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反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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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反攻路- 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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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死?

苍苍睁大眼睛。

她前世的时候殷据手下颇有些江湖人士,他们闲谈中倒是有提过这个词,好像说是用某种药让一个正常的人在一定时间内心跳呼吸停止,呈现出死亡的状态,从而达到迷惑敌人或金蝉脱壳之效。当时她听了只当玩笑,没想到居然真的有,不过未名这种显然与药物作用的不同。

“所以,他的身体逐日长大,跟普通人的生长速度一样是吗?”她问。

“不错,直到十年之后他突然醒过来,已经有十二三岁的模样。”

苍苍沉默,两三岁的心智却有十二三岁的身体,童年生生没了,人生缺出那么一大个口子,还要面对更接近成年人的世界。他是怎么过来的?几乎……不敢想象。

“怕了?”余辛岩睨她。

苍苍默默地摇头,低声问:“他的腿便是那时候毁了么?”

“唉,毒力摧残,加上冰冻过久,那两年他身体状况频出,最后只废去一双腿已是不幸中的万幸。”

“可是,他曾经跟我说,他的腿变成那样是因为命?前辈,这是什么意思?”

“他跟你这么说过?”余辛岩有些吃惊,想了一会点点头又摇摇头,看得苍苍惊疑不定,最后他说,“看来他什么都知道啊。这就是我不能说也说不清的地方了,或许有一日他愿意自己告诉你。”

苍苍张了张口,想说现在他都不理她了,还可能有那一日吗?不过这么颓丧的话她终究没说,或许潜意识里也相信着,他会回来的。

思及此,她想起第二件想问的事:“前辈,那日在*楼未名突然失控爆发,好像是因为一句话。”她把那日的情况再次复述了一遍,注意着余辛岩的脸色变化,问道:“他念那句'得尽天命'是不是因为,故事里那个孩子就是他,还有他受害中毒背后,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她的猜测是合理的。如果那个故事与他无关,他激动什么?而居然能激动到发狂的地步,只能说明背后还有别的情节,那是沉重到令他无法承受的。

余辛岩久久没说话,拍着栏杆拍了一下又一下,似乎凝神在思索:“我跟莫丹阳做了大半辈子对手,他的事我了解不多,不过琢磨起来,你猜得没错,那个孩子正是未名,而故事里那个年长的。应该就是莫丹阳了。”

果然!

虽然早已有这种猜测,可是苍苍心里还是沉重下去。故事是*楼故意演绎出来的,*楼又与周国甚至是周皇室有关,那岂不是说未名他跟周皇室……

“前辈,我想把未名找回来,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余辛岩摇头:“不久前麻叶也来问过我同样的问题,他失望地走了,而你……你为什么想要找他?”

苍苍怔了怔:“需要理由吗?我想他回来,他自己不来,那就当然要找了。”

余辛岩哑然。转头看着她,这是他第一次认真地打量这个少女。

眼前的女孩子真的很小,身弱衣单。墨绿色披风披在她身上好像能将她压垮一般。她也很漂亮,尚未完全抽长开的五官里隐现女孩子少有的俊气和大气,此时微微仰着脸,被淡淡月光一耀恍能生辉,那么理所当然。又是那么坚定。

“他的背景可很复杂。”余辛岩忍不住再次试探。

“那又如何?”苍苍不甚在意地道,眼里一闪而过的不是顾忌,而是一道冰冷的锋芒,“我虽然不了解他的背景,可也看得出来那带给他的痛苦远过于荣耀快乐,难道即便如此。那些东西还要成为他的枷锁,成为别人疏远忌惮他的理由吗?”

苍苍摇头,脸上一片沉肃。目光明亮而果决:“至少我不在乎那些。未名不怕被我牵连,难道我就怕被他拖累?我只知道世上只得一个未名。前辈你或许会觉得我是贪他的帮助,但只要他说一个不愿意,我绝不纠缠。可是这次他走不是自愿的,我又了解了他的情况。便总想找他一找,若他不嫌弃我位卑麻烦多。我总要他知道,我希望他能回来。”

殷据坐在自己的大殿里,手里拿着探子呈上来的情报,不知看到什么要紧处,时不时用力皱眉,刀刻斧凿般的脸在宫灯下更显得料峭凌人。

“又是三省六部制,这到底是谁弄出来的东西?”他烦躁地放下手中的情报。

那是他搭上线的一位老臣子,虽然年势已高,但在朝堂上分量不轻,最重要的是与'一公二侯三子爵'没有关系,若能得到他的支持,他手上的分量便更重了。

可本来一切都好好的,近日却出来个要改革的谣言,老家伙动了心思竟直言逼问他能不能在新制度上台后给他一个满意的官职。

“老匹夫,一只脚都踏进棺材了,还死死惦念那顶乌纱帽!”殷据端起一旁的药汤放到嘴边忽又重重放下,褐色的汁液点点溅湿纸张和桌面,一种苦涩的味道弥漫开来,如同他此时的心情。

一直都是这样,他明明没病,却要喝这些劳什子药汤,就好像他明明是惟一的皇嫡子,却要被个老东西瞧不起肆意威胁一样。

如此窝囊,如此……狼狈。

殷据握着拳头抵在桌边,低头压抑良久,长叹一声。

不满归不满,老匹夫分明是不满足他就划清界限的意思,由不得他不重视。

三省六部制,三省六部制,莫非这是谁故意弄出来跟他作对的?

这么一想,脑海中就自动浮现一个清冷蔑视的身影:“难道是她?不可能她再有谋也没有这个头脑,可是……”

可是难得那个可恨的未名消失了,本来他都已经着手准备好好对付她,可没过多久却出了改革风声,使他不得不暂时罢手,这也太巧了吧?

他指尖扣击桌案,一个内侍忽然走进来到他耳边说了一句话。

“什么?”他惊起,急急思索了一下,抬步往门外去。

PS:  弱弱地吼一声,就素这里就素这里!这里一个情节和修改之前的114章是有冲突的,114已经改过,还没看的同学可以去看一看,再次为偶的失误道歉

148找人

还没走出大门,迎面过来一个人:“殿下这是?”

“周加,快随我去看看,慕苍苍上长乐钟台了。”

来人正是一身书生打扮的周加,殷据的第一谋士。听了殷据的话他惊讶地道:“她到那里去了?”反应过来忙拦下殷据,“殿下,您过去是要做什么?”

“做什么?深夜擅闯重地,自然是拿她问罪!”殷据冷冷地道,想要挥开周加的手臂,周加却忙说:“那是禁军便能做的事,何须殿下过去?况且她既能到台上去,必是有所凭势,殿下您忘了开山爵手下的那几大将军?”

有了那几大将军的担保,再有开山爵的令牌,长乐钟也好凤凰台也好,便不再是禁地,偶尔去上几次,也不是太要紧的事,治不了罪的。

殷据停下来,仔细一想,的确是这样。

他沉着脸背手思索片刻,问道:“你说她去那里是又要做什么?”

周加斯文地一笑:“依加猜测,多半与那未名有关,上回不是查到余辛岩擅离长乐钟是去慕府吗?派去南边的探子也来报说,余辛岩和丹阳子有些恩怨,慕苍苍怕便是找余辛岩了解情况去了。”

一语敲醒殷据,他脸上颇有些挂不住,折步走下汉白玉石阶,来到宫殿宽阔的前庭:“是孤小题大做了,你说若被她找回来那人,我们就又没有优势了。”

“那也是没办法的。”周加不远不近地跟着他,“慕苍苍背后有开山军,就算少一个未名,我们暂时也拿她不下来。如今殿下您终于能回宫,陛下也开始予您以重任,实不宜为一些不重要的人分心分力。”

殷据之前一直是住在宫外的三皇子府,但其实大央没有明文规定皇子要住在宫外。比如其他皇子大多是住在皇宫里面。这住处的差别,在外人看来便是不受宠的表现,即使实际上,殷央一直纵容甚至引导这个儿子做事情,发展势力。

如今殷央终于恩准殷据住回宫里,朝堂上下都在暗暗猜测这个举动背后的意义,有那灵泛的便主动来交好,这正是殷据的大好机会。

殷据注视着这座小时候住过的宏伟宫殿,眯起一对鹰眼:“可是放任她在眼皮底下搞风搞雨,孤这心里总是不踏实。现在不铲除她。日后怕是会更难了。”

“若真那样,也是陛下该担心的事。”周加笑着说,心里却很是不以为然。甚至有一点嘲讽。

一个小女孩还能有翻天的本领?若非她命好,身份敏感得几大侯爵帮衬,又遇上一个个贵人,早不知死在哪个角落里了,这种人未来能掀起多大的浪?殿下实在杞人忧天。只要有朝一日登得九五之座,弄死她还不是举手之劳?

“再者,上回陛下不是派兵去围剿慕容氏余党?这几日大概就有好消息传来了。慕苍苍没了后援,身边集结着的又都是碍陛下眼的人,用不着您动手,陛下第一个就容不下她。”

殷据想了想。点点头,眼神却暗下去。碰上那个女子,他的判断总要重上一分。多次的没奈何,多次的妥协失利,他对她的忌惮已经深入骨髓,这真的只是主观情绪在作祟吗?

周加注意着他的神情变化,觉得差不多了便小声提醒道:“殿下。说到慕容氏余党,您身边的那些……”

语不尽。但意思很明白了,殷据道:“孤也早在考虑这件事了,瞒得住一时瞒不住一世,虽然很可惜,但养虎为患更要不得,你最近看着想个万全之计,将那些不归心的……”手上比了个斩杀的姿势,周加一凛,恭声应下。

“好了,不说这个了,这次这三省六部制……”

话音未落,又一个内侍匆匆地进来:“殿下!”这些内侍是殷据自己培养的心腹,一个可以顶好几个,平日里决不会这么冒冒失失的……。

殷据不悦地皱眉:“何事惊慌?”

内侍有些连忙跪下:“刚传来的消息,围剿行动失败,那边几个头被人带回盛京,只怕已经到了。。。。。。”

“什么?”

就在此时,一道洪亮庄严的钟声破空而来,响彻天地,完全覆盖了殷据的声音。瞬间整个皇宫乃至周边地区都是一震,醒着的已经睡着的都惊得起来,向那声源望去。

“那是,长乐钟声?!”

苍苍坐在飞驰的马车里,车体的颠簸令她的身体也不由自主地跟着一起一伏。她勉力扣住窗台,低头怔怔看自己另一只手。

她刚才,就是用这双手亲自撞响了长乐钟?警醒大央上下、被当作圣物供奉的长乐钟?

手腕上仿佛还能残留着撞击钟鼎时那强大的反震力,耳边还是令人而发麻的轰鸣,那一刻她还真有种上面的图腾符文将被撞活,要来找她算账的感觉。

“苍苍?”坐在车前的连姨探头进来担忧地看看她,“你没事吧?”

之前苍苍一个人上去,她在下面等的是焦急万分,就怕余辛岩也跟桑瓜一样发起疯来,那些人仗着自己本事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幸好一直没听见有什么争执声,她正暗暗松气,却陡然听得余辛岩大笑起来,那笑声在她听来真是恐怖极了,接着就是长乐钟响,苍苍跑下来直叫快驾车离开。

连姨上上下下地打量苍苍。苍苍微怔,随即明白了连姨所想,笑起来:“我没事,那钟其实是我撞的,为了防止一会被人询问扣留才要赶快离开。”

连姨大惊:“你撞的?苍苍呀,那长乐钟上据说有漠北神明护持,不能乱来的,你怎么……那个余大师也让你胡来?”

漠北神明么?苍苍心里紧了一下,随即若无其事地说:“才不是胡来,是余前辈叫我撞的,而且既然是漠北的神明,哪里能管得到这里?”

连姨听她前面的话,释然了,那个姓余的老人上回她见过,平心而论,感觉是个不错的,据说有大神通,又是长乐钟的守护者,他总不会在长乐钟上开玩笑。但听到后面她就瞪眼:“话不能这么说,听了未名的事我这心里就不大踏实,别说这世上兴许真有鬼神之迹,还是提一分敬畏之心为好。”

“好好,知道了。”把连姨安抚过去,苍苍一个人又低头看起自己的手。

对于鬼神之事,这世上大概没有人比她更有体会了,有什么比重生年轻十岁还离奇的事?未名还是在同一个时空里,她却是根本重活了一轮。

余辛岩只说撞响长乐钟未名听见了就会回来,可是她却感觉不那么简单,为什么一定要她来撞?麻叶他们急得上火,怎么不见他们去撞?可见这其中定有别的隐情,可惜余辛岩不知是来不及还是压根不想她知道,没有告诉她。

其实他不说,她也猜得到,同样是死而复生,未名少了十年,她却多了十年,余辛岩擅长研究人的命数,只怕看出了什么来,又或者……

想到这些她就周身冒寒气,赶紧甩头抛开。左右是她不能理解的事,多想也没用,都死过一次的人了,那一头又是未名不是别人,还有什么可怕的?

她放松下来,抬手压了压眉心,透过窗帘往外面看。街道边是暗沉沉的建筑,已经离舞阳门广场较远,人们没被钟声惊动,路上只有马车碰撞之声,挟着夜风刮拂之声,很是空脱。

苍苍看了一会眼皮就开始发沉,拍拍脸,歪头思索片刻,爬到车门边掀开帘子往外面探头。

连姨冷不防被她吓了一跳:“哎呀我的好苍苍,你折腾了一晚上现在还要干嘛,快进去!再吹风回头真要大病一场。”

“不是。”苍苍拦住她推自己的手,“我现在有点发困。”

连姨傻眼:“困就睡啊。”天哪,她的苍苍不会受点内伤人就弄傻了吧?

“可一睡就要睡很久了,我总觉得还有事没做,一时又脑袋很混记不起来,想问问连姨你。”

“原来是这样,吓我一跳。”连姨开始回忆,不过片刻,她脸色微变,看着苍苍迟疑起来。苍苍了然道:“你说吧,我就是有点累,还撑得住。”

连姨心里酸了一下,咬咬牙还是狠心道:“白天桑瓜说带了几个人回来……”

“对啊!”苍苍一拍脑门,桑瓜说保住了那些老部下,还带了几个重要的回来,他们还都中暑了。跋涉千里,又累又病现在还藏着,而且出了未名的事,她可不认为麻叶还会好心照顾他们,也就是说他们处境很危险。

可是,问题是,她不知道他们在哪啊。

“连姨,桑瓜是不是只说人在城外?”

“对,没有说具体在哪里。”连姨快速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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