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上官浪淡声问道。
他以为,上官萼看到他在若水居,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
“是这样的,你年纪也不小了,是不是该成亲了?你喜欢哪家的闺女,尽管跟朕说。当然,如果是朕后宫的女人,也无不可。”上官萼说着,眸光一闪,看向上官浪。
上官浪怔了一回,方摇头道:“臣弟可不敢觑觎皇兄的后宫,至于臣弟的婚事,臣弟自有主张,不劳皇兄费心。”
“是这样的,真儿一直忘不了你,朕每回诏她侍寝,她都以你为由,拒绝侍寝。朕知道你与她情投意合,若是你愿意,朕愿意成其美事。”上官萼笑着又道。
上官浪闻言错愕。
上官萼这么说,是在跟他解释真儿跟上官萼没有任何关系么?
他第一时间看向云若水,云若水的注意力还集中在棋盘之上,显然对他们兄弟的对话不感兴趣。
“这……始终不大好,真儿嫁给了皇兄,就是皇兄的女人,臣弟怎敢有非份之想?”上官浪幽然启唇,深眸蒙上一层灰。
真儿,真儿……
自真儿进宫以来,他们同在后宫,却从未见得一面。
上官萼见上官浪失神的模样,朝素素打了个眼色。
素素不明所以,上官萼便索性压低声音道:“去,把真儿带过来,速度要快!”
素素这才明白上官萼的意思,忙不迭地领命而去。
上官萼是想去除上官浪这个棘手的情敌。若是把上官浪和真儿凑成堆,就没人是他上官萼的对手。不得不说,这一招真绝!
“皇妹,去沏一壶好茶,我跟老二下一盘,让你看看什么都是高手对诀!”上官萼一把拧开云若水,自己坐在上官浪对面,开始摆弄棋子。
云若水直接踹上官萼一脚,这才不甘不愿地让出位置。
“公主为什么泡两壶茶?”莲子不解地看云若水忙碌。
就连泡壶的样子都这么好看优雅,难怪迷得当今皇帝团团转。
云若水抿唇一笑,也不作答。她径自往其中一壶加了一点头皮屑,又加了一点泥灰,看得莲子傻了眼。
这回莲子不用云若水解释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太可怕了,这壶水成这般,会不会喝死几个人?!
“走吧,我去亲自伺候两个皇兄!”云若水倒好两杯茶水,去到厅中,分别在上官浪和上官萼跟前放了一杯茶。
上官浪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点头称赞:“皇妹泡的茶就是好喝。”
上官萼正要喝茶,一听得这话甚是不悦,一个冷眼扫向云若水。
只见云若水一个人在偷乐,不知在高兴什么。
就连她身边的宫人也笑得有点诡异……
这个死女人又在打什么主意?
上官萼不解地看一眼云若水,抿了一口茶水。
茶水的口感甚是怪异,他不确定地再喝一口,发现还是很怪,甚至有沙粒……
上官萼利眼扫向云若水,只见那个死女人和莲子有说有笑,她笑眯美眸的样子要多可疑就有多可疑。
死女人,竟敢在他的茶水中加料?!
“皇妹,过来!”上官萼倏地放下茶杯,朝云若水大声喝道。
云若水不过去,坐在一旁吃点心,一边没诚意地回道:“皇兄有什么事就说吧,我听得到。”
上官萼气得火冒三丈,他见过的女人无数,从来没见过这么胆大包天、这么顽劣难驯的死女人。
他到底是皇帝,这个女人怎么就一点也不忌讳?!
她是笃定他不会拿她怎么样是吧?!
“你在茶水中加了什么?!”上官萼气得失了风度,一阵风似地冲到云若水跟前大声喝问。
云若水作势想了想,满脸无辜地回道:“什么也没加。不过呢,水不知怎的有点泥尘,我怕皇兄等得着急,便直接用那热水泡了茶。皇兄,放心吧,吃不死人的。我们家乡有一句老话是这么说的,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照你这说法,你倒是还有理了?”上官萼揪起云若水的衣领,逼她与自己平视。
他的视线定格在她小巧圆润的耳垂,曲线悠美的玉颈,一股火气自他的下腹向上蹿……
云若水看出上官萼情绪的变化,脸色微变,忙大声道:“二皇兄,皇兄要打我,救命!!”
她这一嗓子唤回上官萼的神智,他这才想起还有一个上官浪在若水居。
若非云若水及时提醒,他几乎忘了周遭还有一个外人。
上官萼回复常态,他轻拍云若水的嫩颊,冷声道:“有机会,朕一定要治你!”
云若水不屑地反瞪回去。上官萼这胚子什么时候不治她才奇怪了。色-情狂,刚刚差点没当着上官落的面强她,还好她懂得自救。
上官萼松开对云若水的箝制,冷然启唇:“你再敢在朕的茶水中加东西,朕把你若水居的宫人都作了!”威胁完,上官萼便风情万种地回到棋盘前继续下棋。
云若水这回不敢再玩。毕竟人家是皇帝老爷,说出口的话就是圣旨,不能无视。
她乖乖地奉上好茶,这才站在一旁看两个高手对奕。
棋盘间厮杀得惨烈,看得她津津有味,最后她索性搬了一张杌凳坐在一旁观战,不时插话。
“二皇兄,打死他!”
“皇兄,你这步棋又走错,你要玩完了……”
“二皇兄下棋时最帅气……”
上官萼闻言看眉飞色舞的女人一眼,淡声问上官浪:“老二,你有没有觉得有些人很吵?”
上官浪忍着笑意扫一眼云若水,心有同感:“确实有点吵。”
“二皇兄太不识好歹了,我帮你说话你还嫌我吵。”云若水不高兴地回道。
如果对象不是上官浪,她才不会说这么多的废话。
目前为止,也只有上官浪敢跟上官萼这只色胚对着干。
“证明你吵得太过分。”上官萼举目间,便见一个薄纱蒙面的白衣女子款款行将前来。
云若水循着上官萼的视线看过去,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叹:“这么有气质的女人世间少有啊。”
上官萼也太狡猾了,居然把真儿给找了过来。
真儿看到在场的人还有一个上官浪时,小脸微微发白。
她呼吸一窒,竟再踏不出一步。
太后大臣齐抓奸
上官浪在看到真儿的一瞬,一时竟也无措,不知是否该迎向前。舒唛鎷灞癹
这双美眸,曾经在他梦里出现千百回。自从知道自己心里装下了云若水后,他便不知如何再面对真儿。此时此刻,感觉有千言万语,又不知如何说起。
真儿与上官浪隔着空间遥遥相望,两人都没作声。
真儿再回神,下意识地转身就要离开。
云若水着急地想上前,被上官萼拽住洎。
此时上官浪终于回神,他追上真儿,拦着她的去路,哑声呼唤:“真儿……”
真儿回避上官浪的眼神,幽然启唇:“二爷认识的真儿早在五年前便没了,现在只有皇上的真妃。”
“不论你现在是什么身份,不管你的脸被伤成哪般,你依然是我认识的真儿。”上官浪的视线定格在真儿被毁的容颜溽。
隔着面纱,依稀能看到她脸上的疤痕。时间过去了五年,疤痕依然如此明显,可以知道当日真儿承受这一刀有多疼。
真儿平复了复杂的心情,淡然回笑:“二爷还是和以前一样,有一颗悲天悯人的心。”
上官浪只道真儿会错意,忙不迭地解释:“我不是在同情你……”
“那二爷的意思是想说喜欢我这个面容被毁的丑女人么?”真儿讥诮地反问。
上官浪张了张嘴,竟不知如何回答。
他一时心乱如麻,不觉回眸,看向站在上官萼身畔的云若水。
一个是他的亲妹妹,一个是自己兄长的女人,他谁也不能在意,谁也不能喜欢。
“无论如何,你依然是我认识的那个真儿。你自信不减,不需要任何人同情,更何况是我这个落难的废物王爷?”上官浪退后一步,便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怎么就这样走了?”云若水在一旁看得揪心,幽怨的视线定格在上官萼的脸上。
都是他造孽。如果对人家真儿没有情分,为什么还要封她为妃?
即便是要报仇,也有很多种方法,不一定要嫁给皇帝。
真儿好半晌才缓过神,她朝上官浪一掬礼,垂眸道:“皇上,我回了。”
语罢,她亦随之离去。
“造什么孽?如果有感情,在一起就好了,二皇兄到底喜不喜欢人家真儿啊?皇兄,如果二皇兄还喜欢真儿,你会不会成人之美?”云若水问道。
“你说呢?”上官萼不答反问,专注地看着云若水,眸光如水。
云若水却没发现这点,她纠结了秀眉:“我若知道,还问你?你这人真不干脆!依你的变态性子,从来不做成人之美的事,除非对自己有利!”
依她看,上官浪和真儿这一对苦命鸳鸯想在一起难了,毕竟上官萼这么坏,他怎么可能把自己这么特别的妃嫔拱手相让?
上官萼眸光一闪,发现这个女人倒也了解自己。
若是没有利益的事他不做,自然要有这样的利益关系,他才可能把真儿送给上官浪。
而今,这种事不是不可能,哪怕是会损皇家颜面,必要时,他还是会把真儿赠给上官浪。
“看看,我就知道自己猜对了。皇兄是那种很不可爱的人!”云若水说着看向莲子:“莲子,送客!”她突然发现若水居就剩下上官萼和她,这样可不好。
毕竟上官萼随时都处在发情的状态,他如果一发情,还不了得?
此时不走,就来不及了。
莲子硬着头皮走向上官萼,还没来得及发话,上官萼便投给她一个凌厉的眼神,吓得她打了个寒战,完全忘了自己要做什么。
上官萼见滑溜的女人想躲,第一时间上前,拥上她的香肩,灼热的呼吸凑近她圆润的耳垂:“皇妹,近几日可有想起朕?”
云若水暗暗叫苦,她若无其事地推开上官萼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臂,摇头回道:“我很忙,没空呢。”
她每天的时间都安排得很拥挤,实在没有多余的时间想多余的人……
上官萼的魔爪袭上她的腰间,在她的纤腰暧昧地摩梭,要笑不笑地启唇:“没关系,也许待会儿皇妹就会发现还是蛮想朕的--”
他话音未落,云若水突然抬腿,狠狠攻向他的腹部。
他强忍着疼痛,还不忘眼明手快地扣住她的手腕。
云若水当然没这么快放弃挣扎,她又朝上官萼的腹部攻了两拳,结果再中目标。
这一回,上官萼像是没事人一般,只是微蹙修眉,便将她打横抱起,往寝房而去……
“莲子,救我……”云若水回头朝傻在原地的莲子大喊。
莲子早已忘了作何反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家主子被当今皇帝带进了寝房。
接着里面便传出乒乒乓乓的声音,再然后,便是男女不雅的声音,反正就是兵荒马乱。
“皇上怎么这么猴急?”笙儿听得脸红耳赤,忙不迭地远离了寝房附近。
莲子也不敢再听,和笙儿在一旁感叹她家主人不容易。
原以为后宫中的传言多属谣传,可今日见到上官萼发情的样子,她们不得不相信,上官萼确实是很“宠”云若水。
这都宠到榻上去了,还不算宠吗?
毕竟上官萼一年到头诏妃嫔侍寝的次数屈指可数,有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云若水,那后宫的许多女人能有几个上得龙榻?
正在两个宫女有说有笑的当会儿,素素冲进来道:“不好了,太后娘娘率着众大臣往若水居而来,你们赶紧进去通知皇上,我先去挡一挡!”
莲子闻言,忙不迭地往寝房方向飞奔,一边大声喊道:“太后娘娘驾到!!”
正在云若水身上埋头耕耘的上官萼听得莲子的声音脸色一沉。没有发泄的欲-望和被中断的怒火令他火冒三丈。
云若水也不大好受,毕竟生理上的欢愉是个人都有,太后这时候才来,可真会挑时候。
不过看到上官萼爆怒的样子,她苦一点不算什么。
她灿笑如花,纤指轻戳上官萼的胸口:“人家太后一直盯着你的一举一动呢,就挑在你不在景阳宫,守卫不森严的时候过来办你!”
上官萼抓住云若水的纤手,轻咬一口,哑声道:“若被抓奸正着,不知是办谁多一点!”
“我是无所谓,大不了就是离开皇宫。”云若水淡笑如花。
“你以为被抓奸你还能活命?”上官萼冷笑,笑这个女人的天真。
他们可是名义上的亲兄-妹,这若是抓奸正着,云若水的十个脑袋都不够砍!
“难道皇兄舍得看我死翘翘?”云若水笑意厣厣地问道。
上官萼一怔,一掌打在她的头顶,不论有多不乐意,他还是自云若水的身上下来。
这个女人说得对,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这个女人死了。
他迅速穿戴整齐,回头却见云若水还光着身子躺在榻上。这个死女人,又想玩什么花样?!
他上前一步,沉声喝道:“给朕穿戴整齐,不然朕亲自砍了你!”
他说罢,随便套上衣袍,便急匆匆出了寝房。
那厢素素早已挡不住,太后率领众臣已到了厅中。
上官萼正好自寝房出来,太后见状,冷眼瞅他,怒声喝道:“皇帝,你衣衫不整在出云公主的寝房做什么?!”
其他大臣看到上官萼衣衫不整、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大概都知道上官萼刚才在寝房做什么。
原以为言过其实,而今方知,当今皇帝有多迷恋云若水,竟在光天化日之下做伤风败德之事。
“朕在和皇妹做正事,至于具体做什么正事,母后有兴趣听,朕可没兴致细说。”上官萼淡声回道,丝毫不觉自己这样衣衫不整有何不妥。
他衣衫半解,风情万种地在首座坐下,殷红的薄唇轻启:“母后和众位爱卿来若水居有何要事?”
太后冷笑:“本宫有何要事,皇帝很快就会知道!”
太后对随行宫女使了个眼色,宫女们便想进入寝房。
上官萼见状,垂眸看向自己修长的手指,淡然启唇:“皇妹的寝宫可不是任何人都能闯入,你们可要想清楚了,是进皇妹的寝房,还是要保住自己头顶的脑袋!”
宫女们面面相觑,不敢再举步。
他们都见识过上官萼的铁腕手段,知道上官萼杀人不眨眼,该动手的时候绝不会手软。
太后见状,大声喝道:“给本宫进去将那个小贱人抓出来!!有什么事,本宫待着!”
宫女们见太后发脾气,不敢再犹豫,她们疾步冲进寝房。
这时,有一个小脸惨白如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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