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热血邻居说着一扁担就朝着胡渣大汉打了过去,旁边的围观群众们也不甘示弱,冲上去就是稀里哗啦一顿暴(卒瓦,此字方言,读作cei,四声,打不出来,各位凑合看吧~)。
“等、等等……哎哟,我们,我们是,噗……前头,喀,乘凉镇和,哇!那是我命根子别乱打行吧!红花镇,嘶,的捕快……”
胡渣大汉果然是皮粗肉厚,抗打能力比那些个小弟是厉害多了,而且在被三五个乡民同时暴扁的情况下,他还能坚持着把他们的身份报出来——要不人家怎么能当老大呢?
一听到“捕快”俩儿字,淳朴的乡民们立即收起了武器,运来客栈的老板顿时一脑门子汗:“你们,真是捕快?”
联合抓捕
“衙门令牌在此,乘凉镇、红花镇联合你们茶镇,共同捉拿通缉要犯血手杜杀。”
被打成了猪头的胡渣大汉扶着腰站了起来,居然从裤裆里抓出来一块牌子,一巴掌排在了运来客栈老板的脸上(……)。
其实黑灯瞎火的,谁能看得清那是个啥玩意儿令牌,不过估摸着也没有啥绿林大盗敢这么嚣张,打着官府的旗号来打劫。
所以那些个原本还热血沸腾义愤填膺的乡民们一眨眼的功夫就逃了个精光,只剩下运来客栈的老板和一个小伙计颤巍巍的站在那儿。
“官、官爷,俺们真不知道你们是官爷,您说您各位来吧,咋也不先跟俺们说一声呢?不然俺们也好准备一桌好酒好菜的伺候着啊。”
运来客栈的老板两股战战,小心翼翼的从自己脸上取下那块散发着各种异味的牌子,双手奉还给了胡渣大汉。
胡渣大汉狠狠地“哼”了一声:“我们这是特别行动,怎么能提前告诉你们这些小老百姓?若是走漏了风声,还不得让血手杜杀再度落跑了?”
运来客栈的老板默默地从脸上拈下来几根可疑的毛发,然后才指着他们刚才破窗而入的房间小声说道:“那是两位女眷的厢房,应该不是什么什么杀。”
胡渣大汉闻言顿时暴喝一声:“无知乡民!那血手杜杀杀人如麻,犯案累累,可是因为见过他的人都被他杀了,所以到现在都没人见过他的真实面目。
你又如何能知道血手杜杀不是个女人呢?”
运来客栈老板闻言连连点头“是是是”,可转过头去就吐槽了一句:“你咋不说那两位夫人带着的小娃儿是血手杜杀呢?”
……老板啊,你真相了。
“我不管,你快带我们上去挨个儿查房,我们接到线报,血手杜杀就住在你们客栈!”
胡渣大汉是这次三镇联合抓捕的总领队,所以抓着鸡毛当令箭,只当自己是八案巡府了。
运来客栈的老板一听这要求顿时脸苦的像是连吞了十斤黄连:“官爷,这样不好吧?在俺们这儿投宿的,可都是老主顾了,每年都路过都到俺这儿来住住的。
您现在把他们当犯人了,以后俺这儿可咋做生意啊?”
从天而降的血手杜杀
胡渣大汉才不理他死活呢,把他往旁边一推,就吆喝着弟兄们上去搜血手杜杀去。
可他才往前走了一步,突然天上掉下来一个巨大的黑影……
“有暗器!!血手杜杀反抗了!”
胡渣大汉吓了一大跳,立即拔尖了嗓子大叫了一声。
他的那些还在哀哀叫痛的部下们顿时拔出了刀剑各种恐慌的对准了各个方向,生怕血手杜杀真的冲出来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客栈老板倒是比较镇定——毕竟谁见过人一样大的暗器啊喂!那还能叫做暗器吗?站在对面山上发射都能看得见吧有木有!!
所以他颠着小碎步走上来探头一看,然后小声的嗤笑了一声:“呃,官爷,这好像是个人嗷。”
胡渣大汉,众弟兄:……
幸好现在是晚上,胡渣大汉脸红也木有人看得见。
他尴尬的清了清嗓子,大脚一伸就把吐槽的客栈老板给踹飞出去老远:“叫你不该搭话的时候乱搭话!”
接着他又一个箭步走上去,用脚尖将那个脸朝下、还穿着夜行衣的家伙翻过来。
于是“血手杜杀”四个大字,清晰明了的出现在胡渣大汉的视线中。
“呔,还真是血手杜杀!”
胡渣大汉几乎是条件反射的一脚就把眼前这个从胸口到肚皮上,血淋淋的被剑刺上了“血手杜杀”四个大字的家伙也给踹飞了出去。
正好落在了还没爬起来的运来客栈老板身上。
可怜客栈老板这一身老骨头,嘎啦啦一阵乱响,怕是被那“血手杜杀”给压断了好些根。
十个三镇捕快见血手杜杀从天而降,立即二话不说上去就是胖揍一顿,直到把他扁的他娘亲都认不出他来了,干扁四季豆才撩了一下头发甩了甩巴掌看向胡渣大汉:
“老大,怎么着?”
“还能怎么着?把他捆了,明儿个直接递送太平知府,然后兄弟们就等着听赏儿吧。”
胡渣大汉没想到如此轻易就抓到了血手杜杀,不由得仰天大笑好几声。
然后才得意洋洋的让兄弟们带着捆好的“血手杜杀”,让运来客栈小伙计给他们匀了个房间,准备休息休息,第二天一早上路。
一时兴起的恶作剧
不过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啊,杀人如麻到连各大官府连他长啥样的血手杜杀,竟然这么轻易就从天而降,白痴都知道这个肯定是假的、被人陷害的吧?
但是三镇捕头可不管这么多,他们原本对于追捕血手杜杀的差事就敬谢不敏,毕竟饭碗是重要,可丢了小命,饭碗再牢固也没有用哇!你说是不?
若不是三镇知县以请他们吃炒鱿鱼来作为威胁的话,他们铁定是死活不肯循着那所谓的线报追来这个地方的。
所以现在有这么一个“自称”是血手杜杀的家伙自动落网,他们自然是乐的交差,管他是真是假,先绑了送上去再说。
“啧啧,这些官府的家伙们脑子里都是稀粥么?怎么这么唬烂的招数都能骗过去啊?喂,我只是想要开个玩笑而已啊喂!”
千璃和默延蹲在房顶上,不消说,那个所谓的血手杜杀,正是千璃偷听到了这些捕快与客栈老板的对话,然后一时兴起的恶作剧而已。
而那个倒霉的血手杜杀替罪羊,不就是那个被桃花美人迷得晕头转向,当第一时间离开案发现场却还死赖着不走的花盗美人香咯~
没事儿穿着一身夜行衣蹲在人家厢房的屋檐上,还一脸猥琐想入非非哈喇子流老长的样子,任是个谁都晓得这家伙肯定是没安好心的非奸即盗。
所以默延无声无息的一拳砸在了他的太阳穴附近,花盗美人香立即声儿都没出一个就晕了过去。
随后千璃也摸了上来,见默延放倒了一个类似放哨的,于是偷笑着将这家伙一搜身——
好家伙,一身的瓶瓶罐罐药粉包,上头的药名字一看就香艳无比,肯定不会是什么疗伤止血的药物。
当然了,千璃也在其中发现了一瓶闹羊花酒汁儿,晓得了今天往红豆汤里下药的正是这个家伙。
千璃怒从心起,索性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给花盗美人香也灌了一大口的闹羊花酒汁儿,然后摸出匕首来唰唰唰在他的上半身刺出了“血手杜杀”四个大字。
接着他一个大脚抽射,那完全晕死了过去的花盗美人香就“自投罗网”的跌到了那胡渣大汉的面前了。
婴儿响当当
而此时,那已经被打得十面透风的厢房里,安思意正抱着胳膊似笑非笑的看着窝在桃仙儿怀里打瞌睡的小婴儿。
“真是的,这儿的捕快都是吃干饭的么?无端端跳进人家屋里来,又无端端的全部飞出去,把窗户都全部弄坏了,蚊子很多诶!”
桃仙儿身上自带香气,所以那些个蜜蜂蝴蝶、苍蝇蚊子什么的,都爱往她身上凑,偏生她又不能杀生,只能挥手把那讨嫌的蚊子拨开,可不一会儿那蚊子又嗡嗡的凑了回来。
把桃仙儿的咪咪当成枕头睡得一脸香甜的宝宝,因为桃仙儿老是要挥动胳膊赶蚊子,像是不耐烦的吧嗒了两下嘴,接着抬手抓了抓嫩呼呼的小脸。
然后桃仙儿就觉得那个一直围着她嗡嗡嗡的蚊子消失了。
安思意看着宝宝抬手那一下,眉毛忽然抬了一下,他坐直了身子,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然后站起来就准备朝桃仙儿走过去。
“安公子,我有话跟你说,请过来一下。”
但应惜弱却适时叫住了他。
安思意回头看了她一眼,两人四目相接,电光火石间,安思意竟然大概猜到了应惜弱其实已经知道了这个小婴儿并不是一个普通小婴儿的事实。
“你有事瞒着我?”
安思意和应惜弱一前一后的走到了他和千璃住那屋。
“也不是瞒着你,只是发生了太多事情,还没来得及跟你说而已。”
应惜弱走到屋中间的椅子那儿坐下,安思意随后也坐在了她旁边的椅子上。
“你该不会想说,那个婴儿就是血手杜杀吧?”
事实上杜杀杀先前吃饭的时候,主动出手将那一小盆红豆圆子汤给弄翻,已经暴露了他不是一个普通婴儿的事实了。
从那个时候起,安思意就在怀疑这个婴儿到底是个什么来头,接近他们是个什么居心,没想到他们伪装吃了红豆汤昏睡,引来的却是要围剿血手杜杀的捕快。
“其实他不叫血手杜杀,他是日行一杀杜杀杀。”
应惜弱好心的帮安思意纠正婴儿响当当的绰号。
六连霸
安思意:……
呃,虽然他先前已经怀疑那个无论是上看下看左看右看都完全看不出来有多厉害的小婴儿是血手杜杀,但亲耳听到应惜弱确认他真的是,安思意反而又产生了一种错乱感。
血手杜杀,自从六年前横空出世,杀手界的排行榜榜魁就再也没有换过位置。
即使杀一个普通人都要一百两黄金的要价,据说他的预约已经排到了三年以后,可还是架不住血手杜杀的生意滚滚来。
毕竟六连霸,这是大安国杀手界前无古人,后头还不晓得有没有来者的一个超级辉煌记录。
不过,六连霸……?
“呃,那个小婴儿,年纪到底多大了!?”
安思意果然脱口而出的就是这个普罗大众都很好奇的问题。
应惜弱眨了眨眼:“我也不太清楚诶,不过如果按照他来到‘这个’世界开始算的话,应该有六年了吧。”
安思意当然不晓得应惜弱的话中有话,还以为她说的是自从杜杀杀降生到这个世界来,已经六年了呢。
“……不会吧?他才六岁?可是他已经在杀手榜上当了六年的榜魁了啊。难不成他从出生起就是超级杀手了吗?”
即使按照现在的标准来算,安思意的IQ有一百八,可是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的事实真的出现在他面前,真的让他有一种不是他疯了就是这个世界疯了的感觉。
应惜弱耸肩:“是咯,这也是我好奇的一点呐。”
杜杀杀以前的经历更吊诡,而且还牵扯着她的真实来历,所以关于这一点,应惜弱也只能装疯卖傻了。
“那就算他已经六岁了,可为什么他还是一副婴儿的样子呢?”
安思意皱着眉头,脑子里却是飞快的掠过了好些个有可能会导致容颜不变,甚至是返老还童的武功。
“莫非,他练得就是逍遥派的‘八荒六合唯我独尊’神功?因为练得太早,所以才一直保持着婴儿的外貌无法成长?”
“呃……嘛,你要这么猜测,应该也可以吧?”
应惜弱的嘴角抽了抽,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没有笑出来——这个安思意,偶尔迷糊的时候真的是超有喜感啊~
很有原则性
安思意随后又问了应惜弱好些关于杜杀杀的问题,但应惜弱都含糊的带了过去,或者说自己也不是很清楚杜杀杀背后的故事。
最后,安思意才皱着眉头问应惜弱道:“如果这个婴儿真是血手杜杀(都说他叫日行一杀杜杀杀咯!),那为什么他没有把知道了他身份的你杀了灭口?反而还跟你聊这么多?”
应惜弱就知道安思意不是这么好糊弄的人,所以刚才他们俩儿说话的时候,她心里就一直在想他若是真的这么问时,要怎么回答。
“诶…………可能因为我跟他是老乡吧。”
应惜弱可没明说他们俩儿是哪儿的老乡。
“什么?杜杀杀也是太平城人氏么?”
安思意觉得有必要派人去查一查杜杀杀的来历,这种大杀器的爹娘应该也不是普通人,指不定就是也是通缉榜上的要犯。
而且安思意随之还产生了更加可怕的想法——说不定杜杀杀这种人形兵器的出现,其实是背后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组织操控!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这对于朝廷来说可是一个相当大的隐患了!
当然了,应惜弱又不是安思意肚子里的蛔虫,哪里晓得他都想到恐怖组织的范畴去了。
只是暗地里吐了吐舌头,然后才继续说道:“而且吧,你也看到了,他和桃仙儿非常投缘啊,虽然他是顶岗上有名的杀手,可怎么说也还是个孩子吧?
孩子对于母亲一般的存在都是有天性的依赖的吧?杀手也是人么,杀手也是小朋友么,杀手也是需要关爱的么。
再说我对他又没有敌意,又不会主动出卖他的身份,他没事儿杀我做什么?”
应惜弱说着站了起来,走到安思意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总之你放心好了,虽然他是日行一杀杜杀杀,但是任务以外的人,他是不会轻易动手的,他可是个很有原则性的婴儿杀手哦。”
应惜弱说着就脚步轻快的走回了自己那半毁的厢房,安思意微微皱着眉头目送她离开,总觉得她跟这个杜杀杀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茶镇史上第一惨案
应惜弱是个女大夫的事情,下午那会儿就因为獐头和鼠目的闹场而让整个客栈的人也都知道了。
所以应惜弱这边厢跟安思意唠完嗑,那边厢还没走回自己那厢房,就被店小二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给请了下去帮掌柜的治疗。
应惜弱朝屋里的桃仙儿打了个招呼,回头又跟后脚跟出来的安思意说了一声,然后就施施然的下楼去瞧那掌柜的去了。
掌柜的没嘛大毛病,就是被花盗美人香压到的时候断了老胳膊老腿儿,幸好脊椎还没事儿。
所以应惜弱开了调理的方子,又招呼了默延下来帮掌柜的接了骨,接着用稍微厚实的木板子代替夹板,帮掌柜的固定了伤处,嘱咐了一堆注意事项,便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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