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继有些傻眼,怎么娘子身边又多出两个来?貌似一个年纪与她相仿而另一个还小上好几岁?又横了沈括一眼,看长相,这便是勾得娘子“抛夫弃女”的那个了。
沈括被梁继那一眼瞪得有些莫名其妙,转念一想便明白了过来,不禁有些苦笑。他也是有妻有子,岂会不明白?当下拱了拱手,“这位便是梁二郎吧,果真是水一样的人物。在下沈括……”接下来,他竟不知如何继续了。难不成要说,你家娘子硬要跟某来此?
墨菲一摆手,“我与沈大人也算是旧识,在君前见过面的。夫君,与你介绍一下,这两位是种家兄弟,种朴,小的是种师道。正好你来了,不然,我还得让人捎信给你。饿了,先去吃饭可好?”
一帮男人当然不会反驳这个建议,毕竟民以食为天,吃饭是天经地义之事。
打发老赵自去解决后,大家一并来到昨天那个酒楼。熟门熟路地点了几样昨日吃得还不错的,又听从伙计的建议,硬是上满了一桌。
梁继惯于这种场合,很快便掌控了桌面上的局势,竟与那三位聊了个热火朝天。倒是墨菲,没事儿人似的,专心地吃着自己的饭。
墨菲也是头一次看到梁继这种长袖善舞的样子,心底里倒觉得轻松了些,并没什么厌烦的想法。她以前虽经常参加各种宴会,但其实很是腻歪的。后来整日与雇佣兵们在一处,才算是远离了那灯红酒绿的日子。
白帆也是个好热闹的,与自家二爷合作默契,很快便将那三个男人灌得醉眼迷离,最终不得不二人搀三个,一路招摇地回了客栈。
中午吃得太多,墨菲回到客栈便让墨叶送了热水,泡了个澡后便补觉去了,也没管梁继他们开没开房。
一觉睡醒,竟见身边躺着梁二郎,瞧那样子,也是洗过了的,睡得正沉。黑亮的长发散开,微乱,还未干透。半敞的衣襟露出大片玉白的胸膛,隐约可见两点淡褐色透出。
墨菲轻轻嗅了一下,淡淡的薄荷味若隐若现的,混着那不甚明显的酒气,倒也不算难闻。
他微微打着鼾,眉头微蹙,眼底泛着淡青,似乎很是疲惫,长而翘的睫毛下被西斜的余辉打出一小片月牙儿似的阴影。直而挺的鼻梁下,棱角分明的唇也抿着,似乎梦里也在生气一样。他的唇不算薄,泛着淡淡的粉,不比二八佳人的差,都不像大多数男人的唇。
这还是墨菲第一次这么认真的看这个男人。因为不明白为何他要追来。是不相信自己,所以不管不顾地追来了?
梁继与那三人酒后又胡侃了一番后套到他们与娘子并没什么过深的交往后,才放心地回来的。三天二夜的赶路,也令他有些吃不住劲了。只是上了床,见了墨菲那如婴儿般的睡姿后又不忍睡了。这般大方地看她,可是少之又少的,直到墨菲似要转醒,连忙将眼闭上。
墨菲打量的目光令他有些绷不住了,心思一转,便装模作样地翻了个身,胳膊一搭将墨菲圈在怀中。
墨菲微愣后才要推开他,竟听到他似梦魇了一般,轻叫着娘子别走,那胳膊一收,倒似箍了粗绳般的紧。一条大腿也随之压了上来,竟还哽咽了几下……
墨菲便有些傻了,寻思着莫非他做了噩梦还哭了?耳朵贴着人家的胸口,虽然味道不讨厌,甚至还有那么点儿好闻,可还有些犹豫,要不要叫醒他。莫非那梦很吓人么,心也跳得如此急促?
梁继心跳如鼓,拿捏不住墨菲是否会翻脸。可是搂着娘子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若不是怕她翻脸,真的想好好亲上几口……带着这样美好的想法,梁继竟真的忽悠一下睡了过去。
墨菲在犹豫中听着那心跳,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自打来到这里后,头一次觉得很安心……
“砰砰”随着敲门声,墨叶的声音在外面响起,“二奶奶,二爷,快起来吧,白大哥跟人家打起来了……”
墨菲率先睁开了眼,竟把自己吓了一跳,不知何时,自己竟搂上人家的腰,还将一条腿插在人家的双腿之间,那雄起之物,正抵着自己的大腿根儿。
梁继随后醒过来,还有些不太清醒,迷糊地问:“什么事?”
墨菲连忙装睡,听到墨叶又重复了一遍,感觉到梁继有些不高兴地嘟囔了一句,然后额头上一暖,温暖离开了。
等到墨叶进来后,墨菲才睁开眼,接过她递来的衣裙穿戴起来。“怎么回事?”
墨叶小脸一红又一白,“白大哥非拉着我去逛街,然后就遇到几个无痞,非说我碰碎了他们的宝贝,缠着不许走,还要拉我顶债。白大哥说他们是做了扣儿,就吵了起来,然后就打了起来,不想那几个也是有功夫在身的,我本来能打的,可他非让我回来送信……”
墨菲一听,心里有了数,速度快了不少,头发也简单地挽了个髻就让墨叶前头带路。
才匆匆出了房门,便见沈括迎了上来:“可是出了什么事?”
墨菲点点头,“被地痞缠上了。”然后匆匆跟上墨叶往楼下走去。
沈括连忙跟上,“别急,我与这里的知州也算是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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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还施彼身
才走到客栈外,就见白帆被几个人推推搡搡了过来,而梁继则没见影儿。
白帆一见墨菲,立即喷出一口血来,踉跄了几步倒地,“夫人救我……”
那几个汉子倒是一愣,下意识地往旁边一闪,有些面面相觑。
不等墨菲开口,墨叶倒先冲了上去,直接杀了过去,手底下用了真功夫。
墨菲连忙走过去蹲下,按上白帆的大动脉,咦,明明跳得挺有力的?“你怎么样了?”
白帆快速地冲墨菲挤了挤眼皮,又趴那儿不动直哼哼了。
墨菲见白帆嘴角青紫,额头上开了个口子,脸颊染上一道血痕,看上去倒挺惨的。虽不完全明白但也知道他应该是无大碍的,这才放下心。
墨叶毕竟是女子,又是以一对五,渐渐就落了下风。墨菲才欲上前,沈括竟自她身后冲了过去:“一群男人欺负个姑娘家,还要脸不要?”
墨菲才一抬脚,不想却被拽住了。低头一看,白帆正冲自己使眼色呢,嘴也张着,虽没声音却能看出来,竟是拖住他们。然后眼一闭,又倒地“昏”过去了。
墨菲这回算是明白了。抬眼看去,沈括虽也有些身手,却比墨菲差了一大截,勉强挡住二个。墨菲有些不明白了,沈括不是文武双全的吗?可见传言不可信也。
倒也不能说人家不会武,只是不太精就是了。
她又一次抬脚准备上去帮把手,就见从身后又冲出去两个。凝神一看,竟是种氏兄弟,这可是地道的将门虎子,虽不是江湖上的功夫,却也是实打实的练出来的。
不一会儿,那五个就都被打得跪在地上抱头求饶了。
街角处来了队官差,领头的竟是梁继。当他看到跪下的那五个,看上去比躺在地上的白帆似乎还要惨,不禁愣了一下,但还是马上指着地上挺尸的白帆说:“各位差爷,那便是我家义弟,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救得活~”
为首的似乎是个小头目,目光在那五人脸上一转便直接嚷嚷道:“又是你们几个兔崽子,又玩磁瓷儿呢?活该,被打死都不多~!”
“沈头儿,我们冤枉哪,这人刚刚还是好好的……”一个光头睁着快被封喉了的肿眼皮怪叫了起来。
“二痞子,你还敢喊冤?”那沈头儿上去就一脚,踢到他的背上,“这回又拿什么破东西诈人家是古董来着?”
沈括眼睛一转,上前将那捕头引到一旁,低声说了几句话,就见那人立即恭敬了起来,连连点头,低声应是。
那光头见事情似乎有些不好,连忙欲跑,才起来身子便被墨叶一脚踹在后膝弯上,扑通一声又狠狠地跪了下去。“哎哟喂……”
墨叶朗声道:“这位大人,您说对了,就是这死秃子硬说我将他家祖传的宝碗给碰到地上了。我家哥哥与他理论,却将人打成重伤,您看~”
那人顺墨叶的手指看向白帆,眉头一蹙后看向沈括,“大人可要随卑职回去一趟?”
梁继一直站在旁边,连忙上前:“这位大人,是否应该先找位大夫?我家义弟看上去伤得不轻,这药费嘛~”
“嗯,由他们出。”那沈头儿一瞪光头,“你们几个一人拿十两银子出来,好给人家先请个大夫瞧瞧。”
那光头连忙叫道:“沈头儿,哥几个若是有银钱,还用干这勾当?”
墨叶一听又火了,上去一脚:“那就拿板子来顶,一人一百板,打死你的日的~!”
墨菲转过身,抚额轻叹,但愿这里没人听得懂最后这句。
最终倒底是那五个将兜翻倒出来,凑了十六两银子,梁继接了过去,转身却背起了白帆说是去找大夫。墨菲不好看着,只得带着墨叶一同陪着,衙门那边就交给沈括去交涉了。
白帆只是些皮外伤,被大夫处置了的时候,墨叶就回去把马车赶了过来。梁继则跟那老大夫低声说了些什么,那大夫连连点头。
出来后,墨菲悄悄问梁继要不要多待上几天,让白帆养养伤再走,被拒绝了,只说不碍事儿。墨菲就猜到了,定是这两人做了个扣儿,反将了那几个一把,倒讹了人家十六两的医药费。只是看这作派,似干惯了的,不由起了些心思,莫不是以前也常做这个的?
回到客栈,见到沈括已经回来了,并且知道了那几个人真的挨了顿板子并关押起来了。墨菲道了谢,种氏兄弟也过来打探消息,于是大家又一起吃了顿饭,梁继请客。
第二天一早,几人约齐了一同出了城。沈括因身有公职,孤单地往回赶,墨菲劝梁继无果后只得任他跟着。老赵驾着车,墨叶留在车上护理受伤的白帆,而梁继则骑着墨叶那匹马,陪在墨菲身边。
大家赶了一段路,看看日头已经头顶便寻了个水边停了下来。早上是备了干粮的,只是墨叶在车上被拘了半日,便提出要去捉些野味。墨菲只得同意,谁料白帆竟跑下车,且不顾墨叶的冷脸,硬是赖在后面跟了去,一点儿也看不出那伤重在哪儿了。
种师道见梁继很熟悉地架起了火,也凑过去添些捡来的干枝,含笑道:“姐夫倒是个不拘小节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端得厉害,讹了银子不说,还让他们挨了顿板子。”
梁继把盛了河水的罐子架在火上烧,冲他挤了挤眼,“没办法,对付无赖地痞,就这法子最好,不然没完没了。”
种师道撩了眼在河边大石上捕鱼的墨菲,压低了声音问:“姐夫娶了姐姐这样的女子,怕是有些辛苦吧?”
梁继只是抬眼撇了下正蹲在河边收拾鱼的种朴,“娘子性子虽冷,对我却是好的。”言下之意,令种师道轻笑出来。
“姐夫放心,我那哥哥话虽少,却也是个实在人,断不会做出不妥之事的。只是好奇,姐姐的性子为何会是这样的。”
梁继轻笑,“这样才好。”便不再说什么了。
种师道想了想,也笑了出来,不再绕着墨菲打转,起了别的话头儿。
不多会儿,种朴提着四条收拾好的鱼回来了。种师道缠着墨菲要看刚才她捕鱼用的线绳,墨菲不敌他的缠劲儿,拿给他看了。种师道看得双眼奇亮,连道好,还问墨菲这是在哪里打出来的。
那不过是墨菲按前世记忆,打出来的小型飞抓,能折叠。不打开像小流星锤一般,比婴儿拳头还小上一圈呈线槌型。打开前面便探出个尖,锤身支出三个倒钩。绳是上好的雪蚕丝拧成的,轻软又有韧性,平日缠在小臂或系于腰间,很是方便。
墨菲收回了家伙,丢了一条鱼进罐子,另外三条用枝穿了,递给三个男人,让他们烤,自己则去车上翻出之前带上的各种调料。
老赵溜完几匹马回来,鱼已经烤得差不多了,鱼汤的香味也出来了。巧得很,墨叶白帆也提着二只野鸡一只野兔赶了回来,只是两人之间的气氛似乎有些不对劲儿。
白帆好讨地跑去河边收拾野味儿,墨菲看了墨叶一眼,也没说什么。以墨叶的性子,一般人是占不去便宜的。
老赵颠颠跑去帮白帆,风吹过,隐隐传来他的询问,令墨叶的脸色更不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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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谁的种1
绥州之行没什么特别之处,或论,勉强算是种朴对墨菲的态度有了很大的变化。别说梁继了,就是种师道那毛头小子都觉察出来了,所以对于墨菲去住客栈大力支持。他可不想自家堂兄走什么错误路线,人家相公还在旁跟着呢……
一离开绥州城,梁继就装弱,也确实,他的大腿里子都磨去了层皮。这几天为了不让有心人有可趁之机,他可真是吃着了苦头。
自然,他进车里了,墨叶便不好再坐马车,再说,她本身也更喜欢骑马。墨菲被已经“养好”伤的白帆劝上车,美其名约照顾二爷。
对于梁继这些天的相护,墨菲心底还是有数的,毕竟不是什么都没经历过的。无形之中,对他倒也温和了不少。只是对于上药这事,还是觉得不妥,想换白帆上来,却被梁继拒绝了。
看着他有些别扭地将沾了药膏的手伸向自己的裤裆,墨菲还真是有些……觉得他畏畏缩缩的。冲动之下,一把扯下那裤腰,在梁继惊喘中抠了一大块药膏,几把抹上已经红肿的地位,之后才盯着那草丛中蠢蠢欲动的物件傻了一下。
没想到他长得白净俊美,连那处的卖相也不错。按说他也二十七了,居然还粉嫩嫩的没什么狰狞之处。眼下充了血,一弹一跳的竟更艳丽地茁壮起来,且尺寸还真是不小……难怪人家叫要他“巨”哥哥。
梁继被墨菲直白大胆的注视羞得玉面通红,却心底雀跃,放软了声音微颤地来了句:“娘子~我不是故意的~”
墨菲一惊,不甚温柔地提着裤腰,将那处盖了,扭头甩了句:“还不丑……”
梁继系好坐起身,寻了条帕子,拉过墨菲的手轻轻擦拭着,“多谢娘子,这药膏果然好用,抹上就清凉了不少。”盯着那又粉红了的垂珠,心里的草又开始疯长。
他是个正常的男子,几个月不曾沾肉了,面前又是令自己心动的娘子,一时便有些情难自禁。
“还行吧,之前我也用过的。你若早些说,也不至于这么严重……”墨菲觉得手心被梁继擦得痒痒的。明明手指尖上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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