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陆尔雅的丫头皎月。
什么叫阴沟里翻了船,这就是一个经典的例子。
陆尔雅满脸震惊的看着皎月,又看看地上就算是昏倒,但是形象还是俊美优雅的上官北捷,“你这是干什么?”
“小姐,我也没办法了,如今你也只能是霸王硬上弓了。”皎月放下手里的棒子,准备去把上官北捷拖进房间去。
陆尔雅觉得此刻想霸王硬上弓的不是她,是皎月。无奈的跟她一起去扶上官北捷,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上官北捷抬进自己的房间。
主仆两人此刻是累得大气喘喘,也顾不了什么,自己就坐在地板上。
突然忍不住相视一笑,陆尔雅先道:“皎月,天下恐怕再也没有比我们俩更无耻的人了。”
皎月也道:“是啊,头一次做这种事情,心惊胆战的,还刺激。”
歇了一会,皎月便站起身子来,“小姐,你赶快些,我先去前面帮忙。”说完便整理着自己有些凌乱的裙衫。
房中一下只剩下陆尔雅跟昏迷躺在床上的上官北捷,陆尔雅突然有些感觉怪怪的,不敢上前一步。
只是皎月那么一棒,怎么能将上官北捷敲晕了,他不过是懵了一会儿罢了,如今早就醒过来了,只是想看看这个小女人又想做什么了,亏自己先前还以为她是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呢。
陆尔雅站起来,却有些着急的在屋中走来走去的,这,她不知道要怎么下手好?走到桌旁去倒水,却发现自己紧张得连握那茶盅的手都在发抖,突然有些看不起自己,便把茶盅放下。
转过身,长长的吸了一口气,似乎做好了准备,只是刚到了床前,却又犹豫了,踌躇了片刻,明明知道他已经昏迷了,听不见自己说的话,但是竟然对床上的上官北捷说起话来,“哦,那个上官北捷呀,我实在不是故意把你打晕的,实在是情势所迫,我也是逼不得已的,如今我绝对没有伤害你的意思,只是希望你别在中途醒过来就行了,还有醒来最好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咦?你是昏迷的,自然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陆尔雅本来是跟上官北捷在说的,可是说着说着,却自己纳闷起来了。
上官北捷大概已经知道陆尔雅想做什么了,但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她真的敢做如此惊世骇俗的事情,而且还趁自己昏迷的时候,这将他的男人自尊放在哪里。
只是却又觉得她此时此刻才叫真正的可爱,忍不住的想笑,又怕惊扰了她。
陆尔雅还是有些琢磨不定,还是怕他突然醒来,到时候自己则怎么面对他呢?想了想,不过是想到了一个掩耳盗铃的方法而已,可是这个应该不会难为情吧。
听见她突然不再说话,然后那上官北捷只觉得一阵清新的馨香向自己迎面扑鼻飘过来,头被她柔柔的小手一下子给托起,眼睛上一阵冰丝划过,她竟然把自己的眼睛蒙住,好吧!随便她。只是,她能不能快点,磨磨蹭蹭的,自己快受不了。
陆尔雅见自己已经给他蒙上了眼睛,便去关窗连带门也别上。
然后将隔断外间的紫色纱帘也都全部放下来,还有那帷帐也都一一的放下来。
坐在床边,感觉空气有些不够自己呼吸,不知道是因为空间太狭小了,还是因为自己紧张过分了。
但见此刻床上躺着的上官北捷,一头墨丝撒遍了枕边,却不觉得凌乱,反倒是觉得更加的迷惑人心罢了,忍不住低声道:“果然是个妖孽,难怪会是金城的第一美男,不知道以后孩子会随你的模样还是随我的模样,要是个男孩,像你比较好,要是个女儿,还是像你别像我,我怎么看,我身上都没有可取的地方。”
上官北捷此刻才真正的体会,什么是最大的痛苦,那就是挚爱的人就在他的身边说着甜蜜温馨的话题,而自己不能去插嘴。
其实很想说,女孩男孩像她,他都喜欢,可是自己要是真的说出来,不吓她一跳才怪。
人生嘛!难免遇上一些比较郁闷的问题,不过,眉头一皱,忍忍就过去了!
忍!忍!忍!
莫将娇人吓得藏了金屋里!
不过这陆尔雅似乎将正事给忘记了,说着盘腿坐到上官北捷的脚边,一面又继续道:“你要是醒来会不会找我的麻烦,毕竟被我一个女人给那啥了,你会不是有些觉得伤自尊呢?如果我真的怀孕了,那以后这个孩子你会不会来和我抢呢?”
絮絮叨叨的也不知道陆尔雅说了多久,也没什么压力了,便开始褪去自己的轻衫,但留下那一叶抹胸,反正做生孩子的事,这上半身也帮不上忙。
上官北捷再也忍不住了,软香温玉在前,怎么能叫他视若无睹呢?
不过,转念一想,还是那句忍忍忍!
陆尔雅的手触到他的腰间,有些颤抖着解开他的腰带,将他月牙白色的丝质外衫褪下去,一咬牙,想这既然都动手了,就没有后悔的余地,便将他同是银白色的里衣拉开。
略带着古铜色的肤色映入陆尔雅的眼中,陆尔雅顿时只觉得喉咙里干干的,忍不住吞了吞口水,竟然满是激动的,却又有些怯怯的摸上那片半露出来的精瘦理肌。
上官北捷感觉自己快要给她逼疯了,一面用冰雪诀压制着身体里一波又一波的热火,她若是再这样磨磨蹭蹭的,他真的怕自己今日就给她废在这里了。
将他的衣衫褪尽,陆尔雅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一具完整的成年男子的身体,全身上下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而且虽然他也算是个武将,但这肤色并不是那种传说中的古铜色,反而有些偏白,陆尔雅的小手忍不住的摸着他的肩膀,“果然是比女人的厚。”说着一面又摸向他的腹部,“腹部居然没有点多余的肉,真是太没天理了。”
上官北捷全身是欲火难耐,可是既然一开始就决定装晕,现在若是突然醒过来的话,定然会吓着她的,到时候别说她还会跟自己继续这件事情下去,说不定以后理都不理自己。
想到其中的严重性,也没有了法子,自得隐忍下去,算是自己自作自受罢!
陆尔雅横跨坐到他的身子上,面色满是羞红,毕竟这种事情自己也是第一次,虽然说是没吃过猪肉见过猪跑,平日以为床上也不过就是那点破事,可是如今自己行动起来,才知道是行路重重啊!
终于是结合了,只是身下那一阵铺天盖地,犹如暴风般席卷而来的疼痛似乎要将她的整个人撕碎开来。
此刻,俩人算得上是同甘共苦了,一个是忍着痛,不敢叫出声来;一个却是忍着那一阵无法言喻的快感,想低吟出来,可是却也只得强忍着。
“他妈的,是哪个丫说的第一次不疼的,害死姑奶奶了。”陆尔雅此刻想退已晚,可谓是骑虎难下啊!慢慢的试着动起来,只是似乎是在做一项艰巨的任务一般,一脸的正经,不过,那口中还是唧唧歪歪的骂着。
随着她动起身子来,上官北捷也终于松了一口气,他的下半身幸福生活总算不会就此结束了。
紫纱月帐满香怀,路到巫山又是云!
陆尔雅全身无力的躺在上官北捷的身边,只是又害怕他会突然醒过来,全身酸软的爬下床,自己穿上衣衫,再给上官北捷穿上,一面忍不住咒骂起来。
上官北捷比她也好不了哪里去,忍得他也不好受!
陆尔雅正坐在桌旁,趴在桌子上面,房门声正巧响起来,皎月的声音也随之从外面传进来道:“小姐,小姐?”
勉强的支着身子去给她开门,短短的一段路,却几次险些摔倒在地上。
皎月一进屋子,便见小姐一副颤颤欲倒的模样,当下就大概知道已经事成了,但见床上还躺着的上官北捷,不禁担忧道:“小姐,我是不是下手太重了?上官公子竟然都没有醒过来呢?还有小姐你确定单是一次就能怀孕么?”
陆尔雅干脆直接攀附在皎月的身上,满是疲倦道:“我不管了,实在不行,没怀上的话,我下一次去找个陌生人,那样就不必把他打晕,我也不用动了。”
上官北捷有种想把陆尔雅捏死的冲动,做了这么多周折,她的主要目的只是孩子,不是大人。而且她竟然说,要去找另外的男人。
她的第一次已经给了自己,当然是自己的人了,怎么还能容许她去找别的人呢?
“小姐,你怎么能这样想呢?何况我也只是期待你跟上官公子生的孩子。”皎月很不满意陆尔雅刚才的话道。“如果不行的话,我们就将上官公子软禁起来。”皎月又异想天开道。
陆尔雅忍不住扬起手拍了她的头一下,“你想的美,上一次在井里,长亭短亭都能找到,你想将上官北捷给软禁,你当他们是白痴,到时候不把我的酒楼掀了才怪。”
皎月想想也是,“可是要是真的没怀上怎么办呢?”
“再说吧,走,扶我去你的房间睡会儿!”陆尔雅此刻只想找张床睡下而已,其他的不再多想。
皎月扶着陆尔雅在自己的房间里将她安顿下,正出来,却见上官北捷也刚好在从陆尔雅的房间里出来。
好在是上官北捷突然开口问道:“我怎么会在尔雅的屋子里呢?”
“嗯!嗯,这个,”皎月一时语塞,但顿时就反映过来,连忙道:“公子想必是有些喝多了,刚刚到屋后面的河边就晕倒了,小姐没法子,便跟我将你抬到了她的屋子里去。”
上官北捷一脸的恍然大悟,“哦,是这样啊,那你家小姐呢?”
“我家小姐在我的房间里休息,刚刚睡下。”这个皎月老实回答。
“她怎么了,身体不舒服么?”上官北捷一脸非常关心的问道。
皎月想着小姐跟上官北捷连那种事情都做了,之间也没什么好避讳的,便道:“公子你自己去看吧,我先去前面帮帮忙。”找了个很好的借口逃了,不过她前面的店里真的很忙。
上官北捷薄唇微微的划出一个漂亮的弧度,负手走向皎月的房间。
绣床上,陆尔雅已经睡熟了,根本就不知道此刻自己正给上官北捷三百六十度的打量着。
上官北捷看着床上此刻熟睡得像是猫儿一样的女人,忍不住伸手抚上她白皙清丽的小脸上,她的脑子里到底是在想些什么?怎么会做出这样惊世骇俗的举动来呢?
只是心里却不知道该不该庆幸,她选中自己了。
片刻,皎月又来了,“上官公子,你的那些朋友管我来喊你过去呢!”
也是,他出来这么久了,也该回去了。
上官北捷一走,皎月就立刻叫起陆尔雅来,“小姐,快起来,出事了,出事了!”
陆尔雅有些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来,“怎么,被上官北捷发现了?”
“不是!”皎月一脸的紧张之色。
“那还有比这个大的事情么?”陆尔雅不解的问,一面毫不情愿的从床上起来,看看天色,她似乎应该回去了。
皎月看着陆尔雅,突然怕她有些承受不住,但想来她迟早是要知道的,也罢,只道:“小姐,夜婳姑娘走了。”
“走了,她不是说过了荷花节王家才会来下聘的么?怎么就这样走了。”前天她不是在跟自己说的么,怎么就现在走了,而且今天不是荷花节么?
皎月知道小姐是把她说的话给误会了,当下想起夜婳跟着她们在一起时,那欢快的一幕幕,鼻子不禁有些酸酸的,“小姐,我是说夜婳姑娘走了,就在刚才,她跳在鸳鸯河了。”
陆尔雅顿时觉得眼前一片模糊,倒在了床边,皎月见此,不禁乱了分寸,只想着去把上官北捷喊回来,却见陆尔雅睁开眼睛,声音有些虚缓道:“皎月,你刚才说的是什么?你再说一遍。”也许刚才是自己今天太累,听错了。
皎月见此,心里不禁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要告诉小姐,扶着陆尔雅坐起来,“小姐,刚刚你没有听错,夜婳姑娘走了,这会儿恐怕已经放到了义庄里。”
“义庄?”陆尔雅重复着一遍,显然不相信。“这是什么规矩,难道一个偌大的永平公府邸也埋不起她么?”
“小姐,听说夜婳姑娘已经暗里许给了金城的王家,这样的话就不再是永平公府的人,而且她又是死在外面,永平公府是断然不会将她抬进去正经办的,再则她出了事情,王家也不再认可,说是还没有将她娶进门去,所以也不算是王家的人,所以这样一来,两家都怕晦气,没人来管理,听说夜婳姑娘的尸体还是咱们家老爷给找人抬去义庄放着的。”皎月解释道,但是永平公府确实做的有些不情不义,怎么说,夜婳也是永平公府的小姐。
陆尔雅沉默下来,许久没有再说话,皎月满脸的担心陪在她的身边,过了许久,陆尔雅突然站起身子来,整个人似乎都在这一瞬间充满了精神,道:“皎月,你把店里的事情交给月鸣,你陪我去看看她。”
皎月自然知道小姐说的她是何人,当下点点头:“那小姐,我去给你弄些吃的东西再去,你今天来都还没有吃过午饭。”
摇摇头,“我不饿!”没想到那天竟然是最后一次见到夜婳,自己还如此疏远她,陆尔雅心里不禁一阵的难过,她为何这么想不通?难道那天她来见自己的时候就已经决定了的么?
皎月回到店里,将手中的事情都交给月鸣,便又只得去楼上找上官北捷。
雅室的房门被推开,众人已经在这里一边赏荷,一边吃着荷花宴,此刻已经是半醉半醒的状态,但见这夕照楼的中年女人又来了,长孙冠玉不禁道:“这会儿月老板又想叫北捷去做什么呢?”
上官北捷还是第一次邀请他们出来而且还把他们带到这刚刚新开的夕照楼,固然是跟这幕后的老板有些渊源的,而且说不定这上官北捷就是这夕照楼的老板呢,所以此刻长孙冠玉等人并未有什么异议,只是随便的问道。
皎月笑着回道:“能做什么,这次是有人来找,我也只是来传过话而已。”
上官北捷料定是陆尔雅那里出了什么事情,若