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风白了一眼花鼎:“笨蛋。这都看不出来?”
花鼎站住脚,“什么?”
“哼!”齐风瞄了一下车窗后负手而立的玄羽,“这不是明摆着吗,咱们公主八成是有些喜欢上这个玄羽了!”
“不会吧?”花鼎声音陡地拔高,吓得齐风忙一把捂住他的嘴巴,“你嚷什么嚷,不知道女孩子脸皮薄吗?”
“不是——”花鼎讷讷道,“我只是想着,咱们公主不是有个离落了吗——”
齐风发出“哧”的一声轻笑:“咱们公主是什么人?只要咱们公主高兴,娶个十个八个又怎么样?”
走在前面的清悠脚下忽然一趔趄——这两个老男人,加起来都几万岁了好吧?怎么也这么八卦!还有那个齐风,亏自己还一直以为他最是老实憨厚!
再上了车,花鼎看向玄羽的眼神明显不一样了,一会儿撇撇嘴,一会儿皱皱眉,一会儿又捻须微笑,饶是玄羽一向最为沉稳,这会儿也有些发毛。
“咳,咳——”清悠强忍住暴走的冲动,“好了,你们两个去看看,午饭准备的怎么样了。”
“啊?”正一副挑剔神情的花鼎一愣,旁边的齐风狠狠的掐
了他一下,一本正经的一躬身,“是。”
说完,目不斜视的扯了花鼎就走。
“你做什么呀?我还忙着呢——”君上不在了,自己可得替公主好好把把关,这男子可不比离落,是大伙儿看着长大的!
“闭嘴!”齐风低斥,“没看出公主早就不耐烦了吗?”
“啊?”听说清悠不高兴了,花鼎终于停止了挣扎,脑袋里灵光忽然一闪,懊恼的拍了拍头道,“果然是老糊涂了——”
自己当初和露露在一起时,可不就最不想有旁人在!想通了这点,反倒催着齐风快些,嘴里还絮絮道:
“还有老柴和老姚,那俩最没眼力劲了,咱们快拦着,可别让那俩蠢货坏了公主的好事。”
“你的手下,很有意思。”看着边走还边频频回头搔首弄姿的花鼎,玄羽不由失笑。
不用听也能想到这俩二货再嘀咕些什么,清悠头疼的按了按额角,转开了话题:
“到了泰安,我就要和大哥分开了,这是九阳丹,大哥你随身带着——”
说着,从怀里掏出几个晶莹剔透的玉瓶,递了过去。
“好。”玄羽也不客气,接过玉瓶刚要揣进怀里,忽然一愣——把玉瓶握在掌心里,突然觉得一股浓郁的灵气好似就要透瓶而出!
“嗯。”清悠点头,眼睛里带着笑意,“这九阳丹的疗效是比较好,而且,大哥没事的话也可以当零嘴吃着玩,味儿道也不错的!”
何止不错啊!花鼎吃了一粒后,每天饭前餐后一定会厚着脸皮再要一粒,说什么去去口臭,你以为是什么益达口香糖吗,饭前饭后要来两粒!
好在妖界最多的就是奇花异草,再配上清悠的青云铛和九阳神火——有了那九阳神火后,清悠才知道,自己原来的那火焰比起九阳神火来差了何止十万八千里。竟是每一炉药都是圣品!
甚至专于炼器的柴宽还说,用这九阳神火炼器的话,出的也至少会是圣器,甚而神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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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悠已经决定,有时间了就去尝试一下。
当零嘴吃?旁边的玄羽震惊之余不由苦笑,这丫头,知不知道自己再说什么呀?不但是疗伤圣品更兼含有浓郁的灵气,拿出一粒来,恐怕就会让世人疯狂,竟一下子送给了自己好几瓶!
看出玄羽的意思,清悠忙摆手:“大哥不许说不要。到了泰安,我们就要分开了,下次再见,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
说道最后,不由有些伤感。也说不出来是为什么,就是觉得眼前这男子亲近的很,好像是自己,失散已久的亲人……
“好,我收下就是。”玄羽微微沉吟了一下终是收下了灵药,“对了,玄庭应该就要回来了,这辆马车还是先让人送到安全地方。我再给你准备一辆
马车。”
不是不相信清悠那帮手下的实力,只是这辆马车实在太拉风了,而泰安却是紧邻着浮空山的中心城日光城,而日光城中藏龙卧虎,高手不知凡几,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还是小心些好——
其实说到底,玄羽内心对父亲玄天还是颇为忌惮。虽然并不清楚自己父亲目前实力到底到了何种境界,可是却隐隐觉得,恐怕还在花鼎等几人之上!
“也好。”清悠点头。
不过一刻钟时间,玄庭果然带了两辆马车过来,虽不比清悠现在这辆豪华,却胜在威严大气,特别是车厢前部雕刻的栩栩如生的那只五翅彩凤,让清悠感觉很是新奇。
花鼎几个却很是嫌弃——开玩笑,自家公主可是有十八根尾羽呢!而且这辆车也太寒酸了吧,怎么配得上公主的身份?
“不如,你们求求你们家主子?”玄庭也在一旁凑趣,实在是这么好的车子,自己还没坐够呢——不对,应该说怎么也做不够啊!
“只要你家主子开口,我家大人一定会同意。只是这么好的车,要我是你家主子,也会心疼……”
“什么好车啊!”花鼎鄙夷的瞧了一眼玄庭,不以为然道,“这辆车子算什么?我家主子的车驾里,这可是最不起眼的了!”
这句话可是大实话,当年君上得了什么好东西都会堆到公主面前去,这辆车子的确是其中最不够看的一辆罢了!
“啊?”玄庭摸了摸鼻子,您老就吹吧您,莫不是你家主子是天界的公主,就是天界的公主,怕是也没有这般排场!
“走了。”清悠已经有些不耐,转身朝着玄庭带来的马车而去。花鼎几个无法,只得挥了挥手,那辆豪华马车竟瞬间消失。
玄庭吓了一跳,怔愣着脸,半天说不出话来。
一个时辰后,两辆一模一样的马车一起进入了泰安。朝着最豪华的酒楼明月楼而来。
远远的看见玄羽的车子,守在门前的店小二一愣,神情顿时就有些慌张,忙小跑着进了店里,凑到一个正摇晃着二郎腿衣饰华贵神情惬意的年轻男子耳边小声说了句什么。
男子神情震惊无比——
那个野种回来了?这怎么可能!难道那三个圣皇还没有动手?
半晌又想到什么,猛地抬头道:“你说还有地门的那辆凤车也一起?”
“是。”知道男子心情不好,小二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我倒要看看,那个野种带了个什么女人回来。”男子冷笑一声,再次缓缓坐下。
☆、拿钱砸死你
明月楼——
透过车窗;玄羽冷冷的瞧着那遒劲有力的三个字,眼角掠过一抹冷厉。现任家主是那个老家伙的大哥,一贯自诩雅士,凡是家族经营范围,一贯以“明月”号之,可在玄羽看来;那个所谓的大伯同老家伙一样,就是个疯子。
顶着谦谦君子的名号;却对自己这个侄儿屡次痛下杀手,不就是最好的例证吗?
不就是一个家主的位子吗?便是浮空山第一大世家又如何?在自己眼里却是狗屁都不是。
不过;既然那老混蛋非要招惹自己,那这家主之位,自己反倒非要抢过来了;不然,实在对不起他们的“殷勤”!
站在门前的掌柜玄枋,一早得了大少爷的吩咐,要给那个“野种”好看,本是端着一副趾高气扬的嘴脸,可不过是看到那辆沉默的车子,腿肚子就开始转筋,又坚持了一会儿,更是有冷汗顺着额头不住的滴下,就在玄枋终于要坚持不住时,车帘刷的一下掀开,天神一样的七少爷,不,是那个野种,撩开车帘跳下下来。
玄枋好不容易挺直的腰又不由自主的弯了下来,忙借着门框的力量勉强站好,只是脸上的表情却好像快要哭了一般。
让自己去羞辱玄羽那个杀神,这任务难度可不是一般的大!
刚准备好说辞,却忽然一僵——
天啊,他看到了什么?
不相信的揉了揉眼睛,没错,是玄羽那个野种!
那本是身份卑贱,却最是冷漠傲慢的地门门主玄羽,正快步走到另一辆马车前,亲自伸手帮着撩起了车帘!
平时别说是对家主了,就是对着那个阎王一样的天门门主玄天,玄羽也从来都是不假辞色!而现在,竟对那辆凤车里的人,还是一个女人,如此殷勤?!甚至,他的脸上,还有一丝笑意一闪而逝!
玄枋第一感觉是眼前这个玄羽肯定是有人假冒的,可当那双寒眸扫过来时,马上又意识到自己错了,这个人确实是玄羽无疑。
一旦确定了自己的想法,玄枋恨不得把眼睛变成探测器,看看到底是什么女人,竟能对魔鬼七少爷有这样大的影响。
可是下一刻,他却失望了,因为玄羽自然的取过一个白色的软帽,把那女子的容颜遮的严严实实。然后下一刻,又有几个凶狠的老头子跟着下了马车,明显注意到了酒楼掌柜探询的眼神,狠狠的一眼瞪过来,掌柜的吓得忙低下头去。
玄羽不动声色的看着这一切,只做未知,反身牵住清悠的小手,稳稳的往酒楼而来。
没想到玄羽会突然这样做,清悠怔了一下,轻轻抿了抿嘴,任由玄羽牵着——
玄羽的手阔大而干燥,被这样一双手包着,不同于和离落牵手时内心的悸动,却很有安全感。
后面
的花鼎神情却有些哀怨——公主也太好拐到手了吧?怎么这么容易就让人家把手给牵上了?自己还想摆摆谱好不好?
“七少爷——”玄枋终于缓过神来,也做足了心理建设,看玄羽已视而不见的要从自己身前走过去,忙出声阻拦。
玄羽站住脚,冷冷的瞧着玄枋,不发一言。
“七少爷,”玄枋的声音干干的,却努力拿出府中老人的模样,“不是老奴无礼,实在是这段时间一来,家族中总是有一些不成器的东西来酒楼胡闹,胡吃海喝,最后却拿不出一分钱来,以致明月楼多有亏空。家主大人上次查访后知道了这个情况,所以传下命令,明月楼概不赊欠,即便是家族中人,也必须先付钱,才能进店。还请七少爷别让老奴为难。”
清悠微微一顿。这明显就是赤果果的下马威呀!什么不成器的东西,什么胡吃海喝!哪有家里的奴才这样对主子说话的!
“喂,你怎么同我们门主说话的?我家大人可不只是你家七少爷,更是地门门主!”紧跟上来的玄庭却不干了,老是拿第一世家的身份来压门主,可门主离了他们家族,仍然是威风凛凛的地门门主,而第一世家离了门主,那声望可就打了折扣。
世人之所以敬畏他们,公认他们为浮空山第一世家,很大原因不就是因为他们家族里出了天门地门两个门主呢?
也不知他们的家主是个什么样的混蛋,怎么竟连这点都拎不清呢?
清悠却是微微一哂,倒是能猜个十之八九。
那个什么家主,定是看大哥父子声望日隆,唯恐会夺了自己的手里的权力,所以才会无所不用其极。感受道玄羽握着自己的手掌力道大了些,清悠明白,八成路上那次危险至极的暗杀,也和这掌柜的嘴里那个家主有关。
玄枋脸上的肌肉抖了抖,对玄羽他很是畏惧,对玄庭却是毫不客气,阴阳怪气的道:“哪里来的不知礼的奴才,果然粗野没有教养!主子说话,也是你可以插嘴的吗?我要是你主子,早把你打死了事——七少爷是我玄家的人,自然要按玄家家规办事,要你这奴才多嘴多舌?”
“你——”玄庭气了个倒仰,自己明明是地门好儿郎,在这老东西嘴里,却成奴才了!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刁奴——”清悠忽然开了口,声音冷淡,却自有一股说不出的威严。
正说得唾沫横飞的玄枋一愣,半晌才意识道那白衣女子是在和自己说话,下意识的附和道:“啊?是,这些刁奴,就是欠揍——”
话音未落,却听女子微微转头,对着玄庭的方向道:
“玄庭,你听见了?”
敢对大哥不敬,还真是要给他些颜色瞧瞧。
玄庭愣了一
下却旋即明白过来,下意识的看看玄羽,却发现自家门主大人没什么反对的意思,当即上前一步,抡起大巴掌朝着那玄枋的脸上就是一下。
玄枋还没反应过来,脸上“啪”的就狠狠挨了一下。玄庭这一掌并没有动用灵力,却仍揍得玄枋滴溜溜在原地转了好几圈,好不容易站稳身子,“噗”的一声就连牙齿带血吐了一大口出来!
“咦(你)——咦(你)敢打我——”
敢欺负我大哥!清悠冷哼了声:“不服吗?不服的话——”
那高高挑起的尾音充满了冷酷之意,吓得玄枋一下住了嘴。
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连玄羽那个野种看中的女人也是这般蛮横粗野!
清悠却是不理,自顾自的转头对玄羽深深一福:“大哥不许怪我,要是还有人再这般对你,就全交给妹子,妹子一定会让他们记住,这世上,不是任何人,他们都可以惹的!”
虽是全然调侃的语气,可话语里的真诚维护之意却是丝毫做不得假。
花鼎跺了跺脚,完了!看来公主是真陷进去了,这样毫不掩饰的公开维护那小子!
看向玄羽的眼神充满了哀怨,只恨不得上前揪住玄羽的衣领晃几下才甘心!
玄庭却是缩了缩脖子,门主的脾气他最清楚,最是固执好强,连受伤了,都不许别人管他,今天这神仙姐姐却公然为他出头,会不会反而惹恼了门主呀?
等了半晌,却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偷偷抬眼,却发现玄羽表情平静的很,甚至脸上表情还有些温柔——虽然那表情消失的太快,以致玄庭都怀疑方才一定是自己错觉。
玄羽的心情确实很好。怪不得,小时候那些所谓的堂兄弟和自己打架,自己还伤痕累累的躺在地上时,他们却已经缩在各自娘亲的怀里笑眯眯的了——原来有麻烦时被人挡在身后的滋味是这样好!
甚至对玄枋说话的语气都和缓了些:
“七个雅间。”
玄枋期期艾艾的应了一声,这会儿才意识道,地门门主到底意味着什么,捂着肿胀的脸,大气都不敢出。只是想到酒楼里主子还在等着自己回话呢,终于奓着胆子可怜巴巴道:
“七少爷,实在是家主有令——”
“多少钱?说吧!唧唧歪歪做什么?”花鼎很是不耐烦的道。自家主子看上的人,便是为难他,也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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