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彭雨熏惊叫,心中更是惊恐万分,这下子怕是完了,这么高摔下去,必死无疑了,风呼呼地吹过脸颊,眼中泪如雨下,绝望的闭上眼。
一道人影呼地飞过,快要落地的刹那间,彭雨熏被人拦腰接住了。
挣开双眼,瞪大了眼睛看着搂住她的人,心中感激不已。
彭雨熏激动的扑进颜宏邢的怀中,刚才他分身救她,自己如今安稳地在他的怀中,幸福感油然而生,“谢谢邢王。”
“你没事吧。”颜宏邢轻声问道。
“没事。”
柳叶站在观星台上,看着下面紧紧拥抱在一起的两人,眼中尽是怒意,该死的女人,竟然这样都死不了。
彭雨熏突然想起柳叶还在上头,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狠戾之色,“王爷,她怎么办?”
“熏儿想怎么办。”轻轻挽起她的秀发,柔声问道。
“王爷可以把她交给我吗?”彭雨熏脸上有过一丝狠毒之色。
颜宏邢略微楞了下,抬头看看上面的柳叶,好歹也曾陪伴过自己好几年,“她本王自会处理,你刚受了惊吓,回头让人弄点东西给你压压惊。”
“王…”彭雨熏本想争取,可是看到颜宏邢的脸色,才不甘愿的不语。
柳叶站在上面,恼怒的看着甜蜜拥抱的二人,自己的计划被颜宏邢破坏了,不知道颜宏邢会怎么对付自己。
转身,朝着府内走去,她记得有个小洞可以从那出去。慌忙提起裙摆,飞快的跑去。
颜宏邢岂会没有注意到她的举动,若非他有心想放她走,她又岂能出得去。所幸彭雨熏刚好背对着她,没有看到她离开。
——
颜宏邢翻身下马,今日城门口的侍卫似乎有些眼生,只是一切却一如既往的平静。
突然,有人大喊,“颜宏邢,你个叛贼。”
颜宏邢即刻意识到大事不妙,自己看来是中了包围了。
抬头看了看四周,只见赫然是那朱绵纶,他何时回来了。
“大胆,竟然直呼本王名讳,你不在边城,怎么如此大胆,独自未经宣召入宫。”
“哼,少在那摆王爷的架子。如今你已经被我的人包围了,插翅也难飞了。”
颜宏邢身后的两个侍卫随即拔出利剑,一前一后的护着颜宏邢,“王爷您先走,我们挡着。”
“谁也别想走,哼,既然来了,又怎么可能轻易让你们走,我们可是足足在这等了好几日,今日好不容易逮着机会了怎么能错过呢,你们说是不是啊兄弟们。”
嘭的一声接着一声
只见原本在一旁做买卖,及一些路人,皆是推桌而起,从桌底抽出利剑,将他们团团围住。
“誉王,您在不下令可要错失良机了。”颜管家站在颜誉身后,望着城下的场面。
颜誉手一扬,下面的人一得到命令,随即摆开阵势,与颜宏邢厮杀了起来。
只是颜宏邢本身功夫不弱,在加上身边那两人也是一等一的高手,一时半会也近不了他的身。
颜誉目光一沉,手朝着城墙上的士兵一挥,“放箭。”
一时间,城墙上的士兵持起弓箭,纷纷朝下面射箭。
顿时箭如雨下,朱绵纶挥手让他的人撤开,颜宏邢不免低骂一声,“该死的。”
如今怕是想要脱身可谓难上加难了,此刻也只能豁出去了。
颜宏邢不停的挥舞着手中的剑,上下舞动这,只是从四面八方不停射来,一时间有些躲闪不及,肩头穿过衣袖,嵌入肉中。
一手捂着伤口一手继续挥舞着手中的剑。
身旁的两人也已自顾不暇,根本无法分身,如此几波下来,也有些力不从心了,纷纷中了箭。
颜宏邢见见城门口已经有许多敌人的士兵涌出来跟他们拼杀。而楼上还有许多弓箭手在瞄准着自己的将士们。大势已去,他丢下手中的剑,目光如炬的看着颜誉,、。
颜誉随即大手一挥,士兵纷纷退下,箭停。
施展轻功,飞下城墙,与颜宏邢面对面。
剩余的士兵则在朱绵纶的带领下,杀进了皇宫,所到之处颜宏邢的人皆是丢盔弃甲投降,朱绵纶又带着人直接找到了皇上、皇后,保护他们。
而后又派了些人前往各处救那些被颜宏邢控制住了的人。
“你赢了。”颜宏邢淡淡的说道。
“你输了。”颜誉冷漠的看着他,若非他自己如此,也不会落得如今这地步的。
“你是怎么潜进来的?”他的防御竟然如此轻松便被他给破解了,而且还无需大军就直接定了他的败局,真是可笑。
亏他精心计划了这么久,到头来,竟然如此轻易的酒失败了。
或许他真的是比不上颜誉。
他真的是好嫉妒!
颜誉收回心神,对着颜宏邢说道,“二弟,你可知错了?如果你就此悔悟,认错,或许父皇、母后还能轻恕你的罪行。”
“哈,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他们眼中从来都只有你,又怎么可能会在乎我。你少在那哄我开心了,输了就是输了,要杀要剐随便你。”
“不管如何,你我本是亲兄弟,走吧,跟我回宫去向父皇、母后请罪吧。”“回去也是死路一条,还不如就此…”
“啪…”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颜宏邢有些错愕的看着颜誉。
“这巴掌是替父皇、母后教训你的。来人,将邢王押进皇宫,另外那两人关进大牢。”颜誉命令道,身后的士兵即刻上前,将那两人押了下去。
“来人,回宫。”
“是。”士兵押着颜宏邢跟在颜誉的马后,朝着皇宫的方向走去。
路上,突然一道身影落入颜誉眼中,是她。
柳叶慢慢朝着颜宏邢走去,眼中泪光点点,“邢王…”
她还是爱他的,看着他如此,她终是忍不住上前关心他。
“誉王,可否容我与邢王一道进宫?”柳叶突然跪在颜誉马边,哀求道。
颜誉不忍见她如此,翻身下马,扶起她,“可以。二弟,弟妹如此待你,你自己该好好反省一下。”
“哼,本王不屑。你不过是本王休掉的女人,本王不需要你的同情。”颜宏邢别过头不愿与柳叶有过多的接触,如此让柳叶心中悲伤不已。
柳叶看着他,眸光闪烁,苦涩笑道,“没错,我恨她抢走了你!可是我对你的心却从未变过,这点王爷比谁都清楚不是吗。”
“本王不需要你那怜悯的爱。”颜宏邢突然挣脱士兵的束缚,一脚将柳叶踹出好几米远。
柳叶哪堪如此重创,摔倒在地,嘴里吐出一大口鲜血,而后晕了过去。
颜誉随即上前抱起她,命士兵准备马车,将柳叶送进宫中找御医诊治。
“你真是冥顽不灵。”
“哈,如何,她至今还是只爱本王。”
“那你更该好好珍惜她。”颜誉气恼的看着他那疯狂的笑着。
“珍惜!她不过是本王当初为了打击你,才故意娶过来的,如今她对我一点用处也没有。”
“因为你该死,本王的人你也敢动。你不是说死在本王手中死而无憾吗?本王如今可成全了你,是不是该谢谢本王了。”
看到颜宏邢那几尽疯狂的模样,颜誉眉心紧锁,唤来士兵,为颜宏邢带上镣铐,以防他再次袭击士兵。
☆、第七十九章
御书房内
彭泽耘跪在地上一动不动,头贴着地,脸上尽是愧疚之色,身旁跪着彭雨熏,彭雨熏轻咬红唇,跟在她爹后面跪在。
颜杰雄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们,良久,才叹了口气,转而看向下方的颜誉和颜枫栩。
刚刚经历了邢王叛乱之事,没有想到这其中竟然还有彭相之女彭雨熏竟然会参与其中,这女孩当初自己还挺看好的,怎么却是这般模样,想来那彭相必然伤心不已。
也亏了当初誉儿拒婚,若不然让这等人进了宫,那岂不是天下人之祸了,颜杰雄想想都有些后怕。
彭相虽说并不知情,且一心向着自己,无意与邢王有窜通之意,但是却实实在在的有治女不严之罪。
参与谋反这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事情一受控制,彭相便带着彭雨熏连夜进宫请罪,彭泽耘自知死罪难饶,但最终还是放心不下彭雨熏,那毕竟是他唯一的女儿。
“父皇,彭相忠心报国,此事确与彭相无关。”颜誉看了眼彭泽耘,上前,恭敬的说道。“皇上…老臣死有余辜啊。”彭泽耘不敢心存侥幸,激昂的说道。
“可有人知道彭相参与此事?”颜杰雄端坐于上方,语气威严的问道。
“父皇,当时邢王封锁了所有的官邸,除了个别投靠了他的人,那些人现在也都在狱中待审,并无人知道彭相之女与邢王之事。”颜枫栩鄙视的看了眼一旁的彭雨熏,若非看在彭相的份上,这种女人死了也活该。
只是若是定了她的罪,彭相必然要受牵连的,这也是他们所不愿见到的,彭相为了央国可谓劳苦功高,若是真定了他的罪,必然让天下人无法理解。
“还望父皇看在彭相向来为国为民的份上,饶恕彭相。”颜誉眼中波光粼粼的看着上座的颜杰雄,彭相对央国来讲可谓极为重要,若是因此而受牵连,必然会然让朝中震荡。
如此,即便邢王这次没有得逞,但是若是因此而让朝中折损一员重臣于国于己,均不是他们所乐见其成的。
颜杰雄居于上座,目光淡淡的睥睨着众人,开口道,“彭相能及时带着彭雨熏主动投案,情节可嘉,不应受罚,反之理应嘉奖。彭雨熏…”
听到皇上念着自己的名字,彭雨熏紧张得直咽口水,冷汗淋漓,皇上不会要了她的小命吧。
彭泽耘也是心悬在了半空中,他只求能保彭雨熏一条小命,其他的不敢再奢求什么了。
静默
彭雨熏紧张得手脚有些不听使唤的抖擞着,该死的,颜宏邢真是没用,被他害惨了。
“彭雨熏明知邢王意欲造反却未及时禀报,念在其年幼无知,且未参与其中,死罪可饶,活罪难免。”
“谢皇上隆恩。”彭泽耘喜不胜收的抬头看着上座的颜杰雄,内心感激不已。虽然自己如此有悖朝纲,可是他也是人。
“谢皇上不杀之恩。”彭雨熏急忙跟着她爹爹叩首谢恩。
“将彭雨熏发配三千里外边疆,永世不得回央城。”
“皇上,我不要发配边疆…”彭雨熏一听,双眼瞪得大大的看着颜杰雄,疯狂的摇着头。
发配边疆,她有没有那个命到那都不知道。
即便有那个命到了那,那种荒无人烟的地方,没有了金丝软榻,没有丫鬟仆人,她怎么能生活得下去。
“皇上,小女自幼未曾离开老臣,这发配边疆怕是吃不消,皇上开恩呐。”彭泽耘也是大惊失色,没有想到竟然会是如此严厉的刑罚。
“爹爹…”彭雨熏焦急的拉着彭泽耘的袖袍,哭红了眼睛,拼命摇着头,这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了,生怕丢了一般。
“彭相…”颜杰雄有些为难的看了看彭泽耘。
“父皇,国法不外乎人情。”颜枫栩见他们如此,心下不免有些动容。
“彭相,路上朕自会交待下去的,此事无法再改。”颜杰雄轻叹一口气,他也不忍看彭相老来无儿女环绕膝下尽孝,只是这事太大了。
还有很多眼睛看着他,他能饶了她的死罪已经是有悖法理了。
“老臣谢过皇上。”彭泽耘一听,知颜杰雄主意已定,是自己太贪得无厌了,雨熏如此大胆,受此刑罚也是咎由自取,他怎么有那老脸再求皇上了。
“爹爹…我不去…”彭雨熏看到彭泽耘放弃了,拉着他的袖袍,大声嘶喊。
只是,很快便被几个将士架了出去,留下彭泽耘老泪纵横的看着她远去的背影。
“彭相,本王会派几个人保护她的。”颜誉轻叹一口气,这彭雨熏太过极端了,终是落了这么个下场。
“多谢誉王。”
“彭相,父皇也有他的难处,还望彭相体谅。”颜枫栩微皱着眉道。
“枫王,老臣明白的,是老臣为难皇上了。老臣年老体弱,怕是不能胜任这丞相之职了,往后还望二位王爷好生辅助皇上打理朝政。老臣先行告退了。”
彭泽耘踉踉跄跄的步出御书房,既然她被发配边疆,那他就陪着她一道去吧。
“大哥,这彭相不会是想陪彭雨熏一起去边疆吧。”
“看来是这样。”
“哎,你说这彭雨熏好好的没事,参和这档子事情。”
“父皇也不好受,彭雨熏能饶,二弟却…”
“哎…”
——
当日事发于德盛宫,因此皇帝选择在德盛宫对颜宏邢进行审理。朱红殿敞,殿堂空旷幽寂,金色的夕阳照射进来,青石地面泛起冷冷的光。
门外被一群将士围得水泄不通。
数名身穿囚服的人披头散发的跪地伏首,口径却是一致,道,“请皇上明察,臣等是受邢王威逼的,邢王控制了臣等家眷,臣等也是迫于无奈的。”皇帝居于高座,淡淡睥睨着众人,道:“邢王何时开始策反的?”众人静默,半响,有一人抬起头来,道:“回禀皇上,已经一年有余了。”皇上轻轻唔了一声,未表态,转而看向其余众人,道:“他所说可属实?”
“属实。”其余人互望一眼,皆点头承认,如今唯有老实交代方能有一点出路。
“混帐东西,朕养你们何用,一年有余,如此之久,你们却没有一人通风报信,皆是贪生怕死之辈,朕要你们何用。”颜杰雄震怒,大掌一拍,响声在殿内回荡。
“皇上饶命。”
“皇上恕罪。”
“皇上我们是被逼的…”
…
“够了,来人,拉下去。”颜杰雄大掌一挥,随即门外的将士上前押人。
“皇上…”那些人仍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不死心的喊着,只是颜杰雄理也不理。
这等贪生怕死之辈留着有何用。颜杰雄气色有些差,面色苍白,伸手轻抚自己的胸口,许是怒意太盛,一时怒火攻心了。
“父皇。”颜誉见状,忙上前扶住颜杰雄,眸中尽是关怀之意。
颜杰雄稍宽心,给颜誉一个安心的笑容,“怕是累了,扶朕回去休息一下。”
“是父皇。”
——
颜宏邢在天牢里呆了几日,日子过的还算悠闲,没有像其他人一般受人欺凌。每天还有人送好吃好喝的给他。
终究是皇子,父皇怕是也舍不得他受罪,特别关照的吧。送饭菜的人又给他送来了美味佳肴,虽然比不上皇宫里的饭菜。但是在这天牢里,有这样的饭菜,已是上等。
而且他住的这间,床具什么的一应俱全,还皆是上品,全然不似在坐牢。“是谁让你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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