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出宫后,她还有机会,只要能和上官萼独处,她不信不能将上官萼手到擒来!
那厢云若水拖着伤腿回到若水居,免不了被莲子数落一顿。此后处理了伤脚,这才昏沉地睡去。
次日云若水还在呼呼大睡,直到被莲子挖起,这才不甘不愿地起身,打点好自己后,她一瘸一拐地出了若水居。
只见素素等候在外,见她出来,素素上前行礼道:“奴婢恭请公主金安!”
莲子眼冒金星地看着素素,一脸崇拜,直到素素拉过她手中的云若水,莲子才恍过神来:“公主有我服侍即可……”
素素笑着接话:“公主在宫外的生活起居都由我来照顾,你不必随行出宫。”
“这怎么可以——”莲子在接收到素素凌厉的视线,倏地闭嘴。
“莲子是我的贴身宫女,我出宫,她当然也要出宫……”在云若水的抗议声中,她被素素塞进了一辆宽大的奢华马车。
她还未坐稳当,便见有一人好整以暇地端坐在马车内,正是笑得不怀好意的上官萼。
最难消受美男恩
云若水受到惊吓,退后几步,差点摔出马车外,还好素素及时搀扶,才没摔个四脚朝天。
“素素,我打算坐另一辆马车。”云若水想掰开素素搀扶她腰间的手,偏生素素力大如牛,无法撼动分毫。
“老五坐另一辆马车,皇妹的意思是想跟老五乘一辆马车,也不愿跟本宫同乖一骑么?”上官萼轻掸衣袖,要笑不笑地看着云若水。
云若水双眸转了转,思疑自己要不要回实话。
她摆明不愿跟上官萼坐同一辆马车,上官萼问这话,根本就是自取其辱。
“奴婢恭请霁云公主金安!”素素的声音响起。
云若水闻言笑了,她美眸半弯,咧齿一笑:“非也。姐姐一路上需要皇兄的照顾,我在这里只会碍事,为了皇兄和姐姐好,我还是乘坐另一辆马车。”
她是为了成其美事,才打算让位,像她这么识趣的人,世间少有,上官萼应该感激她。
上官萼看向素素,素素再把云若水推进马车。
云若水还想挣扎,上官萼上前一步,抓住她的手臂道:“皇妹昨晚说过的话,本宫仔细想了一夜,觉得在理。不能因为皇妹你生得肥胖丑陋,本宫便偏袒似水。本宫做了错事,想改错,这还需要皇妹给机会本宫纠错,皇妹说是不是?”
他说着,凑近自己的薄唇,露出满口整齐森白的牙齿:“皇妹若想亲吻本宫,本宫这回绝不退避,欢迎皇妹蹂躏。”
云若水被吓得不轻,她的头不断向后仰,眼角的余光看向站在马车外的云似水。
微风卷帘,能看到云似水泫然欲泣的小脸,看起来好生可怜。
她幽怨的眼神令云若水心生罪恶感,她伸手挡住上官萼越凑越近的脸,结果不小心摸到了他的薄唇。
上官萼变态地张唇咬住她的手指,她一声惊喘,忙不迭地抽回自己的手指,怒道:“皇兄,请你放尊重点!”
上官萼一脸无辜,狭眸闪过灰色的迷离,性感又慵懒,哑声道:“本宫在纠错,皇妹怎的又数落本宫的不是?难道要本宫脱-光了向皇妹陪礼道歉,皇妹才愿意接受本宫的歉意么?”
云若水闻言,只觉足踝位置疼得厉害,她挥手道:“皇兄,是我错了,真的是我错了,我向您赔礼道歉还不行么?您老人家别再玩儿了,我承认,我不是您老人家的对手。”
上官萼闻言,笑得花枝乱颤,他搭上云若水的肩膀,鲜红性感的薄唇近在云若水唇畔开开合合:“皇妹说话多有意思,本宫差点错过了一个宝。皇妹若真有诚意,不如脱-光了向本宫赔礼道歉,看本宫愿不愿意收手。”
看光了
云若水恼恨地推开上官萼的手,怒视他,用力瞪,以眼神表达自己的不满。
上官萼却再搭上她的肩膀,云若水火了,再推开他不规矩的手臂,怒道:“上官萼,你有没有一点廉耻心?我是你皇妹!!”
上官萼莞尔,这回规矩地缩了手,淡然启唇:“皇妹怎的一点也不好玩儿?方才本宫说笑罢了,皇妹莫不是当真了?就你这身子板,你若真脱了,本宫以后再看到女人肯定提不起性致。”
他说着掀起车帘,看一眼被马车抛离老远的云似水,再直勾勾地看着云若水:“像似水那种水一般的女子,才能让男人提起性致。本宫恨不能压她在身下,好好疼爱一番。”
云若水被他赤果果的眼神看得起了鸡皮,不觉打了个寒战。
此刻有一种错觉,她好像被上官萼扒-光了皮裳,他正压她在身下,对她做……
云若水狠狠掐自己一把,躲在角落,告诉自己要冷静。
面对上官萼这只骚狐狸,绝对不能自乱阵脚。
他这人对付女人不外乎就是两套。第一,利用美色;第二,笑里藏刀。
以后他说什么,做什么,她都看不到听不到,就不会被这个男人的美色所惑。对,就这么办。
云若水打定主意,再一定神,当看着枕在自己伤腿上的半裸男人时,脑袋即刻当机。
“皇兄,你不觉得这样被我看光了身子很吃亏么?”云若水挪开自己的伤腿,立持镇静。
上官萼使用美男计,说真的,确实是她赚了,她应该高兴才是,为什么她就是笑不出来呢?
“被皇妹看,本宫心甘情愿。皇妹别光看不摸,来,试试本宫身子的手感,似水可还没这个机会,你若不好生把握,多对不起自个儿?”上官萼神情魅惑,要笑不笑地勾唇,倾城姿态端的是令桃花失色,春光黯然。
云若水干笑数声,摩拳擦掌地道:“皇兄真的不后悔么?”
“本宫心甘情愿让皇妹摸——嗯……”
上官萼话未说完,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胸前。
云若水居然狠狠揪住他的乳首,指甲更是掐进他的胸肌,疼得他呲牙咧齿,弹跳而起。
他脸上魅惑的表情尽散,眸中闪过一抹戾意,利眼扫向云若水。
云若水假装看不到变脸的上官萼,一脸无辜:“唉呀,我是不是下手太重,伤着皇兄了?瞧我这记性,我忘了告诉皇兄,我是乡下来的野孩子,一向粗鲁,不懂什么怜香惜玉……”
她话未能说完,同样弹跳而起,因为,上官萼的魔掌突然罩上她的胸前,狠狠掐了一把……
跳马车
云若水的圆脸涨得通红,她就算再厚脸皮,也不可能达到上官萼的程度。
她拍开上官萼的魔掌,偏生上官萼的气息如影随形,她一退再退,浑然不知自己到了马车边缘。身后一空,她才警觉不对劲,本能令她朝上官萼伸手,想要他助自己一臂之力。
上官萼却只是以冰冷的眼神看她,像是在讥笑她的慌乱和无措。那一瞬,她想起了云若水坠湖的一瞬,上官萼也是以这种冷漠到没有半点人性的眼神看着云若水沉入湖底,未施予援手。
她及时回神,抱住素素的纤腰,这才避过一劫。
“素素,我来帮你赶马车,你进去休息。”云若水朝素素咧齿一笑。
“万万使不得。公主脚踝有伤,得好生休养才行。”素素闻言,急得摇手。
云若水一拳打在素素的背部:“我说笑的,你居然当真了。再说了,我这样的千金之躯,矜贵得很,怎么可能会赶马车?”
素素这才放下心来,放心赶马车。
直到她背后一轻,似乎有人滚下马车。
素素忙拉住马车,回头一看,只见云若水在地上翻滚两圈才止住跌势。
素素吓得不轻,忙搀扶起云若水,只见她的小腿和手臂都擦破了皮,脸上有灰尘,发鬓微乱,好起来好不狼狈。
云若水挣扎而起,未等素素发话便抢在前头道:“不好意思啊,刚才我没抱稳你,害你收惊了。”
她刚才是故意跳下马车。本来以她的身手,不至于这么狼狈。可她不想让上官萼主仆看出她有一点功夫,更不想跟上官萼继续待在同一辆马车,她唯有施展小小的苦肉计,拖延一点儿时间,希望上官落乘坐的马车能快点赶到……
有车辘声由远至近,云若水双眼一亮,回头看去,来人正是上官落。
“五皇兄,我受伤了,你那里有没有药?我去你那里疗伤可好?”云若水兴奋地朝上官落乘坐的马车挥手。
上官落闻言下了马车,将云若水扶进了自己乘坐的马车。
因此变故,云似水则顺理成章地去至上官萼乘坐的马车。
由始至终,上官萼都没再露脸,但云若水能感觉到车帘后有一道不怀好意的目光如影随形,视线的主人当然就是上官萼。
“丑女,为什么你受伤了还这么高兴?”上官落疑惑地打量云若水。
自从这个女人上马车后,笑容就不曾卸下。
云若水探头看向蓝天白云,笑道:“想到很快能回家,就很兴奋。”她最高兴的是能暂时摆脱上官萼这只骚狐狸。
“皇妹错过与老大独处的机会,不可惜么?”沉默良久的上官影似笑非笑地问道。
遭遇劫匪
“当然可惜。不过这就是我可悲的命运,每回想跟大皇兄亲近一点儿,以为自己抓到一点楔机,最后却发现不过只是一场空。”云若水发出长长的一声叹息:“唉,我还是睡觉疗伤,这样好得快。”
她说着侧身躺下,这样就不必面对上官影。她倒是忘了,这辆马车还有一个讨厌的上官影。
一路上,云若水睡睡醒醒,不时能听到隔壁马车传来的娇脆笑声。
说也奇怪,两辆马车总要并驾前行,分明可以一前一后,上官萼更可以带着云似水离他们这辆马车远一点,继续那晚未完成的偷-情……
正在云若水胡思乱想之际,前方突然传来一道哄亮的声音:“打劫,所有人都下马车!!”
云若水闻言睁开双眸,第一时间捞起车帘,看向前方的一众骑着高头大马的彪形大汉,冲他们笑道:“这位爷,打劫都有口号的,你们这样没气势。”
她上下打量最前方的土匪头子,总觉得此人眉宇间有一股正气,他们的衣着太过鲜亮,头发冠得太正,再有就是,他们的身上居然没有半点尘土。
怪哉,这些人怎么看都不像山贼。
身着黑衣劲装的汉子闻声疑惑地问道:“什么口号才有气势?”
云若水拖着伤腿下了马车,冲着骑马的众人道:“听好了。‘此树由我栽,此路由我开,欲从此路过,留下美人来!’”
她圆指晃了一圈,指向坐在另一辆马车里的云似水,咧齿一笑:“我们这里只有一个美人,那就是姐姐,不如把姐姐抢去当押寨夫人。”
众土匪闻言面面相觑,土匪头目愣是傻了一回,才想起办正事。他大掌一挥:“把所有人赶下马车,马车上的钱财通通取走!”
众土匪上前,赶所有人下马车。《|Zei8。Com电子书》
云若水见没人出手抵抗,轻拉上官落的衣袖道:“你怎么不意思意思地反抗一下?”
上官落拍开她的手,压低声音道:“钱财乃身外物,保命要紧。”
“你不说你是胆小鬼?”云若水没好气地道。
众土匪直接取走马车,从头到尾都没看一眼美得冒泡的云似水。
云若水不解地冲着众土匪的背影道:“喂,你们怎么能对貌美如花的姐姐视而不见?还是不是男人?!”
哪有这样的土匪?更奇怪的是,上官三兄弟居然乖乖地交出马车。
没了马车,他们怎么赶路?
土匪们根本不理会云若水,众人很快走远,消失不见。来得突然,去得更是突兀。
-------
亲亲们都不热情捏,活银都去了哪里啊。
以身偿债
接下来可苦了云若水。
上官萼和云似水走在最前面,一路山花烂漫,一路谈情说爱,人美,景亦美。
上官落和上官影走在中间,一路说笑,一路讽刺她,挑她的不是。
只有她落在最后,拖着伤腿走得辛苦。
素素还算有点人性,本想搀扶她往前走,人家上官萼一个利眼扫过来,素素便忘了自己的初衷,抛下她自己跑了。
云若水坚持走了半个时辰,最后吃不消,一屁-股坐在地上,捞起裤管看向自己的左踝。又红又肿,本来差不多好了,这会儿病情加重。
这样走路法,显然是在折磨她。她严重怀疑此前的土匪是上官萼那胚子搞的鬼,目的就是跟她作对。
“老天爷何其不公,你为什么不收了那只妖孽?!”云若水倒在草地上,手指朗朗青天控诉。
她头顶的光明被人遮挡,有人踹了她一脚,不耐烦地道:“皇妹,因为你担搁了不少时间,你再不走,我们不会等人。”
“我走不动了,皇兄背我走可好?”云若水挣扎而起,作势要趴上上官萼的背部。
上官萼嫌恶地推开她,冷眼俯视她片刻,便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去。
“皇兄,不等等丑女么?把她一人丢在这里,会不会被野兽叼走?”上官落边走边回头,看着离他越来越远的云若水,心有不忍。
“老五,你何时变得这么婆妈了?”上官影揍他一拳,摇头失笑,往前走去。
上官落强忍着加头的冲动,跟上上官萼和上官影,将云若水远远抛在身后。
云若水见众人走远,不感意外。上官三兄弟一向没人性,云似水对她也没有姐妹之情,这就是人情世故,冷暖自知。
她索性倒在草地上睡了美美的一觉,这才往原路折回,晃晃悠悠地往前行走。
直到入夜前,有一批黑衣蒙面人拦着她的去路,为首蒙面人以剑尖抵住她的面门。
云若水第一时间举起双手,对蒙面人笑得谄媚:“各位爷,你们要打劫的话晚了一步,我此前遭遇强贼,现在身无分文。你们若不嫌弃,不如我以身偿债,如何?”
她这话一出,蒙面人很不客气地笑出声,连讽带刺地道:“就你这样的丑容,倒贴本爷也啃不下!”
“看看,思想龌龊了。我是说,我不介意做丫鬟什么的,做苦力我还是在行的,因为我不是什么小姐命。”云若水情不自禁地摸上最前面的那匹黑马,发出一声惊叹:“好一匹良驹,我喜欢。”
俊马的主人轻拍马头,黑马旋即发飙,马蹄毫无预警地踹向云若水……
死不足惜
云若水被踹了个正着,笨重的身子摔倒在地。
她倒地的一刻,看到了蒙面人眼中的冷情与邪恶。
她知道蒙面人是谁,此男做得这么明显,她想不知道都难?
其实她熟悉马性,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