃一惊?
凤鹜珈素来厌恶不男不女的阉人,但是对李公公却有一股敬重虽然他们年纪相仿,但是一路上的相处让他摒弃了以往的想法。若是以往他会给李公公一个面儿,但是眼前这个企图夺夜澜止姓命之人却不行。
风宇璟毫不领情,劈头就低喝:“你滚开,此乃我西阙之私事,你一个下贱的东晋人凭什么干涉??”
风宇璟坐下以后,拧头看向跟着自己屁股后面的男子目光狠厉,“你来这作甚,滚?”
过了甚久,在所有人屏息以中,缓缓开口:“素闻璟王爷心慈面善,儒雅得体,看来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有時候传说和现实的的有甚大的差距。
风宇璟在这情况下还可以宁头转身,白皙的俊脸是和面容不相符的鬼魅冷笑,“怎么不用力?劲儿大些啊,这样的力气本王爷是死不了的哦。”
“哼?”风宇璟冷哼一声,扯唇,“歼佞小人,枉王兄平日如此信任和器重你,在这些关键時刻竟然担忧一己姓命?”
四目相对,风宇璟毫不示弱,“本王爷今儿不高兴,不说。”
夜澜止怎么配?凤鸾殿啊,王后之位怎能是一个南口奴隶能坐上去的,假若圣旨一发布,那么王兄岂不是成了天下笑柄,自古以来翰郝司有哪个帝王是立一个奴隶为后的?
夜澜止叹息,声音里有着浓化不开的清愁,“莫忧,我无事。”
就在风宇璟想冷声讽刺的瞬间,弄清离一只空着的手突然自他单薄的衣领处伸了进去,脸色带着邪笑,手掌邪恶的抚摸着他光滑有致的胸膛?
然而,他嘲讽的唇角还没扬起,便被人手捏着一条丝带,蓦地自后边勒住了脖子?
“风宇璟?”倏地,弄清离不但没有松了一口气反倒怒火滔天,松开了手上的丝带,丝带在掉落的瞬间沾满了妖红的血,而风宇璟脖子上的伤口如他所料的止住了血。
风宇璟不理他,厌恶的瞥他一眼就站起来,不欲与他一道坐在同一桌子上。
“王爷??”李清基闻得声音,赶忙自外边跑了进来,眸眼扫了一圈见便知发生了什么事,见夜澜止没多大碍才松了一口气,在看到风宇璟一身杀气時一颗心跌到了谷底?
由于风宇璟的劲儿着实太大了,所以夜澜止即便在咳了几声之后却还是不能缓过气来,抱着脖子喘着气,耳朵嗡嗡作响,什么也听不到,只觉得顿時所有人的动作都顿住了。
弄清离顿足,冷着眉道:“呵,不愧是名儿远扬的璟王爷,脾气倒不小啊。”
凤鹜珈枫红色的衣袍不变,修长挺拔的身躯矗立如神祗,手臂执剑直伸,眸光冷然,鲜色的衣袂在暗黄的烛光中像极一只索命修罗,气场惊人。
“佟大人言重了,本王也只是关系璟王爷的伤势罢了,毕竟他脖子上的伤口不浅,上药迟了不是留疤的简单事儿而是认命关天的事儿了,本王可不想落得个残害西阙陛下之弟的罪名啊。”
他很生气,也很痛心,王兄怎么就糊涂到了这个地步?他不是他英明神武,心明如镜的西阙光年帝国的缔造者么,他以往向往的不是至高无上的王权,完美无瑕的血统么,为何现在却他为了一个奴隶宁愿冒着战争即将来临的危险大兴土木,置帝国版图,帝国血统于不顾?
众人咽了咽口沫,等待着弄清离的下一步动作,但是他并没有立即有所动作而是神色淡然的步行至夜澜止榻前三米顿了先来,看似担忧的道:“澜妃娘娘,可有受伤?”
“住手?”倏地,另外一个让人意料不到的人出声阻止了,并且出手将风宇璟救了下来。
再者,风宇璟在东晋被弄清离当作实验对象不下数十次,身子早就不如如前了,打起来吃力了甚多,最后在几十回合后一把剑搁在了他喘息得喉咙。
大概两刻钟后。翎西宫
弄清离不理他,好看的脸庞面无表情,只是眸子在看向他血流不止的脖子時阴深了几番,足足看了好半饷才收回视线,那专注的劲儿让人毛骨悚然?
这个月也能不列外,信人来信了,信里的内容比他在得知涅寒帝要纳这个妃那个妃更让他愤怒?
凤鹜珈自小很小便拜师学艺,自幼聪颖不在话下,再加上他有一颗复仇的心所以学东西都是精益求精的,每一招试都力求完美,所以即便是同一种武功他发功都会比别人更胜一筹的。
“咳?咳?咳……”幸亏,夜澜止还剩下一口气,不然……
李公公走上前散步,朝弄清离躬身,尖细的声音意有所指,“幸亏东晋陛下来的及時,不然事儿大了。”这很难说是巧合,风宇璟和他不可能住在一起吧,他怎会如此快得到消息风宇璟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是做出对娘娘不利之事出来的?
“哼?”兴许太厌恶夜澜止的眸光,倏地撇开脸,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去。
他妖魅的唇瓣斜勾,狂傲的面容此刻像一朵夺命的噬人花,“驰骋沙场数载却不曾败战璟王爷,被人剑架脖子的滋味如何?”
老实说,风宇璟一言一出,众人冷汗直冒甚至已经到了不能言语的地步,因为风宇璟那一句话可不是一般的震撼,那劲儿比方才的拥抱更加劲爆啊?
一手拳头紧握,一手青筋暴露的捏住他的下巴,冷眸微凝,“莫在此给本王逃开话题,你到底说还是不说??”
风宇璟没有回答,在他提到一封信的時候蓦地会想起信里让他不敢会想的内容。
他速度甚快,甚至是肉眼所不能及的,就连凤鹜珈一時间也愣住了,一个失神原本该成为剑下鬼之人被搂在了弄清离的胸前。
“嗯,澜妃娘娘无碍便好。”弄清离唇边挂笑,如负重释的轻声道。
“王爷,为何?”李公公眸光似枯草,充满了无奈何忧伤,“你可知娘娘可是王上的命儿啊,而且辰王子……”
来到这里他还是首先和他那个信人取得了联系,然后依旧是半个月一封信,来来回回,两年多来,他藏着的信也有半个人高了。
夜澜止刚刚恢复,但是气息还是有点喘,微微颔首,唇儿勉强一扯:“有劳东晋陛下关心了。”
“唔……”夜澜止原本是坐着的现在却被人掐住脖子脚跟离地的提了起来,让她苍白的脸儿瞬间涨红,手儿急急的想要挣脱璟王的束缚。
佟井然话音刚刚落,一个人影倏地腾飞而入,银亮的剑锋刺痛了人眼,直愣愣的朝风宇璟刺去?你开得能。
而且,他和夜澜止的儿子也不配被封为嫡长子,所谓嫡长子,若健康长大那是必然的王位继承人啊,血液肮脏的风洛辰怎么配??
虽然在这半年里风宇璟被弄清离折磨得根本没有机会练功但是毕竟功夫底子甚好,凤鹜珈飞身而入他就反应过来了,倏地放开了夜澜止并把剑回礼?
不消多说,这凤字一出便知那是为西阙王后所建,而让他气愤的是王兄竟然秘密内定那王后之位只能是夜澜止,嫡长子只能是风洛辰?
“铿锵?”的一声,剑气一寒,二人均被弹出了三尺之外,怒目对视?
这一幕比方才更让人诡异,几个禁不起吓的小的觉得自己眼睛花了,几番眨动眼眸,在发现自己没有看错后咽了咽口沫,瞪大了眼睛,一股怪异的感觉暗暗横生。
“滚开?”璟王怒眸一瞪,儒雅俊秀的脸庞满是杀气。
“王爷,请你放开澜妃娘娘?”就在此時,佟井然进来了,脸色阴沉若白/面修罗。
“你放开,放开……”风宇璟气势弱了些,低垂的俊脸上全是无助,像一只对未来充满恐惧的孩子,身子瑟缩着,恨不得这个世上没有自己的存在。
“哈哈……”风宇璟昂头大笑,由于他的动作脖子上的血流动得更快了,但是他仿佛感觉不到痛似的,竟然脸面没有半丝表情,笑得像只鬼魅似的。
弄清离对他的挑衅视若无睹,沉静的道:“凤公子,得饶人处且饶人。”
二人对话诡异,风宇璟的笑更是诡异,一般人是不宜插足而进的,但是李清基可不是一般人,“凤公子,请放了王爷吧。”
“辰王子,什么王子,不要给本王爷提那个肮脏的存在?”璟王抿唇冷喝?
“李公公,此事你休要管?“风宇璟语气很冷,瞥向她的瞳仁乌黑如深渊,“若真的敬重王兄,公公自当协助本王爷,不然除非本王爷死了不然她休想有回西阙的一天?”
男子好看的眉扬起,不理他的恶言冷语径自在一旁坐下,还在自动自发的倒也一杯茶,浅抿一口才道:“怎么,就一封飞鸽传书就让你如此火大?你伟大的王兄做了什么让你伤心的事儿?”
“王爷,不要啊,快放开娘娘,娘娘快没气儿了?”凌子跪了下来,头儿猛地往地下磕着,泪流满面。“王爷,请为王上想想,若是娘娘出了什么事王上怎么办,辰王子现在还很小不能没了母妃啊?”
二人的互动凤鹜珈看在眼里,唇瓣一勾,浓眉一挑,“东晋陛下,此乃我西阙之私事,陛下是否管的太多了?”
夜澜止不想反驳,正确来说根本不知如何反驳,看着这张和涅寒帝有几分相似的脸庞竟然出了神。
“王爷,请放手啊?”琯子急叫,但是由于璟王怎么说也是一个王爷她自然做不出上前拽他手臂的行为,急得快哭出来了。
他知道涅寒帝对那个南口奴隶有感情但是却不知竟然到了这个地步,竟然在这个战争即将来临,物资急需的之际秘密建造一座比诏阙殿大两倍的凤鸾殿?
“笑话?本王爷恨不得她现在死?”璟王不但没有顿下,手劲儿更大,冷笑一声就说:“若是要王兄成为天下的笑柄无法流芳百世,本王爷宁愿他暂時痛苦?”
风宇璟闪过头,冷声道:“与你无关?”
佟井然眯眸,在一旁镇静的待察。
风宇璟眼圈红着,却昂头朗笑,“呵,本王爷很高兴东晋陛下可总算领悟到自己的无能了。”
“王爷,王上素来疼爱你,你为何,为何要如此?”他真的很痛心,他一直以为璟王即使再荒唐对涅寒帝也是敬重和遵从的,想不到……
风宇璟很懂得得寸进尺,肩膀耸了耸,乐呵呵的道:“本王爷素来有自知之明……来吧,杀了本王爷吧,本王爷现在想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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