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反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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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反攻路-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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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怀绝技的高人吧。

说起来,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太学院呢?看衣着不是学子,还坐着轮椅,神态气质无比奇特,而且好像在人群里观察什么……

“白衣人?你说的是谁,我怎么没看见?”

“咦?”苍苍心底咯噔一声:“你你没看见?那个人衣衫雪白很显眼的。”

墨珩仔细回想:“方才的确无人穿白衣,且都说衣素近妖,应该不会有人穿纯白的衣服……”眼见身边少女脸色越发难看,他忙改口,“许是我一时没注意,你再说说那人样貌特征。”

“呵呵。”苍苍僵硬地笑笑,“大概是我眼花看错了吧。”

墨珩的学舍和左清蝉是同一个,此时正是一堂课结束,才走进去左清蝉便迎上来为其弟的作为致歉,墨珩笑着表示他只是气自己堂弟胡闹,哪里觉得左白晓有不对。

那番说与苍苍听的言论他如何都无法对左清蝉说的,别说是他们不交心,就是回府面对父祖至亲,他也不会说什么。有些话自己明白就好,只能也只愿意倾诉给特定的某人。

下一堂课是说政,师生就历史大事件或当朝情势分析议论背后掩藏的政治风云。苍苍虽然感兴趣,但她一介随从是不能旁听的,于是只能灰溜溜地走出教学区。

她一边走一边就想起左清蝉看她的微带探究的怪异眼神,那和殷据殷灏高龙等人的眼神如出一辙。那些人精,都看出墨珩发怒其实是因为她,想来不用多久,就会有数拨人查询她的身份经历,想来是有些烦恼。

不过墨珩能那样关心她,她心中确实很高兴的。

百无聊赖,想起墨珩的话,她眉心一紧,准备回校场找找蛛丝马迹,她不相信白衣少年是虚无的那种什么东西。就算他气质太干净容貌太美丽,但他就是一个活人,一个会跟她打招呼还会出手救陌生的自己的厉害的人。

第二更到

055我通通知道

事实证明,苍苍的猜测……不一定是对的。

没有夯打结实的裸露土地因前些天的一场雨而越加松软,人踩上去都能留下浅浅的脚印,可是却没有轮子碾压过的辙痕。

没有,一点痕迹都没有!

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加上一把木制轮椅,竟然跟空气一样,无痕无迹。

苍苍心底这才感到微微的发凉。四下无人的校场安静得有些荒凉,她呆了好一会才慢吞吞地站起身,准备原路返回。

忽然看台对面,看不到的地方传来压低的声音:“商……人到了吗?”

“来了,已经派人跟着,可是好像不太想合作……”

“哼,一个低层买卖人罢了……说服不了就拖,别让他进京……”

“可是殿下,都是未名先生自己的意思,他如果靠不住,这个计划……还是问问周加吧……”

殿下?

苍苍屏住呼吸仔细分辨,其中一个声音还真是殷据的。他还没走?

苍苍有些进退两难,是听下去还是趁早想办法悄悄离开?虽然这个所谓“计划”很让人好奇,但现在说殷据恨她入骨也不夸张,要是被他发现自己偷听……

她抿抿唇,决定保命要紧。可还没有付诸行动,谈话声就戛然而止,看台后面猛地转出两个人。

“是你!”殷据一怔之后立即扫视四周,发现并无别人,脸上的表情就变得阴沉狠决,“正想找你算账你就送上门来了,很好,省了本殿时间心力。”

他一示意,跟在他旁边的的人就绕开跑到了苍苍身后。

前后夹击吗?

苍苍心中一沉,真是好奇心害死猫,她如果不来就没事了。半个月来第一次独立行动就糟糕透顶,她该哀叹自己运气太不好,还是埋怨那不知何方神圣的白衣少年害惨了她?

心念一闪,她面上冷然,已经慢慢开口:“我可没兴趣自投罗网,你还是关心一下自己的处境吧。”

殷据脸色一变,沉问道:“国泰?”

苍苍身后的那人沉默片刻回答:“殿下,周围没人。”

好家伙!是个光靠听觉就能辨识周遭动静的人,高手啊。苍苍摸摸腰间匕首,放弃了武力抵抗的奢望。

而且……

她冷冷回头看清了后面的人,相貌平平,二十五至三十岁之间。她微微勾起一边嘴角:“也是国字支的?”

对方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哼,我知道的可多了。”她转回头,讽刺无比地盯着殷据,“怎么又换心腹了?啧啧,一点秘密都暴露不起,你这么换一个换一个,迟早无人可换,我看你以后靠谁!”

“不劳你费心,只要你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我就再无后顾之忧。”他低低道,朝国泰点了点下巴,苍苍接着就听到身后脚步声靠近,一同靠近的还有森冷冷的杀气。

苍苍眯眼:“这里是太学院,你就这么心急?”

“我也不想的,可是前车之鉴告诉我,对你绝对不能掉以轻心。”殷据咬牙切齿面容扭曲,“就因为你的背叛,我差点死无葬身之地,之前所有努力全部付之流水,你说,我该不该急着杀你?”

苍苍紧抿着唇,眼神倔强而狞狠,后心蓦然被抵上一个尖锐的物事,耳边传来国泰无情的声音:“得罪了。”

她张大眼眶:“国泰,杀了我你就不怕良心不安!”

“你说什么都没用,国字支本来就是我的人,你对他们没有影响力。”殷据怜悯地看着她,“承认吧,闹成这样都是因为你无所凭恃又自以为是,如果你肯安分点跟着我……”

他打住,静止了一会儿慢慢转过身,似乎不愿意看到她惨死的样子。

国泰的手伸过来准备蒙住苍苍的嘴巴,她能感到抵住后心的事物开始加大力度,尖锐的刺感逐渐清晰,她近乎无法呼吸,心跳快如激鼓。

原来当死亡以意外的方式如此靠近时,她还是会这样紧张。

“殷据,凤凰台密道!”

殷据背脊一僵。

苍苍无声咧开嘴:“或许我还告诉了其他人哦。”

殷据唰地转身:“你告诉了谁?”

苍苍挑挑半边眉毛,不说话。

殷据大步走到她面前,沉沉地注视她,俯着身一张凶煞病态的脸几乎贴到她脸上,苍苍厌恶地别开脸,嘴里慢条斯理地说:“不止这一点哦,你背后的是谁,为什么把矛头指向长安侯,侯府里哪些人是你们的耳目,下一步你们的目标是谁,准备怎么做,这些——”她扬起冰冷肯定的笑:“我通通都知道。”

殷据直起身,忽然朝国泰挥挥手,后者立即松开苍苍。

“国泰,你先退下。”

“殿下……”

“无妨的,一个弱女子还能翻起什么浪花?”

国泰听罢恭敬退离,直到确定他听不到了,殷据才说:“你说的这些只要好好想一想就能推断得出,说明不了什么,你还是乖乖说出是谁泄露了凤凰台密道的事,以及,还有谁知道这一点。”

“说明不了什么吗?”苍苍后退几步和他拉开距离,“如果我再说你们准备拉拢左相房名泉呢?墨珩和房家嫡长女定亲的事几乎已经板上钉钉,本来这是门好亲事,可若左相迫于压力从中立派向皇室倾斜,他那聪明绝顶的女儿去做卧底,那侯府未来栋梁墨珩的一举一动就如悉被你们得知,多高的一招啊。”

殷据脸色难看至极,她说的都确确实实是不久之前才制定出来的计划,她怎么会知道?

“知道越多死得越快,你不懂这个道理吗?”

“那样看是怎么知道的。”

殷据嗤笑:“莫非你能掐会算?”

苍苍哈哈笑两声,忽而瞬间就沉了脸,以一种极其诡异的眼神斜视他:“没记错的话你身后不止一个人吧?想要长安侯府没落的人,皇宫里不止一个。其中一个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殷央,另外一个……”

她微微凑近他,压低声线,沙哑得像子夜呓语:“她藏得可真深,心也够狠,居然要弄垮娘家。她是不是跟你说,反正殷灏也只是她过继来的,过继谁不是过继,事成之后顺便把殷灏处理掉,她认你做儿子,捧你登上龙椅……”

“你!”殷据大骇倒退,惨白着脸抖手直指着苍苍,那眼神仿佛面前站的是一个索命的厉鬼。

056越是强大越要毁掉

苍苍慢慢恢复正常神情,双手环胸要笑不笑地睨着殷据,那神态简直像在说:“别挣扎了,你所有的秘密我都一清二楚,在我眼前你无可遁形。”

如果此时她知道有一天会因为这样的姿态暗示而遭受巨大的羞辱,她想她绝对会换个更妥善的方式。

殷据冷汗湿背,面对未知而无法掌控理解的情况,他失却了冷静,心潮在微恐中剧烈起伏。好半晌,他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我会杀了你!”

那是凶狠的,也是恐慌失措的,根本色厉内荏。

“别急呀,我能知道你的事情,自然也能知道别人的事情。”她据傲地摇摇食指,笑着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能顺利给墨松下毒,又是怎样在最终期限前给他解毒吗?不错,我是弱女子,我手上没有几斤力气,但先知的力量是很可观也很可怕的。”

“先知?你……”

“不过也不一定任何事都清楚,我常常做梦梦到一些场景,那都是未来会发生的事。前段时间我梦到的都是关于你的,所以你找我时我就没多犹豫同意合作。但后来梦里没有你了,全变成侯府的。“苍苍话里真假参半,“你知道我这个人自私自利,没有安全感,又喜欢争取最大利益。当在你身上我没有优势了,看不透你了,当然要转变方针。”

殷据半天没说话,良久才问了一句:“所以,你目的没变,回到侯府也是为了……”

苍苍一愣,马上反应过来:“当然啦,侯府欺我,墨松更无情没人性,我是疯了才救他,不过是要通过这一招,换掉信任和地位罢了。”

她说着别人无情,自己的眼神才是真正的冷漠嗜血,谈笑间根本把别人当猴子耍,视人生如儿戏。殷据瞥她一眼:“地位?你换来的地位可真高。”

“那是,你没看见墨珩多紧张我?”脸不红气不喘,信口拈来混淆曲直。

校场四周空旷无人,风动尘飞,安静而又潜伏蠢蠢欲动的某些东西,比如怀疑,比如野心。

殷据没有放过苍苍脸上任何一处细小的变化,她的话荒唐无稽,做梦也能梦到未来,还叫他这样辛苦谋划的人怎么活?

可她说出来的每一句话,都是事实,景贵妃那里的事更是机密中的机密,便是皇帝也被蒙在鼓里,除非个人先知先觉,否则无法解释。

她如果真有先知的本领……天哪,那就是一个强大无比的作弊器,再配合他手中的人脉力量……

殷据怦然心动,连带着看苍苍的目光也软和下来:“这么说我们还是一个阵线上的人。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告诉我呢?”

“告诉你?”苍苍眼光微闪,讽刺地说,“然后你再上报给殷央,那这辈子我还要不要自由了?”

殷据一噎,想想这种顾虑也有道理,遂安抚着笑道:“怎么会?父皇的心思我也捉摸不透,把你让给他,他所向无敌了,我也就没有价值了。”

“你倒是拎得清。”什么叫“让给”?怎么听怎么别扭。

“所以你不需要担心了。”他走近一步,“可以回来表哥身边了?”

苍苍一退三步:“别,我好不容易在侯府站稳脚跟,现在放弃不是前功尽弃?不可能!”而且什么“表哥”,他每每提起这个词她就浑身恶心。

“苍苍!”

“而且我去你那里做什么,都说了,我现在知道的全是有关侯府的事,待在侯府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那我怎么确定你还会不会背叛我?”

苍苍一听心底冷笑不止。这人脑子是不是有毛病?张口闭口背叛背叛,她是他属下还是附庸?她欠他的还是该他的?

她用力忍住愤怒和厌恶,简直不能忍受再跟他多待一秒钟,凉凉问:“那你想怎么样?”

“时刻告诉我侯府的动向。”殷据下达命令。

苍苍袖子里拳头握紧又松开:“尽量吧,墨鼎臣还很防我,平时边上都有人监视的。”我答应你,如你的愿,至于兑不兑现,那还真不是你能左右的。

“对了,你刚才在策划什么,如果不介意不妨透露一点,免得我坏了你的事。”

殷据沉默。

苍苍的冷笑终于忍不住外显在脸上:“没事的话我走了。”她走了几步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永青呢,听说他不在你身边任职了,你把他怎么了?”

殷据想了想,语气淡漠:“他很优秀,我本来不想下手的。”

苍苍瞳孔一缩:“……很好。”她看向远处辽阔而灰沉的天际,想起那张陌生年轻的脸庞,想着他曾对自己露出的那种期待激动的眼光,心口很堵。

重生以来,做了那么多事,她不敢说没人被她害过,可这样活生生血淋淋的压抑艰涩感还是第一次。

她不是良善的人,可当得知一个惦记着她将她当作未来主人赤诚一片的青年,间接死于她手时,心里竟憋闷得要战栗起来。

“殷据!”她背对着他面无表情地说,“我自由自信惯了,不喜欢累赘,已经变心了的部下我也不屑去抢,所以国字支也好永字支也好,除非你惹狠了我,否则那永远是你的。但是那怎么都是我母亲的东西,你如果善待不来,我替你!”

“是吗?那你也要记住,不能为我所用的人,越是强大我越是要毁掉。”

**

可恶可恶!

拔了一根狗尾巴草狠狠蹂躏,苍苍一边怨念一边踏步走路。

面对墨鼎臣也好,面对殷据也好,她总是只能用言语占上风,撂下的狠话也不可能立即就兑现。

无力,脆弱,窝囊,无奈。

没有凭仗的她,谁都可以威胁,谁都可以恐吓,谁高兴了就可以踩一脚,而她必须小心翼翼应付,一招不慎即万劫不复,这种感觉实在差极了。

她能糊弄人一次,两次,难道还能糊弄一辈子?

自由自信惯了?没有实力这就是个天大的笑话。

这种满口大话的情况什么时候才能终结?她什么时候才能强大起来?

有自己的力量,有真正的底气,一句话叫人不敢反驳再三掂量,这,才是她要的。

她一点一点坚定决心,是的,她要强大起来,不为别的,至少她的命运生死不可以拿捏在旁人手上。

她长长舒了一口气,摸摸心口,那种压抑郁结略微消散,冷不防一个声音不凉不热地在耳畔响起:“了不起的先知者,你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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