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枫还在外面开心地吹口哨呢,他只是想让杨氏知道他昨晚上还没有碰石榴,杨氏肯定会以婆婆的威严逼石榴今晚上无论如何都要落红的。他哪里能想到,他这位老娘竟然认为石榴不干净,害得石榴此时被吓得直贴墙,要是有缝她肯定钻进去了。
钱老爹捡起地上的白帕子,再瞅着被吓坏了的石榴,觉得不太可能,不是说石榴脑子愚笨没人敢娶么,没有男人愿意要她么,怎么可能会不干净?
他把杨氏拉进屋,说:“你瞎嚷瞎哭啥,事情还没搞清楚你张口就说石榴不干净作甚,你没瞅见她的脸都被你给吓白了?”
杨氏仍然捶胸顿足,“都没落红,当然是不干净了!现在可好,休又不是,不休又不是。休了咱家枫儿以后也难娶了,何况咱家欠了债也没钱再娶,可不休的话……那枫儿都受多大的委屈啊,呜呜……”
石榴在外面傻愣愣地想,她很干净啊,喜婆给她洗澡时差点把她洗掉几层皮呢。
钱老爹劝道:“好了好了,你别动不动就哭,你肚子里还有娃儿呢,咱把石榴叫进来问一问,说不定他们昨夜里压根没圆房。”
杨氏甩泪,“怎么可能,昨夜里你又不是没听到,那动静大着呢。”
钱老爹懒得跟她争执,而是转身出去把石榴给叫进来。石榴一步步地往屋里挪,她害怕,婆婆这架式不会是要打她吧?或许是公婆两人合起来揍她?
石榴不禁搓了搓掌,暗道,他们要是敢打她,她就还手!她可不是好欺负的,爹娘都没打过她呢,怎么能一嫁人就挨打?若只是婆婆一人打她的话,她就忍忍算了,听说婆婆肚子里有娃娃,要是把娃娃给打死了,说不定要蹲大牢的。
若是公婆两人合起来打她,她就跟他们拼了!
思定了后,石榴便硬挺着身板杵在他们二老面前,刚才害怕的劲也没了,只是留意着他们俩是不是有想打她的意思。
杨氏见了她便把脸一撇,不看她。
钱老爹不太好意思问出口,可是杨氏不问,也只能他问了,他咳了咳,“石榴啊,昨夜里,你和枫儿有没有……有没有……”
好吧,他这个当公爹的真是问不出口啊。
这时杨氏见老伴连个话都不会问,便正过脸来,朝石榴喷道:“枫儿有没有把你衣裳脱光,有没有压在你身上……直哼哼?”
石榴见公婆并没有打她的意思,只是问她几句话,她不紧张了,还带着笑说:“没有啊,他没有欺负我。”
“啥?”老两口你望着我,我望着你。
钱老爹对杨氏直瞪眼,“我说你瞎嚷嚷吧,瞧你,一点儿小事就哭天喊地的,都活了大半辈子了咋还沉不住气呢?”
杨氏也不顾钱老爹的埋怨,跑过来对着石榴瞧了又瞧,半信半疑地说:“石榴啊,你可不许说胡话,到底有没有你得告诉我们真话。你放心,哪怕你……你之前跟别的男人不清不楚,我们也不会休你回娘家的。”
休不休到时候再说,眼前得把真话给套出来!
石榴一听到休不休的,赶紧回道:“娘,我没有说胡话,昨夜里我真的没有脱光,钱枫一碰到我就浑身痒痒,像有好多虫子在身上爬,他就睡另一头去了。不过早上不知怎么回事,他又跑到我这头来睡了,都快把我给挤扁了。”
杨氏听了心头顿喜,她把钱老爹给推了出去,这时她才恍悟,这个儿媳是个脑袋不灵光的,害得儿子遭了一夜的罪,难怪枫儿早上两眼乌青,看来是想要女人没要成,给憋成那样的。这儿子也傻,人家说痒痒,你就直接上呗,她是你婆娘,你还怕什么,竟然还要偷偷摸摸挤到一头去睡,丢不丢脸啊。
石榴一头雾水,不知道婆婆为啥刚才气成那样这会子又高兴了,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杨氏拉着石榴的手说:“好儿媳,刚才娘错怪你了。枫儿也是,这种事咋能听你说痒就不干了呢。我跟你说,你要是不在白帕子上落红,你明儿个回娘家肯定会被你爹娘骂的,还会被你村里的人取笑,以为你和别的男人搞过破鞋呢。”
“啥……啥叫和别的男人搞破鞋?”石榴听不懂,平时她也没少穿破鞋的。
“就是别的男人脱光了你的衣裳……”
杨氏还要说下去,石榴惊呼着打断她了,“没有没有!谁敢这样,我早打断他的腿了!”
杨氏听了很满意,便附在石榴耳边告诉她怎样才能在白帕上落红,哪怕再痒也不能反抗,不仅不能反抗还得主动,得让枫儿满意了才行,否则她明日回娘家就要出大事了!
石榴十分认真地听着,听着听着满脸通红了,感觉那种事怎么听上去好让人害羞啊。
杨氏又说:“这种事你只能跟枫儿做,要是敢和别的男人这样,会被乱棍打死的。”
石榴听后觉得婆婆简直把她当三岁小孩了,说:“娘,我不傻,我知道钱枫是我的男人,除了他,不许和别的男人私自相授。从小爹就告诉我了,要是哪个男人敢挨到我的身子,我就可以打得他七窍流血!”
杨氏一听,笑了,“不傻不傻,我的儿媳怎么会傻呢。那你可要记着,要对枫儿好,晚上要让他舒舒服服的,这样他也会对你好的。”
石榴之前怕嫁给钱枫会被他欺负,怕他打骂她,也怕他给恶心的东西她吃,可是自从昨日嫁过来,钱枫并没有欺负她,早上还帮她抢菜吃呢,她当然会对钱枫好啦,便对杨氏直点头,满口答应了。
石榴欢欢喜喜地出去干活了,杨氏也要出门去菜园捉虫,钱老爹一边砌灶一边斜眼瞪着杨氏说:“你个婆娘,以后可千万别瞎咧咧,要是把好好的儿媳给吓傻了,枫儿准跟你没完。枫儿可知道心疼石榴了,早上为她抢菜吃且不说,我还瞧见枫儿把石榴的嫁鞋拿出来晒哩,要是石榴身子不干净,枫儿还会对她这般好?你可真是越活越糊涂了。”
想到石榴刚才被杨氏吓得身子直缩缩,钱老爹还止不住心疼。
杨氏脸红,知道自己理亏,赶紧挎个篮子出门跑了,边跑边骂自己的儿子,这个混小子!话也不说清楚,扔个白帕子就跑了,害得老娘白气一场,还哭了一遭,养个儿子真是不容易啊!
到了中午,一家子围坐着吃饭时,石榴一直不敢抬头看钱枫。钱枫见石榴羞答答的模样,就知道有戏了。还是娘亲好啊,肯定是几句话就把石榴说开了窍。
下午,钱枫把桑叶铺在簸箕上,把蚕宝宝往桑叶上一条条地抓,然后蹲在旁边欣赏着他那些可爱的蚕宝宝。石榴本来也想过来瞧瞧,而且还想问问钱枫以后可不可以不让她吃蚕蛹,她害怕吃那个。
可是一想到婆婆教她的那些,她又不好意思凑到钱枫面前去了。
到了晚上,石榴低着头乖乖地过来给钱枫洗脚,连头都不敢抬一下。钱枫见她坐在自己对面一副丫鬟伺候主子的模样,反而心有不忍了,说:“石榴,我自己洗,你洗得太……太痒了。”其实一点儿都不痒,舒服得很啊。
“你不是说要洗三年么?”石榴终于抬头了,那张脸红得让钱枫很想亲过去。
钱枫自个儿搓着脚说:“只要你不说出去,谁知道你没洗?”
石榴高兴地点头,还暗搓搓地说:“好好好,那我跟谁都不说。”
钱枫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嗯,乖婆娘。”
钱枫上|床后,装模作样地睡到另一头去,还闭眼装睡。石榴惦记着落红的事,一开始只是满脸含羞地等着钱枫来摸她。可是钱枫不理她,她着急了。
她钻到钱枫的那一头躺着,推了推他,“钱枫?”
钱枫闭着眼睛懒懒地说:“叫我好相公。”
“好相公。”石榴甜甜地叫着。
……
钱枫只觉得骨头都酥了,身子也要化了。不过他仍硬僵着身子没动静,说好了要石榴主动投怀送抱的。
石榴实在着急,今夜一定要落红啊。她又推了推钱枫,“我不痒了,你摸……摸我吧。”
天啊,找这样的女人简直是福,还求着他摸她啊。钱枫差点就扑上去了,但他还是撑住了,故意瞅了一眼石榴的身上,不满意地说:“你穿那么多衣裳,怎么摸?”
钱枫才一说完,石榴便钻进被子里利利索索将自己剥了个干净,一件都不剩。
钱枫不得不佩服自己,他竟然没有钻进去将她压住,而是说:“你顺便帮我的也脱了吧。”
石榴怔了一怔,果然听话地趴在他身上帮他也脱了个干净,脱完了还扑在他身上不走了。
钱枫要流鼻血了,这是碰到女流氓了么?“谁……谁教你这样的?”钱枫喘着粗气,咬上了他昨夜里惦记了一晚上的白馒头。
“娘说了,若是你不肯压在我的身上,我也可以压在你身上的,还说这样你肯定会高兴的。”
他的老娘……真的能干极了。
钱枫双手捧着又吃又咬,这个比他想象的还要大啊!
“石榴……你轻点……”钱枫震惊,他这是要被石榴吃干抹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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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上当了
翌日,日头已爬上了三竿头,石榴和钱枫还在房里你搂着我、我搂着你,呼呼大睡。
杨氏蒸了白馒头。她见小儿子和小儿媳还没起床,就知道昨夜圆房之事应该成了。她尝了尝冒着热气的白馒头,喜形于色地说:“嗯,香!”
葛桃花已经洗了衣裳回来,还把院子给打扫了一遍,钱老爹和钱桐也都从地里回来了,就连松球和穗儿也早起来了,两人坐在门槛上玩石子。
一家人还没坐齐呢,葛桃花就赶忙抓了两个大一些的馒头给松球和穗儿一人一个,然后自己也拿着一个馒头坐在那儿吃了起来。钱桐坐下来时,见葛桃花手里的馒头都快吃一半了,说:“瞧你急的,一人一个,又少不你的。咦,二弟和弟妹呢,他们干啥去了?”
葛桃花咬着馒头边吃边说:“人家新夫妇还赖在床|上粘粘乎乎呢,哪里像我,大清早的就起床,都干了一个时辰的活了。以前家里只有懒汉一个,现在是懒成双了,嘿,家里养了一对大活宝。”
钱桐小声嘀咕,“吃还堵不住你的嘴。”
杨氏听了也不乐意地瞧了葛桃花一眼,心想,她的小儿子昨夜办了正事,睡个懒觉也没啥。
葛桃花气呼呼地猛咬馒头,暗道,好,我不说,我吃!吃完手里的馒头,又去盛了一大碗粥,再把盘里的菜也夹去了三成。她觉得自己多干了活,那就得吃回来。
钱老爹也坐了下来,说:“桐儿,你也吃吧,别等了,他们俩还不知啥时候起得了床呢。”
钱老爹和钱桐都开始吃早饭,杨氏也坐下来吃,才吃了几口,她忽然放下手里的碗筷,要出门。
钱老爹问:“你要干啥?”
“我去瞅瞅小两口是在睡觉还是在……那个啥,今儿个是他们俩回门的日子,去晚了我担心亲家不高兴。”杨氏说着就出去了。
钱老爹急了,想说,一个孕妇可不能听那种*之音的,想制止她可是当着大儿子和大儿媳的面又不好意思说这种话,他只好把话噎在嘴里。
杨氏来到钱枫这间屋的窗户边,贴着耳朵听,什么*之音倒是没听到,但呼噜呼噜声却听得真切。她立马跑去敲门,“枫儿、石榴,快起来,还要回门呢!”
钱枫和石榴同时惊醒,钱枫一睁开眼睛就看到石榴浑身不着一缕,他双眼愣直,说:“婆娘,你……该……减……肥……了。”
石榴慌忙找到自己的肚兜和衣裤,一边穿一边嘟着嘴说:“你昨夜里还说摸着我好舒服,才过一个晚上你就嫌我肥了,大骗子!”
钱枫回忆了一下昨夜里的那般惬意,嘻笑道:“好好好,你不肥,不减不减。”
他见石榴胸前又是晃来晃去的,忍不住一下扑过去,掀起石榴的肚兜就要吃。石榴捧着他的脸,看他吃倒开心得很。
杨氏又在外面喊,“白馒头可香了,快来吃!”
钱枫要疯了,娘你咋还在啊?那个白馒头能有这个白馒头好吃?他还不放手,石榴却将他往边上一推,迅速整理衣衫,说:“我要吃白馒头去了,可别被大嫂抢吃光了!”
石榴撒腿跑了出去,她都好久没吃过白馒头了,昨早上抢菜她还记忆犹新,现在抢白馒头她可不能输啊。
钱枫被她推得头往床头一撞,他疼得揉了揉脑袋,“嘶……疼死我了,真是个没轻没重的野蛮婆娘。喂,别忘了刷牙!”
石榴先跑去厨房,见还有两个馒头在盘里没人动,她终于放心了,呵呵笑着叫了爹娘,再叫大哥、大嫂,还顺便把松球和穗儿也叫了一遍,才去刷牙。
杨氏趁机赶紧溜进钱枫的屋,她得去看白帕子上有没有落红,这整个早上她都在惦记着这事呢。钱枫正在穿衣裳,见他娘进来了,他吓得往被子里一钻,“娘,你注意着点,进来敲门啊,我裤子都没穿呢。”
杨氏撇嘴笑道:“哟,你身上哪里我没见过?你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我瞧见了又有啥,石榴能瞧,我就不能瞧了?”
杨氏说完就来掀钱枫身上的被子,钱枫吓得搂着被子嚷道:“娘!娘!不能瞧啊!”
“我才懒得瞧你呢!”杨氏将被角一掀,瞧见那块白帕子已被染得鲜红,十分开怀,“哟,好好好,我的好石榴,还真是听话。”
她开心地拿起白帕子放进了木盆里,等会儿她还要亲自给石榴洗呢。
钱枫想到自己并没有放白帕子,看来是石榴自己放的,忖道,谁说她傻呀,一点都不傻好不好,昨夜里她那动作与各种表现,样样都很出色呢,谁要说她傻,他钱枫可得跟谁急!
杨氏出去了,钱枫穿好衣裳出来刷牙,瞧见石榴坐在屋里吃得欢,他不禁朝她一笑。石榴手里晃着白馒头回应他,还做招手的动作,意思是,你快点啊,这白馒头真的好好吃。
钱枫再次确信,他的石榴不傻也不蠢,就是有点憨,在床|上还有点猛,这可都是优点啊。
吃完早饭,杨氏和钱老爹已经准备好了一担回门礼。钱老爹还挑在肩上试了试重量,然后把钱枫叫过来,“枫儿,这只有不到百斤的东西,到桃花村也就五里路,你可得挑好了。”
钱枫凑过来一看,是几十斤谷子和几斤糖、挂面,便说:“送这些东西又沉还不值钱,还得挑五里路,不如直接拿钱得了。”
钱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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