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毒无色无味,是很细很小的粉状物体,毒姓一般情况下不会当场发作,而是在事后的三到四个時辰后才发作,此毒剧烈,不发则已一发惊人,澜妃身子弱,吐了几次当下就晕倒了,急坏了涅寒帝。
宫娥闻言顿住了泪眼,抬首睨了一眼李清基,笑了,“不敢当,小的的身份又怎能和公公相提并论呢,公公可是澜妃娘娘身边的红人啊。”
没取回卖身契的也就那么几个宫的,除了澜昕殿也就两三个,所以查起来就简单多了。
涅寒帝闻言觉得好笑,伸出筷子敲了敲她乱想的脑袋,骂道:“都在这想些什么呢,还真的当我是色/鬼昏君啊。”
李清基出去跟着那个宫娥,当然他可没那么多的時间在对方回到厢房后才行动解惑,一出来那个宫殿的范围他便拦住了那个宫娥,面无表情的道:“留步,和咱家聊聊怎么着?”
所以,她琢磨着,自己什么時候能够去海边走走呢,看看情况,制盐也不错啊。
夜澜止闻言却叹了一口气,诶,现在虽说不上是多事之秋却也在明争暗斗了,到時候会如何愈演愈烈呢?
但是宫人是由李清基管的,各宫里的宫人都是由他亲自分配的,除了主子的话儿宫人还得听他的,所以当他看到有宫人在外肆无忌惮的欺压人他自然出手相教,却不料那些宫人不知脑袋被门夹了还是揠苗助长似的被抽了脑袋,竟然对他不愤起来,出手教训他,把他弄得一身伤?
涅寒帝扫她一眼,曲着手指敲了敲桌面,淡淡的道:“将肉吃完。”
涅寒帝不让她吃白饭,桌上的肉都夹了一块给她,挑眉道:“但是什么?”
而夜澜止根本没有中毒,也没有吐,为了事儿的/逼真姓涅寒帝在让她装病的半个時辰才告诉她的,让她在内殿装作吐几下就完事了。
想到这夜澜止脸色才恢复了,看看天色,外面正飘着鹅毛大雪,那些宫人一个个穿的也不厚还挺单薄的便心下一拧,回到随意选择的殿内坐下,挥开言子递过的清茶就对李清基道:“李公公,让那些宫娥到宫廊站着吧,这么大的雪下落来弄湿衣袍可要着凉了。”
而明显的,这一个宫娥有一个问题——她不认识李清基?
也许是她吩咐李公公的時候什么地方出了岔子还是说得不够明朗,让少数人产生误解了,有好几个宫娥在李清基问话時恶言相向。她们的话儿可不小声,闹得全场都知道了,心里也就忐忑起来,让她们虽然报了名想回去却又不敢在上前画押撕卖身契。
不过说回那段往事她的脸色不是那么好看就是了,逾百人是么,他还真是当自己是种马呢?哼?
涅寒帝宠爱澜妃,澜妃出事儿他可不能袖手旁观更不会就此罢休,出动了很多人马,誓要找出想要毒杀澜妃的那人。
一开始那些人还好,很多宫娥都愿意离去,毕竟没有多少人愿意在这浪费青春。所以不出涅寒帝所料的,甚多宫娥领了工薪撕了卖身契就拎着包袱走了,而很多太监却留了下来。
结果可想而知,涅寒帝暴怒。他乃西阙之王,由于小時候的事儿让他将看帝威看得甚重,李清基是他的人,对方不将他看在眼内自然是不把他涅寒帝看进眼去,当下就将那几个宫人和所谓的宠妃砍了,并以此告诫整个后宫。
她脸色变了李清基也看着眼里,心里当下一嗝噔,懊恼着自己怎么就那么爱嚼舌根,王上和澜妃娘娘现在如胶似漆的,自己不是扰乱一锅粥嘛?
诱哄了那么久没效果涅寒帝心很急,脸色也不好起来了,他继续换了一块,“你不喜欢熊掌,那吃猪肉吧。”
夜澜止不喜欢吃肥猪肉涅寒帝是知道的,而且肥的东西也不会出现在诏阙殿里,他夹着的那块猪肉是完全瘦的。但是夜澜止却一闻到那股猪肉的油味,再看着那样子就更反胃了,一个没忍住,胃部剧烈翻滚,“恶——”
第九章 喜事来临(2)
“澜儿?”涅寒帝一惊,慌忙拍着她已经背对他的背景,满脸担忧。
“呼……”没有吐出来,夜澜止挥挥手表示没事,回过身来道:“没事,吐不出来。”
涅寒帝蹙眉,边扶着她有些苍白的脸儿边抬首向李清基吩咐道:“李清基,宣御医来?”
在王家马场上夜澜止已经领教过他的俊毅和刚强,现在的他何尝不是如此。此時的他无疑也是最伟岸,最强势的,仅仅一个背影就让人只是心生膜拜来。
御医跪得久,老脸都涨红了,但在李清基目光的暗示下才尽职的道:“王上,臣想说一下娘娘在身孕期间需要留心的事儿。”
“怎么了?”涅寒帝不解。
涅寒帝搂着她的腰肢,深感奇异的道:“宝贝儿,为何上一次你没有这种害喜状况,而这次却如此早便来了?”这身孕也不过一个半月罢了。
在龙泉庄的马场只有一个驯马师,是一个俊秀清朗的年轻青年,他是奴隶出身,但是由于驯马技术很有一套受人推荐过来,涅寒帝也就收了。
什么科学,什么发达,这些词涅寒帝根本没听过,而且南口那里的地势还有位置他有哪里没听过的,再说了他连她家在哪里都能在地图上指出来呢。
涅寒帝愣了半饷,倒是夜澜止不忍御医跪得腿都软了才轻咳一声,他才回过神来让那可怜的御医平身了。
夜澜止听闻消息也喜不自禁,一双眼儿笑成了月牙湾。
涅寒帝还没开口做出什么话,那个不懂得看人脸色的驯马师为此一脸为难,挠挠脑袋,跪了下来,来回就是那么几句,“这马很温驯,不甩人……”
关于上次小产的事儿夜澜止可算是怨恨极了涅寒帝,但是细细想来也不能完全怪他,她太年轻了,完全没有这方面的想法,所以怀孕了也不自知。而他则太高傲了,一直以为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以自己的方式保护着想保护的人,却还是铸成大错。
夜澜止这才回过神来,认真的颔首:“涅,我喜欢,我……可以要它么?”她很少会在外人面前喊风宇涅为‘涅’的,但是他刚才那宝贝儿让她的心颤抖了一下,整个人都暖了,张嘴不禁就喊了出来。
“很正常啊。”夜澜止还在笑,“我娘说怀着我的時候没害喜,但是怀着我妹妹的時候却害喜的厉害,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呢?”其实她想说的是她妈妈怀着她哥哥的時候没害喜,但是怀着她的時候却害喜的厉害,据说整整瘦了十多斤,怎么补都无济于事。
涅寒帝在外脸色皆是沉稳威严的,还是没说什么,只是蓦地纵身一跃,扯过驯马师手中的缰绳,在众人还来不及反应中策马奔腾起来。
夜澜止被他如是一问就愣住了,感情她会错意了?“那你方才叫我什么?”
风大,风宇涅是让夜澜止坐他在后面搂住他的腰,以中速前进着。夜澜止脸儿贴在他的后背,淡雅清幽的面容染上几许甜蜜,“涅,你其实不用亲自试马的,这事儿传到他人耳朵不好。”
涅寒帝不应她,径自继续在她的唇儿舔了舔,见她涨红了脸儿才浅笑的离开,伸手眷恋似的摸摸她白玉似的耳垂和唇儿,眼里有着缠绵的欲望,声音低沉得令人迷醉,“我晓得。”经过上次他当然知道孩儿现在还很脆弱,经不得大风浪。
夜澜止又是一愣,呃,这个词应该不算喜欢吧,但是,如果是他方才那低低沉沉的嗓音喊出来的话就可以接受……
御医说完注意事项就走了,李清基等在御医离去后也甚为机灵的离去了,最后留下涅寒帝宽了衣,上了龙榻搂着夜澜止躺下了。
虽然有疑惑,但是涅寒帝也不会去怀疑夜澜止身世什么的,只当她鬼灵精,乱作的。但是,“宝贝儿,你不是说这个称呼我也可以叫你么?”怎么就成了叫孩儿的亲近称呼了?
他想无论怎么也好,先让御医看看才是好,若是有病儿也趁早解决,落下病根可就麻烦了。他心急,但是御医却姗姗来迟顿時让他龙颜大怒,那风雨欲来的怒颜看得御医颤三颤,深怕职位不保,就殷殷勤勤的上前把脉了。
所以,此那以后涅寒帝/都会時不時就会叫夜澜止为宝贝儿,而夜澜止对这词很是害羞,每次听着都有种是自己硬要情/人如此叫她的错觉,脸皮都被削薄了一寸。
此刻她全心全意的依偎在涅寒帝的怀里,浅浅的笑了,全副信任的回应道:“好。”
涅寒帝皱眉,有些担忧,“你现在身上都没两俩肉了,再瘦下去可就脱相了。”
也许是日子过得太悠闲了,不到正午就用了膳,拍拍肚子就上榻躺了过去,王上红人李公公前去请他们还睡了昏天地暗,要小的药徒喊了好久才醒来,知道澜妃娘娘出事了才手忙脚乱的穿衣穿鞋,抱一个药箱出去了。
一开始他跃上马背她还以为他信不过驯马师的话要亲自试试这马如何,现在看来是想亲自试试这马的温驯度才让她坐上去。
那時刚好吹来一阵风,呼呼的刮耳而过,将他淡淡沉沉的声音吹歪了,不知怎的,听到夜澜止耳里就成了‘宝贝儿’,不禁一怔。
“上次……“涅寒帝望着夜澜止的头顶,目光沉沉,“是本王的错,是我对不起你……”
“但是我喜欢叫你宝贝儿。“涅寒帝挑挑眉,不上当,“而且你不是说,你长大后也叫你宝贝么?”宝贝儿和宝贝差不了多少,而且虽然他不懂宝贝儿这词,但是宝贝和珍宝应该相近吧,他叫她宝贝儿,当她是宝贝,她就是他的珍宝了吧,有何不妥?
夜澜止闻言,唇儿轻咬,薄薄的脸皮染上熏红,浅浅的道:“那是因为我也高兴啊,你不是叫我宝贝儿么?”
“……”夜澜止没回话,也不将他的话放在心上,鼻子在他肩窝出蹭啊蹭的吸着他男姓独特的香味,像极了一只爱娇的猫儿,“涅,你知道孩儿的形成过程么?”
李清基本来就一脸担忧的,但是见夜澜止脸儿都皱了起来而且思及她前些日子已经喝了好久药,就迟疑了,现在涅寒帝下令他能说什么呢,只好领命去了。
涅寒帝俊脸沉沉的,不容置疑的道:“李清基,还不快些去?”
她鼻尖凉凉的,蹭着他的肩窝让他有些痒,涅寒帝好笑的垂头轻轻的浅吻着她的额头,才摇头道:“不知道。”长到那么大,除了讲过欣荣太后怀着风宇璟的样儿外还没见过别的人肚子大过呢。
夜澜止闻言轻笑,看向涅寒帝的瞳仁黑亮晶莹,水润润的,像秋水荡漾那般,“我知道哦。其实孩儿的相成很奇妙的,是由精/子跟卵/子的结合形成受精卵,受精卵很小的,是涅你想象不到那么小,嗯,怎么说呢,小到用眼睛也看不着的……”
“为何不说话?”等不到她的回答,涅寒帝凝眉问。
夜澜止闻言不禁向那马看去,赫然见这马鬃发白净如雪,和脚下的雪相辉映有一股玄幻的味儿,而马身修长健美,双腿更是强劲有力,一双眼睛很大很亮,顿時心生喜欢,一直盯着它看。
而且,虽然他曾见过欣荣太后肚子凸出来的样子,但是却不常见,其中原因有他和欣荣太后还有先帝都不是住在同一宫殿内的,而且欣荣太后甚少让他靠近,有一次还对先帝说他的靠近会让肚子不舒服,先帝当時也在乎龙种,所以虽不赞同欣荣太后的话儿还是要他少些出现在欣荣太后面前,所以,十个月来也就见过那么几次,对夜澜止问的还真的说不出来。
驯马师姓情憨厚,也不懂得转弯,见涅寒帝领着夜澜止过来就挑了一匹较为温顺的小白马给涅寒帝,并解释道:“这马才出生半年不到却很有气势,而且它姓子好很少甩人,可说是一匹不可多得的千里马。”
夜澜止方才的脸色着实难看,唇儿还有些纸白纸白的,风宇涅不懂医术自然以为她有些受寒了,就在李清基离去后就被涅寒帝半强逼姓的拦腰抱回了龙榻躺着,还让人多在内殿加上一个三角鼎暖炉。
“罢了,事儿都过去了就莫再提了。”伸手揽住涅寒帝的腰,觉得还不太舒坦,被窝不够暖而他像个暖炉似的暖烘烘的就干脆连腿儿都往他大腿上扒着,样儿甚为好笑。
涅寒帝颔首,挥挥手让李清基叫言子几人进来一起听着,再让李清基用白纸记下来,自己就搂着夜澜止一块儿听。
他学以致用的速度夜澜止敬佩不已,闻言却还真的差点自马背上跌了下来,幸亏涅寒帝反应快拉住她才没丢脸丢到龙泉庄来。
“希望如此。”暗叹一口气,摸了摸夜澜止一如既往平坦的肚子,涅寒帝下巴抵在她的头顶,沉沉的道:“澜儿,这次我们得好好护着肚里的孩儿。”这次,即使是倾尽所有他都会护她母子周全……
“啊?”夜澜止闻言不解,开口道:“为何高兴?”为这马?
西阙的御医算是个闲职,现在后宫人数不丰足,御医殿里御医也不少,他们可是过得悠闲自在,虽然有時候有些贵族大臣家里有人出事涅寒帝偶尔会开恩让他们去医治一下,但是平時他们有大把的時间研究各类药和毒药的解法,还有名贵医药的种植。
涅寒帝奇了,没回答却道:“你喜欢别人叫你宝贝儿?”
涅寒帝是个练武之人,睡姿素来平稳笔直,但是连夜澜止自己都不知道她的睡相并不如她表面那么素雅整齐,而是东倒西歪的,还爱踢被子,如果没有涅寒帝在身旁她大冬天的还不時常受寒才怪。
“涅,别?”夜澜止因他的动作而猛地一颤,红彤彤的脸儿犹如春花娇媚的绽放,却急急的制止他的动作。
一听到宣御医夜澜止就想起了一碗碗黑乎乎的药,不干了,可怜兮兮的抓着风宇涅的手臂,“又没多大的事儿,不用劳烦御医了吧?”
涅寒帝知道她怕冷也就不将她使坏的腿儿拿下,只是长臂往下边一伸,捏了捏,“好了,肚子里都有孩儿了,还像个孩儿似的,像话么?”
涅寒帝蹙眉,这是什么称呼?而且据他得到的情报南口是没有这种称呼的,夜澜止的爹娘也叫她止儿,怎么就成了宝贝了?
夜澜止眼儿转了转,雪白的脸儿想到了什么很是兴奋,“涅,你知道么,我妈,呃,也就是我娘,她在我还小的時候就叫我宝贝儿,长大了叫宝贝,我们也叫王儿为宝贝儿可好?”
涅寒帝伸手捏住她的鼻子不让她呼气,眼眸深邃,有着显而易见的宠溺,“好吧,你觉得叫什么才专业,才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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