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漪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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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漪漪-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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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环惊疑道:“难道她的父亲比娘娘您的父亲更厉害。那她的父亲是……”

“这你就不用知道了。虽然他的父亲已经被杀害了,但是皇上能顺利当上皇帝他父亲功不可没。”这也是她最近偷听到父亲与皇上的谈话中才得知的。

“那她当上妃子不是要比娘娘强大的竞争对手,娘娘为何还对她怎么客气。”

“她是萧丞相的未婚妻。”说到这,她的脸色稍有和缓。

“天啊!萧丞相的未婚妻!”凝环心里尽是艳羡和妒忌,面上不敢稍露。“娘娘,那您为什么这么担心,还亲自跑一趟。”

“皇上,皇上对她有一种特殊的感情,是我们当中任何人都无法逾足的。”其实早在那次顺阳之行的旅途中她就察觉到,但是心已经在他身上,她的高傲不容许她放弃这段感情。即使得不到他的心,她也要得到他的人。而且现在她也有所依托,她的肚子里有了他们共同的骨肉。

“那皇上会不会……”凝环不敢再往下说下去,这是她所不能企及的。

林霜露出个苦涩的笑容,那个冷傲的男子,那个足以睥睨天下的男子,坐拥天下,却无法得到心爱的女子了。那个自持冷静的男子怎么会不知道这一点呢?

“漪漪,可有好点。”他一进来就拂上我的额头,紧绷的脸色才稍有舒缓。

“轩哥哥,不用这么紧张的。不就是发烧,我身体健康一下就好的。”

“生病的人没资格说这种话。”

我嘟起嘴立起身大叫:“轩哥哥!”盖在身上的被子滑落了下来,穿戴整齐的衣装无所遁形,哪有生病乖乖躺在床上身着里衣的样子。

轩哥哥俊气的眉梢一挑,嘴角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你出去了?”

“我看外面春光明媚,老待在床上对身体也不好!太医不是也说过气血较虚,出去走走血液才能循环,气血才能畅通嘛!凝环,你说是吗。”我冲凝环挤挤眼。

清濯“扑哧”一笑,“太医似乎这样说过。”

“就你乱七八糟的理由一大堆。还偏把凝环这么老实的丫头带坏了。”凝环一听他这么一夸,脸不禁一片赧红。

“哪有啊!”嘴上悻悻然的反驳。“对了,轩哥哥,为什么我一出去大家都好奇地在我背后指指点点。尤其是女的,三分羡慕,三分嫉妒,三分遗憾,一分嫉恨地看着我。”

他眼里亮了起来,含着几分意味不明的得意笑容,整个人如沐春风,绝丽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光芒,幸福的光点在他周身点点闪烁,让我一时看得晃了神。

连清濯也捂住嘴在那里偷笑。

“你们有什么事瞒着我吗?”

他兀自在那笑着不语,我只有把疑问的眼光移到清濯那里。“清濯,你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清濯瞥了一眼他,“因为萧丞相他说……他说……”

“他说什么了?”急死人了,平常清濯不是说话挺利索的,偏偏这个时候给我卡壳。

清濯咽了口口水,一口气说完,“萧丞相说您是他的未婚妻,下个月初一便把您迎娶过门。”

“轩哥哥!你都没有问我,如果我说不同意呢?”

“你敢!你都被我看光了,又同床共枕了。该做的都做了,你说你不嫁过我还能嫁给谁。”

清濯的脸更红了,礼都忘记行了,就赶紧急着退了出去。

我一看,不禁羞恼了起来,“不嫁!不嫁!”

他一步坐了上来,一腿压住我的双足,双手把我紧紧箍在他胸前,俯身便压下我柔软的唇。唇齿灵巧地撬开我的贝齿,挑逗般的吸允着每一寸地方。鼻端充斥着他的冷香气味混合着阳刚的男性气味,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一股急速的电流流转着全身。

“嫁不嫁,漪漪。”他蛊惑地在我唇角呢喃,细细地舔舐描绘我的唇线。

大脑被这情致一冲,混沌得不受控制,脱口而出:“恩。”

他得逞的轻笑,再次压唇而上,“这才乖。给你的奖励。”

不争气的我再次沉溺在他的温情攻势中不可自拔。

第九十三章 锦妃——疑是故人来

“水小姐,您穿这么少就出来了,被萧丞相知道了又要责怪我了。”清濯抱怨地嘀咕。

“没事,没事。那里是什么地方,好箱我还没去过。”

“水小姐!又岔开话题。”清濯气恼地跺着脚。

“水小姐,您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拿件披风去去就来。”

我却没有管她,兀自往不远处走去。原来这里还有个园中园,最为与众不同的是园正中有个纯天然的假山,依山势倾泻而下了一个小瀑布。水清澈在阳光下泛着莹白的光泽,一粒粒被水花溅起的水珠如珍珠般折射出五彩的色泽。瀑布喷起的弧度恰好形成一个七彩的彩虹,绚烂无比。依假山而下,蜿蜿蜒蜒流淌着清澈见底的小溪,流觞曲水,小亭人家,倒让我想起了高中学的王羲之的《兰亭集序》。

不禁有些吟诗的意境,清了清嗓子,临风而站,如果有把扇子就好了。

永和九年,岁在癸丑,暮春之初,会于会稽山阴之兰亭,修禊事也。群贤毕至,少长咸集。此地有崇山峻岭,茂林修竹;又有清流激湍,映带左右,引以为流觞曲水,列坐其次。虽无丝竹管弦之盛,一觞一咏,亦足以畅叙幽情。是日也,天朗气清,惠风和畅,仰观宇宙之大,俯察品类之盛,所以游目骋怀,足以极视听之娱,信可乐也。夫人之相与,俯仰一世,或取诸怀抱,晤言一室之内;或因寄所托,放浪形骸之外。虽取舍万殊,静躁不同,当其欣于所遇,暂得于己,快然自足,不知老之将至。及其所之既倦,情随事迁,感慨系之矣。向之所欣,俯仰之间,已为陈迹,犹不能不以之兴怀。况修短随化,终期于尽。古人云:〃死生亦大矣。〃岂不痛哉!每览昔人兴感之由,若合一契,未尝不临文嗟悼,不能喻之于怀。固知一死生为虚诞,齐彭为妄作。后之视今,亦犹今之视昔。悲夫!故列叙时人,录其所述,虽世殊事异,所以兴怀,其致一也。一也。后之览者,亦将有感于斯文。

刚念完就被一个人蹙不及防从后面抱个满怀,低魅的嗓音蛊惑响起,“锦觞果然好才情,朕从未听过。写得到是豪放洒脱,朕喜欢!”

我被他抱的身子僵直的站着,心中惊骇万分。这妖艳的紫兰丁花香,这低沉而又无比魅惑的嗓音,是凌祁,那个妖精皇子。显然他是把我认错成另外一个人了,我是该装下去还是挑明了。

他在我耳边吹气如兰,“怎么了?还在生朕的气,这几天都在忙着来君国的事宜,没有时间来陪你。这不刚得空闲就来看你了,不生朕的气了,好吗?”

我顿时寒毛粟起,这是我所认识的那个外表虽是妖精,内心却如魔鬼般邪恶的凌祁。视女人如工具的他居然会对一个女子这么温柔,我倒想见一见是个怎样的女子让他倾心。

耳垂被他湿润的唇含在嘴里,滑腻的舌尖挑逗地揉擦着柔嫩敏感的部位。手也没闲着,从腰侧一路抚摩而上,带起一串电流,惹得我身体一颤。

还没等我理清思路,这人便开始对我上下其手,额际黑线竖起,脑中便有了那个无比粗俗而又形容得十分贴切的俗语:狗改不了吃屎。我怎么忘了这个调情高手在初次见面给我上演了一场我永生难以忘怀的艳宴。

再装下去就明哲不保了,我使用了现代一招无比管用的手肘制后敌的招数,从电视上学来的,果然他反应也极快地放开我向后又跳开了一步。其实我想到的第一招就是踢他□,那太狠了,我实在做不来。

“锦觞,你怎么了。”他马上沉下了脸,疑惑而又惊悸。森然地向我紧走两步,被一声呼唤而震惊住,我们两个同时向右边看去。

“祁!”虽一个字,却是软侬耳语,让人听起来酥酥麻麻,光是声音就能让男人麻了半身。再看那绝艳的容貌,窈窕丰腴的身段;薄纱罗裙,半遮半露,惹人无限遐想。再仔细看那眉眼,尽与我有七八分神似,只是一个幽兰若谷,清灵剔透;一个娇艳如花,销魂入骨。

那个叫住锦觞的女子在看清我的容貌后,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更是一脸的无措惊慌。娇媚的嗓音又低唤了一是声:“凌祁。”好当真是美人娇嗲,闻者不忍。“美人”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尽折腰。

凌祁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倏而眼睛灼灼地盯着我,看得我极不自然,手都不知往哪里摆。尴尬地笑了笑,“Hi,好久不见。”

他的眼睛奇异般的亮了起来,轻勾唇角,扬起了一抹绝丽的笑容。风吹起他的长发,灼烈的阳光在他发上踱起了金色亮点'奇''书''网',整个人像是失落在人间的精灵,散发着跳跃的金色音符。“真是好久不见了。”

他带着奇异的光芒向我一步步走来,我似被这景象所迷惑住,脚步粘住了地,无法向后退去。

“漪漪!”熟悉的声音响起,我寻声望去,俊挺颀长的男子迎向阳光,刺眼的阳光让我看不清面容,却让我感到无比的塌实。

“原来是云王和锦妃。”他大步走了过来,礼貌地行了一礼,长臂一伸,把我卷了过来。

“感冒才刚好,也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子。看,手这么冰凉。”他把手上的披风把我盖个严严实实,高领一直拉到我的鼻端,披风也可以拖到地,披风上的余温和淡淡的冷香无不告诉我这分明就是他刚刚脱下来的披风嘛。他温暖的大掌紧紧包住我冰冷的小手,挑衅地看着凌祁,宣布他的占有权。

“轩哥哥,都不能呼吸了。”我想扯下一点,手却被他按住了。

“乖,听话。”声音温柔无比,眼中却是怒火中烧。我连忙识趣得不再抱怨。

“云王和锦妃在这里可住得习惯。”

“还好,多谢萧丞相个关心。”锦觞已从刚刚的状况恢复了过来,不动声色地站在了凌祁的身边,雍容地行了一礼。

“那就好。孰我们无礼,我和我未婚妻要先行一步了。”说完就拉起我快步离开,经过凌祁身旁时感觉到他僵硬的身子和隐忍的怒意。

第九十四章 约会(一)

“水小姐,您在这等会儿。喝些茶品尝点甜点,阁主办完事马上会赶过来啊。”李掌柜殷勤地给我端来茶点,与其他势力的掌柜不同,他的脸上是真诚友善的笑意。

“李掌柜您忙吧!不用特意招待我的。”搞得我怪不好意思的,前边这么忙,还来亲自招待我。

“好吧!水小姐您自便,有什么吩咐尽管招呼我,我先去忙了。”

看着李掌柜消失的背影,嘴角不自觉地盈满甜蜜。大清早,轩哥哥就向皇上告假把我拉了出来,说是带我出来散散心,说的直接一点就是约会。今天恰好他忙完一点事就得空,刚好可以带我出来玩。放眼望去,街上还真的人山人。还有一天就是国宴了,这里的国宴还真有点像是我们的国庆节,举国同庆。再加上还邀请了各国的国君同来庆贺,使得京城一时混杂了各种面孔与肤色的人种。摊贩商人们也都抓住这绝好的赚钱机会,都纷纷摆满街头巷尾,热闹无比。惹得我心头痒痒的,何不趁现在他没来的机会自己先转转。

我一下楼就被眼尖的李掌柜看见,忙走到我跟前,和蔼地笑道:“水小姐,有什么吩咐吗?”

“没,没什么需要吩咐的。李掌柜,我想先出去逛逛,马上就回来的。”

“哎!水小姐,您小心点!记得早点回来。”李掌柜只能望我兴叹了,因为我几乎不给他拒绝的机会就边跑边出了宇轩楼。

“你快看看,那个公子真俊啊!”走在我前边的两个女子其中一个惊叹,指着一个男子叫着旁边的女子。我顺着的手指的方向看去,一个身着月牙白的男子,明眸皓齿,肌肤赛雪,笑起来左边还有个浅浅的酒窝。看上去倒像是从云国来的,文文弱弱的,带着女子的阴柔美,倒的有那么几分姿色。不过如果让她们看到妖精皇子的话那还不惊叫得昏过去。

真无聊,男子上街,都是尽盯着美女看。而女子上街,也尽去寻找帅哥的影子。更有甚者,俊男美女通吃。我上街,可不管你是俊男也好,美女也好,都不关我的事。

“看,小梨,他看过来了。啊!他又走过来了,怎么办?”

看那个小姐已经小鹿乱撞了,这场好戏倒的挺有意思的,且看那小姐的反应如何,好久没撞到这么有意思的画面了。

在我前边的小姐脸颊红云似霞,手紧张地翻绞着手上的丝巾。那个男子越走越近,眨眼间就走到了那位小姐的身旁,小姐羞得已经如掩面的桃花,抬不起头来了。

“这位小姐,小生可否有幸与小姐共游此地。”

“当然……当然可以。”娇滴滴地声音羞答答地低语,头怯怯地抬起,诧异恼怒的脸孔瞬时定格在脸上。

因为我也发现了,这句话居然是对着正饶有兴趣看戏的我说的。这究竟是什么情况。感觉上就像是那首诗写的来着:我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人站在桥上看我。明月装饰了我的窗子;我装饰了别人的梦。尤其是前面两句,特讽刺。

“你确定是在跟我说吗?”我傻眼地愣愣说道,不是吧,他是在跟我搭讪。

“这里除了小姐还有谁吗?”这句话也太打击人了,请注意一下你旁边的那位小姐已气得发抖了。

“小姐,我有这个荣幸吗?”那位公子笑得一派温润,谦谦有礼。那位小姐眼睛瞪得如铜铃,恨恨地咬破一口银牙。我心想,你瞪我干嘛,又不是我拒绝你。

“不好意思,我有约了。”失望之情毫不掩饰地从他脸上传达而来。

“那个……约定的时间好像到了,恕我失礼,小女子先行一步。”谦谦地也还施一礼,小碎步地离开了。受不了了,这文邹邹地语句,谦和有礼、小家碧玉的样子还不是普通地让我心里头吐酸水。

等我不小心偶然回过头时,才发现那个公子居然不死心地一直尾随其后,惊诧之余连忙加快了脚步。虽然人太多不能用轻功,看那个男子文弱的样子,也不像是习武的人。果然,当我再次回过头来时,已经不见他的影子了。退后走了两步,一脚踩到一人的脚上。下意识地低头一看,是一只上好的鹿皮短靴。还没等我说出“对不起”,早有一个粗嘎的嗓音喝起,“嘿!你这人怎么走路的,居然敢踩到我家主公!”

我气愤地回过头,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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