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
他说的是由衷之言,自从身份骤变,他遍尝了人情冷暖,深深地感受到世间的冷酷,可是韩谣谣,这个普通的女子,她的眼睛里,话语里,却总是透露出一份真诚的关心。
这一份关心,对他来说,可谓是弥足珍贵!
“要谢你的是我。可是我觉得我们之间不必用谢字,如果可以,我想叫你二哥。”
她有些冲动地上前,用力地握住他那有些微凉的手摇了摇,只想通过这种方式来告诉他,在这个世界上,有人关心着他,将他当作亲人般地对待。
他先是看着她一怔,继而垂眸一动不动。
“二哥,我祝你们幸福。她与你能够心意相通,我很开心。”
她知道他在掩饰,所以并不松开,反而再用了几分力气。
缘分天注定
“二哥,我祝你们幸福。她与你能够心意相通,我很开心。”
她知道他在掩饰,所以并不松开,反而再用了几分力气。
“嗯。会幸福的。会像你和睿王一样幸福的!她的心就如赤子一般的可贵,能得妻如此,我已无撼。”
他抬头,吸了吸鼻子,终于坦然地对着她爽朗地笑。
笑容里终于有了温度,笑得她的心暖洋洋的。
“走罢!我们眼看就要分离了,不如我们一起去见见凌风如何?”
她拉了拉他,很想让这一对善良而出众的兄弟俩可以如亲人般地相见。
“若冰正在和他说话,不如我们晚点再去罢!”
他不动,转头笑看那平静的湖水。
“你真大方。明知她们之间有那么点事,你也放心?”
她听了,了然地松了手,却戏谑地开着玩笑。
“缘分天注定,是你的就是你的!就像你和睿王,虽然天各一方,可是只怕在彼此的心里,在梦里,都未曾有过一刻的分离罢?”
他淡淡地说。
“嘻嘻。是啊!”
她有些羞涩地承认,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此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他们不约而同地回头望去,却见三两个宫婢提着食蓝走了进来,对着他们行礼道:“青爷,皇上听闻您未进早膳,特令奴婢等奉上糕点!”
“放着罢!”
青玉点点头。
而韩谣谣则抿嘴笑了起来。
等那些人退下之后,不由笑着调侃:“二哥果真魅力无穷呢,唤你为青爷,而不是什么娘娘之类的,看来是真的想将二哥你尊为夫婿呢!”
“因为我也不把她看作皇上,而是我的妻而已!这桂花糕不错,你尝尝罢!”
他笑,掂起一块桂花糕放于她身前的小碟子里。
“好啊!”
她爽朗而笑,心花怒放,这些日子以来的隐忧和阴霾一扫而空。
两人像朋友又像亲人一样坐着,一起品着茶,尝着点心,竟然是难得的轻松和愉快。
爱情的力量如此伟大!
两人像朋友又像亲人一样坐着,一起品着茶,尝着点心,竟然是难得的轻松和愉快。
不一会,又有宫人前人相请,说是花若冰在大殿设下酒宴,宴请大越国所有美人。
他听了,笑着立起,说道:“你们回国之日就在这两天了,走罢,现在是时候去见你的王爷了!”
“是。你也是时候去见你的女皇陛下了!”
她爽朗大笑,抬手招来晨路,随着青玉一起前去。
晨路虽然一直远远地站着,但已经把他们的对话全都听在了耳里,看到他们如朋友般的相处,不禁舒心一笑。
一行人走近宝仪殿,远远便看见花若冰竟然和慕容凌风含笑并肩立在殿前。
太久没有见过慕容凌风笑容的韩谣谣的心一阵颤抖,真的很想张开双手就此扑进他的怀里。
但是对于花若冰,对于这个处处显得诡异的女儿国,她还是不敢擅自暴露身份,毕竟他们的人可以说还是掌握在花若冰的手里,虽然谕旨已下,但不真正安全,她就不能胆大妄为!
正想着展颜笑着朝他们二人行礼问安,却见花若冰如小女儿一般笑着飞扑了过来,骇得她目瞪口呆,愣在了当地。
“一切都谈妥了?”
当青玉带着淡淡的笑意传来,她才恍过神来,抬眼看去,只见花若冰红着双颊,低声笑道,“当然。我已经跟睿王冰释前嫌,并且签订了两国友好往来的文书,从此以后,两国之间再不起战火。”
她不由感慨万分,再次感叹原来爱情的力量真的是如此伟大。
因为爱情,可以让两国之间战火纷飞,也因为爱情,也可以让一切都烟消云散,一切变得简单而和平!
“这就好。来,我为你引见一个人!”
青玉持起花若冰的手转过身来,笑看正呆愣愣看着他们的韩谣谣挑了挑眉。
“臣妾参见皇上。”
韩谣谣回过神来,连忙敛了敛色,对着花若冰盈盈下拜。
我不再嫉妒了!
“臣妾参见皇上。”
韩谣谣回过神来,连忙敛了敛色,对着花若冰盈盈下拜。
青玉和慕容凌风见了,不禁相视一笑。
看来她还真沉得住气,都在这个时候了,还谨记着不暴露身份。
“妹妹快快请起。前些日子,多有得罪,还请原谅才是。”
花若冰爽朗一笑,伸出手将她扶了起来,说,“我现在算是明白了,为什么睿王会对妹妹你死心踏地,因为妹妹你也同样为他死心踏地!感情是彼此之间付出的,这一点,我虽然懂得迟了些,但总算为时未晚。”
“皇上,您,您猜出我是谁来了?”
韩谣谣脸一红,极不自然地瞟了一眼那一直但笑不语的慕容凌风。
“睿王告诉我了。而且青玉也说,如果他不出马的话,妹妹也准备亲自出马了!只是我不知道,以妹妹女儿之身,如何出马呢?”
花若冰笑着凑近她的耳边,暧昧地问。
“嘿嘿。我吧,就不是什么光明磊落之人,原本打算诱惑您,趁您不注意,偷去令牌,然后带着人撤退。”
她讪讪地笑了笑,简单地说了一下原本的计划,只是隐去了她原本准备用在花若冰的一种苗人的媚药没说。
“皇上莫见怪,这女人就是这样的胆大妄为。”
慕容凌风走上前来,伸出手将她圈入了怀里,毫无顾忌。
她红了脸,狠狠瞪了他一眼,挣了几下之后,却又乖乖地不动了,只是朝着花若冰做贼心虚地傻笑了几声。
花若冰笑嘻嘻地看了青玉一眼,手紧紧地握了一下他的手,真心实意地说:“你们的恩爱放在从前,真的叫我嫉妒得发狂。可是,现在,因为有了青玉的出现,我不再嫉妒了!我现在很幸福很满足,而这一切,还是得感谢妹妹你!”
“感谢我?这,这个,您就别损我了罢?”
她干笑了两声,极不自然地说,“我之所以接近你,一开始就抱着不好的目的,怎么还说谢谢我呢?”
青玉和花若冰的承诺!
“感谢我?这,这个,您就别损我了罢?”
她干笑了两声,极不自然地说,“我之所以接近你,一开始就抱着不好的目的,怎么还说谢谢我呢?”
“妹妹你听我说,若不是你不畏生死,前来搭救睿王,青玉又怎么可能接受到这次任务?没有这次任务,我又怎么能够认识他?和他相惜相爱呢?所以说,妹妹其实就是我和青玉的媒人,感谢你是必须的!”
韩谣谣侧头认真想了想,最后一拍手大声笑道:“这话说得还真的有道理!青玉,你欠我的!对我这个媒人,你该怎么谢我?”
此言一出,所有的人都不禁笑了。
“你想要什么?”
青玉淡然地笑道。
“想要什么?”
她苦恼地摸了摸头,思考了片刻,随即挥手说道,“现在还想不到。以后再说好了!”
“好!我青玉答应你,这一辈子,我可以无条件地为你做三件事!无论何时何地,只要你说,我都会替你做到!”
青玉郑重其事地说。
“嗯。青玉的承诺就是我花若冰的承诺!”
花若冰也郑重地说。
“哈哈!那太好了!我记着!”
她听了,喜不自禁地拍手。
能够得到一国之君的承诺,她韩谣谣这不就有了坚实的靠山了吗?
不过,这三件事,她得好好利用,千万不能浪费了!
慕容凌风伸手宠溺地在她头上揉了揉,笑道:“你啊,总也改不了顺着竿子往上爬的毛病!”
“本来就是嘛!皇上也是这样说的啊?难道有人敢说皇上说得不对?!”
她佯怒地一把打掉他的手,叉着腰鼓起了腮帮子。
“来罢!别都站在这里说话了!我特意在大殿设下酒宴,好好地和你们喝一杯,今晚不醉不归!”花若冰豪爽地一挥袖,紧偕着青玉先行走进了宝仪殿。
这一晚上,这两对有情男女开怀对饮,嬉笑玩闹,让原本冷清得有些寂寞的宝仪殿刹时变得春意无边,暖意洋洋。
收获
翌日一早,韩谣谣等人就启程了,花若冰和青玉亲自将他们送到城门口,惜惜作别。
花若冰牵着她的手走到一边,认真地对她说:“妹妹,你们此次回去,只怕要面临诸多艰难的选择,若是真的有什么困难,就派人来跟我说罢,我一定会倾力相助的!”
“好啊!我记着姐姐的承诺呢!”
她笑着亲热地凑近花若冰,红着脸偷偷地瞟了瞟远远站立在一边的青玉和慕容凌风,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纸包来放到花若冰的手上,暧昧地说,“这个给你。若是青玉有不听你话的时候,你就拿它治他,保管百试百灵!”
花若冰听了,瞪大了眼睛,脸倏地变红,将那包药推了回去,笑着悄声说道:“你忘记了这里是什么国了?这种药粉,我宫里可谓应有尽有。对青玉,我不想用这些东西,发自内心的爱情应该是我最想要的幸福。”
她一听,讪笑道:“我啊,还是俗人一个,比不上姐姐!”
急忙将那包药放回怀里,无意中一回头,却见慕容凌风和青玉还有晨路都意味深长地笑看着她,那副模样,分明是知道她刚刚在打着什么鬼主意了,当下不禁闹了个大红脸。
“走罢!时间不早了!”
慕容凌风笑着上前,伸手轻扯她的耳朵,成功地将她逮入了怀里。
“一路走好!”
青玉朝着他们挥手,神情略略地有些落寞。
“二哥,保重。”
慕容凌风笑着与他擦肩而过,不动声色地轻语。
青玉刹时愣住,看着他们的马车渐行渐远,泪水模糊了双眼。
“怎么?不舍得?”
花若冰依偎在他的怀里,轻轻地问。
“没有。只是突然发现,原来一无所有的我,在这刹那间,突然收获了以前奢望了许久的东西。现在的我,感觉很幸福,很温暖,很满足。”
青玉嗅着她黑发传来的幽香,感慨地在她耳边轻语。
哪里来的色狼?
“没有。只是突然发现,原来一无所有的我,在这刹那间,突然收获了以前奢望了许久的东西。现在的我,感觉很幸福,很温暖,很满足。”
青玉嗅着她黑发传来的幽香,感慨地在她耳边轻语。
“青玉,我们回罢!”
花若冰低低一叹,双手搂紧他的腰。
“不!今天天气这么好,我们不妨去郊外逛逛罢。”
青玉低头对她爽朗一笑,拦腰将她抱上马,打着马鞭飞驰而去。
马蹄声阵阵响起,尘土飞扬,他们美丽的身姿很快湮没在众官员惊诧的目光中。
七八天后,慕容凌风一行人终于抵达了大越的边境之城,早已候在那里的林彦如与苏志痪迎接了他们,将他们安排到县衙的后院住了下来。
傍晚吃过晚饭过后,林彦如与苏志痪过来请慕容凌风和韩谣谣,说是有要事相商,韩谣谣因经期来了,很是打不起精神来,所以并未随他们一起去议事大厅相商,而是早早地躺下了,时睡时醒地浅眠着。
慕容凌风回来的时候,已近子时。
一踏进房内,就看见她脸色苍白地和衣躺在床上睡着了,急忙上前,心疼地伸出手想为她宽衣。
手刚伸到她的胸襟,却被她一手紧紧握住了。
闭着眼睛躬起身子像小猫似地伏在了他的膝盖之上,有气无力地笑着说:“哪里来的色狼?想偷袭本姑娘?”
“你啊,这么冷的夜里,也不脱掉衣服好好睡!”
他叹了一口气,掀开被子钻了进去,将她的身子紧紧地搂在了怀里。
“我等你嘛!已经和你分离了那么多天,天知道我有多想你!没有你,我怎么舍得入睡?”
她笑着呶了呶嘴,直到慕容凌风低头啪地印上一个响吻,这才心满意足地笑道,“说说看,有什么要事竟然拖到大半夜?”
“是父皇的口喻。”
慕容凌风眉头紧皱了起来,心里很是纠结。
废立之事马上就要进行!
“是父皇的口喻。”
慕容凌风眉头紧皱了起来,心里很是纠结。
他从小已经习惯慕容倾之的冷淡绝情,突然之间听到他那拳拳深情的父亲口吻,很是不适。再加上那让他抗拒的理由,更不禁有些抑郁。
“说什么?”
她倏地睁开眼,精神立即紧张起来。
“不过是催我们及早回去。说要处理皇兄以及另立太子。”
他烦恼地闭了眼,用手去揉太阳穴。
“父皇的意思是要立你为太子?”
她的心‘咯噔’一下,从他怀里立起了身子。
“嗯。”
“那你的意思呢?你愿意吗?”
她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想看清他的想法。
“我的心思是怎么样的,你还不清楚吗?”
他抬眼看了一下她,将她拉回怀里,轻轻抚摸着她柔顺的黑发叹道,“我从前以为,父皇如此不待见我,是因为我长相太过阴柔,可是这些天才知道原来他竟然是出于一番苦心想保护我!明明是骨肉相连的一家人,可是却因为皇权的争夺,十几年来竟然像个陌生人一样的生活着。谣谣,我不想当什么劳什子太子,更不想继承什么皇位,说我无用也罢,说我白痴也罢,总之,我不愿再像父皇那样无欢无爱地过着痛苦的一生!更不想因为皇权被迫伤害你,毁掉你我之间的爱情!”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有丝不易察觉的哽咽,让她听了倍觉心酸。
抬手轻抚他消瘦的脸颊,抚平眉间的皱纹,她在他耳边轻语:“如果你不想要那样的生活,那么咱们就不要。”
“可以吗?如今父皇下了决心要废掉皇后和太子,手中已经握有充足的证据,只待我们一回宫,那么废立之事马上就要着手进行。我是不二人选,我怎么可能逃脱得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