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们,你们可有好好训练?”
珲吉台笑着跟他们打了招呼,下意识的就要抬脚下马,结果他忘了背后还有个应惜弱,一个强力扫堂腿过去,直接就把应惜弱踹飞出去N远。
“哇,珲吉台,你把那个小哥哥给踢飞出去了嗷!”
领头的小男孩虎头虎脑的,看着应惜弱成为了一条抛物线“叮”一声消失在天边,他顿时缩了缩脖子——真是看着都觉得疼。
应惜弱被踹飞出去,疼倒没觉着多疼,就是有点儿担心落地的时候怎么办。
不过显然这儿还是有能人的。
就在应惜弱眼看着要撞上其中一座蒙古包的时候,一条势如闪电的软鞭忽然窜上了她的腰际。
身份不低的妞儿
紧接着应惜弱只觉得有一股大力带着自己往上冲了去,然后她就一头撞进了一个散发着浓郁香气的怀抱里。
嗯?女人?
应惜弱被那突然间充满了鼻腔的浓郁香料气味刺激的真想打喷嚏,但随即她就听到了一堆人,还基本都是男人,各种羡慕嫉妒恨的“嗷”一声。
“珲吉台,你又乱丢小盆友了?”
好心救了应惜弱的美女,似乎是错把她当成部落中的小孩子了。
“娜其可,那不是我们部落的孩子,是我们去‘请’回来的中原大夫。”
珲吉台此时才犹如一只大鹏鸟似地从天上落了地,不由分说的就从那个女子的怀里将应惜弱给提溜了过去。
该死的珲吉台,不但踢飞了应惜弱,现在居然就像提一袋货物似地抓着她背后的衣服,气的应惜弱直接就朝他的腰眼踹过去一脚:“给老子放手。”
不过应惜弱那小胳膊小腿儿的,人家珲吉台压根儿就没看在眼里,轻飘飘的挥了下手,应惜弱就像只小乌龟似地在他手里滴溜溜转了起来,气的应惜弱立即变身成了愤怒的小鸟。
“中原大夫?”
救了应惜弱的女子听了珲吉台的话,声音顿时提高了三度。
接着她走到应惜弱面前蹲下来,一只手将她按停,然后才细细的将应惜弱脸上有多少个毛细孔都给数了个遍。
“呸,珲吉台,你又骗我,这明明就还是个小孩,怎么可能是那种白胡子老头儿的大夫?”
喂喂喂,小姐,大夫也有很多种的好呗?你肿么可以以貌取人咧?而且你之前都是用你们家乡话说的,为毛这一句你就专门要用官话说啊?你是故意想要挑衅的是吧?
应惜弱不满的抬头想要回嘴,不过这一抬头不要紧,她差点儿把自己的脖子都给扭到了。
我靠!这儿的妞儿都长得这么牛高马大咩?果然这吃肉吃奶长大的就是跟吃米吃菜长大的差很大啊!
叫做娜其可的女子一身漂亮的火红色少数民族服饰,袖口、衣襟和袍子边缘的地方都滚着价格不菲的狐狸皮毛边儿,而且身上也戴着不少的金银珊瑚饰品。
一看就知道这妞儿的身份也不低。
同父异母的兄妹
“珲吉台,你不要跑了一趟还抓错人,那你们飞鹰卫的脸可就丢到天湖里去了哟。”
娜其可说着咯咯笑了起来,丰满的上围随着她胸腔的震动而上下起伏着,旁边的雄性生物顿时齐齐发出了“咕嘟”一声吞口水的声音。
“中原有句话,叫做人不可貌相,这小毛头看着普普通通,保不齐他就身怀绝技,不是人人都像你的,娜其可。”
珲吉台淡淡的讽刺了娜其可一句,就提溜着应惜弱转身朝着帐篷区的里边走了过去。
而娜其可听了珲吉台的话愣了许久,等珲吉台都走远了,她才回过味儿来,气愤的朝着珲吉台的背影跺脚大骂:“珲吉台,你混蛋!!”
应惜弱很庆幸程子怜提供的衣服够结实,被珲吉台这么拎着都没有出现脱线或者撕裂的危险。
嘛,除了这个姿势肢体上有些不舒服之外,不用自己走路还是挺好的,因为应惜弱的两条腿现在真的是酸痛无力啊~
“喂,你喜欢娜其可咩?”
应惜弱盯着珲吉台的鞋子,身上却暗暗蓄力,以防他突然松手将自己丢在地上。
“少胡扯。”
珲吉台却是根本当她说废话,继续提溜着她不放手。
“可是我都看到你么之间火花四溅了,为什么不在一起?哦~我知道了,娜其可其实是身份高贵的大小姐,而你不过是个侍卫,两人之间有着身份的鸿沟不能跨越?”
应惜弱将桃仙儿最爱看的戏文剧情直接套用在珲吉台和娜其可的身上。
啊,这次她如愿了,珲吉台真的把她丢在了地上。
“你再胡说,小心我真的对你不客气。”
珲吉台居高临下的看着刚从地上爬起来的应惜弱,身上的杀气宛如实质,“娜其可是我的妹妹。”
应惜弱:……囧。
“你们真的很不像哈。”
应惜弱尴尬的瞟了一眼珲吉台,没想到这家伙跟那个身材火辣长相冶艳的娜其可是兄妹哈。
“因为我们不是同一个母亲生的孩子。”
珲吉台丢下这句话,这次是直接伸手拽着应惜弱的后脖领子将她往前拖去了。
太后的大帐
有问题,真的有问题!
应惜弱抱着胳膊仰着头看向拖着自己往前走的珲吉台,这家伙从她说了他与娜其可有暧昧之后,全身就散发出了一种纠结的气息。
莫非……这家伙果然对他的同父异母妹妹有什么非分之想?XD
就在应惜弱胡思乱想之际,珲吉台已经拖着她走到了帐篷区最里侧一个最大最豪华的帐篷前头了。
“程大夫,我相信那你们中原人对于女性的尊重,所以呆会儿还请你面对里头的女性时不要逾矩。”
珲吉台将应惜弱摆摆好,顺手还帮她整了整弄乱掉的衣服和头发,直到将她的灰头土脸捯饬的尚能见人了,然后才面朝帐篷大声说道:“臣,珲吉台,带来了中原大夫,求见。”
珲吉台话音刚落,一个壮实的跟男人一样的高大女人就从帐篷里头打起了门帘:“嘿嗦,珲吉台大人,太后已经等你许久了。”
“嘿嗦,波尔琪大人,这位就是中原来的大夫,程子怜。”
珲吉台说着手一伸,立即将站在旁边闲闲纳凉的应惜弱给拽到了身前。
那位波尔琪大人果然还是用半信半疑的眼光打量了应惜弱一遍,然后才迟疑着问道:“这位,真是大夫?”
“是的,我们原来收集到的情报,也说程子怜大夫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郎而已,但他年纪轻轻就已经拥有高超奇特的医术,在晾马城也是赫赫有名的。”
珲吉台面对这个百分之九十五像男人的女人时,恭敬的一点儿看不出他在面对娜其可时的爱理不理。
“唉,现在太后的情况愈见恶化,萨满大人的神药也抑制不了她的头痛症了。”
波尔琪愁眉苦脸的说了一句,然后只听帐篷里突然传来了好几声惊呼,紧接着就是杂乱的脚步声与各种器皿碰撞的声音。
“糟糕!太后的头痛症又发作了,珲吉台大人和那位小家伙快进来吧?”
波尔琪说着撩起了门帘请他们入内,珲吉台向她道过谢以后,就拽着应惜弱大步走了进去。
请接线
原来这帐篷里头还有个帐篷,外边这一圈大帐篷与里头那个小一些的帐篷之间铺着厚厚的羊毛毯子,此时正有许多很爷们儿的健壮女子按着腰刀冷眼瞅着珲吉台与应惜弱。
即使刚才没听懂珲吉台和波尔琪之间的对话,应惜弱看到这些全副武装看起来就属于女子特警队那一种性质的女战士时,也晓得这小帐篷里头的就应该是太后了。
波尔琪令珲吉台与应惜弱在此稍等片刻,她率先进入了小帐篷进行通报。
珲吉台的站姿非常的军人,标准的立正动作,挺拔的完全一条直线。
而应惜弱则累得不行了,这一路上根本没咋休息,就连睡觉都是在马背上打个盹儿,基本上就没彻底睡着过。
而且刚才还被珲吉台“虐囚”,先是被一脚踹飞,然后还被他拖行了这么远,应惜弱现在还能站着就已经是奇迹了。
“还要等多久啊?我能不能先坐一会儿?”
应惜弱两股战战,话音未落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但她的屁股才挨到地,那些原本坐着的,对他们虎视眈眈的女战士们就凶狠的直起了上半身,“噌”的一声手中的弯刀就出鞘了。
“不会吧?你们大漠的雌鹰就这样待客哦?坐一下都要亮刀子?”
应惜弱抱怨着,却根本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但珲吉台向来是个行动派,他也不跟应惜弱多说,只是飞快的转身再度拎起她的后脖领子,“唰”的一声,应惜弱同志就被戳在了地上。
应惜弱:……
被迫杵在了地上的应惜弱非常不淑女的翻了个大白眼,心里将珲吉台的上十八代下二十八代都给问候了一遍。
正当她思虑着再将他的全家从下二十八代到上十八代给问候一遍的时候,波尔琪终于从那小帐篷的门帘后探出了头:“珲吉台大人,请让中原大夫接线。”
“是。”
珲吉台的脚跟“啪”的合在了一起,接着就恭敬的举高双手低下头走到了波尔琪的面前。
应惜弱一头雾水的看着珲吉台与波尔琪,不知道他们现在是要干嘛。
悬丝诊脉
因为波尔琪在珲吉台走到面前之后,居然直接将一根细细的丝线递到了他的手中。
而珲吉台则像是捧着什么神圣珍贵的东西一样,小心翼翼,几乎是太空漫步一样用极慢的动作走回了应惜弱的身边。
“拿着。”
珲吉台又将那根丝线递到了应惜弱的面前。
???
应惜弱的脑袋上顿时出现了三个大问号。
“呃,拿着干嘛?”
虽然这么问,但她还是伸手接过了那根丝线。
“为太后诊病。”
珲吉台回答的理所当然。
应惜弱:……
“哈啊?你说虾米?”
应惜弱扯了扯手中的丝线,那些个凶神恶煞的女战士们立即又“噌”的亮了刀子。
“你别乱扯!这丝线后头牵着的可是太后!”
珲吉台也差点儿一拳砸应惜弱脸上了。
“……所以啊,我就问你啊,为什么要给我根丝线让我给太后诊病咯!”
应惜弱觉得自己是不是跟这些异族人在沟通上出现了什么问题,为虾米他们让她做的事情她就这么无法理解咧?
珲吉台被应惜弱气的牙痒痒的:“你们中原人,给女子诊病的时候,难道不是悬丝诊脉吗?”
应惜弱再度:……
“老大啊,你是从哪里听说帝都?太扯了吧?我们中原大夫讲究的是望闻问切,这代表诊脉的切可是在最后才进行的,打头第一个就是望啊,望你知道吧?就是要看啊,用眼睛看啊!”
应惜弱只觉得心里有一万头草泥马飞奔而过,真是恨不得用那条丝线勒死这个道听途说的笨蛋算了。
珲吉台被应惜弱这一咆哮,老脸顿时红了一红:“是,是吗?可是你们那边天桥底下说书的,有时候说到御医给内宫妃子们诊病的时候,都是悬丝诊脉的啊。”
“那就请您去找技术更高超的御医吧,区区在下不才我完全不会这一招。”
应惜弱抱起了胳膊站出三七步,脸上的表情有够嚣张。
“珲吉台,他说什么?”
波尔琪听不懂大安国官话,不过看应惜弱这个拽拽的表情也晓得她这动作不是诊病。
噌毛线啊噌
于是珲吉台结结巴巴的将应惜弱的话翻译给波尔琪听了之后,波尔琪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这个中原人是不是骗我们的?她是想要看到我们太后的真容,然后好回去禀告军队好来安排刺杀太后殿下?”
幸好应惜弱也听不懂他们的话,不然她肯定都得气笑了——这些异族人啊,是有被害妄想症咩?也不想想她现在的处境是什么?被硬抓来的的肉票啊!
到时候无论她治好了还是治不好那太后的病,也只有被撕票封嘴一个下场吧!!
不过波尔琪的话倒是让珲吉台想起了他们刚掳了应惜弱上路,在第一个休息点时应惜弱说过的话(不记得的亲请倒回去翻一番哈)。
于是珲吉台思忖了一下,还是叹了口气,开始为应惜弱向波尔琪解释了起来。
但是这些异族人似乎都是牛奶喝多了牛肉吃多了,就算是自己人求情,那个波尔琪还是牛一样倔强,就是不肯让应惜弱入内去为太后诊断。
应惜弱百无聊赖的站在那儿看着珲吉台与波尔琪像是要打起来一样争论着,她不由得往后退了两步,生怕他们真动起手来殃及自己这个池鱼。
只不过她这下意识的动作,看在那些个女战士眼里,那就是成了她想要趁机落跑的举动,于是她们立即又“噌”了……
应惜弱这次毫不客气的对她们翻了个白眼。
有刀了不起啊!噌起来很过瘾啊!噌毛线啊噌!有种你砍老娘试试,看看老娘手上会有一个伤口不?
应惜弱在心里猛烈地吐槽,想说要不要跟珲吉台建议,人家不让看,他也就别老强求人家看了呗。
就在珲吉台与波尔琪争执不下的时候,小帐篷里头传来了一声微弱的呻吟声,波尔琪一听这个声音,顿时跟被电打了似地浑身一凛,接着就再度转身冲进了小帐篷里头。
而珲吉台听到那微弱的一声呻吟,也情不自禁的想要跟上去,但……你们都懂的~
那些个看起来神勇无敌就爱亮刀子的女战士,连他也不给面子的“噌”了。
当翻译
应惜弱见状,顿时窃笑不已。
但是珲吉台现在看起来很是忧心里头太后的健康状况,完全没工夫搭理应惜弱。
他站在两步开外的地方对小帐篷的门帘频频张望,不过那么一道薄薄的帘子,就隔开了两个世界,无论珲吉台怎么想要看到里头的情况,可惜他没有透视眼,所以他就是看不到。
不过也没有让他焦心太久,很快的波尔琪就猛地掀开帘子走了出来。她的动作之大,差点儿一拳挥到珲吉台的脸上去。
“太后她现在情况怎么样?”
珲吉台尽量一脸严肃、让自己不露出担心的表情问波尔琪。
波尔琪却没搭理珲吉台,只是神色复杂的看着完全状况外的应惜弱,半晌才咬咬牙一跺脚,胡萝卜一样粗细的食指直接戳到了应惜弱的鼻子上:“太后宣你进去。”
应惜弱差点儿被她这一戳把鼻梁骨都给按塌了,她忙退后一步将自己的鼻子从波尔琪的攻击范围拯救出来,然后才疑惑的看向珲吉台:“她说虾米?”
珲吉台倒……
“太后让你进去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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