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常叫咱们做,到时候多的是这奶油,你们啊就各自给自己家里想法子稍些回去,只要这冰不化了就好。”
丫头们听了更是欢喜,对陆尔雅跟是忠心耿耿的,凡是以她为重。
吃完了这些,又吃了些简单的晚饭,大家又开始点着烛火做针线,陆尔雅知道这样很是伤眼,本不同意她们做,无奈怎么也劝不住,便又亲自多点了十几根蜡烛给她们照亮,直到月亮上了中天,丫头们才各自回去睡。
陆尔雅也收拾了一下,不要皎月夜夜来伺候,让她也回房去休息。
不过刚熄灯睡下片刻,陆尔雅便看见自己屋子里的那左窗前坐着一个黑影,似乎在吃东西,那味道像是她做的草莓味的冰激凌,可是她们明明是吃完了的,难道这家伙在她们还没动手吃的时候就拿了去?
从床上坐起身子来,愤愤的看着那黑影,“你丫的太不厚道了,偷东西吃便罢了,干嘛还跑到我的房间里来吃。”
那人轻轻的笑了声,“我寻遍了所有的厢房,就觉得这里凉快些,而且这屋子是我先进来的。”他这话说得理所当然的。
陆尔雅听了他这话,似乎想到一件更严重的事情,自己身穿的不过是一件自制的短袖薄衫,这在这个男尊女卑的封建年代,自己的手臂都给这人看尽了,是不是该去上吊或是跳水已视贞洁。
不过她只是想想,无奈的看了那人一眼,又躺下睡道:“你吃完了赶紧走,别破坏我的名声。”
话音刚落,便感觉到自己的身上一阵无形的压迫感,睁开眼睛一看,正对上那双宛如黑曜石般闪烁着迷人光芒的眸子,仍旧深邃得让她看不清楚,同时还有哪抹孤傲。
“你这是干什么,强抢民女也不是你这个抢法。”陆尔雅身子像后面缩了缩。
暗夜里,不怎么看清楚他的表情,他似乎笑了一下,可是周身的那种淡漠的疏离始终环绕着他。他的声音却很是淡雅,其中夹杂着一种魅惑人心的低哑,“呃,那你的意思是若我按照程序的话,是可以强抢你了。”
陆尔雅突然有种被耍的感觉,想也不想,一种条件反射性的动作,一脚将他踢下床去。
不过他自然是不会滚落到床脚的,换了个冷酷的姿势,环手包胸坐在她的床边,有些若有所思的看着她,“你真的和传闻里不一样,世人眼拙,看不出你是一块瑰宝,夜狂澜更是个傻子,将你这样的美玉置之不理。”
他从天黑,便来了她的凌云居,看着她耐心的给那些丫头们做吃的,而且还让丫头们跟着她一个桌子,不止是体恤这些下人,而且还不忘她们的家人,羽冰夜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女子,似乎在她的眼里边,没有贫贱之分,所有的人都是一样的。
善良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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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同类种田文《不良闲妻》http://read。xxsy。/info/337501。html母亲刚逝,她迫不得已被叔叔们披上嫁衣。
新房里,新郎是一个年老成疾的百岁老翁。
三日之后,她成了寡妇。
风华正茂的媳妇们,整日里的争权夺势,不将她这个出生低贱的婆婆放在眼里。
貌美如花的孙媳妇们更是对她这奶奶无敬无畏。
严禁规矩的管家们却事事与她禀告,待她定夺。
其实,当寡妇也挺好的。
只是,出门在外的嫡长孙回来了。
第一句话便是,“不错,我娶她,下月大婚!”
她这才知道,朱邪家的嫡长孙在继承家业的时候,如果愿意也可以顺便继承上一辈的老婆。
特别是她这种新婚死了相公的,在嫁给孙子,可以作为主母。
其路漫漫之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姑娘的宗旨就是把对相公垂涎的女人一网打尽。
外表柔弱,不代表这就是软弱。
相公面前可以笑得温婉可人,相公后面绝对要笑得邪魅煞人。公主?名门贵女?江湖女侠?装淑女,扮大度,示贤惠!告诉你们秀外慧中形容的就是姑娘我这种人。
千金门户步难行 第六十六章 朋友
陆尔雅被他这么一瞪,更是不自在,“你到底想干什么,若是困,那边还有空着的厢房,自己去找歇处。”
“我在想你是个怎么样的人?”羽冰夜一面似乎自言自语的说道,一面点亮了床头的烛台。
陆尔雅一愣,回道:“我不是个好人,你只管记住便是。”淡黄色的亮光里,只见他一身墨色的衣衫,但却不是夜行服,那是上等的丝质面料,袖口与衣领用金丝绣着细碎的如火焰造型一般的样式,金色的要带,墨色的发丝随意的用同色的丝带束在脑后,虽然就这般坐着,可是那种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冷锐霸气是如何也让人不能忽略,他在问这话的时候,眼瞳似乎一瞬间没有了焦距,眼神变得有些缥缈的荡漾在陆尔雅与他的中间,叫人捉摸不定。
“呃,是么?”他听了陆尔雅的回答的话,唇角突然划起一个浅浅的弧度,虽然不过是刹那间便消失,可是陆尔雅还是看见了那笑中类似秋水般孤独的忧伤,深刻得叫人不敢遗忘。
陆尔雅忽然间很好奇,他跟夜狂澜会是有什么样的仇恨,以至于想杀了整个永平公府的人。不过还有一个很官方的问题自己还不曾问过他,“你,是谁?”
“羽冰夜!”想也没想便将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了她。
只是陆尔雅哪里知道羽冰夜是何人,“呃!”了一声,便又道:“名儿很好听!”
羽冰夜有些诧异的看着她,寻常别人听了他的名讳,立刻是吓得面如土灰,可是她倒好,竟然若无其事的夸他的名字好听,而且是那般的真实,没有一丝的虚伪。
许多年了,没有人在一个人在用这样的口气夸他,顿时一把将陆尔雅挽在怀中,下巴放在她圆滑的肩膀上,也不说话。
陆尔雅先是被他这举动吓了一跳,但见他在无反应,推又推不开,便也不在理会,只道:“也许我们可以试着做朋友,我没有朋友。”她真的没有朋友,只有一帮柔弱的小姐妹们,偶尔还需要她的保护。
“我也没有朋友!”羽冰夜靠在她的肩上,声音有些暗哑低沉。
“以后你就有朋友了,人的一身不该孤寂,身边总该有个知己,你作我的蓝颜,我自当你的红颜,咱不论那海枯石烂的爱情,咱们只作交心之友,因为爱情的背叛我们都承受不起,所以请从一开始,种下的便是友情的种子,你有难,我定然不会弃你于不顾,我有事,你也不能坐视不理!你觉得如何?”陆尔雅很真挚的说道,她却这样一个飞檐走壁的朋友,许多事得有这样的朋友来帮忙。
羽冰夜放开她,与她面对面的相视着,半响才道:“好,我试着看!”
“友情没有试着这么一说,哥们诚心点。”陆尔雅听了他这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她原本火爆的性子又开始了。
“哪一个才是你的本性,小家碧玉?大家闺秀?山贼娘子?市井无赖?”羽冰夜看着她,突然笑问道。
“靠,你爷爷的,滚吧!我真要睡觉了。”陆尔雅打了个哈欠,踢向坐在床沿上的他。
出乎意料,这羽冰夜不但没有还手,倒是很礼貌的让开,然后很温柔的看了她一眼,“好好歇着吧!明日我在来看你!”
灯火随着他的话音而湮灭,陆尔雅知道他走了,便也安然入睡,临睡前自然也琢磨着,去找谁打听,羽冰夜是哪一方的人物?
天初亮,陆尔雅起了个大早,然皎月到底是她的大丫头,因为昨夜没陪房,所以天不亮就在门外面候着。
陆尔雅喊了她进来,一大早的别人都还在睡觉,她却那么早的来等着伺候自己,不禁有些不忍心道:“以后你不必起那么早,许多寻常的事情我自己能做,我又不是三岁的孩子,凡事要人来打典。”
皎月笑笑,一面给她梳着头,一面道:“小姐你人好,事事的任着我们来,可是这是个规矩,如果你要是事事自己动手,那还要我们这些丫头干嘛!”
陆尔雅也不在说转开话题,说实话到了这永平公府这么久,这家里的男人们在金城都是做什么的的,她还真是一无所知,便想起皎月,她肯定是知道的,问道:“你给我说说这大明朝有那些名门世家,还有咱们这府上的公子爷们都是什么官职?”
皎月知道她生病全忘记了,便一一说道:“名门世家的话,这永平公府算一家,再者老太君娘家,金城白柳昌侯柳家、白夫人的娘家白云侯百家、长平王府沈家,还有如今三小姐的婆家将军府,然后云州的七贤伯司徒家,靖州的定南王羽家,禹州的诚信君长孙家。”
羽家?陆尔雅果然没有猜错,那羽冰夜当真是非富即贵,又听皎月道:“这些侯爷王爷伯君,都是些正一品和从一品,至于这永平公府上的话,咱们家的大姑爷因是文状元出生,所以在金城里是正四品的太常寺少卿;然大房那边的大老爷好像是从二品的内阁大学士;那云三爷据说今年秋,咱们家大姑爷和那大老爷准备给他在工部捐个从六品的州同。”
接着又是二房这边,“这二房这边的话,二老爷继承了永平公的爵位,然后在金城里原来又是做过当今天子的太傅,现在也是正一品的殿阁大学士;楷大爷先前的书读得很是不好,只是因着白云侯家跟柳昌侯家的那层关系,前年在金城捐了个从四品的盐运使司运同,如今在沿海的汤州当职;俊二爷如今也是正等着老爷那里的信儿,不过看如今他这个样子,少不了被责骂的。”皎月想到他给她们一群人打得认不出来,如今还躺在床上呢,便忍不住笑起来。
片刻才又说道三房那边,“三老爷在吏部,是正三品的太常寺卿,耀二爷是正五品的通政司参议。呃,然大爷夭折了,轩三爷还在读书。”皎月突又想起那夜子轩,不禁又笑起来。
陆尔雅心里细说,这永平公府到底是有些实力,竟然是连这最低的官爵也在正五品之上,可是有几个又是真正的靠自己的努力上去的呢,想来有些人一辈子的摸爬滚打,末了也不过是个七品芝麻官,这便是世袭与捐官的不公,不过叫她感兴趣的是靖州的定南王羽家,羽冰夜跟这羽家又是何关系呢?
他又是如何与夜狂澜结上的仇呢?
千金门户步难行 第六十七章 再去月家
不过这事儿倒是不急着知道。
皎月给她绾了发鬓,平日里专门给她上妆的含初便进来了,方打开胭脂盒,看着陆尔雅那张清美的脸蛋,很是不解道:“我都不明白,小姐明明长得这般的好看,为何要让奴婢把原有的清丽气韵给遮去了?”
陆尔雅其实一直想,现在靠着上妆,把眉眼间的气韵给掩住了也好,以后等她出了永平公府,自己建立门户,如果可以,她会以她前世的名墨若初从新申请一个名碟,既然已经回不去原来的那个世代了,那她就开始重新寻找自己的生活,寻自己爱的人,好好的过完这一身。
目光有些无聊的落到那胭脂上,突然想起了什么来,“这胭脂咱们院里的夫人姨娘们用的都统一么?还有这胭脂水粉的事儿是谁主管发放。”
皎月在她的身边长,自然是了解她突然问一个问题是有原因的,所以也不像含初一样愣住,回道:“这些事儿都是白夫人在管理,怎么了?小姐若是觉得这胭脂不行,咱们自己去买些便好了。”
白婉儿?陆尔雅突然站起身子来,也不上妆了,只道:“皎月,你想法子给我弄些大小姐用的胭脂来,然后在叫小丫头们去寻可言摘的那种花来。”她倒是要试试,这胭脂无毒有毒?
皎月立刻反映过她话里的意思,先是一惊,小姐是如何想到的,瞬间便应了声出去,一面叫了四等丫头,便是粗使丫头两个,娶了前些天柳月新送来的几样补品,跟着她去大房那边看陆若兰。
含初继续扶陆尔雅坐下,一面细细的给她画着眉,问道:“小姐,这胭脂咱们要用么?”
“要,怎么不要!”这胭脂又没有毒,只是可能加上其他的东西才有毒。眼下她倒是要好好的盯着白婉儿,万不可将她是单纯的嫉妒了,可是有几处地方,她还是弄不清楚。
当日下午,陆尔雅跟着皎月拿着从陆若兰那里拿来的胭脂,和几朵那种不知名的花,又做了些冰激凌带着去看于妈妈。
正要出门,却逢着夜婳偷偷过来玩,见着她们要去于妈妈那里,便央着如何也要去,陆尔雅缠不过她,把觅翠留在院子里,刚好觅翠虽然年纪小,但是针线不错,就与流苏她们做布偶。
一进门,便见于妈妈给月鸣抱出来在李树下晒着太阳,月鸣看书,他姐姐在那婴儿的旁边绣着花儿,又儿一个人在院子里喂着小羊。她先看见陆尔雅进来,便放下手里的草儿,飞奔到陆尔雅的面前,甜甜的叫道:“陆姨姨来了。”
她叫陆尔雅这个姨姨,当然是陆尔雅授意的,因为一个娃也跟着叫她姨娘,很是别扭。
陆尔雅蹲下身子来,拿出手绢给她擦去脸上的脏污,笑道:“今天给你待了好吃的来,还有一个姐姐跟你玩儿哦。”说着指向夜婳。
夜婳看着又儿,只见她一身粗布短衣,上面还有些泥污,本来有些嫌弃的,可是又儿却对着她甜甜的一笑,“这个姐姐生的好好哦!”
不禁脸红了半边,笑问道:“你叫什么名儿?”
“我是又儿!”又儿回道。
正说着,只见月鸣跟又儿的母亲月三娘也都迎了过来。
夜婳见到肌今日月鸣一身整整齐齐的儒衫,只见是风俊俏不减,反倒是多了几分温文尔雅,而且自从上一次见过他知道,竟然是一直无法忘怀,如今在见,心头更是紧张小鹿儿乱撞。
只是月鸣的眼神里似乎一直在陆尔雅的身上,这几日明明月三娘已经来了,可他还是声称不放心,所以留在家里照顾母亲,其实最重要的原因是,他想在家里等着陆尔雅来,虽然知道自己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