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女重生之相公别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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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女重生之相公别乱来- 第2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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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宛如眼中风雪骤然敛尽,“罢……就这样罢了,就让他以为我死了吧。”

她现在这副模样,人不人,鬼不鬼。

连她自己都嫌弃得紧,她希望自己在禛儿心中永远都是最美的。

江兮浅也不强求,“你可还记得,当初给你剥皮的人?”

“就算是死,也不会忘。”陆宛如咬牙切齿,不过很快,她手死死地抓着江兮浅,“莫雪鸢,莫雪鸢是你什么人?”

江兮浅眉头微微蹙着,“莫雪鸢?”

“罢了,是我魔障了。”仔细地打量着江兮浅,陆宛如又黯淡下来,那个天人般的女子;她的恩情,今生无法报答,等来世吧。

江兮浅却不知道,就是自己的一个犹豫便错过了得到自己母亲消息的机会。

江兮浅拍了怕她的手,“不管怎样,我希望你能想好了,他们……陆爷爷,伯父,伯母,还有哥哥们,凝儿丫头,都很想你,而……而且他们知道你遭难,有的只会是心疼。”

“……”陆宛如只是冷冷地看着帐顶没有说话。

“你好好考虑吧,我先走了。”江兮浅起身,耳边传来淡淡的两个字,“谢谢。”

门外。

“浅丫头……”陆唯风张了张口,却未说出话来。

江兮浅心知肚明,只怕他们都早就知晓了吧,只是没有开口想问,“给她些时间吧。”

“伯父,伯母,我们在这里耽误了很久,也该回去了。”江兮浅对着他们福了福身。

“去吧丫头,以后有机会记得再来。”黄亚娟很是不舍地将江兮浅抱在怀中拍了拍。

“好。”江兮浅点点头。

楚靖寒和江兮浅自陆家庄刚回来就收到了银面传来的消息,却只有短短的一句话,“夫人消息,无名城主,晴公主。”

☆、第1相8章 生死相随:母比血莲重

嗡——

江兮浅顿时觉得脑子懵了,两眼发黑,身子不由自主地朝后退了两步;幸得楚靖寒眼疾手快地一把将她拦腰抱住,“兮儿,兮儿……你怎么了兮儿?”

“我……”江兮浅嚅了嚅唇,随即嘴角勾起一抹苦涩。

楚靖寒视线状似不经意间滑过那章薄薄的纸笺,心中顿时愣怔了下,晴儿……她又想要做什么?再回头时,眸中风雪敛尽,对着暗处做了个冥煞所特有的暗号,“兮儿,你累了。”

“嗯。”江兮浅很是勉强地扯了扯唇角;嗓子很是干涩而又沙哑,“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可以吗?”

“……傻丫头。”楚靖寒眸中柔波泛着涟漪,将她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你先歇着,我让侍仪多准备两个冰盆,晚上想吃点儿什么?清水楼的凉菜可好?”

江兮浅此刻心急如焚又心乱如麻,哪里有心思听这些,只胡乱地点着头。

这些,楚靖寒又焉能看不出来;只是那些事情她不说,他也不问,只需要默默等着,总有一日她会与他分享。

“爷。”寒风蹙了蹙眉。

“传令凤邪,倾花楼之力查探晴公主和无名城之间的关系。”楚靖寒面容冷硬,再加上那包裹在黑丝银线掺杂的蟒袍中的颀长的身材,更是让他因为寒毒而浑身散发的寒冷气息越发淡漠疏离。

“……”寒风稍微愣怔,“是。”不过心中却在为花楼那批人默哀,前面江小姐和楼外楼这块硬骨头还没啃下来,后面再加上晴公主和无名城这块铁板,嘿嘿……

反正死道友不死贫道。

楚靖寒立在窗前,若是江兮浅在此定能发现这窗户分明正对着她的房间。

往下,虽然已是剩下却绿草如茵的花园,他那宛若千年寒潭的双眸也泛起了丝丝涟漪。

夫人消息,难道是季巧萱出事了?

他薄唇斜勾,带着三分邪肆,三分慵懒,三分魅惑,缩在宽袖中的右手,不断地摩挲着那块黑铁令,垂下眼睑,只是短短片刻,敛尽风雪。

而此刻,对面的房间中,被隔着薄薄屏风的内室中。

江兮浅整个人气势陡变,双眸只是稍微眯着,唇角微弯,那原本的稚嫩恬淡瞬间褪去,好似变了个人般,宛若尚未出鞘的利剑,那股凌人的气势让若薇都不由自主地朝旁边挪了挪。

“小姐,您……”她低着头,压低嗓音。

“传信银面,答应晴公主的任何要求。”江兮浅深吸口气。

“不。”若薇双目迸裂,失声低吼着。

江兮浅眉宇间氤氲着的妖冶瞬间自双眸之间炸开,声音清冷中透着凌厉,“怎么,出来久了,忘了暗狱的规矩?”

“是,属下明白。”若薇不,此刻应该是暗薇用力地点头。

只是,在她转身的瞬间,脚步稍微顿了下,“可身为主上的随身侍婢,奴婢想提醒主上,不周山千年血莲出世,小姐体内的毒,我们只有这一次机会了。”

虽然她从未说过她体内的毒,虽然她从未在她们面前表现出来;但身为她的随身侍婢,若是看不出来她的异常,那就白当了,不是吗?

更何况,想到不日前那神秘人传来的信,她双眸中泛着血腥之色,只有不到一年的时间了吗?

“本尊自有安排,下去!”江兮浅厉喝一声。

“属下告退。”若薇身形踉跄了下,深吸口气,瞬间挺直腰板。

从房间退出,若薇回到房间,素衣不在,她快速换上便装,闪身出了行宫,来到城外的小树林中。

“本姑娘来了,出来吧!”若薇压抑着怒气的声音中夹杂着狠戾。

“咯,咯咯……”诺大的小树林中,那清脆宛若银铃儿般的笑声好似从四面八方传来;若薇快速朝着一个方向,目光好似利剑般,在原地不断地转着圈儿,可笑声却依旧那么甜美,那么清脆,还带着一丝丝蛊惑。

若薇只觉得胸口怒火中烧,可想到小姐体内的毒,她死死地咬着牙,缩在袖中的双手紧握成拳,“你又想搞什么鬼?你出来啊,出来啊!”

“咯,咯咯……”只见一条红纱远远地飘来,而后一道红色的血影随之而至;那银铃儿般的笑声也由远及近,“素闻暗狱排行第九杀手暗薇,冷腥嗜血,最喜挖心掏肺,却原来是个这般没耐心的姑娘。”

女声好听,优雅,好似清脆的山涧流水叮咚。

若薇心思骤然一暗,好似自己心头的黑暗面被人剥开,*裸地暴露在阳光之下;可更多的却是自己被识破身份之后的警惕,她双眸死死定地这那只身着白色绣鸳鸯戏水抹胸,裙摆却直到膝盖,外罩一件血色纱衣,脚踝上还带着一串用红线交织缀银铃儿的脚链;最让她惊诧的是那双眼睛,纵使她蒙着面纱……

“你,你到底是谁?”

她一直以为,那日夜黑风高,再加上行宫守卫森严是自己看错了;可如今再次看到,她的心跳都险些漏了半拍。

像,实在太像了!

“你到底是谁?”

来人手上戴着十八个细银环交缀的手镯,上面同样串着铃铛,随着她的动作发出“叮铃铃”的脆响,她单手捂着唇,笑得甜美,笑得肆意,那宛若泉水叮咚般的嗓音再次响起,“重要的不是我是谁,而是……你考虑好了?”

那清澈见底的眸子宛若迷路的小鹿般,湿漉漉的,食指点在粉嫩的唇间,腮帮微微顾着。

“……我……”若薇深吸口气,双手死死地紧握着,“你有什么条件?”

“咯,咯咯。”女子捂着唇再次轻笑出声,“人家没有条件呢。”

若薇哪里肯信,纵然那女子极力敛尽自己身上的气势,乍眼一看就好似平常人般,殊不知……事出反常即为妖。胆敢穿成这般模样的女子本就没有多少,更何况还肚子来这人迹罕至的小树林中。

更何况,刚才她来时露出的那一手,分明就是高手中的高手;一股诡异之感再次从心底浮起。

“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本姑娘也从不相信无条件的馅饼。”纵使已经处于弱势,可若薇仍努力保持着镇静。

“怎地,可跟你家小姐确认过了?要知道她可是只有不到一年的生命了呢。”女子笑得好不无辜,眉眼弯弯的,“可是她现在却不得不放弃此次不周山之行,我说得对不对?”

那声音,那语气,简直是要多稚嫩有多稚嫩,要多无辜有多无辜。

若薇强压下心头的火气,“说吧,你有什么条件!”

“咯,咯咯,本夫人就喜欢跟爽快人说话呢。”面纱下薄唇开开合合,那双清澈的瞳眸,灵动毓秀。

“说吧。”若薇强撑着一口气。

女子斜靠在大树的枝桠上,而后又好似觉得不舒服换了个姿势,然后眨巴眨巴眼睛,飞快地朝若薇扔出一个玉瓶,“这个是答应你此行的报酬,隐毒解药。”

“咻——”

若薇只听到耳畔传来一声尖利的哨响,她足尖轻点在空中一个后空翻,白瓷小瓶与手心相撞间,她只觉得隐隐的疼痛;“还有呢?”她之所以来这一趟,隐毒的解药固然是关键,可最重要的是小姐需要的千年血莲。

她垂下眼睑,只要有了这隐毒的解药,凭着无忧谷对岐黄之术的了解,想要配置出来定是容易的。嗜血,对无忧谷的威胁也降降到最低;小姐要守护的东西,她若薇就算是拼了命也会帮她守住。

女子娇小的身躯微动,足尖轻点立在树尖,声音清脆悦耳,可若薇却不由自主地蹙眉,“放心,待到时机成熟,本夫人会再来找你的,咯,咯咯……记住你答应本夫人的事情。”

“……本姑娘自然不会忘。”若薇压低嗓音低吼着。

“那就好。”娇俏清脆的声音远远地传来。

蜀都的午后,烈日炎炎,城外茂密的小树林间,连蝉虫都懒懒地没有了精神。整个树林静悄悄的,如果不是手心隐隐作痛,还有那光滑不足指肚大小的白瓷瓶,或许她会当做一切都是一场梦。

梦醒了,梦中如何,便忘干净。

她想,真的想。

如果当年没有与妹妹失散,若芸不会被抓进嗜血,遭受那些非人的苦难。

如果小姐没有身中奇毒,只余下一年不到的寿筵。

如果……

可是一切都没有如果。

那个女人的话,她原本是不信的。可一直以来小姐的所作所为,却让她不得不怀疑。每年的夏至,小姐总会闭关,而且不许任何人打扰,出关之后身子总会虚弱一段时间;而且自从她加入楼外楼,成为暗狱杀手之后,寻找千年血莲的任务从未改变过。这些事情,连她都只是略微怀疑而不曾知晓的,那个女子又如何知晓得一清二楚,还有小姐毒发……

真的会如那个女人所说的一般吗?

不,她绝对不能让小姐过那种生不如死的生活。呆在小姐身边数年,她有多骄傲,没有人会比她们更明白的,一旦因为奇毒发作的缘故,而让她不得不用那样的方式才能活下来,那……

“醒了?”江兮浅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只是朦朦胧胧间感觉到两道灼热的视线,还有鼻翼间那熟悉的木香,睁开眼,嘤咛一声,想到自己之前收到的消息,嘴角微微有些苦涩,微微颔首,却并没有言语。

愣怔地看着那张略嫌清冷的容颜,微扬的剑眉,凤目……

她多么,多么的不舍得。原本因为经历前世齐浩远的情殇,她今生再不会那样……那样失了心,丢了命,可最后却不由自主地沦陷了。这个为了她,牺牲良多的男子,她如何舍得。

只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有了娘的消息,那不周山之行,注定夭折。

不周山,只是给她自己一个微薄的希望,师父无梦曾经说过,就算拿到了做药引的千年血莲,也不一定能够将她体内的奇毒化解,只是拖延时间罢了。

可娘的消息却是难得的,虽然她不明白为何楚天晴对于她的一切了如指掌,可她愿意相信,就相信这一次。

失踪七年,楼外楼倾尽全力都没有找到任何蛛丝马迹,她不能……

只是这些话,她该怎么开口,舍弃吗?

鼻头微酸,眸中顿时蕴上了雾色。

“怎么了,可是没休息好?”楚靖寒眸中瞬间闪过一抹异样不过很快就恢复如常,声音清冷中带着一份温润色,“要不要再休息会儿,嗯?”

“……好啊。”瞧着窗外天色尚早,楚靖寒起身欲走,可却被一只宛若白玉般的小手抓住了衣角,他那的心陡然悬了起来,而后薄唇开合,低沉,带着成熟男子所特有的沙哑嗓音,“兮儿,你……”

江兮浅闭上眼,一滴清泪自眼角滑落,她的时间……不多了……

所以她,想尽可能多的陪陪他,薄唇开合,声音中带着一份祈求,“陪我。”

楚靖寒的身形顿时颤了颤,不过很快他褪下外袍,掀开薄被,滑入被窝,一把将江兮浅拥入怀中,“兮儿,睡吧。”

“嗯。”江兮浅在他胸前蹭了蹭,寻了个比较舒适的姿势,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冰凉,“阿寒,有你真好。”

话音未落,两地晶莹的泪珠,点点。

感受到胸前的湿热,楚靖寒眼底满是浓浓的担忧,自从陆家庄回来,接到飞鸽传信之后,他就感觉到了她的失常,那种感觉好似要失去了般,钳制在她腰间的手不由得紧了紧。

江兮浅趴在楚靖寒胸前,良久,久到楚靖寒都以为她睡着了,她才动了动薄唇,“我们不去不周山了,好不好?”

“咯噔——”

楚靖寒心里顿时突的一下,而后低下头瞧着怀中面色苍白如纸般透明,隐隐能看到那肌肤底下血液流动的女子。左胸腔中的某处好似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揪紧了,不断地绞拧着,闷闷的好似喘不过气来般,连带着嗓音都带上了几分急促,“为什么?”

“……”江兮浅吞了吞唾沫,她知道她会问,所以在下午一个人的时候,她就想得很清楚了。

关于她,他已经知道得够多的了,至于剩下的那些,再告诉他又有什么关系。

江兮浅喃喃的,声音清浅,带着从容,又好似看透生死的洒脱,一段段不是故事的故事从那樱粉色的薄唇间汩汩流淌着,让楚靖寒的心好似针扎般。

“所以,你放弃了?”楚靖寒声音闷闷的。

“……我娘好不容易有了消息,我不能……”江兮浅深吸口气,同样的心痛难耐,“不周山的血莲未必足千年,更何况就算有千年血莲,也不过是多拖延些日子罢了。可是我娘她……”

楼外楼的势力有多庞大,实力有多强,她从来未怀疑过。

彩衣楼的底蕴有多深,她也从未怀疑过。

可就是这两座在世人眼中宛若大山般的势力,都无法寻到她娘丝毫的踪迹,除非是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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