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漪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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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漪漪-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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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将士一听蔫了气,提议的那个吃了鳖,也没再敢说话。

趁他们没注意,我小心地独自挪到一边旮旯角落,掏出我的暗袋摸索了一番,有了,就是它。我欣喜,连忙在脖颈、脸上,凡是搁在外面能看见的皮肤,我都涂了一层粉末。水嫩白皙的肌肤立刻起了一层细细的粗糙的褶皱。乍看之下,不是皱纹是什么?这可是我无意间从齐大哥那里发现收罗来的,初见时让我惊奇不已。每涂一次能持续一天的时间。也不知道要在这里呆几天,以后要尽量省着点用。

“头,主帅说他不选了,让我们自行享用。我就说了主帅最体恤我们,况且主帅哪看得上她们。”

“就你话多!”那个头不满地扫了他一眼,他本想再嘀咕两句就噤声了。

我嘲讽地一笑,刚刚那个通报的士兵前前后后只用了一盏茶的时间。如果打仗的时候能有这个速度的话早就无往不利了。

四周士兵听了开始骚动,吹着响亮的口哨,欢呼了起来。那个头一摆手,将领们都雀跃地开始拉姑娘。一时间,局面混乱不已。一长得稍有姿色的女子居然同时被四、五个士兵拉扯着,最后居然演变成大打出手。

正在我闪神间,肩膀上一痛,我诧异地抬头,一个粗鲁、满脸横肉的欧吉桑正把他的猪蹄按在我肩上,力气大的吓人,他只是轻轻一捏,我就感觉到疼痛。强按奈住给他一记强龙十八掌外加佛山无影脚的冲动,我尽量装得跟个小兔子似的。

那欧吉桑看到我的脸后,忙一脸嫌恶与不满地甩开他的手,嘴上还愤愤不平地低咒:“妈的,居然是个老太婆!”

我心里血气一涌,气得我脸涨得通红。你也不看看你那个德行,癞蛤蟆只有吃蚊子的份,白天鹅的肉也像吃,no door!(没门)叫你做个清洁工我还怕你影响市容呢。今天我就不跟你计较,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最好不要栽在我手上,到时我会让你知道死字怎么写!

最后经过一场车轮战,挑肥拣瘦的,剩下的就是残羹剩菜。而我就很幸运的成为了其中的一员。这可是不幸中的大幸了。看着那些无辜的女孩一个个被拉走,心里涌出无限的无力与悲凉感。心里闷闷地,急欲爆发出来,又生生被我压住。我觉得我现在是一个鼓足了气的气球,随时都有爆炸的可能。

他们领我们到了一个简陋的营帐前就迫不及待地走了,我看是欲火焚身了吧。跟我一起来的还有五个人,她们一看那个带我们来的人一走,心里都大大的舒了一口气,高度紧张状态一放松下来,加上连夜赶路,早使她们精疲力尽,各自寻了个地方,盖上棉布就睡下了。

虽然我也很想睡,不过我可不敢大意,忙打了一盆水把脸洗干净,晶莹无暇、白瓷般剔透的绞好面容影影绰绰地印在水面上,随着水波一荡一荡的,如镜中花,水中月般不真实。

掏出怀中的人皮面具,找了面铜镜,把自己的面容弄了个普通的中年大婶的脸面。对着镜子左照右照,确保万无一失时,才长舒了口气。疲倦之感袭来,便也扯了她们一角棉被和衣而睡。虽然困倦,可是一晚上却睡得不塌实,脑中闪过很多画面,有现代的,有古代的,交差闪现。

“喂,醒醒。”醒来时,看到的是一张憨实的脸。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记忆一下涌现出来,把我从迷糊中拉回了现实。

我“哦”了一声,看大家神色无异,显然已经接受了事实。后来我才知道叫我起来的那个大婶叫阿容,我想那个应该不是她的真实名字,但那没有什么,名字只是个称呼而已。阿容的丈夫早就在战争中死去,也没生孩子,就一寡妇,无依无靠,对她来说只是换了个环境而已。人也挺随和,对我颇有照顾。我们一来二往的渐渐混熟了,我就称她为容姐,她叫我小依。

这洗衣烧饭的婆子也不是好当的,大冷天的还要把手泡在冰凉的小溪边洗衣服,可怜我那双水嫩的手遭罪了,就算不用擦那个粉,也看不出我原来的样子了。双手冻得又肿又红,跟胡萝卜有的一比了。我以前自己的衣服都懒得洗,现在居然还沦落到替那狗日的敌国人洗衣服,我气愤地把他们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

叫本姑娘替你们洗衣服,美得你们了。我基本上是把衣服拿了木头棒子随便敲两下,一边敲还一边骂,再丢进水里捞两捞就完事。后面我想了个更绝的方法,削了两个长方体的木头,用绳子绑在脚上,在衣服上死命地踩来踩去,就当作是锻炼好了,还能暖和暖和身子。

找到在个诀窍后,我把洗衣服的事一揽子全包了下来。她们都用怪异的眼神看着我,以为我傻了,一口答应了。只有容姐知道我的事,和我一起接了下来。那是,大冷天的谁不愿意在暖炉边烧饭,起码不会冻着。

不过我的心思怎么会是她们能揣测的,我自有我的打算。送饭婆可是天天要跟那写将领打照面的,一来二去的就会被记住,这样以后要逃跑就难了。而我自己一个人逃走容易多了,等龙冽他们来救就难多了。而且就算他们事后发现我逃跑了,也犯不着为了一个洗衣婆子而大动干戈地把我抓回去。

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一夜无眠,想着马上可以回家了,会心的笑意划过嘴际,到达眼底。

第五十二章 传信

苏书骑着马一路狂奔,尽管她只有九岁,但是从小在边关上长大的她,对骑马并不陌生。

天空泛起了白光,霞光把天空染成了一片血红,红彤彤地像是昨晚草原上被染红的血。苏书心里一紧,勒紧缰绳加快了速度。

守城的老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慢悠悠地把城门打开。“达达”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传了过来,正想看清是谁,揉了揉眼睛,只能看到一个小小的人影晃过,便隐进白雾中,消失不见。

老头还在失神之际,又有一大队人马从城门飞驰而过,为首的三人两男一女皆是气度相貌不凡之人。很快经过城门,又消失不见。

“奇怪,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这么多人大清早是赶集啊?”老头小声嘀咕。

苏书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将军府,急促地敲门。

“谁啊?”一个门卫开门问道。

“请问将军小姐在吗?”

门卫打量着这个小女孩奇怪地看着她,问道:“你找我家小姐干嘛?”

“我受人之托有重要的东西要交给你家小姐,非常紧急的!”苏书焦急地说。

门卫也被她焦急的神色所感染,“不巧,她今早刚出去了。听说是去探望我家将军大人。”

“那在这作客的公子呢?”那个大姐姐特别交代了如果将军小姐不在也可以把它交给在这里做客的两个公子。

“也不在,跟我们小姐一起出去了。你有什么东西我可以帮你转交。”

“不行。我答应了人要亲自交到他们的手中。那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这可就说不定了。”门卫也无能为力的耸了耸肩。

“那我晚点再来。”苏书决定先找家客栈休息一下,遂牵着马随便找了家客栈下榻。

走在街上的苏书心神不宁的想着事情。怎么办,她天天都去将军府,可是还是没有人回来,再这样下去不知道那个大姐姐的情况怎么样了。

苏书完全不知道正在她想事情如神之际,一旁的小偷早就盯上她了。小偷在过路时轻轻撞了她一下,手迅速伸入她衣带上,割断了系荷包的绳子。

那一撞使苏书回过神来,一男子轻轻道了声歉就急匆匆地走了。苏书也没在意,习惯性地摸了下荷包,空无一物。苏书忙慌乱地检查着全身,还是没有。突想起那个神色匆匆的男子,顿醒悟过来。急忙边追边大声喊叫:“小偷,别跑!抓小偷啊!”

那小偷见事情败露,也连忙逃跑。苏书紧追不舍,银子丢了不要紧,关键是大姐姐的信物与血书也放在那个荷包里了。这么重要的东西是万万不能丢的,一个踉跄,苏书拌倒了,可她顾不上疼痛,爬起来又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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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轩阁“阁主,太子要你尽快跟他回合。他已经先一步去我军军营与林将军回合。”一紫衣女子恭顺地汇报着。

“紫衣,交代你办的事情怎么样?”萧戚轩虽然眼睛一瞬不瞬地望着街上,可眼神却是漫不经心的。

“阁主,属下派人在全城找过可,还是没发现水姑娘的下落。”

“继续找,既然她没有通过离开顺阳的城门,必定还在这城中。”

“是。”

萧戚轩和紫衣走出阁中,马上有人牵出马来。

“抓小偷!”不远处一小女孩穷追不舍的追着在她前面的小偷。

萧戚轩根本没有在意,小偷从他旁边经过时,“叮咛咛”地一声响,空灵而清远,萧戚轩心里一震,这声音是银铃链。萧戚轩准确感应到是从那个荷包发出的声响,他迅速地追了上去,在一拳击倒小偷的同时,抢过了他手中的荷包。小偷重重摔在地上,又仓皇逃去。

萧戚轩连忙打开荷包,掀开帕子,银铃链在阳光照射下泛着晶莹的白光。与帕子的血色形成鲜明的对比。萧戚轩大惊失色,急忙展开帕子。“边城告急,全村被杀,漪漪留”。萧戚轩的心猛烈一痛。

“大哥哥,这个荷包是我的。”苏书气喘吁吁地说着,心却一松,总算没丢。

“小妹妹,这个是谁给你的。”萧戚轩慌乱地问着。

“这是一个漂亮的大姐姐给我的。”

“她在哪?”萧戚轩激动地抓着小女孩的肩膀。

“大哥哥,你认识那个大姐姐是吗?”苏书看着这个虽然俊帅脸色难看无比慌张的男子问道。但心里却已经知道他一定认识那个大姐姐。

“恩。”

小女孩悲痛地说道:“风国士兵一夜之间杀了我们全村。我不知道大姐姐是从哪里来的,她从君国士兵手中把我救出就叫我把这个送到将军府。可是我一直都等不到将军府的小姐。大姐姐为了救我,自己可能已经被抓到君国的军营了。现在都过了一个星期了,大姐姐她……”苏书听说过如果被抓入君国会有什么下场,已经不忍说下去。

萧戚轩脸色更难看,“紫衣,安顿好她!”

“阁主!”还没等紫衣叫完,他已经骑着马绝尘而去。

第五十三章 冤家路窄

凛冽的寒风肆虐地刮着,吹得帐门左右上下翻腾,外面陷入了一片黑色,只隐绰有两点灯火。我忙缩到暖炉上烤火。一士兵掀开帐门,瞧着眼熟。不就是那个守在主帅帐前的土特图。

“张妈子病了,你得空,就你去送饭。”

“哎哟,吴婆我一洗衣婆子,手粗脚笨的,怕办不好这个差。不是还有小李吗?”站着说话不腰疼,还想给我额外的工作,也没看你给我加工资啊。再说了,都说生命在于运动,我这个天天出去洗衣服都没事,窝在帐里舒舒服服的倒还生病,真没天理!

“小李也不得空。哪那么多废话,耽误了主帅用饭你担待得起吗?”土图特扯大了嗓门,震得我耳朵嗡嗡响。

我捂了捂耳朵,“好好好,我去总行了吧!”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在屋顶上,抬头终有时。两个字形容,我忍!

小土在前边带路,我跟在后面。小土回过头,厉喝:“磨蹭了啥,还不走快点!”

我白了他一眼,“急个屁!黑灯瞎火的,老婆子眼睛不好使,饭菜泼了你担待得起吗?”

想他平常仗着是主帅的看门狗,平时在我们面前颐指气使惯了,没想到我会回嘴,把他噎得半晌挤不出一句话,呆了半天。

我也懒得理他,径自走过了他身旁,往主帐走去。这个军营我早就打探好了,不用他带路我也很熟悉这里了。不过谨慎起见,我走了一半又回过头来没好气地嚷道:“还不快带路。”

小土这才反应过来,轻咳了一下,高声地说了一句:“跟我来。”明显气势没有刚刚那么足了。

走到帐前,守卫帮我掀开了帐门,我就走了进去。原计划是低头,放菜,走人三步曲一气呵成,可偏偏计划赶不上变化。我一进帐门,刚想低头,一眼就看见一张虎皮铺设的塌上那两个苟且的男女,让我想忽视都难。男子埋首在女子雪白的脖颈中,看不到长相。不过看他那坚毅地侧面轮廓,应该不会长得太抱歉。他修长的手指在女子完美的背部线条上灵巧地游移,另一只手也不空闲,在女子高耸雪白的柔软处狠命地揉搓。女子严格上来说算是半裸,如果不算那个薄薄透明的亵裤的话,可以理解为全裸。那个女子实话说长得够妖够艳,火辣的身材还真不是盖的。女子眼里是浓得化不开的高涨情欲,娇艳的脸像是被染了胭脂般嫣红似霞,红唇压抑般娇喘吟吟。

我不得不佩服我自己,在这活色生香的一幕面前还能津津有味地品头论道。这也不能怪我,谁叫我已经经验丰富,身经百战了。(作者:汗~寒~!)我说呢,当时端饭时门卫怪异地看了我一眼,本来还以为是他们以为换了个人所以觉得奇怪,也就没在意。现在想想原来还有这一茬。

我甩了甩头,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送饭要紧。我面不改色,从容走上前去。可意外的事不受我的控制,不该发生的事还是发生了。我一脚踩在他们乱丢的衣服上,被衣带拌住,一个踉跄,便重心不稳,将要摔倒下去。我敢打包票,要是在平时发生这种事,我根本不会摔倒,一个轻翻就可以带过。可时间和空间都不对,不能使用轻功,只能缩减下落的力度了。另一只手也没闲着,出于本能反应,我随手往旁边胡乱抓了一把,貌似扯下了什么东西。如我所料,摔在毛毡上,力度控制得刚刚好,并不疼痛。

托盘上的菜却泼洒了一地,乒乒乓乓是瓷器破碎的响声,伴随着一声剑出鞘的锐响,显得格外刺耳。我一惊,情急之下也没看清是什么,原来是挂在一旁的剑。还没等我细想,淅沥哗啦的就从外面冲来了一帮士兵,带着外面的冷风灌进来,冷得我打了一个哆嗦。士兵拔出刀来,神色紧张地说:“抓刺客!”

可一进来就发现情况非常不对,赫然就看见赤身裸体的男女。那娇艳的女子大惊失色,连忙扯上旁边的毛毯盖住上半身的裸体。而又把目光看向我这边,看我摔着一个狗吃屎,这才明白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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