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子憨笑,自己乐了:“那是喔,公主落难,而今不过是小小的宫女,自身难保。”她这话招来云若水的一记利眼,两主仆这才去往太子殿。
两主仆走到太子殿前,被人拦截:“什么人?!”
“我们是乐工局的女乐工,特来为太子殿下演奏。”云若水不屑回答,莲子唯有上前应话。
“乐工?你们的乐器呢?”侍卫孤疑地看着身穿宫裙的云若水和莲子,心生怀疑。
二姝这才想起他们没有养成走到哪里都拿乐器的好习惯。不过也好,大不了折道而返。
抵死不从
云若水才有这个打算,素素便冒了出来,命人拿着琵琶和古筝,“她们的乐器在此。舒唛鎷灞癹以后见到她们二人,直接放行即可。”
“是!”侍卫这才爽快地放行。
云若水不甘不愿地进入太子殿,只见有人早已等候在席,不正是上官萼?
“真慢。下回本宫找你,速度快点,本宫不喜欢等人。”待命其他闲杂人等都退下,莲子也被素素拉走,上官萼才起身拉着云若水一起入座。
云若水的声音自鼻间哼出,差点就没反驳,她不是他随传随到的宠物惬。
“哪,这些都是你喜欢的菜式,多吃点儿。”上官萼边说边给云若水挟菜。
云若水瞅一眼桌上的美味佳肴,比乐工局的伙食好很多。她很快吃完饭,席间上官萼叨叨不休,她听一句漏一句。
“我要给莲子打包,她今晚还没用膳。”云若水说完放下碗筷,打算找素素打包剩下的美食霉。
“皇妹倒是懂得持家,这一点不错。只可惜,本宫要的不是贤妻良母。本宫说过,皇妹的用途就是暖被窝。”上官萼说着起身,拉上云若水,打算到室内培养感情。
他做事喜欢快速度,有效率,这一回,为了配合云若水放慢了速度,但也是最后一晚。
无论如何,今晚他一定要得到云若水的身体!
“喂,放开我,小心我喊救命,死淫-虫!”云若水被带往室内,一边大声嚷嚷。
上官萼实在没办法,索性捂住女人的小嘴。该说的时候不说,不该说的时候吵得要死,这个女人一点也不可爱。
云若水想着抵死不从,上官萼想着无论付出任何代价都要在今晚得到这个女人的身体。两人纠缠在一起,场面有点壮观。
守在外面的宫女听得里面传来的动静暗暗咋舌,只道是云若水仗着有几分姿色在勾-引上官萼。
上官萼近一年来不近女色,这几乎成为上官岘的一块心病。以往上官岘是担心上官萼太过花心,更担心他登上帝位会沉迷于女色。
如今则担心上官萼不近女色,皇室将来后继无人。
守在殿外的素素正在和莲子说话,突见有人大踏步朝太子殿而来,当下她飞奔进入太子殿,大声道:“太子爷,皇上驾到!!!”
正把云若水往寝房里带的上官萼听了低咒一声,他冷眼扫向正在窃笑的云若水:“是不是你找来父皇?!”
“你说是就是吧,反正父皇来了是不争的事实。”云若水说着起身,拉平身上衣裳的褶皱。
她现在就是一个小小的无名宫女,若有这么容易见到当今万岁爷就好了。
上官萼走到她跟前,抚顺她的云鬓,压低声音道:“逃得了一时,逃不过一世,以后有你好看。”
云若水径自垂眸,乖巧地立于一旁,暗忖待会儿上官岘来了,要她表演曲目,她要如何是好。
正在云若水胡思乱想的当会儿,有人进入室内,为首之人正是上官岘,在他身后还跟着一人,却是靖王上官浪。
云若水眼角的余光看向上官浪,终于明白这才是始作佣者。
巧的是上官浪也在看她,投给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云若水看得真切,朝他扮了个鬼脸,令上官浪失声而笑。
上官浪的失态令上官萼和上官岘的视线都看向他,不明所以。
上官浪忍禁不俊,径自走到云若水跟前道:“这是哪里来的宫女,生得好生标致。”他此言一出,上官萼凌厉的视线第一时间看向云若水。
云若水没想到这么快就把火烧到她身上,她垂眸看着自己的脚尖,嗫嚅道:“恭请二爷金安,奴婢是乐工局新晋的乐工。”
“难怪面生得紧。既是乐工,想必有一副好嗓子,亦能奏得一手好乐器。父皇难得来一趟太子殿,你便即兴表演一曲恭迎圣驾。”上官浪淡笑启唇。
上官萼和素素脸色都不好看,知道上官浪善者不来。
没理由云若水才到太子殿,上官岘便这么巧地赶来,当然是上官浪故意来刁难。
上官萼主仆脸色不好看,莲子也吓得手脚冰凉。要知道欺君是死罪,若是让上官岘知道身为乐工却不会乐器,即便有几颗脑袋也不够砍。
相较于其他知情人士的慌乱,云若水本人则淡定很多。她本来就有所保留,乐器这东西从古发展到现代,虽然许久没碰,但也不一定会出洋相。
她凡事都是略懂,乐器方面,刚好也是略懂。
“奴婢只怕自己技艺不精,有惊圣驾。”云若水垂眸回道。
上官岘在首座坐下,淡声道:“既然浪儿想听,你演奏一曲便是,朕不会问你罪。”
云若水见状,知道自己躲不过,便硬着头皮在古筝前坐下。
她搓了搓手指,好久没弹过古筝,生疏得很。
“奴婢斗胆为皇上弹奏一曲《蝶恋花》。”云若水说完,深吸一口气,青葱玉指便在琴弦轻轻拨弄。
一首婉约如风的曲子,感情平稳,没有太大的起伏,在云若水全神贯注地演奏之下,却也悠扬悦耳。
云若水有惊无险地演奏完毕,上官萼很给面子的大力鼓掌。与他的激动相比,上官岘和上官浪显然要冷静许多。
上官萼这才发现自己有些失态。毕竟他以为云若水这个女人不会乐器,更以为这回要出乱子,谁知这个女人竟能完整地演绎完整首曲子,令他悬着的心终于放下,自然便开心了一些。
上官岘也拍了两回手掌,这才启唇道:“你的曲艺确实一般,却胜在感情真实,却也动人,能把一首伤感的乐曲演绎成一种潇洒脱俗的淡然,这种性子难能可贵。萼儿,你这回倒是找了一个好乐手。”
“父皇说的是。”上官萼毫不脸红地接受上官岘的赞美。
“确实不错,你叫什么名字?”上官浪笑意厣厣地问道。
“奴婢云儿。”云若水小心翼翼地回话。
如今她只是小小的宫女,并非公主,得时刻记得身为宫女不能逾矩,不能胆大妄为,对主子没大没小。
上官浪眸中闪过一点笑意,视线胶着在云若水微垂的秀颜。上官萼将这一幕看在眼中,深眸闪过不悦。
自从上官浪进入太子殿以来,一直瞅着云若水不放,他表现得这么明显,到底有何用意?最起码,上官岘耳清目明,将上官浪的失态瞧在了眼中。
上官浪今儿个来,用意不明。
上官岘循着上官浪的视线看过去,眸中闪过了然,他这个皇子想必是相中了这个小宫女吧?
虽没仔细瞧这个宫女的容貌,但看其侧颜便知是个绝色人儿,若不是身份卑微的宫女,能让上官浪安定下来亦不错。
此后,没云若水什么事,她只要无声无息地侍立在一旁,听上官父子三人谈及当今政事。
约莫一个时辰过后,上官岘才起身。
上官浪紧跟着也起了身,而后脚步一步,回眸看向伺立于一侧的云若水,薄唇轻启:“父皇,儿臣有个不情之请,希望父皇能答应。”
上官岘眸光一闪,循着上官浪火热的视线看去。
上官萼凤目微沉,暗忖不妙。
“但说无妨。”上官岘此言一出,上官萼的心再沉入谷底。
上官岘是聪明人,自然能看出上官浪对云若水有意思,听这语气,是上官浪想要云若水,他也会应允?
“儿臣知道云儿是太子殿的专用乐工,不过儿臣倒是喜欢这丫头的心性,想借云儿半个月,现在就到儿臣的流云阁演奏一曲。父皇,您看?”上官浪看向上官岘,眸色殷切。
闻言,上官岘哂然一笑:“原来是这事。乐工局的乐工是为后宫表演,你要借调云儿半月是小事,想必萼儿没什么问题。”
他言下之意,是交给上官萼决定。但他已开了口,上官萼自然没有不允的道理。
云若水在一旁看出父子三人的暗潮汹涌,终于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说,上官岘最喜欢的皇子是上官浪。
这一回,上官岘明显是拿自己的皇威来压上官萼这个太子,上官萼焉有不从之理?
“老二喜欢云儿的演奏,证明我眼光独到,老二借去无妨,但要记得有借有还。若不然,下回我可不敢再借老二任何东西。”上官萼笑意厣厣地回道,应得爽快。
上官岘可能听不出上官萼话中的威胁,上官浪和云若水却听得真切。
“那是自然,皇兄放心,定是有借有还。皇兄,谢了!”上官浪笑了,直接扣上云若水的皓腕,也不管上官岘还在场,便牵着她的手飞奔出了太子殿。
云若水被动地随上官浪往前飞奔,跑在宽敞的宫道之上,任由晚风打在自己的嫩颊,隐隐作疼。
她跑得气喘嘘嘘,待实在跑不动了,上官浪才缓下脚步,回眸看向她:“本王再救你一次,你要怎么谢本王?”
云若水想缩回自己的手,上官浪却紧抓不放。她再试一回,上官浪还是紧紧扣住她的手腕,没有松手的迹象。
“这一回是你多管闲事,我挺喜欢太子殿那个地方。”云若水淡声回道,故意错开上官浪灼灼的目光。
这个男人对她有企图,而且表现得很明显。当然,她不会自恋的以为上官浪突然间就喜欢上了她,迷她迷得不可自拔,进而便想将她占为己有。
上官浪想得到她,无非是因为她是上官萼手里拽着不舍的东西。
“本王知道,皇妹喜欢太子殿是因为那里有笙儿和莲子。若是本王助你把她们抢过来,你是不是愿意跟随本王一生一世?”上官浪掐上云若水的雪腭,直奔主题,毫不掩饰对她的强烈占有欲。
云若水坦然回视,一字一顿地回道:“我以为,二皇兄想要一生一世的女人是真儿!”
听得“真儿”二字,上官浪眸中闪过一点茫然,他渐渐松开对云若水的箝制:“真儿死了。”
“二皇兄是一个痴情汉子,可惜用错了地方。我觉得,你还是别跟太子对着干为好。不可否认,上官萼是难对付的对手,二皇兄若较真,也不差,可我以为二皇兄更适合在宫外生活。”云若水淡声道出自己的想法。
曾经以为莲子去了,她怨恨过上官浪,但经过在宫外的相处,她发现上官浪是一个热心的人。他若要对一个人好,那人的铁石心肠也会融化。
当今世上,好人不多,她不希望这个人最后和自己的兄弟反目,痛苦一生。
“本王在宫外待了五年,最后还是选择回宫,因为在这里本王才能找到活下来的希望。本王一定要查出真儿真正的死因,若真儿因为皇兄而死,本王定会替她报仇。”上官浪淡声回道,眸色冰凉如铁。
惊变:身世之谜
上官浪转身往流云阁而去,头也不回地下命令:“皇妹,跟上,去流云阁为本王演奏一曲。舒唛鎷灞癹”
云若水依言默默地跟在上官浪身后。
她不时斜眼睨上官浪的背影,发出叹息:“皇兄这是何苦呢?你要对付上官萼,找他就是了呗,为何要拉我下水?我会被你害惨的。”
上官浪闻言,眸中闪过笑意,他折回云若水身旁,垂眸俯视她,薄唇轻启:“本王以为自己解救了皇妹,何来的害惨一说?若非本王出现,皇兄此刻定已占了你的身子,在这方面,他可是猴急得很。”
云若水一时间不知如何答话,她错开一步,没好气地回道:“反正他在你这里受了闲气,一定会在我身上找回来,我就是被皇兄害惨了!就算躲得过今晚,你以为我躲得过明天后天吗?惬”
“无妨,大不了本王不放你离开流云阁便是了。”上官浪淡声回道。
云若水懊恼地抓头,不知上官浪哪里来的信心,以为上官萼这么好对付。上官浪不放她离开就行了么?上官萼肯定会即时派人来找她。
上官萼越是得不到她,越是会想尽办法得到。那个男人的那点心思,她是早摸透了买。
“你不放也没用,上官萼他自己会找上来。要知道,我只是小小的女乐工,让人知道我一直在流云阁停留,他人会作何感想?我还要不要在后宫过日子?”云若水幽然启唇。
“那是皇妹自己的事,与本王何干。再者,皇妹早就没什么名声可言了。”上官浪淡笑回道,索性自己动手,把云若水拖进了流云阁。
云若水没办法,能说的她说了,上官浪非要掺和一脚她是没意见,也轮不到她有意见。
事已至此,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淹。
她去至流云阁,自己找了一间上好的房间休息。
蒙儿眼睁睁地看着云若水把流云阁当成自己的家,良久吐不出半个字。
“皇妹就是这种洒脱随意的性子,但要知道,这不是随便。让她休息吧,你待会儿弹奏几曲,为本王摧眠。”上官浪说完,便回寝房躺下。
一夜无话。
这厢云若水一觉睡到大天亮,太子殿的上官萼整宿未能阖眼,只要一闭上眼,便是云若水跟上官浪亲近的画面。
上朝后,他早早回到太子殿,召来素素问道:“那个女人回乐工局没有?”
—文—“回太子爷的话,还在流云阁。爷莫急,越是急便越中了二爷的圈套。”素素紧跟在来回踱步的上官萼身后,跟得挺辛苦。
—人—“那个女人那么随便,是个男人都不放过,本宫不急才怪……不是,本宫为什么要急?她又不是本宫的什么人!”上官萼脸色黑沉得难看。
—书—上官浪玩什么把戏他自然知道。他若越是紧张,上官浪便越会拿云若水来牵制他。早在一年前便是因为这个原因,他逼走了云若水。
—屋—为什么他要认出云若水,进而带她进宫?原本他的日子好好的,都是云若水那个死女人的错。
“太子爷这样就对了。二爷行事有分寸,不会对公主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太子爷只要等半月时间一到,便可接公主回乐工局。”素素强忍着笑意回道。
还说不急,她跟上官萼多年,就没见她家主子为了一个女人这么着急过。
“若是半月后,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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